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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走了,你出尔反尔跑了怎么办?”一直站在一旁的尚潜突然站出来指着樊仁吼道。
樊仁不屑的瞥了尚潜一眼后看向掌门讥讽的说:“这么说是在下过分了?”
“若是你还有自知之明就立刻说出汪圣才的下落,老夫身为一观之主岂会出尔反尔?”
“好,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如果我告诉你们之后就食言抓我,我可就不能保证你们找到汪公子的时候还是活着的。”
听了樊仁的话,慈航道人一脸凶狠的表情的说:“你放心,我们不会用汪公子的安全儿戏的。”
樊仁对肩头的小白狐小声说道:“准备带我飞。”
小白狐不露声色的点了点头,随后樊仁对慈航掌门说:“汪圣才就在吕老爷子的当铺里。”
慈航掌门一听,立刻回头对尚潜说:“去看看他说的对不对。”然后继续对樊仁说:“至于你,就留下吧,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没核实就会放你走吧?”
樊仁仰着头丝毫没有意外说:“我当然没那么天真,只不过你们好像有点天真了,你们真以为我只能傻傻的等你们放我走吗?我只是想给你们个救汪圣才的机会,既然你们这么不守信用,那也就别怪我了。”
“什么?!!”
在慈航道人以及尚潜一干人震惊的神情中,樊仁骑上了变大了的小白狐,立刻飞走了。
尚潜喃喃的说:“我就说那小白狐不是凡物,想不到竟然已经是如此高阶的妖兽了……”
而慈航道人更是惊讶的嘴巴半天合不上,他耗费重资才弄出一个半人半妖的蜘蛛精,结果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道士竟然可以御兽飞行?
回到当铺里的樊仁和小白狐,看到汪圣才已经是有进气没出气了,眼睛上两个血窟窿已经开始溃脓,看着十分恶心恐怖。
“解决了他吧,也算是让他解脱了。”小白狐说道。
“我做不到……”樊仁把头别了过去。
他上次在农家那次就发现了,他杀不了人,无论这个人是否被鬼附身了,还是这个人是否是恶贯满盈,他都下不去手。
小白狐见状,鄙视的看了樊仁一眼,随后伸出爪子虚空一划,汪圣才的脖子就多出一条红线,随后喷出鲜血,脑袋一歪,正个脑袋都掉了下来。
随后一个暗红色的雾气从汪圣才身体里升了出来,樊仁岂会错过这个大餐的机会,张嘴一吸就吸到了嘴里。
不过这一次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他竟然能“看到”那团暗红色的雾气进入了自己的丹田处,而让他一直困惑的问题--泪魂珠在他身体里哪--也总算是找到答案了,原来泪魂珠一直都在他丹田里静静待着。
樊仁惊讶的看着变化,但还来不及琢磨和品味,小白狐就对樊仁催促道:“赶紧走。”
樊仁点了点头,再次骑上白狐一跃而起,立刻飞走了,胡玖寒也不知道该往哪飞,只是觉得飞的够远了之后落了下去,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树林里。
落地之后,樊仁迫不及待的就开始静坐冥想了。
这一次他发现自己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丹田”和身体各个脉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视”?想不到他的修为竟然到达这种地步了,精进的如此之快超出他的想象。
可不可以不进入丹田吸收那团深红色的雾呢?
正当樊仁这么想的时候,樊仁就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移动”泪魂珠?
樊仁还没能完全理解这个“移动”的原理,但是他这么一来就可以轻松对付那团黑雾了,只要他“想”哪泪魂珠就会移动到哪,特别方便,完全意识操控。
想到这里樊仁就喜不自禁,丹田里的那团深红色的雾气瞬间就被泪魂珠包到了里面,而剩余的部分樊仁也立刻都收了个遍。
于是,随着暗红色消失不见,从泪魂珠慢慢扩散出白色雾状的东西,而这些白色雾状的东西丹田立刻都吸收了,樊仁深深呼出一口浊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体力充沛了。
当樊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胡玖寒已经变成人形扇着扇子坐在了树叉上。
看到张惜雪的尸体,樊仁不禁叹了口气说:“不知道张员外看见自己女儿的尸体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悲痛……”
想到这里,樊仁又叹了口气,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她根本没做错什么,却被南城观那些道士利用,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听到樊仁叹气,胡玖寒低头看了一眼,一个转身就跳了下来。
“死都死了,还叹气作甚?难不成你对这丫头还有其他的想法?”
樊仁皱着眉头看向胡玖寒说:“人已逝,死者为大,请你尊重一下死者。”
胡玖寒歪着脑袋盯着樊仁说:“你不会还怨老子把她杀了吧?当时老子可是为了救你!”
“我知道,我没怨你。”樊仁说。
“哦,老子救你就换来这么一句[我没怨你]?这么说老子不该救你呗?说不定还能换你一句[我谢谢你]呢。”胡玖寒挖苦道。
“我明明没有那个意思,你这时候还要跟我无理取闹吗?”樊仁瞪着胡玖寒问。
“老子无理取闹?”胡玖寒眼睛一眯,看了一眼张惜雪,这妮子死了之后樊仁就怪怪的。
“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跟你吵。”樊仁看都不看胡玖寒,对胡玖寒的神色完全无动于衷。
胡玖寒冷哼了一声,走到樊仁面前蹲了下去,抓住樊仁的下巴说:“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么?”
樊仁面不改色的看着胡玖寒说:“救命恩人就可以随便抓别人的下巴调戏么?”
