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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仙门-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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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邡:“…当真?”
  不等方城主点头,顾家主使已经引用长篇大论卖了一遍闺女儿,最后斩钉截铁的总结说:“当真!”
  云邡摸摸下巴,神色里也添了几分认真。
  谢秋寒只觉得额上青筋起跳,终于忍不住了。
  他腾的起身,椅子在地面刮出一道尖锐的响声。
  诸人都微微惊讶看向他。
  谢秋寒倒未露愠色,他没学方匆耍小孩脾气,只是大大方方的道:“师弟也好,师妹也罢,进山便是同门,自当相互扶助,没有我说不好的道理。仙座要收弟子的话,大可与几位真人细细详谈,仔细考量一番才好。”
  恰好是钟响,钟声就着古朴的韵律,给他的话勾了个边。
  几个来客都不知道他心里小别扭,反而是通过这次会面,将他这个大弟子给记住了——这谢秋寒分明是神霄真人亲手栽培的,却像极了当年的红澜,大方稳重,心细如发,紫霄天宫后继有人。
  “敲钟了,”谢秋寒朝外边看一眼,真人正从各门涌出,“到晚间科仪的时候了,晚辈得先行一步,诸真人莫怪。”
  “但去无妨。”
  “主持科仪重要。”
  “是了是了。”
  谢秋寒便在一片应和声里彬彬有礼的告辞,逃开了一场尴尬的做媒。
  几个来客都送谢秋寒出去,反正大概就是大家都觉得他深明大义,进退得度。
  ……只有仙座觉得自己被他甩了一脸软钉子。
  他可以担保,最后谢秋寒那小眼神,完全是说:我生气了,我不理你了,我走了。


第63章 
  真是纳了闷了; 又怎么惹他不高兴了?
  尽管云邡在腹诽时用上了一个“又”字; 可谢秋寒其实并不是会轻易闹脾气的人。
  若是他哪日难得闹了脾气; 最后全都要归成云邡的错。
  倒不是真的全怪他,大多数时候不过是云邡心软; 随口全应了,哄着呗。
  谢秋寒要是和方匆那样; 一生气就满地打滚,玩命撒泼; 那云邡才不搭理他。
  可偏偏他是反其道而行,分明是生气了,却还要小意包容,做的周到齐全,让人挑不出任何错。
  还有更厉害的; 他还举着一张委曲求全的脸,不停的在云邡眼前晃悠; 偷偷看人; 可一看过去; 他又一脸的心如死水,扭头就走。
  这样一来二去的; 云邡到最后哪里是在认错,分明是在求情讨饶了。
  今日虽不知又哪里惹到他; 可要等谢秋寒又来那一套,他还不如干脆自觉的直接跳到最后,去讨个饶得了——反正就是几句好话; 一声小秋寒,好哄的很,割不了他几块肉。
  云邡刚想起身跟过去,突然袖子被人轻轻拉了一下。
  方成镜正一脸“我懂你”的表情,就好像和他在某一刻成了同盟似的。
  云邡把袖子扯回来。
  方成镜不好意思的收了手,小声道:“仙座不要介怀,小孩就是这样,我阿姐问匆儿要不要弟弟妹妹时,他还说生下来就掐死做馅饼呢,回头就忘了,小孩脾气,当不得真。”
  “………”这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比喻,饶是云邡见多识广,都被“掐死做馅饼”给弄得起鸡皮疙瘩。
  方成镜道:“就他一个时,大家都宠着他惯着他,他自然是无法无天,好赖都没得挑,总不可能塞回去重长,可要是多了一个两个兄弟姐妹,有了比较,这孩子就自然而然要乖顺许多了,识趣着呢。”
