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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诺辰不知什么时候把裤子穿好了,站在严文博身边的姿势不变,仿佛他刚才没离开过一样。
“我们下去吧。”严文博说着加快脚步往楼下跑。
“门开了吗?”叶诺辰边跑边问,等下楼看到铁门是开的就明白了。
他们一路飞快的跑着,在三楼的时候,发现308宿舍的门口站着警察,还有穿白大褂的法医护士们,他们从门缝里瞄见了里面用两块白布盖着的尸体,还有一地的鲜血,画面血腥的同时又触目惊心。
“下去下去!不要在这里围观了。”警察开始驱赶一些过来看热闹的学生,也包括他们两人。
“听说高强昨晚一点左右像发了疯一样的在宿舍里砍人,只逮着冯光和梁建砍,好像和他们有深仇大恨一样,手法无比残忍。”
“他们两个也是活该,总是欺负高强,来他宿舍不是一次两次了,来一次就打高强一次,谁受得了。”
“貌似三年前余乐的死也是被冯光和梁建欺负死的。”
“还有李豪和沈勇。”
“沈勇是谁?”
“沈勇你都不认识,是校长的儿子啊。”
“李豪不是前几天出车祸死了的那个吗?”
“是啊,就是他们四个欺负完余乐,就开始欺负高强,高强和余乐关系好到就差睡在一起了。”
“你们说他们两个是不是……”
听到这里,严文博和叶诺辰对视一眼,便心领神会的离开了这里。
坐在警车里的高强,目光呆滞。
叶诺辰和严文博下了楼的第一时间就是和其他学生一样,站在离警车最近的地方,盯着警车玻璃窗,想要努力看见警车里的高强。
叶诺辰隐约从警车里看到了高强身边的余乐,余乐就坐在高强身边,眉眼带笑的注视高强,高强回头看了余乐一眼,没错,看的是余乐,他能看到余乐。
高强看余乐的眼神里充满了笑意,高强在笑,笑的非常灿烂,完全感觉不到悲伤和害怕。
“高强,我早就告诉你,不要为了我的事去做傻事,你看你,为什么就是不听。”余乐笑着笑着就哭了。
叶诺辰听到了余乐的这番话,看他笑着流泪的模样,心里又堵又难受。
“如果我不那么做,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报应?人们常说老天是公平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可是我现在根本看不到它公平在哪里,明明坏人活的那么逍遥自在,好人却活的那么痛苦艰难。如果不是你昨天救我一命,我早就死了,让我一个人白白死去,还不如让那两个人陪葬。”
“你死了,你父母朋友怎么办?”
“我有你就够了,我死了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你怎么那么傻,你死了,还要再等三年才能转世为人,而我的时间不多了。”
“那你下一世还能记得我吗?我们还能做好朋友吗?”
“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想我会记得你的,我也希望你能记得我。”
“我会的,我会记得你的。”
“你一个人在这里碎碎念什么呢,发什么神经。”前面副驾驶座位上的警察听到高强一个人在那里喃喃自语,回头看了一眼,真的只是他一个人,便下意识骂道。
“高强喜欢余乐。”叶诺辰听到这里,凑到严文博耳边悄声道。
“校长说他儿子病了,病的很严重,希望我们过去看看。”严文博听到后,心里稍微有那么一丁点的触动,这下好了,不用他们绞尽脑汁想办法帮他们了,高强一个人就全部搞定了,不过代价却是惨痛的。
第55章 55 印堂发黑
严文博和叶诺辰离开了学校,他们准备去校长的家。
两人出了校门,严文博还在和校长讲电话。
“铁门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耍我很好玩吗?我过去的时候,铁门是开的,让我好奇的是,它到底是怎么开的,还有,我的钥匙还是没有找到,我都不知道是谁偷了我的钥匙。”
“那是谁把我们锁到八楼,又是为了什么?”
严文博说到这里,陷入了沉思,里面继续传来校长的声音。
“我儿子身体越来越差了,你们快点过来吧。”
“把你家的地址发给我。”
两人聊天结束了,严文博还在想一个问题,开门的到底是余乐还是李豪?
