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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玉帝若有所思点点头,“应是如此。”
玉帝走后,阎罗王白无常蔫在一处。
“小六,此事该当如何?”
我同阎罗王对视一眼,心中无限唏嘘:“地君不若先回去,我去找北堂星君问问,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法子能先让我们同黑无常见上一面。”
阎罗王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白无常冷冷瞧了我一眼,这一次没有说话。
北堂的院子上次我来过,凭着记忆没花多少功夫就到了院子外头。
“阿黄,你少喝些,小心待会儿北堂出来找你算账。”这声音听着十分熟悉。
“敢问您可是我们星君的好友小六?”
我不常来天庭,这天庭的神仙自然对我不熟,守门的仙兵这般唤我应是上次听了北堂唤我小六的缘故。
我浅浅低了低头:“正是。”
“哈哈,星君他知道您来了肯定很欢喜,仙友请进。”
北堂见了我会欢喜这仙兵怎会知道?
心中有这疑问,我也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仙友何出此言?”
这仙兵也是个话匣子,我这稍一询问他便滔滔不绝说了起来:“仙友不知,近来星君事务缠身,没空去地府见您。星君每回经过大门口都会仰天叹上一口气,有一回我实在没忍住就问星君是为了何事这般心烦,星君说如果小六在就好了。”
仙兵又是一阵朗笑:“哈哈!所以说,仙友来了星君铁定欢喜!”
我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该如何回这话,微一点头进了院子。
院子里头坐了两个人,一人穿了件青袍子,一人穿了件白袍子,正是净寒仙君和玄文仙君。
“见过两位仙君。”
两位瞧见我走了进了,先是一愣,然后面上浮现一抹极有深意的笑。
☆、分寸
“阿黄,你可是将我的仙人酿喝了个精光?”北堂从后院走了出来,手里拎着几个酒坛子。
净寒,玄文两位仙君在石桌边坐着,同我对了个正着。北堂出来的方向有些偏,我和他之间还隔了些琼树花枝。
隐约间,能大约看清北堂的轮廓。
今日,他似是穿了件淡紫色的纱袍。纱袍如烟似雾,托着的一片墨发像极了天上的浮云朵朵,好看又夺人眼球。
我一时有些看呆了去,竟忘了同北堂说话。
“北堂,这几日怎的没见你的好友小六?”净寒仙君一脸清淡的笑,暗地里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带了几分调笑。
玄文仙君淡淡喝了口仙人醉,拿折扇往阿黄头上一敲,可任谁都能看出那手上力道极小,这动作落在旁人眼里倒更像是温情款款的宠溺:“阿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玄文仙君抬手又喝了口酒,眼角的余光瞧瞧瞥了我一眼,眼底带笑,“你看北堂待那小六的态度就该知道,北堂不只拿那人当朋友。”
净寒仙君立马咧嘴笑了笑,顺着玄文仙君的话往下接:“也对,也对,此事还是玄文你看得清楚些。”净寒仙君把边上一盏茶往玄文跟前推了推,“玄文,酒喝多了伤身,来,喝些茶水。”
玄文仙君接过茶喝下,眼角带着淡淡的笑。
“阿黄,玄文,你们两人在这一唱一和倒是应了凡间那句话。”
净寒仙君带了些兴致:“哪句话?”
北堂爽快笑了两声,我虽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听出眼下他心情定是极好,他一字一顿道:“夫……唱……妇……随……”
两位仙君也不恼,相反的玄文仙君还特意为净寒仙君也倒了杯茶推了过去:“阿黄,你也喝些茶去去身上的酒气。”
净寒仙君眉眼弯起,望着玄文的眼神极为温和:“好。”
北堂将拎来的酒坛子往石桌上一放,神色淡淡的:“你们两个可以了,在我这个孤家寡人面前上演这你侬我侬的戏码,是存心让我添堵么?”
净寒仙君笑得畅快:“北堂,你这话说得不对。你不是对那个小六很不一样么?这几万年来我从来都未见你对谁这般上心过?那日你瞧人家小六的神情我和玄文可是都看到了,现下你就是矢口否认我们也是不信的。”
“矢口否认?”北堂被净寒仙君问得笑出声来,“为什么要否认?我本来就喜欢小六。”
玄文含笑朝我望了过来,我下意识就要逃,玄文仙君一句话让我僵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小六,你可听到了?北堂说他喜欢你。”
北堂察觉那里不对,他疾步从琼树后头走了出来。四目相对,我顿觉脸上发烧,思来想去终是不知要说些什么,索性就什么也没说,只是杵在原地。
北堂目光有几分不自在,他慢慢踱到我跟前,就这般静静将我望着。身上的紫色纱袍随风片飘飘荡荡,却漂不走他眼底的那份专注。
对,他看我的目光十分专注,像是生怕自己一眨眼我就不见了踪影。
桌边的那两位拂袖起身,走到我两人跟前,净寒仙君一脸我很识相我这就走的模样:“北堂,我们就先回了,你和小六好生说说话。”
北堂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大门开了又合,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被一种极为不正常的静谧所充斥着。
“小六,你怎的来了?”我不说话,北堂就率先开了口。
是时,我正佯装侧头看着树上的琼花分散一下杂乱的心绪。被他这么一问,也忘了同他别扭。坏了!险些忘了要紧事:“星君,想必黑无常的事你也听说了,我这次来就是想请星君在玉帝面前帮忙给求个人情。”
北堂应是瞅着我言语分外诚恳,他听罢,十分欢喜,眼底有亮光一闪而过:“既然小六拿我当自己人,这个忙我自然是要帮的。”
说到自己人,我总忍不住想起方才北堂说的那句话,他说他本来就喜欢我。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的不知道?