  “可据我所知,”云邡提醒他,“你们家没有第二个子弟。”
  方匆母亲早逝,方成镜孤家寡人,哪来的弟妹。
  “看把他惯的这幅德行,哪敢呢,”方成镜气道,“都是我阿姐的错,她说什么无法无天的比乖巧懂事的好,越乖的越受委屈,就是只要一个。”
  云邡心中微微一动,自言自语似的认同道:“说的在理。”
  “对嘛,”方成镜顺杆爬道,“只有一个容易养坏,多养几个要好得多,仙座您还真得多收几个徒儿,彼此之间有个比较,这苗才长的正。”
  这话说的,果然不是亲娘。
  云邡没同他多说,只是想了半天,忽然起身,“走,替我画副画。”
  “啊?”方成镜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带着往外走。
  云邡看着是闲庭信步,可步步缩地成寸,他连跑带跌才跟上,没两步竟然就换到了不朽阁的书房之中。
  方成镜屏住呼吸,眼珠子提溜着环顾四周。
  不朽阁是一个出现在九州传奇里的地名,提名的是太武大帝,住的是仙门首座,除了中州帝京皇宫,没有哪儿可与之比较。
  有人说不朽阁内有洞天,进入后有千里之广,还有人说是内藏机关,其实有九九八十一层楼,每层都满是奇珍异宝,从上古神器到人间至宝,不一而足,还有秘阵护持,居中一日可修行千里,简直是不得了的地方。
  反正没人说,这里真的只有三层楼,几块地板似乎泡水有些腐朽,房间小到有第三个人就转不开身。
  然而此间灵气沛然,气息醇厚,甚至藏着神祗威压,来者亦同样不敢小觑。
  云邡亲自替他搬了椅子,拍拍木桌,“来,坐,带笔了吗?”
  方成镜痴呆着坐下来,“没、没带,画、画什么?”
  “随便画什么,”云邡翻箱倒柜的找文房四宝,“我拿去哄孩子,他就爱收藏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砚台找不到了,你等等,我去他那儿拿……”
  方成镜就这么看着他来来回回的倒腾笔墨纸砚,弄好了还亲自递笔过来,“给。”
  方成镜恍恍惚惚的接过了笔,半天都没把毛捋顺。
  仙座递笔,不朽阁作画,这到底是什么梦中仙境。
  可他受宠若惊归受宠若惊,该画不出还是画不出。
  他作画讲究机缘灵感,又不是对策下棋,见招拆招,作画这事需得天成了,往他脑袋上砸,他才能画出来,就现在这么干巴巴的坐着,猴年马月才能画出来。
  云邡看他一直没动静,道:“怎么,我在这儿你画不了吗?那我出去。”
  “不,不,”方成镜忙道,“并非如此。”
  “那你还要什么?”
  方成镜道:“作画讲求灵感,与他人在不在倒没多大关系……要不,您和我说说话?”
  “可。”
  “………”
  两人大眼瞪小眼,反倒不知道说什么。
  方成镜年少时便与他有“孽缘”,还曾跑来紫霄山求亲,闹了个大乌龙,后来回去继承宗门,经历种种,自然而然就忘记了这回事。
  这些年他远在岭南,听远方传来了不少云邡的消息,见他高楼起了塌,塌了起,心中百般滋味,最后也只是化成宗门一封道贺信,淹没在成堆的公文里面。
  这世上不是没有其他美人,只是如仙座这样的人,再不会有第二个的。
  皮相再怎么绝艳,也总会与其他颜色一起淡去,可云邡有的不只是皮相,他还象征着世上人最艳羡的自由和潇洒。
  修道无非是求一个极致的自由,虽天高地迥,但我可扶摇直上九万里,无一处不能去,虽沧海桑田,但我以三千岁为春,三千岁为秋,千秋不朽。
  以最强大的自在,获得最极致的逍遥,成就一个逍遥自在。
  云邡是当世中最接近这个无限的人,他已然不是作为个人,而是成了一个符号和象征,作为每个修士心中的愿景和祈求而存在着了。
  所有见过他的、没见过他的,都对他念念不能忘。
  方成镜更是一个痴人,又如何能忘?
