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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是呆在游戏的小白虎就难搞得不得了,说不吃药就不吃药,何如歌还拿他半点法子没有。
何如歌就像老母亲般先喂小白虎喝奶,他一边看小白虎喝奶的背影,一边对着屏幕碎碎念:
“生病了就是要吃药的,不吃药难道病会自己好起来吗?”
“我以前生病了也强撑着不吃药,那是因为买一次药太贵了,我心疼钱。”
“后来病了一个星期,病得越来越厉害,只能花更多的钱去打针。”
何如歌的语气渐渐低落下来,他对着屏幕轻声诉说着自己从未和别人倾述的往事,自言自语着声音轻到近乎于无。
以前觉得药贵。
如果拿着药钱去吃火锅、烤肉该有多好。有些东西是时间也不能改变的,就像贫穷。他现在也觉得看病贵,如果用今天看病的钱去买一只猫……该有多好。
吃了火锅和烤肉,身体是暖的。养了猫,心是暖的。
20号
【20号转过头】
【他静静地看着你】
【……嗷『我吃』】
那双蓝眸中透出“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小白虎低下头,嗷呜一口吃掉药丸。
他吃完药后再次虚弱地躺回棉窝里,一声不吭地趴着,银色的眼睫微垂,像是睫羽积了一层薄雪。
何如歌点击【对话】。
20号
【……(20号很虚弱,他不想说话)】
心一揪,何如歌凑近屏幕凝望着小白虎,小白虎好像察觉到什么,也抬眸看向屏幕,那双湛蓝的眼眸里全是一个人的倒影。
那抹蓝将他的心都融化了。
何如歌再次感慨这个游戏细节做得逼真,如果现实中真的能养小白虎,天天日万赚猫粮,他也心甘情愿。
鼠标点击【抚摸】。
手掌轻抚小白虎的脊背,像是哄孩子睡觉般轻柔,小白虎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生无可恋地看了何如歌一眼,继续把自己蜷缩成虾米。
20号
【20号很难受】
【他喜欢你的抚摸】
【嗷……『用手、捂一下我的肚子』】
小白虎侧过身,将最柔软脆弱的腹部展现在何如歌的面前,也许是生病让他变得粘人,当何如歌将手放在小肚子上时,小白虎的两只小爪子无力地抱住了何如歌的手腕。
都说猫是水做的,小白虎此刻便将自己团成了一个球,将何如歌的手当成暖宝宝般藏在自己怀里,他一个人哼哼唧唧又嗷呜嗷呜地低叫,小奶音又甜又软……就像受了委屈撒娇一般。
20号
【嗷呜……『难受』】
湛蓝色的眼瞳浮现出一层水光,小白虎将脸贴近何如歌的手,雪白的细毛好似雪绒花,毛尖颤巍巍地接近手背,看上去就像要蹭上一般——
蹭手的动作猛然一顿,温顺而乖巧的气质被戾气取代,小白虎的蓝眸忽然冷了下来,寒光微闪,他张嘴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对着手背嗷呜咬了下去,咬到肉时还死死不松开,并且像是泄愤般重重呼了一口气。
手背上的伤口当即就见了血,可见小白虎咬得很凶,一点都没有留情。
20号
【20号突然生气,他咬了你】
【你的手背出现伤口】
【是否使用『创口贴*1』】
何如歌:“……”
他本来以为背包里最后一份创可贴没有用武之地了……
罪魁祸首反倒像受气包般躺回窝内,气鼓鼓地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何如歌。
何如歌能怎么办,游戏里被咬不痛,又没有打屁股的选项,他除了心平气和使用创可贴,就是尝试着将心比心,去揣度游戏角色的想法。
生病了,没有人陪伴,困在小隔间里……
何如歌的心一软,他垂眸看向自己的大腿,哪怕被衣物遮掩,他依然能感觉到红纹的存在。
未知永远是可怕的。然而这种恐惧无人可以倾诉。
所以小白虎和他一样,其实都是想要一个温暖的拥抱吧。
正当何如歌想得出了神时,他发现小白虎忽然转过了头,慢慢地挪到了何如歌手边,蓝眸谨慎地观察着眼前人,他所有的动作都做得很慢,缓缓靠近何如歌,再缓缓将小爪子搭在手腕上,每一个动作都给了何如歌离开的时间。
20号
【20号缓缓靠近你】
【他认为你会离开】
【20号感到自责】
蓝眸起了一层水雾,好像小白虎才是受委屈的人,他迟疑地俯下身,两只爪子都抱住了那只手,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这个动作就像一个温柔的拥抱。
小白虎低下头,粉色的小舌头伸了出来,对着手背上的血渍轻轻一舔。
20号
【他舔了你的血】
【20号记住了你的味道】
【吼……『我保证,以后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包括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是席归璨的视角~
大家不要急着穿越,因为穿越后就没有小脑斧啦,而且你们还有小脑斧的好多形态没有解锁呢,很带感的哦~更重要的是,现在就穿过去,大脑斧的毛还没有长全呢!
小剧场1:
何如歌:我和三次元的朋友都是泛泛之交
朋友们:我暗恋男神多年
小剧场2:
何如歌:小白虎生病老不好,多半是欠揍了,打一下屁股就好
席归璨:不,是需要亲亲才会好
第12章 众生皆苦
泡完药浴的席归璨很难受,这种源自体内的虚弱感,比外部施加的疼痛更让他难以忍受。
因为这种虚弱感让席归璨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他又回到了20号实验体的日子,软弱无力,任人宰割。
药浴的副作用会持续三小时。
直播的声音开到最大,却依然无法填满整个房间的空旷。他缓缓闭上眼,恍惚间耳畔边再次响起了轻柔的哼唱声,明明只是幻听,身体的虚弱感却奇异地被削弱了不少。
好想见到那个人……
想听到他的声音,想看到他笑起来的眼睛。无法克制地想念。
席归璨魔怔一般躺进了游戏舱,当他进入游戏躺进棉窝里时,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像被灌了迷魂汤,这就是传说中的网瘾吗?