“看来这世界果然好人难做,救命恩人不能做这不能做那,好处捞不着还竟是埋怨,真TM恶心。”胡玖寒讥讽道。
“你的意思是说在下恶心?”樊仁问。
“你不觉得么?”胡玖寒反问。
“觉得,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自己挺恶心的。”
“哦?怎么说?”
“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我也没资格反驳你,因为你的确救了我。”
“你不觉得老子是救命恩人是什么?”
“杀人凶手。”
胡玖寒闻言哈哈大笑,樊仁却也不惊讶,只是露出一副无奈的苦笑。
“说到底你还是怨我杀了那个小妮子吧?”胡玖寒大笑戛然而止,突然揪住樊仁的头发向后拽,樊仁的头向后仰着面向他。
“是,我想怨你为什么非要杀了她?你这么厉害,杀她完全不费什么力气,难道就一点没有别的办法留她一条性命么?她本来就是受害者,而且还被南城观的道士害了两次,如今却烟消玉陨了,我为她感到惋惜和难过,如果可以,我甚至觉得就算死在她手里,也不想看你杀了她。这是我的实话,但我知道这也是混账话,我知道你救我的时候不会考虑这么多,对你来说或许杀死她和杀死汪圣才没什么区别,这怨不得你,所以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跟你吵架,不想伤害你,你没错,错的人是我,但我还转不过这个弯,我现在看见她的尸体就难受,如果她跟我毫无瓜葛倒也罢了,偏偏她还喜欢我,我就觉得更加亏欠她了,你能理解么?”
听樊仁说了一大通,胡玖寒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不少。
但是依旧霸道的吻了上去,樊仁没有任何抵抗,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样,已经放弃所谓的抵抗了,反正抵抗也没什么用,再说,他为什么要抵抗?仅仅是为了男人虚伪的自尊心?
他这点自尊心对胡玖寒来说不值一文。
吻到舌头发麻,胡玖寒才开口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老子也跟你说句实话,就算这小妮子不杀你老子也会找机会杀了她,就因为她喜欢你,她喜欢你就罢了,还告诉你,还敢勾引你,你说老子会让她活着么?留她在你身边整天恶心老子?不说别的,一装可怜你就过不去她那关,你说老子能忍?你觉得老子啥她和汪圣才一样,其实你错了,老子杀她的时候可痛快了,尤其看见你因为她的死震惊又难过的样子你不知道有多爽,让你心疼她,哼,老子就让她死!所以你不必觉得亏欠她什么,你要是怨老子就怨,反正你是老子的,谁敢打你的主意,无论是谁,老子都不会放过她,别跟老子讲你们人的道德观,老子不是人,你别忘了。”
一席话简直点醒了樊仁,樊仁瞪圆了眼睛看着胡玖寒,从震惊渐渐的变成了苦笑然后又摇了摇头大笑了起来。
胡玖寒看着樊仁大笑,但是却有一种樊仁在哭的错觉。
“你笑够了没?”胡玖寒问。
樊仁闻言停止了笑,一直盯着胡玖寒,脸上带着浅笑。
“干嘛?”胡玖寒被看的莫名其妙。
“没事。”樊仁把视线转移到张惜雪身上。
“有话不说可不是你风格。”胡玖寒插着胳膊说。
“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
“为什么?”
“伤人,伤情,伤心。”
“呵,那老子就更要听了,伤谁的人,谁的情,谁的心啊?”
“那我就说了。”樊仁瞥了胡玖寒一眼说:“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像什么么?特别像妓院的嫖客,而我,就像妓院里的□□,我没有一点选择和反抗的权利,取悦你是我活着的意义,反抗你我就得面临惩罚,谁跟你抢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说到底,你杀了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并不是为了我……”樊仁冷冷的看着胡玖寒:“不过是为了你那优越感和虚荣心而已。”
樊仁说完留下目瞪口呆的胡玖寒,一节一节的跳到了一棵高树的顶端。
居高临下之后,他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发现东南方有一个不小的镇子,有一些眼熟,樊仁立刻下了树。
樊仁看向张惜雪的尸体,眼下没有比把张惜雪的尸体送回老家更重要的了。
樊仁看都没看胡玖寒一眼,抱起张惜雪的身体就在树上用御风术飞跃而行。
按以前的樊仁的那点法力,这么飞跃没几下就飞不动了,但是现在,樊仁的法力比以前充盈了许多,再也不用那么吝啬法力了。
虽然没有骑在白狐身上快,但是比起他徒步走已经快了不止一倍,一刻钟的功夫,樊仁就跳出了树林,走到了那个熟悉的镇子里。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如此,想不到糊里糊涂的竟然来到了张惜雪的家乡,南吉镇。
樊仁提着一口气把张惜雪送到了张员外的宅邸门外。
张员外的下人应声开门,看到樊仁的时候还吓一跳,这位恩公怎么又回来了?不过看他怀里抱着的大小姐立刻又惊又骇,连忙把樊仁让了进去。
张员外听到下人通报急匆匆的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自己女儿惨白的面容,毫无生气的脸色,顿时悲痛的瘫软在地,幸亏有下人扶着,不然就倒下去了。
樊仁把张惜雪放到张员外面前,张员外抱着自己的女儿恸哭起来。
樊仁转身就准备离开,但被张员外叫住了。
“感谢道长把小女带回来,请受老夫一拜!!”说着就抱着尸体跪地磕头,樊仁苦着脸说:“张员外不必如此。”
“还请道长告知小女的死因。”张员外抱拳说。
“张小姐的死……在下也脱不了干系,其中缘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为了张小姐的声誉考虑,张员外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好好安葬她吧。”
张员外看到樊仁面露难色,也不再强迫他追问了,看着自己的女儿到头来还是如此年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