  一室中唯有二人,方成镜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叹了一声:“仙座当真是神仙人物也。”
  “……”云邡眼皮一跳,可毕竟有求于人,打死也得画完再说,所以忍住了。
  方成镜大概也知晓自己惹了他不快,赶紧坐正了些,靠直觉找了个话题:“仙座怎么样这样惯着弟子。”
  “我乐意。”
  “……”方成镜知道自己一直忽悠他收徒弟,他估计是不乐意了。
  可他说这些,其实是有好意在的。
  “我家只有匆儿一个孩子,”方成镜字斟句酌的说,“我阿姐去的早,长辈们对匆儿多有怜惜,没能及时把性子较回来,以至于他天真鲁莽,屡屡犯错,在青城是出了名的纨绔头领,大家都说他的脾性镇不住宗门,没法继承家业,旁支许多人便起了心思,想塞人进来,很有些麻烦——我倒不是说谢秋寒有什么不好,只是您门下只有他一个,他若出了些差错……”
  他想谨慎说话,但若要提点到位,就委婉不了,只能直说,“这就与百年以前,仙座和魔尊离去之时是一样的。紫霄山树大招风,旁人若有害人之心,他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杀云邡难如上青天,可杀个尚在摇篮中的继承人……总难不倒某些人。
  更何况如今皇室与仙门关系错综复杂,大家各怀心思,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出阴招。
  云邡听了他一番话,神情渐渐沉下来,看他的目光也起了变化。
  都说方成镜不成器,只知道流连风月,是全靠家世荫庇至此,可他既然能在青阳宗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坐稳,心思怎么能简单。
  云邡道:“方城主往日藏拙了。”
  “不敢,”方成镜忙往回收,“不过信口开河,随便听听便是了。”
  云邡不置可否,目光在他脸上定了片刻。
  经他一番“好心”提醒,二人才算打开话匣子,云邡道:“明芝生前,你与她说过这些吗?”
  方明芝便是方匆的亲娘,早年病逝,生前是个说一不二的厉害角色,掌着青阳宗门,在她手上宗门和城衙都合二为一,主城冠以宗门之名,九州多年也只有这么一位厉害的夫人。
  “说是说过,”方成镜苦笑道,“她一意孤行,我们难道还能逼她不成?”
  “一意孤行……”云邡将这词琢磨了一阵,笑起来,“你既然都知道,还拿这个劝我做什么?”
  他笑时眉眼舒展,桃花眼微微弯曲,成了一个巧妙的角度,折射出波光潋滟,直叫人心旌摇曳起来。
  方成镜呆呆看了片刻,忽然灵光一闪,执起笔,飞快的画了起来。
  云邡倚在桌边,看他作画,心思也渐渐飘远了。
  他想起谢秋寒刚来到他身边时,那时候他还是一个软绵绵的小人。
  这小人儿本来也是要往骄矜富贵那儿长的,可在他眼皮子底下,却反倒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被逼的内敛懂事起来。
  他那时无能为力,不忍也得忍。
  后来回到天宫中,他不由分说的要把谢秋寒藏进羽翼下,什么都不同他说,什么都不给他碰的,希望他能回去刚开始的样子,结果就是谢秋寒变着法的闹事,一次次陷进险境里。
  这种种,当真是因为他从没养过孩子,所以不得其法吗?
  其实并非。
  只是因为一直没能忘记那份无能为力,所以要一意孤行。


第64章 
  入夜后; 星河漫漫; 像在深蓝色绸缎上洒了一把碎银子。
  九宫八观的建筑点起了灯; 灯火一盏盏升起来,地面也流转出一片漫漫火光。
  路过的弟子三两成群; 同谢秋寒行礼打招呼,而他一个人走着; 随口应了几声,慢慢的; 走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
  再抬头一看,眼前是一条索桥,铁链在山谷旋上来的风里摇晃着,幽深的底部好像藏着獠牙凶兽。
  谢秋寒一愣。
  怎么走到这儿了。
  他倒是很知道铁索桥下面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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