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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看自己办公桌上新换的计时器,只能感慨还真是应了拉斐尔那句不是你忙就是他忙。
天界又一次派代表去了魔界访问,据说沙利叶是从迦百农度假地赶赴第一狱的,就因为天界的代表里有他的老对头,外交官安洁丽娜。他想,这样就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路西法堕天的好处,停战期间还能互通。
在天界和魔界外交关系稳定的情形下,双方的发展成果也能做到一定的共享。多年以来,天界与魔界差别最大的始终是文化和思想。到现在,魔界思想已经从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占主流变为自由理想主义主导。
他一直都知道,路西法是个崇尚自由主义的理想主义者,对于魔界的转变他觉得理所当然。可他也知道,这和天界长期以来的信仰是相冲突的。
果不其然,当这种思想传到天界时,就像往热油里滴进了一滴水,整个天界的天使们都沸腾了。
过去天使们一般不会去思考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样的问题,因为天界的典籍里有着详细的记载。而现在他们的观念开始有所动摇,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现在仍处在高位的天使们都有着强大的天赋,这种天赋让他们掌握了最大化的资源,这曾是他们占据这些职位的最大理由。于是想到了这一点的天使们继续深思。
他们察觉到比起天赋超然为神厚爱的高等天使们,普通的天使们所拥有的一切似乎都微不足道,而炽天使和能天使之间的地位差距更是宛如天堑。
自由理想主义的思想,再加上逐渐淡化天赋作用,有关科学的理念,就产生了另一种更为惊人的观念。
【被神创造的生命有没有掌控自己一生的自由?】
紧接着天使们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神是世界的缔造者,祂是否真的能够随意主宰这个世界】
【如果祂可以,那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听拉斐尔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看向坐在旁边的米迦勒,米迦勒动了动肩膀,表示毫不在意。加百列坐在椅子上,腿搭在面前的桌子上,没有反应。亚纳尔拿起桌上的杯子摇晃两下又放回去,接着靠在沙发靠背上望着天花板上吊着的水晶灯。
刚走到门边的拉贵尔卷起手中的调查表敲了敲敞开的门,所有的视线都看向他。他走了进来,把门关上,一脸严肃地说:“这已经不算小问题了。”
拉斐尔瞥了一眼他手里的表格,没说话,米迦勒抬头看了看拉贵尔,说:“思想的交流碰撞而已,算是发展所必经的过程吧。”
“之前辩论还只是关于自由或是理想,”拉贵尔说到这里以探寻的眼神注视着米迦勒,“而现在这个问题已经延伸到了权力上,确切来说,这些天使是在质疑神,质疑包括炽天使长在内的所有高位天使的权力。”
“那你准备怎么做”加百列把腿放下来,用纸擦了擦桌子,随意地问,“还没涉及真正的权力内容呢。”
“质疑权力归属是否正当也不算”拉贵尔眼睛瞪得很大,不能理解加百列的看法。
他视线扫了一圈,看了一眼坐在拉斐尔旁边装睡的亚纳尔,又继续看着拉贵尔,说:“既没有□□示威,也没有群情激奋,没必要采取过激的措施。”
拉贵尔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拉斐尔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思想是可以天马行空的。”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能看到拉贵尔张了张嘴,到最后还是没有再说其他的事情。
拉贵尔向他们辞行离开后,一旁的亚纳尔终于睁开了眼睛,抬手揉了揉额心,感叹着拉贵尔的保守程度。
“米迦勒,我们的地位都面临着挑战,”加百列故作幽怨地说,“这都是你的错。”
双臂抱在胸前的拉斐尔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摇了摇头说:“语气挺像拉贵尔,但你这表情不够到位。”接着他还学了学拉贵尔的刚才的动作。
拉斐尔旁边正端起水杯的亚纳尔绷不住了,笑得手一抖就把水洒在了他身上,拉斐尔换回一贯的神情,白了亚纳尔一眼也告辞离去。亚纳尔放下杯子,看了看正用手摸着自己下巴靠在他身上的米迦勒,又看了看被当成靠背的他,自觉地拉着加百列走了。
米迦勒坐直身体,侧过来吻了吻他的眼角。没等他回味过来米迦勒就撤离了,他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感觉到米迦勒站了起来,随后走到了桌子边。
他放下手,看着米迦勒拿起一个文件夹开始翻阅。收回目光,他拿起茶几上的书,打算接着被打断之前的内容看下去。
米迦勒只告诉他书中讲述了一个名为炼狱的地方,他想起他在一本资料中看到过对于那个地方的记载,就把这本书借了来看。
资料中对炼狱的环境的描述与这本书大相径庭,既没有满地猩红的沙砾,也没用在黑暗中逡巡着等待猎物的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生物。
具体的内容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炼狱确实是个恐怖的地方,它的可怕之处在于到达那里的生物将不停地经历他所经历的最痛苦的事情①。
他的思绪在书中游荡,米迦勒坐在一边进行着最后的工作总结。
那是个临近年假的冬日的下午,窗外的树上已经有白色的雪花开始堆积,落地窗外露台边上那棵树叶子都掉光了,看上去却像个勇者一样,对着他们展示着遒劲的枝干。
作者有话要说:
①这个设定源于美剧路西法,略有改动。
大学狗,马上开学了,更新时间大概会固定在晚上吧。
第24章 chapter 24 革新
