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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本人首徒,这起祸端是我一再纵容所致,一切后果皆由我这个作为师父的来担当!”齐墨声音平静,没有半点波澜,也没有半点迟疑。在他放开桑砚的手台步走向凌云峰的台阶之时就已经决定了。
清欢道:“如此说来,掌门是想要承担一起祸端的一切罪责了?”
齐墨依旧坚定。“当然。。。。”
唯独韩元一人站在原地,心里又对那不知在何处的妖魔有憎恨了几分“若不是这妖魔事情也不会到如此地步,你还如此袒护于他,你竟是被他迷去了心智!”
“对不住了师父,徒儿终究还是辜负了您的期望,砚。。。他不仅是我的徒弟,也是与我拜过堂的妻,我不袒护他,那还有谁来护着他呢,这一切我自行担着。”
“你。。。。你们竟还。。。。哎。。。。真是孽缘啊!”韩元被气得是眼红脖子粗的,两人不但彼此看对眼了还拜堂成了亲,若是男女之事那是皆大欢喜可这两人都是男子啊!“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清绝道:“既然掌门都如此清楚说明了,由他一人承担,那么这些罪责又该如何处罚呢?韩师兄这凌云峰的清规戒律你可是最最清楚不过的,韩师兄也是向来公正不阿,应该不会有所偏袒吧!”
“你们。。。” 韩元看着眼前的三兄妹,无话可说,这三人的目的可在明显不过了,像是就要要韩元亲自将自己的徒儿就地法办。
“行三千荆棘瘴气之刑!”齐墨悠悠开口。所有人的目光聚在他的身上,
陆之山道:“这可是凌云峰从未有过的惩戒,怎么能?”
俞正霖道:“是啊,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方能开启的惩戒啊,我看此事还得另作打算。”
“ 两位师弟,先不管掌门和其弟子私情不说,纵容其下首徒残害门内弟子,还助其弟子逃离伤及门内长老,更何况他还是掌门,这难道不是大逆之罪么?韩师兄你认为师弟我说的可有道理?”清洪道。
韩元愤怒的看着他,不语。
清欢道:“按律,应当鞭策百余训斥,削去掌门之职,逐出师门,只是这掌门之位只能由师尊亲自定夺,那自然也就不能逐出师门了!该如何惩戒已经是一目了然了。”清欢的眼神里透着坚定。势必要将齐墨送上这荆棘之路方才罢休。
“ 师父师叔也不必在作争论了,就这么决定吧!”齐墨也明白,今天不做一个了断事情定不会就这么过去的。
济世堂内,亦轩一直坐在亦然的床边,他们可是一卵双生,如今却是阴阳相隔,这让亦轩一直不能接受,亦然性格活泼,自己很多事都是这个弟弟帮忙解决的,老是喜欢跑去偷看小师妹不来修行,被罚了,又总是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来求自己,让自己帮他去给师父辨别药材。如今就这么走了,正直风华,刚把小师妹追到手没多久就走了,他还记得,那天亦然兴奋的跑来跟自己说他追到小师妹了,他喜欢的小师妹也喜欢他,高兴的口没遮拦,整个凌中阁的弟子都知道了,可又应他的要求怕小师妹害羞,所有的人都装作不知道的模样。他很仗义,知道桑砚是妖是魔,可也没在意,在他看来兄弟便是兄弟,在桑砚和墨师兄陷入困境时依旧站在他们这一边,一直那么坚定,只是如此开朗爱笑还很仗义的男孩就这么走了。还是被他仗义相助的砚师兄一掌给送走了,自始自终他都没怪过任何人,也来不及怪罪任何人。唯独对不起他那心心念念的静姝小师妹。
济世堂终于安静了下来,沐之帆走至亦轩身后,拍拍他的肩膀,一直站在他的身后。亦轩更是忍不住的眼泪簌簌落下,下意识的抓去沐之帆的手臂咬着抽泣起来。兄弟俩相依为命至此,如今只剩下亦轩一人了。
“不怕,以后师叔陪着你!”手掌轻抚在亦轩的发丝上,声音很小声,小声到连自己都听不太清楚给别说亦轩会听见了。手臂上的疼痛,恐怕都不及身前这人心痛的万分之一。是在安抚亦轩,也是在告诉自己,这份意念在心动之时便一直存在了,不论如何,他都会好好护着他。即使在外人看来这是大逆不道之事。
第49章 生离
“不好了,师叔祖。。。。”连生的声音从外屋传来,沐之帆走出内阁,见连生着急忙慌的。
“何事如此慌张?”
