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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医生觉得很有趣。这孩子关起门来荤素不忌,怎么玩都行,爽到了什么荤话都敢往外说,但在外头却老实透了,当着外人面牵个手都害臊。
陈墨晨交过女朋友,也泡过小男生,但心里总觉得这码事儿应该是私人的,不好公之于众。尤其他现在还做了下面那个,就更带了些隐秘的意味,是不能见光的快活。
徐医生哪里管他这些别别扭扭的小心思,这人心理有点扭曲,越喜欢一个人就越要欺负他。欺负到对方脸红了,讨饶了,眼泪汪汪了,他这心里才爽利。
于是,车在十字路口停着,往来行人看着。他果断探过身去,捏起陈墨晨的下巴尖儿,不由分说吻上了对方的唇。
目前,就吻技而言,陈墨晨勉强能和徐医生打个平手。然而,此刻周遭热热闹闹,他几乎错觉每个路过的行人都在探头往车里看,整个人惊慌失措,被徐医生亲得上气不接下气。
“别……”他低喘着往后缩,语气不自觉带了点软糯,“呜,别在这儿。”
徐医生停下动作,和他鼻尖相对,恶劣道:“求谁呢?”
陈墨晨垂眸,眼眶都有点红了,急道:“求,求你。”
“我是谁?”
“嗯……唔,徐,徐文畅!”
徐医生终于露出点笑模样,松开他,拍拍脑袋说了声乖。陈墨晨缓过一口气,嘟嘟囔囔地抱怨他性格恶劣又霸道。
徐文畅毫不在意,打转方向盘,漫不经心道:“再说我还亲你。”
“唔。”陈墨晨瞬间闭嘴,但心里气不过,又狠狠剐了他一眼。
两人闹腾着到了公寓楼下。徐文畅在路边放下陈墨晨,转入地下车库泊车。谁知,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回来人没了。
徐文畅以为他等不及先上楼,便匆匆跟上,谁知刚出电梯,就见这死孩子正跟许覃靠在一处说话,笑得见牙不见眼。
许覃上身穿了件白绸衬衣,下摆掖在黑色西裤里,勾勒出腰线。他人生得高,这截子弧度就显得特别纤长,陈墨晨的眼神儿黏在上面就没下来过。
钢琴家半长的黑发随手扎了个马尾,此时垂头逗弄那小纨绔,几缕碎发垂下来,扫过他柔和的眉眼,更添了点雌雄莫辨的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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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畅面色登时就沉了下来,出口的话非常不中听:“干什么呢,死伪娘?”
两人闻声转头,许覃将碎发拢到耳后,也不生气,柔柔笑道:“小陈,你朋友来找你了。”
陈墨晨依依不舍,掏出手机道:“留个微信吧?”
许覃意味深长地扫了徐文畅一眼,笑意加深,露出两颊的酒窝:“好啊。”
徐医生快步走来,示威似的揽住陈墨晨的肩膀,把人带了个趔趄,然后牢牢搂住了。他横了眼微笑的许覃,冷冷道:“有本事自己找去,别老盯着别人家里的。”
“说什么呢?”许覃笑得婊里婊气,“我们只谈了谈钢琴,是哦,小陈?他学的也是音乐,你不知道?”
徐医生还真不知道,他一直当陈墨晨只是个漂亮的闲散纨绔。他愣了愣,嘴上却不甘示弱,道:“离姓许的远点,这人又阴险又变态。乖,想听演奏会下次我陪你去。”
陈墨晨虽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走了,嘴里却嘟囔着:“演奏会?你懂什么啊,你不是维修工吗?”
徐文畅:“……”
许覃无声地咧开嘴,扶墙笑得腰都软了。
徐文畅恼羞成怒,正打算把“红杏出墙”的皮孩子拾掇老实了,忽听得门锁响了一声。祝昀推门,见他们三人站在楼道里摆龙门阵,也是一怔:“怎么不进来?”
听到这个声音,陈墨晨猛地一抖,不敢置信地扭过头,彻底石化了。他抖着嗓子狠掐徐医生:“你你你不是说是你朋友请客吗?”
