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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试温柔地安慰他:
“我很快就会晋升的。”
“……”
这算哪门子安慰?!
军官各自散去回归岗位,这时裴鲁瓦才走到苏试身边,与他并行:
“三次学会?你可真狂。”
“不是狂,是实事求是地评估自己。”
“一点也不知道谦虚。”
裴鲁瓦为了避免碰到苏试,背着手走路,活像一个老干部。
“谦虚又不等于自贬,对吗?”苏试对他眨一下眼睛。
其实他并没有把握一定能三次后就打中目标,但失败了又怎样?不过就是丢脸罢了。但若是成功了,他就等于在一路军官面前刷足了存在感,以后哪怕只是当一个小兵,也会是个有存在感的小兵。
他已经在打炮方面树立了权威形象,以后相关的问题,他若提出建议,就会被这些人惯性地认为是值得参考的。
他一无所有,唯有拿脸皮赌了。
“……”
裴鲁瓦看着他美丽又顽皮的脸,笑了一下,又叹了口气。
'1'其实是发生在1570年(本故事一百几十年后),在这里作者使用了时空大挪移写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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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回隔日更的老鸽毛(瘫着抽烟
第二十四章 :出奇制胜
最初英军在地道战上取得成效; 便加大了在这一方面的人力和物力的投入——他们前后一共挖了十来条地道。
但地下的形式却发生了逆转; 鹿昂守军总是能找到地道的位置——或者烟熏,把对方呛死;或者灌水; 把对方淹死;或者烧掉支撑地道的木梁,把对方活埋……
此时,地道下两军交战; 鹿昂向英国工兵投掷希腊火; 沾上这种液体火焰的工兵只能被活活烧死……从挖掘的洞口内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仿佛这个地道的尽头是地狱。
至此,卡洛斯找来的矿工已经死光。尽管矿工的命并不值钱; 但英军已经在地道战上处于劣势; 没有任何成效的牺牲最能打击士气。
卡洛斯不得不放弃挖掘地道。
好在炮击已经取得新的进展; 城墙一段出现松动,卡洛斯下达命令加大火力。而英法彼此都清楚; 一旦城墙倒塌; 一场激战在所难免!
双方展开作战会议——
苏试道:“八十年前的克雷斯战役,七十年前的普瓦提埃战役; 一直到八年前的晨光之战……”
卡洛斯:“近百年来,法国军队已经从我们优秀的士兵手中饮尽苦酒; 法国骑士甚至害怕和英国士兵正面交战,骑士精神早已荡然无存……”
苏试道:“法国士兵闻英军色变,未战先怯……”
卡洛斯:“这对我们来说是优势之一。”
苏试道:“这对我们来说是优势之一。”
卡洛斯:“先驱部队连日来的突袭已经让鹿昂守军疲惫不堪; 这是优势之二。”
苏试道:“鹿昂守军人数本来就不多; 日夜轮岗; 又要抵抗英军不时发动的突袭,已经十分疲惫,这一点英军必然清楚,这是优势之二。”
卡洛斯道:“眼下已经到了我们出动精锐部队,一举拿下鹿昂的最好时机!”
苏试道:“机会只有一次,现在就是我们重创英军的最好时机。”
卡洛斯冷锐的金眸扫视下属,各位指挥一向对他马首是瞻,索尔伯爵也一向崇拜这位兄长,无人有异议。
鹿昂临时举行军事会议的塔楼内却一阵寂静。
如果不是苏试已经是个炮兵指挥,勉强有发言资格,恐怕会有大汉起来拎起他扔出去。
裴鲁瓦却早已习惯他的出人意料,思索片刻,实在琢磨不透苏试的想法,便出声问道:
“弱点也可以成为优势吗?”
苏试微微一笑:“正因为是明显不过、绝无可疑之处的弱点,所以,如果我军在英军攻城时败退,会让英军生疑吗?”
“……”
大家心说这不是废话吗,这次主攻的将会是黑太子带领的强将猛兵。
守城虽然占据优势,但这几天英方人海战术加疲劳战术下来,守军伤亡颇大,很多人都已是强弩之末;对方却是积蓄已久的一轮猛攻。
他们难道还能碾压英军吗?
这次即使能够守住外墙,只怕也会牺牲惨重。
裴鲁瓦道:“黑太子武斗勇猛,但心思却极为敏锐。”
“但这一次他却绝不会生疑,”苏试道,“如果我们的士兵能将英军集中引入,并向两边‘溃散’,我就可以用大炮解决他们。”
苏试拿出一张纸铺开,那是内外墙俯视平面图,他在靠近内墙的地方画上炮筒摆放位置。
“在内城台开炮,你疯了,40码的距离,那会把外墙轰穿!”
“……”苏试微微一笑,只是反问道,“预料不到是吗?”
……
午后时分,城墙倒塌。
在一天最温暖的时光消散后,号角声响起。
由黑太子带领的一支队伍突破城墙缺口,而索尔伯爵和其他几位爵士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带领军队携带云梯和攻城锤突破低矮的土墙和城门。
很快,双方在外墙口处展开厮杀;城墙上狭窄的平台上亦爆发了肉搏战,士兵们近距离地互相冲撞、砍杀,不时还能听到跌下墙头者的惨叫声。
裴鲁瓦力抗卡洛斯,其他鹿昂指挥官去牵制索尔伯爵部队。
但很快,鹿昂就处于下风,节节败退。
黑太子攻进内城台,而索尔伯爵也突破了土墙上的防御。
为了这次重要的进攻,索尔伯爵在铠甲外套上了一件有神力的外套,上面绣着《圣书》上的片段和战斗神使,十分的昂贵耀眼,能够保护他躲避厄运,并能激发相信统帅为神庇佑的士兵们的信心。
在他身后,零散的队伍逐渐整合,拧成更为强大的一股力量。
随着黑太子的猛冲,越来越多的英军进入到内城台,并汇合形成更为强大的列阵。
战争的酣美令英军更加疯狂进攻,鹿昂守军勉力支撑,但隐隐有了退缩之意。
“砰——!”