咔哒。
圆滚滚的虎耳下意识地抖了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铁门被推开的声音和何如歌划上了等号,咔哒的钝响比百灵鸟的歌声还要悦耳。
眼前人还是不开心的模样。
——怎么了?
——又有谁欺负你了?
何如歌的眉头蹙起,神情是“愁”的,但是这种愁和上午的忧郁不同,它是一种系于他人身上的惆怅,好像席归璨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了那张脸上的情绪波动。
席归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他好像在心疼我。
原来是我欺负了他。
心中浮现的情绪陌生又奇怪,是一种窘迫的不安,带着一点羞赧的喜悦。更加奇怪的是,当他意识到何如歌在关心他,心疼他时,原本可以忍受的虚弱感,在此刻都放大千百倍来。
沐浴在这样温柔的注视下,他躺着的棉窝好像都变成了天鹅绒做成,他就是在无微不至的关心照料中长大的小白虎,一点苦都不能吃,因为这种苦会在另外一个人眼里无限放大。
……我应该是很难受的。
药浴的副作用在游戏里依然出现,保持弓起身、弯成虾米的姿势会好受不少,可是席归璨已经习惯了伪装出坚固的铠甲。
在他常年所处的环境中,一旦他有所松懈,露出疲态,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就会像闻到腥味的鲨鱼般围上来,找准机会往他身上扯下一块肉。
席归璨也知道,联邦所谓的粉丝仰慕追捧的,只是一个被神化了的“联邦之刃”。没有人会关心他在星战中伤得有多重,他们只会为他的战绩欢呼。
就像星海孤儿院的人关心的只是“实验品”的身体数据,而不是那只小白虎。
身体虚弱的实验品,就等于残次品,是要被销毁的。
他必须强大,就算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也只能躲在暗处舔舐伤口。
可是——
席归璨掀起眼帘望向何如歌,眼前人长了一张澄澈污垢的脸,细皮嫩肉白肤,干净到呈现出一种剔透感,无害又柔软,气质温柔,好像会包容他的一切棱角,亦会抚平他的创伤。
仿佛不论他是端坐、站立、侧躺甚至是撅屁股,那个人对他的态度其实都不会改变。如果他强撑着保持仪态,并不会得到眼前人的……心疼。
我应该是很难受的。小白虎不确定地想,我确实是很难受的。
一点一点在心头泛滥开来的,是忐忑的期待,期待眼前人下一个举动。我已经这么难受了,你呢,你会怎么做呢?
你会唱歌给我听吗?就像哄隔壁小兔子那样。
而我又应该怎么做呢?
一只手伸到了小白虎的面前,掌心放着一颗药丸。
原本饱含期待的小白虎内心咯嗒了一下,他明明已经猜到了掌心的东西是何物,还是凑近闻一闻,希望能嗅到甜蜜的糖味。
生活已经够苦了,他需要一点甜来调剂一下。
苦涩的药味摧毁了他最后一丝幻想。小白虎闷闷不乐地转过身,不想面对背后不解风情的“恋人”。
他没有病,只是有泡了生发浴的后遗症,而现在游戏中的小白虎有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他难受的理由何如歌恐怕不会相信。
就算何如歌相信了,他也是不会说的。年纪轻轻就有掉发的危机,说出来岂不是让人笑话。
如此一想,席归璨觉得脱发真的是难以启齿的痛苦,如果是星战上受了伤,他也能对着何如歌大大方方脱下衣物,指着身上的疤痕义正言辞道,这是荣誉徽章。
席归璨喝着奶,幼小的身躯里装着一个充斥着大人忧愁的灵魂。
“生病了就是要吃药的,不吃药难道病会自己好起来吗?”明明是责怪的话,因为说出口温吞的语气,变得轻飘飘,没有什么斥责之意。
“我以前生病了也强撑着不吃药……”
何如歌絮絮叨叨地倾述着大人的烦恼,小白虎捧着奶瓶惆怅地喝了一大口,当他听到“钱”字时,毛绒绒的虎耳抖了抖,小脑袋默默地转了过去——
那个……我别的东西没有,就是钱多。
这个破游戏支持氪金吗?我拿十亿星币砸你,你以后不许难过了好不好?
何如歌眼睫微垂,盯着掌心的药丸无端显出几分可怜相,席归璨最受不了这种表情,从不肯为任何事情让步的席归璨,心一软,认命般将药丸吃了下去,再啪叽一声倒在棉窝里思考人生。
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对这个人纵容起来的?
背上传来那人手心的温度,那是恰到好处的、要烫到心里去的暖意,小白虎因为难受而蜷缩起来的身子微微舒展开来。
对方抚摸的力道恰到好处,是令人贪恋的温柔。何如歌身上有太多他喜欢的特质,席归璨在此刻甚至不太明白,他是因为这些特质稍稍喜欢上何如歌,还是因为对何如歌抱有些许好感,于是爱屋及乌喜欢上那些特质。
小白虎情不自禁地翻过身子,将柔软的、不设防的肚皮亮在青年面前,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体内的虚弱难受堆积在腹部,也许温暖可以驱散那些痛苦。
“用手、捂一下我的肚子。”
雪白的手垂了下来,指尖如蜻蜓点水般抚上柔软的肚皮,那只手小心翼翼地覆上,散发出熨帖的温度。
席归璨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将最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