徐文畅愣了愣:“是啊怎么了?”
陈墨晨悲愤:“祝昀怎么会在这?!”
徐文畅也咂摸过味儿了,啊了一声,目光在两人间打了个转儿。楼道昏暗,祝昀开始还没认出来,等徐医生侧身,露出身后裹着羽绒服的傻小子,他不由眯起眼睛:“陈先生?”
陈墨晨又颤了颤:“祝,祝先生……”他哭丧着脸:“我哥已经揍过我了,停了信用卡,还没收了我的小莲花,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祝昀板起脸哼了一声。几人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也不是,一时非常尴尬。倒是徐医生看不过去,将吓呆的小傻子揽进怀里宽慰两句,转向祝昀,皱眉道:“有话好好说,把孩子吓成什么样儿了?”
祝昀挑眉:“你上我公司,泡的就是这么个人?”
眼看着要掉马,徐文畅着急了,连使两个眼色。幸好祝昀还顾念着哥们情谊,不咸不淡道:“这次就算了。”顿了顿,又补充:“徐……徐工是朋友的朋友,在公司里挂个职,你别多想。”
谅陈墨晨的脑子也转不出答案来,祝昀返身进屋,跟白嘱托两句,心中却想:居然是这个人栽在徐文畅手里,这得叫现世报吧。
说话间,锅子已经烧开了,牛油混着辣子咕噜噜冒泡。热气蒸腾起来,熏得窗玻璃水汽一片,晕开远远近近的城市灯火,倒像是天边星光。
几人围着桌子坐下。徐文畅果真买了不少肉菜,他心中有愧,主动接过了切菜的重任,待他将五花肉、鸭肠等等分门别类地归整好,那头桌上黄酒也温热了,满屋子的酒香混着火锅味儿,平添几分烟火气。
这桌上统共六个人,除了小蜥蜴,其他几位统统被陈墨晨调戏过,偏偏他还都惹不起。此时,他只敢低眉顺眼坐着,乍看就是一老实孩子。徐医生别怀心思给他添酒,他也来者不拒,统统喝干了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祝昀心里有气,只专心给白夹菜。薄如蝉翼的牛羊肉片烫得油亮光光,白薄唇一抿就吞了进去,几乎看不清咀嚼的动作。
小蜥蜴更猴急,甚至顾不上烫熟,往汤里象征性一过,沾个味道就往嘴里塞。祝昀原本还想说说他,后来想起这孩子生吃肉也没事,便也由得他去了。
酒过三巡,陈墨晨依旧直挺挺坐着,乖得不行,眼神却飘了。徐医生蠢蠢欲动,跟他咬耳朵:“困了?”
他晕乎乎的目光在桌上扫了两圈,突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过许覃微红的脸吧唧一口,笑得荡漾且陶醉:“宝贝儿~美人儿~”
徐文畅:“……”
祝昀额上青筋一跳。
酒壮怂人胆,陈墨晨本性彻底暴露,八爪鱼状抱紧美人死不撒手。偏偏许覃看热闹不嫌事大,任由他狗爪子在自己身上摸索,不时还笑意盈盈,回应他一句,把小傻子哄得心花怒放。
这小子把许覃轻薄个遍,又手脚并用,试图爬过桌子来捏小蜥蜴的脸。徐医生满脸黑气,忍无可忍地挽起袖子,从背后拽住领子,半拖半抱把人弄进书房里,啪地落了锁。
许覃事不关己,夹了一筷子金针菇,中肯地评价:“唔,看见没,徐文畅眼神都变了,啧啧,那小子这晚上恐怕不好过。”
祝昀有点无语:“不就笑了你一句,至于吗?”
许覃竖起手指摇了摇,道:“不,我这是替天行道,代替所有受伤害的单身狗严厉谴责。嚯,代表月亮消灭他!”
祝昀皱眉:“你是不是醉了?”
