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说当年那场大战没有影响到仙界那是不可能的,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人间的“萌宠爱好者”越来越多了,妖怪们卖个萌就能博得人们的怜爱,从此衣食无忧,好吃好喝还能涨修为,是被铲屎官送走还是送铲屎官走全看它们的心情。
谁能想到当年“弱小”的人类,如今却成为决定其他二界生死存亡的重要因素。
真是世事难料。
身为“弱小人类”中佼佼者的彭老板,领着自家纵横三界的大妖踏上了打击黑恶势力的道路,一直到启程的那一天,斗途的千里传音依然没收到任何消息。
于是徐丙更加肯定大师兄是被人活捉了,一路上担惊受怕,嘴里念念有词,说什么一定要拯救大师兄于水火之中,又义正辞严地谴责那些走私犯,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李一泽被他吵得屡次想把他从背上掀下去,然而看看下面是万里高空,还是只能忍了,索性甩出一个禁言法术,让这师徒三个通通闭嘴。
他们这一趟并不想打草惊蛇,说到底彭彧收到的消息也只是怀疑,没有确凿证据,至于徐丙说的那些就更是胡乱揣测了,虽然单甲确实没有回应千里传音,也并不能证明他的失踪一定跟这件事有关。
白龙悄无声息地潜入南通省内——这里是最南边的一个省,虽然繁华,但因为和境外接壤,各种走私案件也层出不穷。省会南鸣更是有着不胜枚举的地下黑市,打掉了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在后面等着。
人类对违法活动监管无力,妖界也是一样,这边是朱雀族的管辖范围——据说“南鸣”这个名字的由来就跟朱雀族有关,以前朱鸟巡视领地,往南飞到南鸣上空就折返,并发出尖锐的鸣叫示意,不管妖还是人都能听得非常清楚,久而久之,人们就以“南鸣”来命名这座城市。
然而现在人口越来越多,天空已经不再单纯是鸟类的地盘,朱雀族为了不跟人们载客的“大鸟”相撞发生机毁人亡的惨剧,也渐渐撤除了巡视领地这一项日常,直接导致妖界方面的监管力度断崖式下跌,他们有心弥补,却无力回天。
以前李一泽还吐槽朱雀族鸟太多,现在看来……人比鸟更多。
几人在南鸣落地以后,彭彧一个电话拨出去,十分钟以内朱黎已经带着两个族人出现在面前——这些家伙鸟形的时候就骚,化了人比鸟更骚,步子永远是轻的,好像脚尖一点就能飞起来。
朱黎上来先不谈正事,而是兴冲冲地跟彭彧嘘寒问暖了一番,又自告奋勇帮他们找好酒店入住,这才把所有人集中在一起,清清嗓子,开始切入正题。
他带来的两个族人被安排在门口把风,朱黎率先落了一道隔音结界:“南鸣的黑市很多,其中进行跟妖有关违法交易的占到三四成,我们根据陈小姐提供的信息去找,确实找到一处非常可疑的地方。”
“陈小姐”就是那天跟彭彧打电话的人,朱黎掏出手机,将一些照片调出来给他们看:“就是这里,这地方看上去是个台球厅,24小时营业,白天一切正常,夜间也很少有人出入。但我们发现白天进去的客人有相当一部分不会在短时间内出来,而是在台球厅里待上一宿乃至两三天,更有一些甚至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彭彧拿起手机,将那些照片一一划过去,并没有看出什么名堂——表面上看就是个普通的台球厅而已,就是规模稍大了一些,好像比较正式。
“我相信很少有人会打台球打一通宵,那么这些人到底在里面干了什么就相当值得怀疑了。”朱黎说,“而且我们盯上这里的主要原因还不是这个,而是这地方非常邪门,我们偶尔能够感觉到里面有妖气传出来,但时间往往极短,几乎几分钟内就会消失。”
彭彧抬起头看了看他,发现他用了一个跟陈小姐一模一样的词——邪门。
“还有,这里好像有某种屏蔽妖术的阵法,或者结界,我的几个族人幻化成人形以后,只要接近台球厅方圆两百米内就会失效,所以他们始终不敢靠得太近。我倒是能够人形入内,但一进去就感到非常强大的压迫感,导致我除了维持人形基本施展不出其他的法术。”
彭彧惊讶道:“连你都感觉法术被压制?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朱黎叹了口气:“虽然我已经被提升为朱雀神,可现在的神也就那么回事吧,实际上我修为没有常泽高——我想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可以游刃有余。”
李一泽听了这句不算马屁的马屁,“唔”了一声:“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奇怪了,修为高于你才会让你产生压迫感,可修为高于你又一定是只大妖,既然它这么强大,我们怎么会感觉不到妖气的存在?”
“说的就是,”朱黎皱起眉,“所以我才说那地方‘邪门’,就算它妖气隐匿得再好,可一旦遇上跟它修为相当或者高于它的,还是百分百会露馅。目前你是公认的妖界修为第一,刚刚我们来的时候经过了那里,你有感觉到强烈的妖气吗?”