“不知星君可否行个方便,安排我们同黑无常先见上一面。”
北堂笑得爽朗:“好。”
琼花树下,他满足的笑浸了几分花香,看着,分外养眼。
北堂转身往外走去,我连忙跟上,不知为何,他忽地止住了步子,我一时跟得急没停稳,头直接撞到了他背上。
火辣辣,一阵生疼。
“小六,你没事吧?”北堂急得额头都冒了汗,看来是真着急了。
我捂着嘴,摇了摇头。
北堂不放心,拿了我的手来看,眼神立即暗了下去:“小六儿,你嘴巴破了!”
我伸出舌尖舔了舔,果然有血腥的味道,不过伤口不深,不是什么大问题:“小伤,无妨。”
“小六……”
觉着北堂的声音似乎低沉不少也沙哑了不少,我抬头去看,便看到了他那深沉如海的眸子。他的眸子太过深邃,仿佛要将整个人给吸进去:“小六,你可知,你方才的动作是在挑衅我的耐力?”
虽不知北堂为何会忽然变成这幅模样,但听他的语气他似乎忍得十分辛苦,我有些同情他:“既然忍得辛苦,那星君就不必忍了。”
北堂眼底忽地一片亮堂:“小六此话当真?”
他这般问着,还未等我回话,一张俊脸就凑了上来,在我额头轻轻一那点,然后依次是脸颊,鼻尖。眼看着事情以一种自己无法预料的趋势疯狂蔓延,我及时掐断了作乱的火苗,稍一侧头,躲开最后那一点。
“嗯。”那一下正巧落在锁骨之上,陌生的触感引得我浑身颤抖,情不自禁就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与北堂目光蹭在一处,我迅速往后退了几步,别开头去,声音中带了些冷意,还有那么些局促:“星君这是做什么?”
北堂似乎也被自己方才的行为所震惊,他轻咳了两声,笑道:“不是小六不让我忍的么?”
我若是知道你说的是这个,才不会自己挖坑作践自己?
“何况,听小六方才的声音似乎并不讨厌……”
“星君,请自重。”说罢,不管三七二十七径自出了北堂的院子。
北堂这人,实在轻浮。
“小六,你嘴怎么了?”阎罗王不知何时来了北堂的住处,此刻正站在门外等着。
我擦擦嘴角,淡淡道:“无事,地君放心。”
“都怪我动作太突然才伤了小六,以后我会注意分寸的。”
指腹擦过唇瓣,是一种自己从未体验过的陌生触感,麻麻的,酥酥的,却并不讨厌。
阎罗王看看北堂又看看我,像是想起了什么忽地瞪大了双眼:“小六,你和北堂星君……你们……”
突然反应过来阎罗王指的是什么,我立即拉下一张脸瞪了北堂一眼,北堂默默收回了手:“不是。”
“哼,是么?”白无常冷哼一声,“嘴都咬破了还不承认么?”
“我……”
☆、洗罪池
天牢,洗罪池。
北堂同看守的仙兵打了商量,仙兵瞧了我们几眼,有些为难点了点头。
池子里头,冷热交加,一会儿热气蒸腾,一会儿寒冰三尺,果真是个折磨人的厉害地方。
在池子边上走了许久,终于捕捉到一抹玄色衣角。
那衣料不论是从颜色还是从质地来看都是是黑无常的无疑。
黑无常莫不是……
想到黑无常很有可能出了意外,我想也不想,捏了个仙诀,立马踩到了池水上头。
“黑无常,你在么?”
白无常也跟了过来,在我身边道:“二弟,你在么?”
热风寒风夹在一处迎面吹了过来,这风过后,周遭依旧一片清冷,没有一点声音。
半晌,有手撩动清水的声音。
众人大喜,纷纷抬头往池中望去。
一只手,两只手,三只手,四只手,接着一颗颗脑袋僵硬浮上水面。
那一颗颗脑袋上全是一脸的僵硬,他们伸着手,声音如风吹,像极了地府难以超度的亡灵:“救我,救我……”
脑袋一颗一颗浮了上来,却始终都没有我要找的那颗。
欣喜的表情逐渐被灰白代替,没有?
怎么会没有?!
心中预感越发不好,我闪到那守门的仙兵面前:“地府的黑阴帅去了何处?”
那仙兵想了想忽地睁大了眼睛:“奥,仙友说的可是那个伤了南洛星君的地府阴帅?”
“正是。”
仙兵一脸同情扫了我们几人一眼:“实在不巧,那人已经被玉帝带走了。”
!!!!
原本想着先来见黑无常一面,一起商量下对策,不曾想玉帝已抢先一步将人带走了。
想想今日玉帝的态度,这次黑无常被带走,十有八九是去受罚了。
糟糕!
一道白色身影一闪而过,我赶紧抓住那人的半截衣袖:“慢着!”
白无常身体一僵,他侧过头来,一脸的冷然:“做什么?”
我也意识到自己这动作有些失态,也对,白无常一向讨厌我,眼下我拽了他的袖子他自然对我更加厌烦:“白阴帅是不是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自然是天庭。”
“嗯。”我走了几步,略过他,“知道就好,我们现在同在天庭,你若是做了什么逾矩之事,非但救不了自己的二弟,还要把自己给搭进去。”
白无常沉默半晌,才冷冷道:“我知道。”
其实,白无常这人平日里是个极为冷静的人,遇事处事也很有分寸,只是这次关乎自己的二弟,有些失了分寸。
北堂沿路问了几个当值的仙兵,得知黑无常被带去了凌霄宝殿,一行人匆匆赶往凌霄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