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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童将打包好的灵药递给顾客,迈着小短腿跑到逯七前面:“客官,买药吗?”
逯七大手一挥:“买。你把店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灵药,都给我包上。”
药童懵懂:“啊,您可真有钱。”
吴掌柜冷哼一声,重重搁下手中狼毫:“买什么买,来探情报的。小陆,笤帚伺候。”
药童一惊,立刻抄起放角落里的扫帚,舞得那叫一个虎虎生威,灰尘四溢。
逯七咳嗽:“咳咳!”
心想:这老头实在可恶,自己躲在柜台后面当缩头乌龟,让小药童来当前锋!
但他是怎么看出大爷我的目的的?难道是故意诈我?
逯七决定按兵不动:“你说我是探情报的,有证据吗?”
吴掌柜大怒:“你腰上还挂着归一堂的牌子呢!”
逯七:!!!
朝腰下看去,果然。
今早的衣服搭配都是侍女选的,也就是说这失误同我无关,本大爷的演技还是完美无缺!
回去扣侍女工资。
“怎么,我是归一堂的,就不能买灵治堂的药了?”逯七一屁股坐在藤椅上,“你们是不是怕自家灵药被人耻笑呀,放心,我见过的赤脚郎中多了,从来不胡乱嘲笑人的。”
吴掌柜眉毛一挑,以前被同行耻笑就算了,如今在商掌门的扶持下,灵治堂的业绩是蒸蒸日上,哪里忍得了他挑衅。
吴掌柜一字一顿道:“小陆,给这位客人上最好的药,不用客气,使劲宰。”
药童唰唰唰把最贵的三样灵草摆在桌上。
逯七捧起一支兽王参,狭长的眼尾微微收敛,少了些锐气。
色泽鲜艳、特征明显、断面花纹清晰。好药,不愧是他的竞争对手。
只是……真是天真。
兽王参被抛在桌上,逯七大模大样靠在椅背上,嗤笑道:“这就是你们最好的药吗?”
吴掌柜:“有何问题?”
逯七点头:“的确是好药材。”又翘起二郎腿,话锋一转:“但算不得好药!”
吴掌柜果然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逯七道:“请问,贵家的药材可以直接啃吗?”
吴掌柜:“……不能。”又不是兔子啃萝卜。
逯七拍手,笑道:“这不就得了!”他一脚踩上矮几,演讲道:“如今的修真界,讲究的是快、准、狠!杀人要快,捅刀要准,下手要狠。请问,在你被仇家砍了七七四十九刀,流血不止时,难道还要拖着残破的身躯,爬到药炉旁边煎药吗?任你这兽王参再怎么补气补血,也是无力回天啊!”
吴掌柜忍住叫他把脚放下矮几的欲|望,问道:“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逯七迈开腿走来:“我是说,你们这么大个灵治堂,除了灵草,难道就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玩意儿了吗?比如——”
他从怀中取出一物往桌上一放,一个白瓷小瓶在阳光下反射出温润的光辉。
打开瓶塞,几颗圆润的药丸被倒出。
吴掌柜道:“你就是想比这个?”
逯七勾唇一笑:“没错,我代表归一堂,给灵治堂下战书,你敢接不敢接?”
对方的挑衅都拍你脸上了,任何一个有血性的人都忍不了!
吴掌柜怒发冲冠,喝道:“不接!”
神经病,老子店铺开得好好的,干嘛和你比?损失的营业额你负责?被财务总管责骂由你来承担?
逯七惊奇:“为什么?”
吴掌柜道:“不为什么。”
看来不耍点狠手段,这人是不会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了。
逯七点头:“好,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冷笑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快、准、狠——塞到吴掌柜手里,大叫:“掌柜的杀人啦!!!”
吴掌柜猝不及防:“卧槽!!!”
药童一拍腰间别着的小话本,道:“好一招祸水东引!调虎离山之计!”
逯七无语:“……劝你你平时少听点评书,多读点医书。”
今天是天下宫查账的日子,财务总管白靖慢悠悠走在经纬街上,只见四个熟悉面孔纷纷从灵治堂正门跑出,表情惊恐,动作迅猛。
白靖随手按住一人肩膀:“诶,付账了没?”
那人点头哈腰:“付了付了!我家里妻子生产了,先走一步!”
白靖嘟囔:“还妻子,你个单身汉,家里猪都是公的好吗?”
心道:不会是炮制又失败了吧,上次那个什么鸡屎藤真是让人记忆深刻……
撩开帘子,白靖捏着鼻子哼哼:“道,我所欲也,孔方,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道而取孔方兄也。”
便看见吴掌柜和一白发少年深情握手。
白靖:……
没事,都是白发,看来并没有什么年龄上的隔阂。
君子,应该非礼勿视。
白靖拔腿就走:“对不起,打扰了,后会有期!”
吴掌柜惨叫:“停下!!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看来并非你情我愿,莫非是这白发少年想要强——
白靖整粒衣襟,义正言辞,指着逯七道:“在下可以理解道友年老内心寂寞空虚,想要找一道侣的美好愿望,但是在下不能容忍你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爷!”
吴掌柜:“……”
逯七:“……”
白靖:“别想骗过在下的火眼金睛。”
逯七怒道:“你这人好生狠毒,看打不过我,就侮辱我的人格!”
白靖困惑:什么,难道在下精密的推测出现了失误?
吴掌柜盯向药童小陆,对方疯狂点头,表示:没错,就是他带我去听的评书!
私人恩怨先摆在一边,吴掌柜青筋暴起叫道:“这人是来踢馆的,快来救我!”
