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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卡麦尔,卡麦尔看着地板。“不说那算了,”米迦勒饶有兴致地看着卡麦尔,“你去把最近的日程安排都调整一下,记住了,别太赶时间。”
“是,马上就去。”卡麦尔神情不自然地走了。
米迦勒倚着门框对他眨眼,他会意,走进了大门,顺便把门带上。米迦勒的新办公室比原来的大,装饰更华丽,东西却没多多少。
他看向米迦勒的桌子,上面还是很空,旁边的书架上倒是摆了很多书和文件。他注意到很多书的腰封都是完好无损的,米迦勒可能是动都没动过这些著作。
落地窗正开着,外面的露台上没有铺地毯,米迦勒用这间办公室之前要求卡麦尔把露台上原本的沙发换成了藤椅,顺便还加上了一张玻璃小圆桌。
办公桌左侧照例摆着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摊开的文件表明刚刚这里进行了一次谈话,虽然他从卡麦尔那里得知这次交流并不顺利。
“这间办公室怎样?”说完这句话后米迦勒走到茶几边捡起那个文件夹,把它按照编号放回书架上。
“和你原来的办公室比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他站在桌子边,视线随着米迦勒的动作移动。
米迦勒放完文件,又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出来两个杯子。“刚卡麦尔扔了两个是吧。”
“你叫他扔的”他看到米迦勒摇头,就又说,“那他对芭碧萝是很不满了。”
“无所谓,只要不起太大冲突,都没什么不良影响,”米迦勒说得很轻松,又继续找了一会儿,“没有茶也没有咖啡,你喝水吗?”
“可以的。”他微笑着回答。
米迦勒接完水端着杯子走到了露台上,他也跟了过去。露台正对着一个花坛,旁边有棵大树,浓密的绿荫有想要遮天的气势。
他看着小圆桌上散发着热气的杯子,又看了看已经坐到椅子上的米迦勒,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米迦勒和议会的爱恨情仇纠葛总算有了结果,再次召开众议会会议的时候米迦勒正式提出了新议案,并以绝对优势的票数拿下了这一局。
之后天界制度的变革开始,最先变的就是权力的分化。司法和立法从行政之中脱离,议会不再属于直接行政机构,行政议会一名不再使用。
审判法庭改名为星宫法庭,并被赋予直接监督行政和立法的权力,一直以来不太被天使们重视的司法瞬间变成最受瞩目的焦点。
他自己能感受到的是,伯特利星宫法庭旁边那个许愿湖边许愿的天使多了不少,他就“偶遇”了很多有志向想要进入星宫法庭的天使。
议会转变为了立法机构,亚纳尔自然地成了最高代表。据他自己说一时间他家里的访客多了很多,结果又被拉斐尔和加百列嘲笑了一番。
在这一次通过的议案中也提到了关于军队的整改:十七纪元的那次圣战之后,米迦勒把军队的权力暂时移交给了加百列,因为神没有罢免他天使军团首席指挥官的职位,这一次米迦勒直接将军队彻底交给了加百列,自己仅担任名义上的指挥官。
天使们以为米迦勒会将最大的权力掌控在手里,而他知道米迦勒是想将过于集中的权力分散出去。
但他只是觉得米迦勒是在把曾经写在日记里的梦想变成现实,却没想过米迦勒是在为未来可能出现的最大变故铺路。
因为权力分散之后的天界政治系统运行并没有比过去快,议会还是能实行拖延的策略,更多的相互制约也并不利于促进效率提高。
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政治没我写得这么简单,也没这么轻松,但笔力有限,不好意思
第21章 chapter 21 玫瑰谷
chapter 21
继天界改革开始以来,天界的普通天使并没有对此带有反抗情绪。不太想遵照执行的只有从贝斯佩奇一直到亚特兰蒂斯的各级议会。
因为没有谁知道米迦勒把自身身为炽天使长的权力也限制到极点是为了什么。
就这么拖拖拉拉的又是几千年的时间,对于天界和魔界千年一战的协约,双方到底是都在认真履行了。在这几千年中,魔界第一次和天界打成平手,而米迦勒没有多说,加百列的表情也不见得有多凝重。
第一天的天使们最初还有些不满与那份协议,当他们发现战争变成了单纯地军队之间的竞争,伤亡并不大,而魔界也没有像过去那样想要踏入天界的领土的意图之后,也再没有过□□示威的想法。
平日里没有战争的话,天使与恶魔在天界和魔界边境内外相遇也都能和气礼貌地问好。
在这时,如果有必要提一下路西法堕落之后魔族的变化的话,那大概就是他们变得不再那么粗鄙不堪。
路西法从天界带去的不只是强大的军队,还有先进的文化,并借着这种力量在那片文化底蕴缺乏又荒芜的土地上建立起了一个正在逐渐强盛的国度。
同魔界相比,天界历史悠久,学术体系、诗歌、散文和音乐等各方面都具有其他种族无可比拟的优势,却也有着无法弥补的缺陷。那就是流派越来越单一,思想渐趋保守,没有刺激,新的潮流很难在这样的地域上产生。
他感觉得到同魔界经济贸易往来更为密切的前三天的些微改变。思想和学术上暂时还没有更大的进步,但这些城市正在变得更加富有活力与生机。
等到至上而下的制度改革终于在缓慢的进程中彻底完成的时候已经又是差不多一千年的时间过去了。
米迦勒没有直说,他把米迦勒故作不经意的暗示和自己的推测结合起来,才体会到这次改革真正核心的意义。
