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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灵的提示声刚落，和一便闪到向非凡旁边，短刀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出，一边问道：“不过在他的计划里，你的实力本该达到SSS了吧？”
向非凡只来得及避开要害，腰侧被短刀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
“向非凡！”桑景明猛地朝向非凡这边扑过来，又在空中被坚固的锁链扯回滚烫的岩浆中。
和一的攻势还在继续，向非凡躲闪的动作越发迟滞，身上添了一道又一道新伤，很快，血就把衣服染成了红色。
“你不是很聪明吗？小九都在你手上吃了两次亏了。那不如想想，现在这个局该怎么破呢？”和一对和五示意：“立即启动备用的摄灵阵，那可是一整颗能量晶，拿来建新位面再合适不过，别浪费了。”
“是。”发动摄灵阵有距离限制，和五朝桑景明身侧飞去。
向非凡顾不上防备和一刺来的刀，飞身去拦和五。下一秒却与闪身拦截他的和一撞上，被一刀刺中心口。
“噗——”向非凡喉咙一甜，一口血便涌了出来。
“向非凡！够了。”桑景明在岩浆中奋力挣扎着：“和一，你敢杀他，我要这里所有人陪葬！”
“我可以不杀他，只要你立下血奴誓，我立马安排人给他治疗。”和一趁机提出条件。
“血奴誓？”向非凡捂着伤口哑声问。
【是以前专门针对天妖的一种誓言，立誓后桑景明会成为和一的奴隶，不能有任何背叛的念头，不然就会受到誓约制裁，效果比制约手环效果更强十倍。现在星际已经禁止这种誓言了，约束手环是从血奴誓演变来的，新的约束天妖的方式。】雪灵在脑海里为向非凡解答道。
雪灵担心地问向非凡【主人不是说你可以突破SSS的吗，为什么还不突破？你可别真交代在这里啊。】
“不会。”向非凡撑着长棍直起身，用手蹭掉唇边的血迹，眼睛紧盯着和一：“我说了要带桑哥离开。”
“哟，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刚才那一刀怕是伤到心脉了吧，你强行支撑万一伤重而死，桑景明可是要跟我拼命的。”和一嘴上说的担心，可表情却完全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死不了。”向非凡笑得比和一更嚣张，若不是看那一身的血，还以为他现在占尽上风：“我花了一万年，才和我爱的人在一起了，现在的我，可是很惜命的。”
“在一起？”和一挑眉：“你如果愿意加入羲和，我倒是可以考虑成全你们。”
“我们俩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成全。”向非凡毫不客气地拒绝：“我原先修佛时，却一直没想明白自己的信仰是什么，真佛的信仰是苍生，可是我不行，我是个有私心的人。我为自己和所爱的人活着，但是和一，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是，我私心的底线是心里的善恶是非。”
巨大的能量从向非凡体内爆发，并非是如真佛一般的浩瀚庄严的金色能量，而是温柔坚韧的白色能量，能量将向非凡包裹住，飞快地修复着他身上伤势。随着伤势修复，气势也节节攀升，竟真的开始原地突破了。
更另和一震惊的是，包裹在向非凡周身的白色能量流，隔绝了周围的空间，并形成强大的威压，他竟然一时无法近向非凡的身。
几息的时间，向非凡周身能量尽收于体内，他睁开眼睛，只觉得身体无比轻盈，对周围的感知也更加敏锐，他甚至能感觉到这个世界规则运行的轨迹：“脚下的路，心里的善，所爱的人。这就是我的信仰，我们佛修不爱杀生，但是事有例外。你踩到底线了。”
向非凡举起浮光，在头顶旋转成一轮金日，从向非凡掌心飞出，划一道平缓的弧线，朝着和一站立的地方砸去。
和一想利用瞬移躲开，却发现金日像一个无底洞，疯狂地抽空周围的一切能量，而他就像是被这轮金日锁定住一样，无法移动分毫。
金日落下，金光渐渐散去，向非凡抬手，浮光再次回到他手中，可半空中已不见了和一的身影，只有满天烟尘缓缓下落。
“喧嚣的红尘如落日般短暂绚烂，总让人想要沉迷其中，一道湮灭，散作尘烟。这一招就叫落日尘烟。”向非凡看向余下的人：“还有人想再看一遍吗？”
一招秒了一个实力接近SSS的强者，余下的人停在原地，再不敢妄动，包括准备发动摄灵阵的和五。向非凡提着棍子守在桑景明身侧，真算得上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
“我厉害吗？”向非凡还抽空头逗问桑景明。
“嗯。”桑景明应声的同时“砰”地一声扯断了锁链，恢复人形，依旧穿着一身黑色练功服，将向非凡圈进怀里，握着向非凡微微发抖的手臂，低声问：“不过你这不要命的打法是跟谁学的？能量都已经透支了吧？”
向非凡动作一僵，嘴上还试图转移话题：“这才四十分钟不到，你已经恢复了？”
“嗯，不快点怎么行。”桑景明说：“万一你站不住了，我好歹能扶着你。”
“抱歉，之前让你担心了。”向非凡没了先前的气势，卸了力气靠在桑景明怀里。
“不要道歉，你没事就好。”桑景明收紧怀抱，嗅着属于向非凡的气息，心里的担忧一点点被熨平：“辛苦你了。”
第83章
宋归尘说得没错，桑景明恢复后； 一个人就能拆掉整个羲和总部。他甚至没有完全化作本体； 而是一手圈住向非凡； 另一只手化作触手，朝敌人攻去。桑景明的武器，就是他自己的身体，极致的力量； 速度； 变化，和恢复能力。最强的和一已经被向非凡解决掉，剩下的和九与和五见大势已去，只好组织人向外撤退。