他们拦了辆的士,就朝目的地前行,校长的家在东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
“文博,你说那个铁门到底是谁打开的?又是谁偷了校长的钥匙?”一路上,叶诺辰也是在想这个问题。
“不是余乐就是李豪。”严文博看了他一眼。
“我猜绝对不会是余乐,应该是李豪。”叶诺辰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答案。
严文博默不作声。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两人付钱下车,就来到了东城市中心的一处名为精苑小区的门口。
严文博在门口给校长打电话,不一会儿校长一身黑色西装的出现在保安室门口,保安把门打开,他们两人就进来了。
看到严文博的校长,就像看到救星一样的两眼放光,加快脚步在前面带路:“我儿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整日在家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走快点。”
他们走进了电梯,校长按了一个数字五。
五楼很快就到了,校长又领着他们进了512房间。
原来这就是校长的家。
一路走来,叶诺辰一直感觉身体周围冷嗖嗖的,却看不到任何东西。
一百五十平方左右的房子,里面装饰的富丽堂皇,金色的大吊灯,台几沙发那里铺的是灰白色的羊毛地毯,其余都是淡棕色花纹的木质地板,银白色的壁纸充斥整个屋子,高贵典雅。
原来校长的家这么高大上,也难怪,能在东城大学当校长的,家里没点积蓄怎么可能,叶诺辰认为校长不会很有钱,和普通老师差不多,看来是他理解错了。
就在叶诺辰欣赏屋里的摆设时,校长已经带他们来到了一间卧室。
卧室很宽敞,电脑书桌齐全,一张双人床摆在中间,床上的床单和被单是一套的,颜色是深棕色的绸缎色泽,与房间里的昏黄色的偏暖格调相得益彰。
沈勇本来是闭着眼睛的,听到开门声,眼睛就睁开了,他睁着一双呆板无神的大眼睛,机械式的转过脑袋看向来人,眼皮双的有些厉害,典型的大双眼皮子,和校长的眼睛有些相似。
校长来到沈勇床边坐下,把被单往上拉了拉,难过道:“他明明在发烧,却一直叫着冷,本来是大夏天的,里面还盖了毛毯都不管用,就差开暖气了。”
“你儿子印堂发黑,发烧期间没找人过来看看吗?”严文博脱口而出,面色凝重。
“他前几天还好好的,准备去学校报道,奈何突然就高烧不退,身上的护身符都不离身,我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了。”校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护身符可是他花大价钱求来的,说不管用他才不信,不然那个余乐早就对付他儿子了。
严文博盯着沈勇的脸,早已在心中默默替沈勇算了一卦,便道:“你儿子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罪恶深重,余乐的死和他有脱不了的干系,就算身上有护身符也未必能保佑他一生一世都平安无事,该还的债迟早要还的。”
校长表情难看地不满叫道:“我都说了余乐的死与我儿子无关,是他自己跳楼死的,我儿子都把事实真相告诉我了,为什么你还在这里扭曲事实!”
“如果你儿子不对我们说实话,那么只有死路一条。”严文博知道高强说的是事实的一部分,但并不是事实的全部,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沈勇是参与者,也是唯一幸存者,都到这个关头了,如果他不说实话,就没人知道事实了。
如果他不说实话,他可能活不了多长时间,因为他听不到他的实话,他不会救他,他知道校长不会让他儿子死,而沈勇年纪轻轻的更不想死。
“我说……”沈勇闭上眼睛,缓缓道来。
原来沈勇从见到余乐的第一眼起,就对他打起了歪主意,想尽各种办法,用各种手段引起余乐的注意,比如强迫他替自己写作业,在放学的路上拦他,上课欺负他,总之,只要能接近余乐,不管什么办法,他都会去做。
久而久之,不但没有取得余乐的好感,反而让余乐对沈勇各种躲避和憎恨,沈勇对余乐的行为已经威胁到余乐的生活,他并不觉得他的行为属于霸凌的一种,还乐此不疲的继续对余乐调戏欺负。
他一个人也就算了,还伙同朋友欺负余乐,在余乐跳楼的前一天晚上,他曾去找过余乐,想对余乐告白,奈何余乐看到他的刹那就像看到魔鬼一样恐怖,吓的转身就跑,沈勇一把上前抓住余乐的胳膊,就这样拽着余乐上了八楼,顺便把他给强了。
第二天的余乐脸上都是血痕,没有上学,晚上就来到了八楼,顺便约来了沈勇,沈勇带着他的几个朋友一起过来了。
沈勇说到这里,哭的泣不成声,哆哆嗦嗦道:“我不知道他约我们来是为了让我们见证他的跳楼,他跳下去的时候,我们还伸手去拉他,可最后还是没拉住,他就掉下去了。”
“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杀他……这三年来,我夜不能寐,总是做噩梦,梦见他满脸血痕的冲我笑的阴森恐怖,还发誓要把我带下去和他作伴,我不得已才戴的护身符。”
听到这里,校长的表情瞬息万变,此时的表情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尤其当他听到儿子把余乐拉到八楼强了的时候,那脸色跟闻了屎一样的臭。
“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知不知道你这几天为什么高烧不退?”严文博问他。
沈勇摇头,满脸都是泪。
“严大师,我儿子到底怎么了?”校长最关心的是沈勇的生死,那些破事等儿子好了再说。
“你儿子前几天不是撞鬼了吗?那是因为被鬼煞到,没有及时处理,印堂跟着发黑的同时,身体越来越虚,阴气太重阳气不足,又整天待在屋子里,屋子属阴,阴上加阴,身体自然是好不了,反而越来越差。”
叶诺辰没等严文博开口,便脱口而出。
校长目光一转,来到叶诺辰脸上,眼里一闪而过的讶异之色。
“你不是说我只有死路一条吗?”沈勇看着严文博,眼里带着质问。
“不把话说的严重一点,你会告诉我们真相吗?现在除了你,和余乐有关的人都死了。”叶诺辰白了沈勇一眼。
严文博下意识看了叶诺辰一眼,发现叶诺辰真的很聪明,他说什么,他都能知道其中意思,而且说的就是他要表达的意思,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可以少走许多弯路。
沈勇准备发火,校长连忙道:“你的那些手段我可以不计较,只要你告诉我怎么救儿子,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的。”
“很简单,今天晚上,带你儿子来八楼。”严文博如是道。
“八楼?”校长疑惑不解,突然想起什么般,直摆手,“我钥匙都没有,怎么上去?”
“那你的钥匙到底是谁拿走了,你记得吗?”叶诺辰赶紧问。
“啊,对了,我怎么忘记有监控这件事,我的办公室里有监控,一会儿过去看监控就知道是谁拿了,到时候找到那个人拿到钥匙再带你们上去。”校长笑的一脸得意。
第56章 56 割手放血
校长开车载着他们来到了东城大学。
这个时候,学校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