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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蓝族灭邪灵!”止穆突然的大喊!
他的灭妖阵突然停止动作,符咒灵光忽暗忽明,邪灵脱离陆青乔身体后极速四处乱窜。幸而白狐族提前设了界,不然这被人无故杀死又被做成死契的邪灵怨气极重,跑出去,见人就杀,无止无镜!且杀一人,就染了那元灵成为邪灵与之一起作乱。
苍远凝飞身腾空,唤出法器九竹,一击毙命一邪灵。
各族陆续有人助阵。
不停重布灭妖阵的止穆有些急躁!
“卦左…去一咒…卦右,入雷刑…!”陆青乔半趴在地,极力控制着万般的难受,撑起头,看着灭妖阵勉强而语。
止穆照做,瞬然,阵法重燃,符咒光闪四射,更加耀目!哀嚎乱飞的邪灵嗖嗖被快速吸。尽!
“乔儿,你可觉得好些了?”陆老太爷扶着他。
他点头,瞳色复常:“爷爷,让你担心乔儿了!爷爷…能不能不要,不要责怪蒲风别?”
“乔儿你先不要说话,保持体力,待你体内邪灵全然逼出,再与爷爷说他!”
陆老太爷的脾气陆青乔知道,最是不喜欢掖着藏着,无论对人对事,有话必须直说,不拐弯,也不会给谁面子。
他这样的回答,且算作是很委婉了。
不想原谅!
陆青乔垂下眸子,看着腹部的伤口。
体内每逼出一个邪灵,他都觉得周身撕裂一般,现在他已然连痛喊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爷爷,我好累…”他环住陆老太爷的身体,搂的紧紧的,身体因为邪灵逼出,一阵一阵的痉挛,衣服被冷汗浸透。苍白的脸上碎发粘着,模样憔悴,令人疼惜。
“再熬一熬!我的好孙儿!”眼角洇湿,陆老太爷也紧紧的抱住了陆青乔。
——————
杏林,夜静然,无风无月。
置身于此,陆青乔觉得有些奇怪,这杏花毫无香气,一动不动。用手触摸,都不会动。
“这里?怎么回事?”
除了他,彷似一切都是静止的。
“乔儿。”温沉的一唤,带些笑意。
回眸:“你为何穿着繁水居的衣衫?你回去繁水居了吗?风别?”
“乔儿,我是你大哥啊!”语气温厚。
陆青乔眼前人的脸模糊扭曲,他摇摇头,再细细看:“大哥?真的是你!”
“青乔君,怎么不认得我了?我是止恒!”一双桃花眼盈盈带笑。
“你…”眼前人的瞬间变化,让陆青乔有些糊涂。
“怎么,看到兰哥哥这么惊讶?我给你吹个笛子怎么样!”轻快的一句,拿出笛子转了起来。
“究竟……怎么回事!”他揉了揉头。
“咦~这是哪里~?陆青乔?我手臂好疼啊~陆青乔!!”缓慢魅惑的声线,略带着哀伤。
“青羽非??抱歉,抱歉!”
眼前这个穿着繁水居衣衫之人不断的变换着身份,面庞,让陆青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乔儿,我是风别!”
“不……不……”
眼前人额间血洞参差,涌着黑色的血,铺满脸上,衣裳。
“乔儿,我的砂鳞呢?你看到了吗?”
他笑的狰狞,墨蓝眸子突然漆黑无比,渗出黑色血泪:“我好痛啊!乔儿…我的砂鳞被挖了!乔儿,你帮我找找啊,帮我找找!”
一步一步的逼近,陆青乔有些怕,却没躲开,抓着他的肩膀:“风别,你真的是风别,你冷静!你冷静!砂鳞我帮你拿回来了!”
眼前人自顾自的狞笑,不断念叨着砂鳞,对陆青乔的话不闻不问。他的全身都在不断噗簌噗簌的喷着黑色粉色混着的血……
“风别,风别!”