chapter 24
当天界和魔界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时候,报纸已经不再是唯一的信息公开平台,舆论和媒体的力量也扩大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在日新月异的年代里,值得关注的事情不胜枚举。
天界和魔界的高层更是备受关注,而有一部分媒体的关注点十分奇特。它们不在乎他们又制定了什么政策和规章,也不在乎他们做出了什么决议,整日里只想方设法地寻找一些爆点。
他一眼就看出那些内容都是胡编乱造的,什么某某天使又出轨了,什么某某天使又背着她男朋友和谁谁约会了,在天界传承亿万年的文化影响下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也许天使们不会一次就遇到最合适的另一半,但在结束一段关系之前他们是不会选择又去寻找新的对象的。在一个连恶魔都不主张□□的世纪,这是对天界文化极大的侮辱。
这样的媒体也只能短时间吸引一下天使们的目光,随后就被漫天的攻讦淹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界的群众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有些天使却不能随意揭过这一页。拉贵尔再次把之前的报表翻出来对行政一通说教,不过这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选择拉斐尔和加百列等都在的场合。
米迦勒回来后告诉他说拉贵尔真唠叨,随后又说,刨除拉贵尔用于修饰的语句,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他也明白,有这样的想法出现就意味着天界的文化有了一些偏差。他正想着这个问题,就有听到米迦勒说让拉斐尔去考察考察。
其实在一开始拉斐尔只管理着教育,后来议会和行政觉得文化和教育应当放在一个层面考虑,就又把文化这一领域划归拉斐尔管辖。听说拉斐尔欣然受命,然后把整个天界文化相关组织和内容都重新整理了一边。
随后再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事情,这件事也就再没有激起新的波澜,而另一件影响了整个天界的事情在此时发生。
过去天界的议会是什么样的普通天使只能从图书和报刊上得知上任的议员的信息,哪怕奋斗千万年也坐不到高位。用一句话形容,就是出身决定地位。
按照古老的阶位规则划分,生而为高等天使的幸运儿不在少数,但他们大多数一生都碌碌无为。旧时普通天使们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因为自身天赋不高就怀疑自己,也就不敢抗争,任由这类天使尸餐素位。
等到科学逐渐弥补了高等天使和普通天使之间魔法能力的缺陷,天使们就明白天赋并不决定头脑,接着他们就开始用各种方法为自己争取地位。
这引起了一直关注的议会的警觉,他们私下想方设法旁敲侧击,打听行政的看法和他的观点。他知道米迦勒有故意让卡麦尔透露出一些信号,就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有些议员坐立不安的姿态。
米迦勒再次提出了改革的议案,那个新议案的内容让早有心理准备的亚纳尔都有些蒙。时隔多年,亚纳尔提起那件事情都还异常激动。
《关于议会席位以及行政官员设立规则新增法案》,标题没什么大不了的,内容却是要将整个天界的执政力量重整。
他已经不能列席议会,并不知道议会会议上的激烈争执。他看着连续几晚加班,终于提交议案后回来就躺在沙发上补眠的米迦勒,伸手捞起蹲在他脚边用尾巴蹭着米迦勒的手的莱克斯,转身走出去。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行政宫殿正前方,他在银城广场的喷泉边停住步伐,换了个方向,向着那个园林走去。
刚走几步就看到两个天使正怒气冲冲地从行政宫殿走出来,脸色很难看。随后又走出来几个天使,才出来的天使脚步有些虚浮。
他从一群天使中辨认出了比较熟悉的几个,爱尔麦蒂,伊利亚德和雷吉诺德。爱尔麦蒂表情还算镇定,迅速地离开了,至于伊利亚德和雷吉诺德,惊慌的表情就快藏不住了。
在他们注视过来之前他收回了视线继续向前走,之后他停在了一处交叉的路口。他记得左边是花圃,右边是墓地,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想法,总之他选择了右边那条路。
也许是因为长期没有天使踏足,绿草从地底生长出来,穿透了鹅卵石,使得整条路看上去绿油油的。
蜿蜒的路穿过这片巨大的墓地,神情悲悯的天使雕像竖立在路的两旁还有墓碑前。位于天界的墓地从来没有阴森的气息,只呈现出一种静谧的庄严。
有一只天堂鸟停在不远处的墓碑上,不时低头啄着石碑上生长出来的小绿芽。他好奇地走过去查看,被他抱着的莱克斯用牙齿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低头揉了揉它的头,看着它眯起了眼睛,这让他想起了米迦勒。再抬头时那只鸟已经飞走了,一点绒毛留在了石碑上,随后被风带起,飘荡了一会儿还是落到了地上。
与他见过的所有碑刻的颜色都不相同,碑上的文字是黑色,因为年代久远而更显暗沉。
顺着字母的线条向下看,只能辨别出一个名字,穆列尔。他准备清理一下墓碑的手停住了,又看向碑面,确定上面再没有刻着任何字词。
莱克斯从他怀里挣脱,跳了下来,蹲在墓碑上面。他不确定是不是错觉,白猫眼里有着悲伤的情绪。
放弃探寻的意图,他再次把猫抱起来,沿着原路返回。莱克斯的头一直向后方探去,一直到最外沿的雕塑消失在视野之中。
米迦勒一醒来就见到了莫名消沉的猫,于是他连续几个月都没能尝到米迦勒做的甜点。
这一次的变革没有第一次那么轻松,继他在行政宫殿外看到脸色难看的议员们起,他几乎天天都能在兰丹宫殿内外碰到这些议员。
天界很多高阶天使视政绩如生命,坚决抵制变革,并扬言要用生命来捍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