“师叔祖,您去看看吧!师父。。。师父他出事了。”连生急的是眼泪都流出来了。
好多的弟子都围在台阶的顶端。看着云雾缭绕的阶梯。
“到底是怎么回事?”沐之帆走到暮云身旁问道。
暮云回道:“师叔,掌门师兄拦下了所有罪责,在接受惩戒呢!”
“是要准备启动这台阶的阵法来惩戒么,荆棘瘴气之刑。。。?人呢?”
“是。。。。掌门师兄已经下去了!”
“胡闹。。。”沐之帆愤然。转身走到韩元身旁“师兄,这是会死人的,你怎么能忍心。。。。”
韩元看看沐之帆“你以为我愿意?”甩手转身离开了台阶之处。而另一边清洪苍劲的声音响起:“起阵。。。。”
沐之帆呆愣在原地,这一幕似曾相识,无奈叹气。只身飞下凌云峰三千层的台阶。
阵法已经启动,这些台阶看似平淡无奇,可一旦启动那便是一条荆棘之路,“荆棘瘴气之刑”凌云峰最为严重的惩戒之法,所受刑法之人必须赤脚走过这铺满碎石的阶梯,视为荆棘,还需承受四方飞窜而来的气流,而这些气流划过人体就如宝剑那般锋利无比,视为瘴气。其实就是气剑之阵。就算再好的功法进入里面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如此惨绝人寰的刑法这一千年来曾开启过两次,如今又要重新开启,第一次开启,无人所知是为何,第二次开启便是二十年前的那次。二十年前,剑藏阁阁主萧逸川之母凌云峰四清其中的清容便曾经受到过这样的惩罚。只是她还没有走完就被其丈夫救走了,伺候便隐居深山杳无音信。
“齐墨,你这是疯了!”沐之帆拉住欲要走上台阶的齐墨“你可知道,一旦走上去便是你连九死一生的机会都没有了。没有这个必要的!”
“师叔。。。我别无选择!”齐墨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
“你可以带着桑砚走,远走高飞,不必在乎这些就如你说过的天下不要你来坐,苍生不要你来守。”
“师叔。。你知道的,逃不掉的,这份罪责总要有人出来承担的。”
“你这是无知的仗义,你难道看不出来,是你那三位师叔故意将你送上这条路的么,意在报当年的仇,怪就怪当年你师父过于固执!”
“沐之帆。。。。。”眼前的台阶就像是悬浮在空中一样,不停的飘浮起来。“凌云峰死去的弟子恐怕不止亦然一个人吧?”
“当然,他几千年的道行突然迸发,力量惊人,死伤了很多人!”
“如此看来,这条路,我就算是不想走也得走了,总得给那些死去的同门一个交代!”齐墨目光坚定,笃定了是要接受这荆棘瘴气之刑了。抬起脚步踏上第一层阶梯,浮动的台阶,齐墨差点就踩踏了。稳定了之后又继续向前走去,脚板传来的疼痛感让齐墨难受的微微皱眉。一道青烟飞来划破了齐墨的衣袖,齐墨只是抬起手看来一眼,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却发现那片桑砚给的树叶摇摆作响,眉头一皱暗叫不好“砚,你是不是就在附近!”