“风别!!你别这样!!”他大喊一声,猛然弹起身子!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这里是青玄苑!
梦!是个梦!他惊魂未定,心里焦躁!
翻身下了床,推开门,迎上阿九。
“公子!你醒了!你出来做什么!”
“风别君呢?他怎么样?砂鳞,砂鳞还能不能复原?”
阿九摇头。
“为什么?那怎么办?”他失魂。
“公子,砂鳞可重生,可是…”
“什么?”陆青乔喜:“可重生?那他不会有事!?是吗?他现在是不是没事了?”
阿九点头。
“你说,可是,可是什么?是他那里不好吗?”
“公子,我先扶你回去躺着,你身上还有伤。”
“我想去看看他。”
阿九欲言又止。
“怎么了?”
“公子,如果,如果蒲公子,他对你,不像以前那般了,你会不会,难过。”阿九吞吐而语。
“是怪我没有护他周全,害他被挖鳞,痛苦难挨吗?”
“当然不是!公子!你就算不去救他又有谁会说那是有错的?这本也不关你的事啊!若是没有你,雾霖圣域可是一个活口都不会有!是你救了蒲家人!你是他们的恩人!他怎么会怪你!!”
陆青乔被阿九扶到床边,他顺从的躺下:“我想见他,他醒了吗?”
“醒了,就是虚弱的很。身体伤口的愈合能力都慢了不少。”
“是不是漾骨鞭打的,不容易恢复?”
“嗯,蒲龄掌尊说,有关系。公子,我给你倒杯水。”
他坐起,靠在枕头上,慢慢喝着水。
“公子,你知不知道,泫蛇族,这鳞挖了,会怎么样?”
他摇头。
“挖鳞痛不欲生,长出新鳞也是不好受。新鳞一日内可重生,可是非常耗费法灵修为。泫蛇族,不会有人轻易去挖鳞的。等于没了半条命!况且蒲公子他本身就失血过多,体弱不已,又被打了一百漾骨鞭。这会,整个人几乎都脱了相了!”阿九顿了顿,叹了口气:“挖下的旧鳞会随着新鳞生长而消失不见。挖鳞之人,会…”
“会如何?”陆青乔担心的问。
“会断情。”
“断情?”
“就是,他们泫蛇族的情生之根在红磷上,蒲公子的在砂鳞上。一旦挖了,就…就不会记得之前动过的情,对以前动情之人不再有情。”
陆青乔端着杯子,定定的看着阿九,神色不断的变化。
“我想……我想我大哥…”他喝尽了杯子里的水,呐呐而语,将自己紧紧的团了起来,搂着膝盖双目游离。
“公子…”
阿九虽是年幼,却也知道,陆青乔的心里,疼。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预警,高亮举旗!
此文为he,对的,he!
不过,接下来的几章,略略蚊子叮一般「虐」下下。
提前剧透,后边绝对甜!
不历经苦可谓了然,甜?
( *?°‘*)已经都看到这小可爱,不要放弃我!!
☆、风别花落莫思君
“阿九,你去,给我摘几个杏子回来吧。”
“公子,你可还好。”阿九听着陆青乔软软的语气,透着空空如也。
“我想吃杏子。”
“好,阿九去给公子摘,多给公子摘一些。”
小小的身影离开,陆青乔越发把自己团的紧。
“砂鳞…情之根吗?那我…被挖掉了吗。真是造化弄人。风别君,前几日我执意的认为你我不能相守相伴,整日不断的说服自己要离开你,不在想你。可今日我知道了,你我可以在一起,却得了个这般结果。”
一声叹,在这安静的房里,久久不散。
“止恒,你告诉我,情是由心生的。不会因为砂鳞,就断了吧…是不是?”
心里荡开了层层混沌,他看着这房里熟悉的每一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孤独。
他好像看到了无数个自己,幼年,少年,满地打滚,捂着心脏,哀嚎声声,血洒殷殷。
影像交叠,穿梭不停!他捂着耳朵闭上眼!一双无比清晰的墨蓝双眼!