神的命令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只能直接传达给炽天使长的,也就是说,炽天使长的权力范围基本就是神能够绝对控制的范围。把炽天使长的权力控制在一定的框架内也就等同于给神设了一个界限,也给天界发展一个更自由的方向。
天使们为神的权力做了限制,而他们自己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祂还是至高无上的君王,他们依旧虔诚地向祂祷告。
这一年米迦勒借着巡视第三天的理由拉着他去了佩加蒙,还说这个时节玫瑰开得正好。米迦勒去了第三天的议院,他百无聊赖地靠在窗边,欣赏着不远处一簇簇怒放的玫瑰。
看着三三两两路过的言谈甚欢的天使,他听到了顺着风飘过来的声音。
天界没有哪个地方一直是春天,也没有哪一种花常开不败,玫瑰也是。那几个天使抱怨说要是只有春天就好了,他们就不用等那么久才看到花开。
但他想,也许神在创造管理气象的天使的时候是为了给世界增添更多的美。
要是玫瑰一直盛放,还会有那么多或是多情或是忧郁的诗人和学者关注吗?还会有那么多赞美它的言语出现吗恐怕玫瑰花节也将不复存在了吧。
毕竟单调的景色激发不出灵感的火花,也引燃不了激情的导线。
天气刚刚好,温暖舒适,微风携带着玫瑰的香味行向远方。他看到米迦勒正从大门口进来,身上还沾有一些草叶和白色花瓣。
米迦勒把右手放在了背后,他看不到米迦勒手中拿着的东西。他看着米迦勒一路走过的路面上留下的星点花瓣和叶片,轻轻笑了笑。
刚一转身就看到了米迦勒站在他身前,他的手还藏在后面,笑容灿烂。他准备走到米迦勒身后,米迦勒伸手阻止了他。他注视着米迦勒的眼睛,米迦勒眼底的笑意加深,主动把手拿到前面来。
那是一小束包裹在精致包装里的玫瑰,只有那么几朵,花朵是浓烈的红色,像燃烧的火焰。一开始就生活在历来只有白玫瑰的天界,他没有想过其他颜色的玫瑰也能十分美丽。
他接过玫瑰,给了米迦勒一个深情的吻。“很漂亮。”
米迦勒对此很受用,仔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说:“这是魔界的成果。”
“只有这一种颜色?”他的表情没有变化,颜神里带了探究的意味。
“当然不是,还有蓝色和黑色,”米迦勒想了想又说,“我觉得蓝色太过忧郁,黑色略显压抑,你喜欢吗?”
他看了看手中艳丽的红玫瑰,对米迦勒一字一顿地说:“红色妖娆,我还是最喜欢白色。”然后把玫瑰花束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我也是。”米迦勒靠到窗边,视线向外看去。
他看着米迦勒,把手搭到米迦勒的肩膀上,对他说:“看到你开心的样子我也很高兴。”
米迦勒没有回头,笑着说:“学者们都说时间是最好的治愈药剂,大家都向前看了,我们也没必要沉浸在过去。”
“嗯,”他浅浅回应,“我们一起努力。”
随后他们完成了多年前想做却没有心情坚持的事情,从佩加蒙街边卖玫瑰糖和玫瑰糕的小店逛到展示玫瑰艺术的博物馆,又从最繁华的佩加蒙走到最僻静的小镇,一直穿过田间的小路,最后驻足在一个名为玫瑰谷却没有一支玫瑰生长的山谷里。
米迦勒看着山谷里叫不出名字来的植物发愣,他就耐心的向米迦勒介绍那些生长在□□岩石上的顽强生命。
第三天的山并不如比拉迦山地的山陡峭,玫瑰谷两边的山起伏并不大。平缓的坡地上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树木,光看着硕大的树冠,他就能想象地面以下盘根错节的景象。
米迦勒拉着他一路爬到山顶,他们一起抬头望着眼前高大却不知名的树。到这时,米迦勒转过头看着突然安静的他,他也只能摇头。米迦勒的眼神里透露出对‘原来你也会有不知道的时候’这个认知的笑意。
他走近那棵树,伸手触摸着灰白色的树皮,指尖仿佛感受到了生命的搏动。
他看着米迦勒展开翅膀,飞到了树干分叉的地方坐下,他也照做。树冠伞一样撑开,挡住了蓝天,也遮住了他们,在地面投下一个淡淡的影子。
视线向前,能够看到远处的巨大的湖泊和城池,在天界的自然光线映照下像童话世界一样美丽。
看到那个湖泊,他想起了动人的传说,就以一种低沉的口吻缓缓地讲着一个比较悲伤的故事。
米迦勒把头靠在一侧树干上,一边眺望着远处的飞鸟,一边听着他讲故事。
“那么它们在一起了吗”米迦勒问他。
他点头,说:“但它们最后还是分开了,因为其中一只小鸟的生命走到了终点。”
米迦勒伸手摸了摸树的枝干,又问:“你觉得这算不算悲剧?”
“你觉得呢?”他反问了一句。
“它们在一起了,快乐过,幸福过。所有生命都会有离开的那一天,我不认为这个故事很悲伤,”米迦勒这样回答他,“也许剩下来的那个注定要替另一个多看看这个世界。”
他伸手把米迦勒捞过来,米迦勒的头转回来看着他,然后他们并肩坐着聊着些日常生活的琐事,享受难得的悠闲。
不知在什么时候米迦勒又靠了回去,双手枕在脑后闭目养神。他伸手在米迦勒眼前晃了晃,米迦勒睁开眼睛,松开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前,接着又闭上眼睛。
他也没再打扰,任由米迦勒握住那只手,而他自己看着米迦勒。
后来每当他被繁忙的工作淹没的时候,就会想起这个静悄悄的山谷,想起那棵树,想起那个美丽的湖泊,还有睡在树上的天使。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就没有哪位朋友能说句话,悲伤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