“没有,”李一泽不假思索地答道,随后目光微微一凝,不知想起什么,“说起来……之前我们在百味大酒店碰到的那只‘穷奇’,也没有察觉到妖气的存在,而那东西又根本算不上什么厉害的大妖……”
彭彧摸着下巴:“你的意思是,这两个地方用了同样的方法来隐藏妖气?可这中间差了十万八千里远,真的能扯到一块儿去?”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种直觉。”李一泽摇摇头,又对朱黎说,“你继续。”
朱黎:“我混进去以后,虽然知道这地方肯定不对,可就是找不到不对的地方在哪,就是那种……我明明知道你杀了人,可就是抓不到你杀人证据的感觉。”
“台球厅里面看上去一切正常,我装作打台球在里面待了很久,发现总有人在观察我。第一次去的时候被盯得还不太紧,等到第二次、第三次,几乎是我每一个动作都要有人监视,我打个电话他们都会拿录音笔在旁边偷偷录音。我感觉再继续下去要出事,所以赶紧出来,没再贸然进去。”
“确实,”彭彧想了想,“你刚刚说很多人白天进去晚上不出来,那夜场是不是有问题的可能性更大?”
朱黎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每次都是傍晚进去,深夜出来,或者再往后一些,可这么多次我也没发现那里有什么非法交易的迹象,台球厅就是台球厅,哪怕夜里没人了有不会变成别的。”
“只不过……”他说着话风一转,“有时候会有人被那里的工作人员请走,他们从一个专用的门离开,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试图靠近那扇门,结果被拦住,说这是vip专用通道,一般人不得入内。”
彭彧:“vip?”
朱黎好像知道他想问什么,又说:“我问了,台球厅里根本不能办什么vip卡,所以这个vip肯定不是正常意义上的vip。我也观察了那些被带进通道的人,发现他们在进入之前就是在好好地打台球,打着打着,莫名其妙就跟着工作人员走了。”
他语气里都透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连带着在场的几个也全都莫名其妙了,徐丙在那边瑟瑟发抖地对斗途说:“完了完了,大师兄落到他们手里,肯定死惨了。”
彭彧心说你到底是想咒他还是想咒他,李一泽扭头瞧那师徒三个一眼,示意他们闭嘴,又对朱黎说:“百闻不如一见,干脆我亲自过去看看。”
“行是行,”朱黎说,“不过暂时别进去,他们现在查得越来越严了,每天都有很多在门口把风的人,可能近期确实要有什么大动作。”
李一泽答应下来,正要起身,朱黎又补充:“我就不跟你们过去了,我估计是他们重点监视对象,太明显。”
于是两人连斗途师徒也没带,临时租了辆车便开往他们所说的台球厅——他们落脚的酒店离那里并不远,车程不到五分钟,隔着老远就看到台球厅十分张扬的广告牌,因为是白天,霓虹灯还没亮,如果是晚上估计要更加引人注目。
“可以啊,”彭彧把车停在不远处一家银行门口,“高档会所,干黑活儿的还敢这么嚣张,有底气。”
李一泽隔着车窗的防晒膜将视线投出去,果然看到台球厅门口有不少人在走来走去,偶尔交头接耳,他感应了一下:“这里已经是两百米以内了,确实能感到一股‘气场’,不过还远远没到压迫的程度。”
听他这么说彭彧便放下心来,只要对方没有修为高过他家龙的大妖,那副本难度就已经下跌了好几个档次。他伸手轻轻摸了一下耳朵上的助听器,用蓝牙功能联系酒店里的朱黎:“喂?我们到了。”
李一泽聚精会神地看着台球馆,耳朵微微地动了一下:“没有感觉到明显的妖气,但是这地方绝对有地下一层,具体内部结构听不清楚,可能有屏蔽的东西,像隔着一层膜。”
“这还真是‘地下’黑市啊,”彭彧说,“光从外面也瞧不出什么来,要不要进去看看?”
这货好像已经把朱黎叫他们不要进去的叮嘱给忘了。
“先不急,”李一泽视线在台球馆那里转了一圈,“如果附近真有活体穿山甲的话,我倒是可以试试联络它们,如果它们没有给我回应,那就说明这里根本没有穿山甲,或者已经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将信号传递了出去,反正彭彧是听不见,只好在一边等。
南鸣这边气候适宜,十二月份也有一二十度,彭彧来的时候穿得稍有点多,这会儿忍不住把袖子撸上去,露出胳膊。
过了有十来分钟,李一泽失望地说:“没有回应——我们还是走吧,朱黎说得对,贸然进去不是明智之举,我们还是做好准备再来,免得打草惊蛇。”
彭彧一点头,把车重新打着火就要原路返回,而就在这时,李一泽忽然脸色一变:“等等。”
“怎么了?”
“……有回应了。”
第50章 赌一把
李一泽拧起眉头; 他分明“听”到有人用类似的方式向他传递了消息,并问:“什么人?”
他瞬间判断出——对方不是普通动物; 而是妖。
李一泽朝彭彧摆摆手,示意他先别开车; 继续跟对方交流:“你是谁?”
那边却不吭声了,他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下文,只好继续试探:“单甲?”
这回隔了一分多钟,对方回:“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李一泽顿时目光一敛——有门。
他跟那边说了什么彭彧是一句也听不到,只看到他表情发生了几次变化,朱黎在耳边“喂”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压低声音说:“别着急; 我们这边有点情况。”
李一泽继续跟单甲“百米传音”,彭彧又抬头看了一眼台球馆,这一看不要紧; 才发现那边也有人在盯着自己的车,大概是他们在这里停得太久又没人下车; 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彭彧心说这帮人警惕性还真是高; 台球馆前几个小年轻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了一番; 其中一个就要穿过马路往这边来,情急之下彭彧灵机一动,捅捅李一泽的胳膊示意他有人来了; 同时推开车门下车。
他上一秒还和颜悦色,下一秒已经换上气急败坏的表情,再把袖子一撸; 张嘴就冲车里开骂:“少他妈来命令老子!我取多少钱用得着你管!臭娘们,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