踢馆你们为什么要牵手?!人们常说三年一代沟,今日才知此话为世间真理。
白靖大喝一声:“好的,吴掌柜,在下来——”
灵气顺着脉络,爬上指尖,没想到,这荒废了十年的功力,终究是要在今日重现于世!
等等,对方的境界……
白靖眼神一凛,啊,比他高,是金丹期呢。
“——在下来叫掌门救你!”
吴掌柜绝望:“别走!!”
白靖踏出门槛,扭头喊道:“在下不过区区筑基期,实在有心无力啊!”
话刚落下,便感觉芒刺在背,路上筑基期修士纷纷投来友好的目光。
白靖:你们太敏感了!
他改口赔笑:“不,是在下资质太差,在座诸位日后全都是大能,元婴三年抱俩轻轻松松!”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的商掌门正在教徒弟练剑。
☆、炼丹(修)
商悦棠本在教江晏早课,一听出事后御剑而来,背后死死贴着一块小粘糕江晏。
想他千年前有三个真传弟子,大徒弟小时候就是个小骗子,谎话连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伤透了商掌门初为人师的心;而另外两个徒弟心性成熟,除非修炼遇到瓶颈,否则绝不去打扰师尊修炼。
时隔千年,新收的小徒弟又甜又粘人,真是甜蜜的负担。
灵治堂门口,横着一条长凳,一个白发少年背倚着门楣,一条腿蹬在另一侧木框上,看起来嚣张得不行。
而且地上还有一堆瓜子皮。
你这是开茶会呢?
商悦棠挑眉,站在他身旁问:“赤云城的火爆瓜子滋味如何?”
逯七低着头:“难吃,太硬,佐料都不入味。”说完嘴里一呸,一片瓜子皮回归大部队。
小混蛋,说不定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摸过扫帚。
商悦棠微笑,笑意却不到眼底,嘴角虎牙冷森森的。
他道:“不好吃就滚。”
逯七笑了一声,转头以嚣张无比的语气道:“商掌门,你知道爷为何——”
他愣了一会儿,耳朵一红,轻声细语犹如大家闺秀:“要到灵治堂来?”
商悦棠冷漠无情地看着他,心想:白靖都告诉我了,踢馆呗。
只是看你现在的表现,更像是想体验下陀螺的日常——被抽。
商悦棠道:“灵治堂乃药堂,来到这里,当然是因为你有病。”
逯七笑道:“是,爷我的确有病。”
商悦棠一噎,此人是个高手,竟然不知该如何接话。
逯七道:“我,对炼丹如痴如狂,痴狂难道不是一种病吗?”
以前觉得不是,现在觉得有可能是了,毕竟和狂犬病一样都带个狂字。
商悦棠:“不知道友至此,可是为了寻得此病解药?”
逯七点头:“商掌门果然是个聪明人。”
商悦棠道:“我知道。”
逯七:“……”
逯七长腿一抬,翻下长凳,抱拳道:“既然如此,大爷我便直说了。我乃归一堂炼丹师逯七,久闻灵治堂大名,特来此拜访。今日一见,却觉得大失所望,不过尔尔。灵治堂明明有如此好的灵草,却没有拿得出手的丹药,实乃暴殄天物啊。”
此话说得失礼,但商悦棠并未生气。他知道,目前灵治堂的名声是靠灵草打出来的,分析了顾客组成后,也可以发现购买者主要集中在炼丹师、医馆、境界在筑基期以下的修士群体中。此外,处灵草外,其他丹药的销售量均未有显著提高。而对境界在筑基期及以上的修士而言,单纯的灵草或简单的药方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修炼需要,所以许多门派都会雇炼丹师来炼制仙丹妙药。
在把灵草挨个种了个遍,领悟到知识就是(赚钱的)力量后,商悦棠觉得灵治堂是时候推出优秀的丹药了!
除了丹药以外,什么颗粒剂,喷雾剂也可以考虑进行研发,尽量满足不同修士的不同需求,将灵治堂发展成为种植、采收、炼药、销售一条龙的综合性大药房。
有了想法,就着手去做。这些日子,他已经学完了《炼丹:从入门到入土》,打算再看个《炼丹密卷》。
此次逯七来挑衅,正好可以和市面上的丹药进行对比,实在正中下怀。
商悦棠沉思道:“道友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我刚习得一炼丹之法,正欲传授给灵治堂。”
逯七大喜过望:“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商掌门,不如趁此机会,我们就来比试下,是您的炼丹之法精妙,还是我们归一堂的更胜一筹吧。”
商悦棠抬眼看了下他,纤长的睫毛随之翩跹振翅,看得逯七心肝扑通扑通地跳。
商悦棠道:“好。”
开心农场已经玩腻了,终于可以搓丸子了。
按道理说,由于炼丹之法涉及到诸多玄妙,本不该在大庭广众下进行比试,但逯七和商悦棠都想借此机会为自家店铺宣传,自然要操办得大张旗鼓,引人注目才是。
逯七问:“比赛的丹药就选择聚灵丹如何?”
聚灵丹是丹药中比较基础的一种丹方,药材、辅料、火候、法诀等都已经固定。
但既然要比试,总不能照本宣科,得有各中创新,其中就涉及到利益问题。
商悦棠问:“我听闻归一堂有独特的炼丹手段,你不介意被他人学去吗?”
逯七毫不在乎,脸上显露出一丝自豪:“法诀?如果他们是看看就能懂的话,我逯家也别混了。”
很有自信嘛。
商悦棠知道岚夜城逯家是世代炼丹大家,看来能达到如此成就,也不只是光凭一两个秘方就能做到的。
很多人认为只要掌握了配方,当炼丹师是轻而易举,然而商悦棠在亲自动手操作后,才明白各中也有许多辛苦。需要连续催动法诀,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