一位鹿昂指挥官提剑迎战索尔伯爵,与他激战起来。
“索尔,听说你喜欢当你哥哥的跟屁虫?”
“放狗屁!”
索尔伯爵疯狂地用剑猛击对方,却悉数被用盾牌挡下。
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看你穿得跟个娘们似的花枝招展……”
一旁的英军爵士跳出来一个战锤锤在那指挥官的头上,发出黏腻的闷响。
索尔伯爵朝那软倒的尸体啐了一口:“话多。”
指挥官的战死让鹿昂守军四散开,转而试图包围英军,从侧面寻找机会发动进攻。但这在索尔伯爵看来简直愚蠢,他毫不犹豫地向薄弱处攻去,当眼前的包围圈被突破时,只听得一声——
“轰——!”
另一边……
一名骑士挥舞大剑向卡洛斯砍去,但他的剑还未落下,卡洛斯的长刀已从身侧的新鲜尸体中抽出,带着超然的冷漠神情,用刀尖刺穿他的喉咙。
在他和内墙之间,已经没有多少法国士兵阻挡视线。
但看着内墙前竖立的纸糊的框架,卡洛斯的眉心闪过一丝疑惑。他的视线随之扫掠四方,虽然并没有猜出这些屏风般的纸框到底有何作用,但直觉地感到有什么异常……
他的视线转向内墙墙头,只见一个金发的少年站在城垛上,向外伸着一面百合旗,向下挥舞了三下,然后转眸对上他的目光。
苏试冷然地注视着,对他微微一笑。
卡洛斯瞳孔猛缩,本能地要下达撤退命令,但来不及开口便听见“轰——!”的一声巨响,眼前的纸框被携带着浓烟的火焰烧穿,与此同时,炮弹像冰雹一样狂乱的扑头盖脸地打来!
纸框后的东西露出了真容——都是些早已填充好的,蓄势待发的炮筒!
卡洛斯挥刀疾劈,银光流舞,被一切为二的铅弹纷纷落下,死气沉沉的掉在地上,失去了最初的威力。
但他的面色却因为凝重而显得更加冰冷。
这些铅弹每颗鸡蛋大小,每门炮至少能装上五十颗……
卡洛斯的周围,几乎被清空了一片。
而他的脚下,全是尸体。
射石炮因为炮弹笨重,搬运、填充麻烦至极,一门炮连续打上一天,也不过打二三十发而已。
谁能想到这落后的射石炮,还能改成霰弹炮用?
卡洛斯的金眸淬出寒光。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但在战场上,局势本来就是瞬息万变的。负责保护伯爵的爵士正压在索尔伯爵背上,正是他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扑倒了伯爵。穿着铠甲的大汉沉如死猪,索尔伯爵勉强抬起头来,才看清周围的情况——
被铅弹打穿身体的士兵们倒在一起,其中不乏穿戴着整套铠甲的人,有些密集的地方甚至叠出了一小堆尸山。
在火/药被点燃的一瞬间,这些杀伤力极大的铅弹,带着雷霆之怒,直接打穿士兵的盾牌,再打穿他的铠甲,穿透他的身体,并继续击穿他身后的人,直到打进第三个人的身体里。
一门炮,直接打死了近百个人!
索尔伯爵在摔倒前,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头皮上擦过……他的头盔上破了个洞,如果爵士的动作再慢一点,那么他将会被削去一块脑子。
他的心中不禁骇然!
接连几炮,直接打出了英军眼中的人间地狱。
一时间,英军像多米诺骨牌般纷纷跌倒在地。鲜血流得像淤泥一样泥泞。
看似散乱的守军这时却一涌而上,围向索尔伯爵等主要目标,猩红的血雨在刀剑之间迸溅。
卡洛斯救出索尔伯爵,但已无力召集军队进攻。
尽管他注意到炮筒只有六门,一旦发射过一次,这些炮筒将会有很长的冷却期,根本不可能再进行第二次炮轰。尽管场面惨烈,但两三百个人,并不算太惨重的损失。如果后续部队突进,反而可以拿下此时从内墙里出动,又不成阵型的守军。
但英军的士气已经荡然无存。
一共不过打了四炮,最后两炮几乎没打中多少英军,但是英国熊,已经被打成了英国怂。前方的部队不肯进,后面的推进不上来。其他胡乱分散的英军,则被鹿昂守军如收割麦地般片片收割,或者围起来砍成肉酱。
卡洛斯深吸一口气,命令掌旗官挥动旗帜,下令撤退。
他最后抬起头,看了一眼墙头:
很好,他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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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绒毛儿的地雷,我不禁想要赋诗一首:
如果我是蒲公英,你就像是一阵风,你把我轻轻地吹,让我慢慢地飞;
如果我是一朵花,你就是一只大黄蜂,你把我轻轻地吸,酿我成甜蜜;
如果我是怕黑的月,你就是只大灰狼(?),你对月长长的嗷,让我亮亮地眠。
……
讲一点点军事小知识,大家看古代战争的时候有么有奇怪过,不明白为什么“偷袭侧翼”就算是奇袭有没有?不明白为什么少数人攻击大部队的侧翼(侧方)就能把整支队伍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