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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户死了的村民都叫什么?年纪都多大?”樊仁问。
“第一个死的叫门心水,今年二十三,第二个死的叫门成礼,今年二十四,他们两个都是我侄子辈的,还有一个叫门元化,是我的一个堂弟,今年都已经五十了。”
“他们都是在哪天遇害的你还记得么?”
“记得,门心水是上个月初五,门成礼是上个月十五,我弟弟是上个月二十五……这个月初五门冬至家的小娃子不知道看到了啥,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就开始疯言疯语的,今天正好是十五,我们村的人都人心惶惶的,如果按照之前的规律今晚还得死一个人,所以我让门成赶紧去市集去请个高人回来,不然我作为一个一村之长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对不起乡亲父老,哎……”村长一边说一边脸都纠结在了一起。
听完村长的诉说,樊仁点了点头,怪不得今天那个村夫跟赶着投胎似的回来,他是怕今天天黑赶不到村子轮到自己吧?
“那老爷子,他们几个的死状都是一样的么?他们是淹死的还是怎么死的?”樊仁问。
“哎,可不是淹死的么,第一个人死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是意外,那天正好是门心水儿子满月,办满月酒,他家办了酒席,晚上喝了酒,我们就心思他恐怕是喝多了走路迷路栽井里了,当晚他媳妇还以为他直接在外面睡了,结果第二天打水的时候有人看见井里浮着一个人,捞上来一看……哎,他媳妇哭的那个惨啊,孩子才刚满月,真是作孽啊……”村长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的,言语里透露无限的悲伤。
“那第二个人是怎么遇害的呢?”樊仁问。
“第二个人门成礼上个月去市集,晚上没回家,他媳妇也没多想,毕竟路途这么远,赶夜路也不安全,在外面住一宿第二天白天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结果第二天早上就在井里又看见了他的尸首……”老村长又狠狠的吸了几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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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村民之死
“第三个门元化是你弟弟是吧?他又是怎么死的呢?”
“哎……说起来已经发生两次这种死人事件,一次是意外两次就有点邪性了,那时候我已经命令把那口井先用大石头封上井口,平时大家用水去村头的河边打水也是一样的,大家也没意见,谁知道……哎……我那个弟弟是个出了名的酒鬼,每天不喝一点酒都浑身难受,每天清醒的时候比喝醉的时候还少,全村就他家穷的叮当响,一辈子光棍都没说上一个媳妇,简直是全村的耻辱,不过不管咋样,他毕竟也是我们家族的一份子,平时就让他帮忙干干农活,给他点钱,或者看他可怜就救济一点吃的,谁知道上个月二十五的时候有人发现那口井的石头不知道被谁推开了,大家往井里一看,就看见他的尸体浮在水里……虽然这个人就是个废物,但是毕竟还是一条人命,而且还是亲戚……”
老村长说他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的时候也很无奈,活着的时候没少骂他,看见他就不气别人,但是人死灯灭,又不禁同情和惋惜。
“最后那个小孩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们也是猜的,或许跟他们三个的死一点关系没有,但是时间上太巧合了,那娃子叫门永康,今年十岁,平时聪明伶俐的,我们现在晚上天黑都门禁,孩子更不让出门的,但是那天不知道那娃子是着了什么魔,全家睡觉之后自己偷偷溜了出去,他妈听见开门动静立刻就惊醒了,连忙就追了上去,幸亏把孩子追了回来,但是抱回家之后这孩子就疯了似的,嘴里不停的念叨什么别人根本听不懂的句子,口眼歪斜,哎,看见那孩子他妈就哭成泪人啊……”
想到那孩子老爷子彻底受不了了,眼角都挂上了眼泪。
“对了老爷子,最后一个问题,那个井里面之前有过自杀的人么?或者再之前有过在那里淹死过的人?”樊仁问。
村长一听,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不记得还有谁之前掉进去过。”
“谢谢老爷子,我大概情况已经了解了,现在出去调查一下。”樊仁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村长立刻拦住,看了看天色说:“还是明天早上再看吧,今晚你就住我这里,现在天黑太危险了。”
樊仁笑着摇了摇头把老爷子的手推开说:“老爷子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这就是我该做事的时候,现在躲了,今晚真有人死了,那请我来还有什么用?”
“可是万一……”村长还是不放心。
“万一我要是真能力不济今晚死了,您就找个地方把我埋了,我身上的这两把剑替我托人送回我的道观,行不?”