“风别…我不要回到以前,不要自己一个人沉溺在无边的心渊!我讨厌!我害怕!”
他睁开眼,委屈,无助。
“是你放出来圣元,是你让我千年无尽苦痛,是你让我无法正常度日,是你让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脱轨的外界一切,是你让我单纯如痴,先前不懂情为何物!”
“你就是欠我的!你要还的,你还了我血我不稀罕,我要你还我一辈子对我好才能弥补你知道吗?凭什么挖了鳞就断了情?你的心是摆设吗!一定不是的!情根为什么是生在砂鳞上的?阿九你是不是没有问清楚…”
这房子里,静的窒息。
“许是我陆青乔,就该如此受折磨,之前心痛频发,念着大哥,却不得见,日日煎熬。守着青玄苑,守着看不到尽头的年月,以为,自己会疼着一辈子,念着大哥一辈子。”
“后来我遇了你,年少不懂何谓一见倾心,只觉你与众不同,瞧着欢喜。凡间相识,时日不多,你却填了我心间那么多的贪图,给了我百般想渴求的好。”
“你可知道,有些东西如果不懂,不碰,便什么都不会变。我依然会自己摁着孤独不让它伤了我,我依然会摁着心里的不可提及独自安好。”
“可我懂了,碰了…”
“你却将情断了…”
“也好,许是我本就该幽居无尽,不该有什么非分之想。大抵这一生,就该一人余生熬心。”
他细长的眸子淡然失色,看不出来任何光彩,幽幽洞洞。
抬起手,于空中缓缓书写:风别花落莫思君。
稍稍停了停,嘴角轻轻扬了下,充满释然,又苦涩晕染。
继续慢慢写着:
一眸墨蓝似凉月,照尽星朗繁夜。
一笑清浅如暖阳,笼盖无边风华。
百年间深藏不觉,尘世里相见欢。
一灵不曾予共修,千千绕夜阑珊。
一摇不语谓念生,不知酒香何长。
琥珀色重铃悦雪,却暖心有庭岸。
春露还微寒,清风送人安,撇下茶色淡淡,空度幽幽缠。
春眠有晨曦,离别不经意,留下酒浓烈烈,独贪你身欢。
春风染花间,影我曲远凝,刻下清浅不知知。
春池含碧色,悠心点水漪,映下柔骨彻彻。
春雨细碎捻,叠悦漫步里,抛下不觉晓晓。
春夜提壶至,意你盛然笑,种下此后思绵绵。
提手甩袖,黄巻扣字,跃然落定。
展在眼前:“风别,我喜欢你。心念你,悦之极。却叹,了然后,贪你不得了。我不过就是愿意身边有人伴着,大哥与你,皆不如意,那且,就算了吧。”
咿呀门开,阿九端来挂着水珠的红透杏子,甜香紧着就散开了。
“公子又写了曲子?”
他点头。牵起来一个笑。
“公子,吃杏吧。”
阿九递过去一个有些发软的。
他瞧着陆青乔的模样,温顺无比,也压抑沉沉,眼睛里,暗无。好似回到了往日闭门不出的样子。
印象里,他这般的模样始终如一,笑着,却也避着。谁也近不得他的心,谁也挑不出他什么不是。
阿九跟他了这么久,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听到过。也可以说,是一句心里的话都不曾说过。
直到,去了凡间,遇见了「莫司洌А埂0⒕抛芫醯茫角嗲堑难劬铮幌伦泳颓辶亮恕K男模垢兔挥腥魏畏烙闹怀拧改句'」四敞大开!
阿九尚小,且心思粗漏,却也能感受到他并不算是明显的变化。
就似是沙泥结冰的沉川,某一天被温暖的午阳不经意地摸了摸,就瞬然的化开了,潺潺卷着水花流远了。那咯的难受的石头子,都碎成了水底清澈分明的沙砾了。
“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