“没。”许覃矢口否认,大幅度一摇头,把烫熟的金针菇丢进碗里,也不吃,又开始专心致志地烫下一盘菜。
祝昀还想说什么,却见许覃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个没有存陌生号码,但一看便知是谁:
【哥,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蟹蟹江河湖海的营养液x40~
么么哒
第二十八章 第一夜
许覃面无表情; 啪地把手机反扣上了。
锅子还热腾腾地烧着; 许覃忙着烫菜; 两个外星人忙着吃,三双筷子上下翻飞,就祝昀不尴不尬地坐那儿; 半晌,摸摸鼻子; 低声道:“生日快乐啊。”
许覃潇洒地挥挥手:“谢谢; 但我从来不过阳历生日。”话是这么说; 可祝昀觉得他大概喝多了,虽坐得笔挺; 目光却似落寞。
祝昀委婉地表达了一下慰问,就见许覃似笑非笑,扭头捏了把他的脸:“寂寞?那你今晚陪陪爷啊。”
咔崩一声,是白骤然捏断了筷子。祝昀怕许覃再吐出什么惊世之语; 赶紧挥开他的爪子,往他手里塞了只漏勺,讪笑:“寂寞就涮菜,慢慢烫; 一桌菜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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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覃还想贫两句; 就听手机铃声响了。这段钢琴曲很特殊,不是默认铃声; 倒像是他自己录的。他脸色登时缓和,唇角勾起一点弧度; 举起手机转身上了阳台:“阿绶?”
祝昀多看了两眼方才收回目光,就见白正定定望着自己,蓝眼睛有点……幽怨?
【特殊时期……可能比较敏感。】
【养宠物懂吗?多哄着点。】
祝昀干咳一声,解释道:“别管他,他就是手欠。”
餐桌一米见方,两人挤在同侧,肩膀比着肩膀,桌下双腿也紧贴着。先前还不觉得,别人都离席了,愈发显得这段距离近得过于暧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祝昀上半身被锅子的热蒸汽熏着,桌子底下,却觉察到对方身上清爽的凉意,正暗暗透过西裤的布料一点点传递过来。他不自在地挪动一下双腿,却被按住了。
吃了许久的火锅,白的手指倒是温热的,此时一手按在他腿侧,另一只手往他脸上探来。玉白的指尖微微瑟缩一下,然后改用手背,轻轻蹭了蹭许覃碰过的那一小块皮肤。
触碰很轻柔,似是两方丝帛摩挲,祝昀心口像被最细的羽绒挠了一把,皮肤上残留的细腻触感扩散成烘人的热意,叫他不自觉地捉住那只手,抬眼看去。
白轻覆在他上方,也正垂眸看他。两人呼吸交缠,本是个适合接吻的距离,却只是两相对望,倒像小孩子赌气,谁也不肯先挪开视线。
想到这茬,祝昀忍不住笑了。他凤眼薄唇,平日里显得冷厉刻薄,此时水汽熏得眼含水光,两颊微红,一笑之下竟似春花怒放。
“不好好吃饭,光盯着我干嘛?一会儿又要说饿。”
白喉结微微滑动,嗓音有点沙哑:“你想知道,他们正在做什么吗?”
祝昀顺着他视线望去,正是紧闭的书房门,不由面上发红。房里熄了灯,隔音极好,没有漏出一点端倪,但恁谁都知道在做什么。
偏偏这时,祝昀捉住的手不老实起来,白微屈起中指,挠了挠他的掌心,来回骚动调情,像在漫不经心地写一个字。
白微笑着,压低嗓音,凑到他耳边:“我能听到。他在求他……”
呵出的冷气激在通红的耳尖上,口中是喁喁私语,祝昀狼狈地躲开了,没什么气势地瞪他一眼:“别闹。”
不知是不是错觉,没了信息素影响,白反而变得更加强势,一举一动都像是在逼迫他、诱捕他。
恰在此时,阳台门轻响。白慢腾腾松开手,坐回原位,眼神却还紧紧锁在祝昀身上,像盯着一只珍贵的猎物。
许覃仅穿衬衣,在阳台吹了许久冷风,面色有点发白。祝昀倒了杯热茶,他没接,只将杯中微凉的残酒一饮而尽。
“机票你订了吗?”他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祝昀:“还没。”
“那就好。”许覃点点头,起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