混乱中； 一个瘦弱的身影跌倒在地上，眼见桑景明一只触手化作利刃朝对方袭去，向非凡却拦了一下。
“怎么？”桑景明抬起触手； 询问般地看着向非凡； 那跌倒的少年还愣在原地。
“他先前是志愿者； 对羲和做的事并不清楚。”向非凡说。跌倒的少年正是0011； 好歹室友一场； 向非凡不忍心看这个傻白甜枉死。
“0010，你……”0011今天从被召集到这里，看见向非凡起； 脑子里就是懵的； 他好不容易做足心理建设； 要把对方当敌人了，没想到转眼又被对方救了。
向非凡伸手拉起0011：“以后就没有羲和了。出去过好自己吧。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没必要给羲和的人陪葬。”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明白该信谁？”0011一脸的茫然和委屈。
“信你自己就好。”向非凡放开手，同情归同情，他不会过多插手0011的事，只能点到为止的提醒。
桑景明带着向非凡往上飞，刚到研究所地面上方，就感应到一阵剧烈的能量波动：“不好，他们想提前开启新位面。”
“提前？”向非凡问：“能量足够开启通道了吗？”
“按说应该不够。”桑景明露出疑惑的表情：“可是我感应到的能量波动却像是够了。”
“那些实验成功的志愿者！”向非凡突然想起来：“他们的能量相当于一百多名S级天妖，和两名SS级天妖了！”
“那就差不多了。”桑景明说：“我知道入口的位置，我去拦他们。”
“不用了，我早就提前在入口埋伏着，要等你过去，人都跑没影了。”一个巨大的绿色龙龟变幻成绿色锦袍的青年，笑盈盈地看着向非凡和桑景明。
【主人！】一个白色的光团从向非凡身体里飞出来，朝宋归尘怀里扑过去【雪灵想死你了呜呜呜。】
宋归尘拿出金属圆球，雪灵钻进金属球。金属球慢慢变成一个小女孩的模样。
“这又是什么星际黑科技？”向非凡看得有些愣神。
“一种可以伸缩的记忆金属，专门为高级智能非生命体打造的。可以容纳他们的意识，并在一定范围内随意识任意变化形态。”宋归尘说：“用着是方便，就是她这一颗，价格比一个小行星都贵。不过好歹是未来系统部的负责人，就当是预支了一千年的工资了。”
“主人，我不要工资的。只要提供能量让我工作就行了。”雪灵抬头说：“工作使我快乐。”
宋归尘满意的点点头：“我很欣赏你这样敬业的态度，不像某些人，完成工作还要狮子大开口，敲诈我一个星球。”
“一个不够。”桑景明开口了：“你那时只说是让我盯着回收向非凡的能量，没说还有羲和的事，现在雪灵你已经收了，我们也该算算羲和这笔账了。”
“算什么，我也是为了所有天妖，你不是天妖吗？再说了，要是没有我，你都遇不到向非凡，配合我消灭他们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宋归尘一脸防备，生怕桑景明又狮子大开口似的。
桑景明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一笔笔数着：“我配合你没问题。但是如果你不出现，向非凡一万年前就可以飞升，用得着这么历经磨难九死一生？他突破前被和一一刀刺中心口，差点就死了。突破后又为了杀和一，严重透支了能量。你是不是该补偿他点什么？”
“要不补偿个工作岗位？”宋归尘笑的灿烂，伸出手说：“小凡凡，三千位面外勤部门欢迎你。一年三个月假期，薪水比照最高标准，年终根据任务完成情况，额外有奖金，要不考虑一下？”
可惜向非凡也是个不好糊弄的主，他歪着脑袋看着宋归尘：“我去三千公司帮你，好像你比较赚吧。雪灵可是告诉我，SSS级的人类，在星际也是凤毛菱角，稀缺资源呢。”
“咳咳。”被戳穿的宋归尘没有半点不好意思：“那你提个条件，我尽量满足。不过你可别学桑景明那家伙，动不动就提钱，提钱太俗了，还伤感情。我在星际能做的事很多的，你考虑一下？”
“唔，眼下倒是有一件。”向非凡问：“羲和前些日子招了一大批志愿者，用天妖的能量强行与他们共鸣，来催生拥有天妖能量的人类。绝大多数已经试验失败了，现在活着还有一百多名志愿者，他们会被当成羲和的人，杀掉吗？”
“现在扫尾工作是桑晚将军在带队，这块我还不太清楚，可以帮你问问，你是想替他们求情？”宋归尘说：“建议别抱太大希望，虽然这些人不知情，但他们情感上肯定是偏向羲和一方的，而且又拥有足以构成威胁的能量，更别说他们中不少都是羲和成员的后代。以桑晚那铁血的个性，大概是不会留着他们。”
“我倒有个建议。”向非凡说：“羲和的新位面已经完成，何必浪费呢，只要把通道控制在帝国手里，完全可以让这些人在新位面继续生活。还有那些无法融入星际社会的天妖。”
“妇人之仁。”一道冷峻的声音从向非凡身后传来。向非凡回头，一眼就认出了桑晚，他与之前迷失学院中，桑景明养父的形象完全一致。
“桑将军。”桑景明淡淡的跟桑晚打了个招呼，声音里已没有了当初的孺慕之情，只剩下生疏的客套。
桑晚看向桑景明的眼神有些复杂，良久叹了口气：“这次多亏你了，做得很好。”
又转身看向向非凡：“还有向先生，你的功劳我会和帝国方面上报，等你正式成为星际公民后，再将奖励下发。不过你刚才的提议恕我不能苟同，这些人无论是从血缘上还是思想上，都更亲近与羲和，人心是最难改变的东西，留他们在一个位面，只怕会养虎为患。说不定千百年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