樊仁黑的发亮的眼睛让村长看的不忍拒绝,在门关上的一刹那,村长的心就开始悬了起来,只能祈祷这个年轻的小道士真的能替他们村子除害。
樊仁抬头看了看天,今夜很晴朗,天空的月亮又大又圆。
村子里静悄悄的,连一声狗吠都听不见。
动物是有灵性的,它们往往比人更敏锐看到那些人眼看不见的东西。
樊仁的道行虽然说不上是什么高人,但起码的夜视能力还是有的。
今晚对樊仁来说很不利,因为他连对方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如果能在死者打捞上来的时候看一眼死者的死状或者白天有机会去看一眼那孩子的话或许还能有点线索,但是现在他的父母肯定不会开门的。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口井了。
樊仁虽然跟老爷子说的时候想的挺开,真的向那口井走去的时候腿肚子还是有点小抖的。
越是未知的事物越让人恐惧。
樊仁根据村长所说的那口井的位置渐渐走过去,距离那口井还有几十米的距离的时候,樊仁就发现周围的温度低了很多,而且脚下和周围的地面都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越向井边,樊仁嘴里呼出的哈气变的越明显。
距离井边还有几米距离的时候,樊仁就不再走了,因为他可以清楚的看见井口上满是白色的雾气,犹如实质一般,根本看不透白雾后面的景色。
樊仁围绕这口井转了一圈,判断这白雾的来历。
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厉鬼,普通的厉鬼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这里的怨气这么浓樊仁怀疑这股怨气已经融合了那三个门姓冤魂的怨气了。
樊仁舔了舔嘴唇,从怀里掏出一个符箓,符箓无风自立,对着符箓比划了几个结印,这符箓顿时在他身体周围罩了一层犹如雨衣一样贴合的薄膜,没有阴气入体樊仁顿时暖和了许多,舒服的扭了扭僵硬的脖子。
随后樊仁从怀里又拿出一支香和一个小香炉,捧一把土放在香炉里,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香放在了香炉的土里,随后看着点燃香烟的走向,一丝不落的都向井口的方向飘过去,但是一接触白雾立刻就看不见了。
“无论你是谁,出来聊聊吧。”樊仁对着白雾说道。
白雾好像有生命一样,立刻涌动起来,随后从里面传出了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哭的非常悲伤,却又那么好听。
“你看我都这么直白了,咱就别玩这套了呗,赶紧变成你真身的模样,咱俩好好聊聊,我这个人能动嘴解决的问题绝对不想动手。”
这时候白雾里面的声音顿时变了,又变成了一个非常有磁性又悦耳的男人的声音,不过这个声音不再是哭声而是变成了笑声,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樊仁眉头一皱,这鬼听不懂人话是吗?都叫他别整这没用的……
刚想张嘴开骂,白雾渐渐变成了一个男人的模样,这个男人顿时让樊仁呆住了。
这个男人长长的头发披在肩头,□□的上身白皙如瓷,俊美无涛的容颜,唯独那冰冷的眼神看的他好像再次坠入了冰窟之中。
那男人背对着他,却对他勾手指,樊仁脚步再也控制不住的向前走去,虽然他心里明知道这是幻觉,但是身体却是不由自主,樊仁有点后悔刚才的轻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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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村民之怒
正当这时,樊仁指尖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樊仁顿时清醒了起来,他的视线顿时变得清晰,他的眼前正好对着一张血盆大口,那已经扭曲的大嘴好像要把他的脸整个吞下。
樊仁眼疾手快立刻从后背抽出了桃木剑,疼痛的手指立刻滑在桃木剑身上,一条血印顿时发出刺目的光芒,那血盆大口被这光芒照射后立刻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嗖的一声躲回了白雾之中,随后白雾立刻又遁入了井口之中。
一切就发生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樊仁此时已经满头冷汗,双腿一软,屁股坐到了地上。
樊仁拿起刚才刺痛的手指,无名指间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咬了一口,鲜血现在还在往外直流。
不过幸亏这一疼救了他,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到底是谁呢?
樊仁向四周看了一圈,什么也没看见。
这时候一声鸡鸣划破了寂静,黎明取代了黑夜,天空从漆黑渐渐泛白。
周围的景色也渐渐回复了正常,白霜渐渐融化消失不见,植物叶子上的则直接化成露珠低落到地上。
此时时间还没大亮,樊仁拍打一下身上的湿气,符箓的时效已经过去,清晨的寒气似乎比昨晚更加刺骨。
随着天空泛白,村民门也纷纷从家门里走了出来,村长身后跟着一帮人,似乎是过来看看樊仁有没有熬过昨天晚上。
看到樊仁只是脸色有些发白之外其他地方都安然无恙,村长点了点头,似乎承认了樊仁的能力,其余的村民也从恐惧的神色渐渐变成了惊喜,他们村有希望了!!
不过村长还是有点不放心,缓慢的向井边走去,向井内望了一眼,井水上波澜不惊连个波纹都没有。
这时候村长笑呵呵的拍了拍樊仁的肩膀说:“辛苦啦小道士。”
樊仁看着众人喜形于色的模样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我……我昨晚没把这东西除掉……你们先别高兴的太早……”
最后一句的声音越说越小,众人的表情也从喜悦再次变成了惊恐。
村长第一个变了脸,对樊仁说:“你说什么???东西还没除掉?那你昨晚上到底都干什么了?赏月啊?”
樊仁一听,撇了撇嘴说:“就一晚上哪有那么容易,反正我肯定会把这邪物给你们除掉就是,你们在这里跟我叽叽歪歪的有用吗?”
这回不光是村长了,身后的村民一听顿时就要暴起一起揍他,不因为别的,就冲刚才樊仁说话太难听。
“臭小子,我看你是活拧了,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道士敢对我爹这么说话,今天我们就教教你怎么‘尊老爱幼‘!大伙给我抄家伙!”身后应该是村长儿子的家伙拿起锄头就要冲樊仁冲了过来。
樊仁立刻向后连跳几步,这特么是什么村啊,不但民风彪悍还这么不讲理,说两句不爱听就动手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樊仁伸手指着那村长儿子说。
“我们不是君子,我们是俅子!”村长儿子瞪着眼睛说。[俅子就是当地无赖的意思。]
樊仁:“……”
这么理直气壮?
“行!算你们狠!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樊仁虽然怂了但没输气势,仍然一副装逼的模样对村长儿子一甩手,随后对村长说:“老村长,我是真心诚意的为你们村子排忧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