即刻转身面向沐之帆:“沐之帆,求你帮我做一间事!”齐墨试图稳定着随着台阶摆动的身体,抵挡着飞来的瘴气。沐之帆还以为他想通了,想通了准备如当年清容师姐那般承受不住要远走高飞。
齐墨道:“砚他应该就在附近,很快就会来了,你在凌云峰附近设置一道幻境等他来到这里,要让他看到这里是相安无事的!”
“齐墨,你疯了,见过傻的可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剑上的叶片摇晃的越发厉害了。齐墨更是紧张的看着沐之帆“师叔,求您了,齐墨这一生没求过你什么,帮帮我,我只希望他相安无事就好!”
沐之帆站在原地,除了叹气甩手,一无是处,最后转身,运气在凌云峰的入口处布置了一道幻境。一切相安无事。
没过多久桑砚确实出现在这道天梯之前,抬起长灵剑,满脸疑惑,又是浅浅的微笑“你是看我想他了胡乱摆动起来了是不?”说完转身离开。
齐墨就这么看着这一幕,捏紧拳头,决然转身,两行泪珠从眼角滑落。
一道道的青烟从齐墨身边飞窜而过,即使功力再强之人,也有措手不及之时,再加上脚下的路既不平坦还铺满荆棘,齐墨一旦运功分心,那些尖锐的碎石必定会戳破脚掌,他得应付脚下的,还得应付空中飞来的,尽管如此齐墨走的依旧很坚定。
几道青烟飞来,身后远离好大一段距离的沐之帆见状及时运功为其挡住,齐墨转身,微微一笑,此时那俊美的脸上已经有了一道伤痕。
阶梯再拨动,剑气在飞窜,任何异常几乎都能将齐墨置之死地,围观在台阶顶端弟子虽说在的远依旧看得清楚齐墨所受之苦。每一次晃动,都看得心惊胆战,连生终是忍不住跑到三清身边跪在地上“师叔祖,求你们,求你们放了师父吧!求求你们了。”
清绝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连生眼神没有一点迟疑,当初他也是这般哀求过韩师兄的。可韩师兄又何曾有过那么一点怜悯之心。“私通妖魔,残害本门弟子,纵容弟子,伤及本门先辈,这是你师父该有的惩罚,更何况他还是我凌云峰掌门,若此事不了了之,以后还如何树立威信,如何执掌凌云峰。”
连生抬起头,又见急道瘴气直冲而下,连生心急将手中的卫灵剑放飞出去,挡住了那几道剑气。求助三位长老不成,连生便转身回到围观的弟子当中,但凡见到有剑气飞窜,便使出卫灵剑挡住剑气飞向自己的师父。暮云觉着此法可行,在另一边亦是如此,见状很多的弟子都开始运功为齐墨挡去了到处飞窜的捡气。
三清虽怒,但也无话可说。
在桑砚看来平静的凌云峰实则是刀光剑影,齐墨更是九死一生。
前有弟子相助,后有师叔帮衬,齐墨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应付当下自是没那么吃力。
韩元看在眼里好生欣慰,然后转身不知走向哪里!
凌云峰旁边的一处密林里,出现了两道身影,萧逸灵和彦虎站在树林里,而齐墨刚好就走到了他们所在的那一段落的阶梯。看着依旧艰难前行的齐墨,萧逸灵有些颤抖。
“你说,我是不是太过于心狠了些?”
“没有!”
“墨掌门,这一切,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怪就怪你拜了一个曾经是那么铁石心肠的师父,若不是他我爹娘亲也不会那么早早就里我们而去,若不是他,我与哥哥也不会受那么多苦!”萧逸灵闭上眼睛毅然转身,离开了凌云峰。
“灵儿,不去与你那几位师叔道个别么?”
“不去了,他们自会明白!”
原来这一切不过就是萧家兄妹和三清的计划罢了。韩元向来都是按规矩办事,当初便是如此。
齐墨的依旧艰难的走着,三千层的台阶,纵使是普通人,走普通的台阶都会累个半死,如今这阶梯还处处是危机,虽有其他弟子相助,可齐墨身上还是被划破了一道道的伤口。脚踩过的地方依稀可见的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