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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报时,御宵正和明崇下棋,闻言皱眉:“皇城的人干嘛来?”
“兴许是国君有什么命令。”明崇不慌不忙,给御宵到了杯酒,“特意给将军留的新酿,尝一杯再走也不迟。”
御宵接过一饮而尽:“果然好酒……我先去了,棋盘留着,别收,回来继续。”
御宵进门,入目便是一名国都使者和一名将领,身旁还跟着一批侍卫。
那名将领御宵见过,曾经是他爹的旧部之一。
御宵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见对方这么大阵仗,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面上还是带着笑::“使者大人,李将军,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使者答非所问:“将军这是攻下柳城了?”
“事发突然,还没来得及上报,这会儿信使快马加鞭已经在路上了,拿下陈国指日可待。”
“不错,这事以后就交给李将军吧。”使者摆手,命随从呈上来一把剑,对御宵笑得不怀好意:“御将军,我这回是带了诛杀令来,您是自己来,还是我们动手?”
御宵脸上那点笑缓缓拉了下来,沉声道:“这是做什么?”
“就是这样。”使者脸上永远都是一个表情,叫人琢磨不透他的意思,“王上的命令。”
御宵一时间只觉头晕脑胀,有些站不稳。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艰难地道:“为什么?”
“王上的命令,岂是我等可以揣测的呢?”
对方把剑递到御宵面前,御宵眼神阴沉:“滚,我要见王上。”
“王上远在国都,您如此,难道是要反抗诛杀令,反抗王上不成?”使者拔高了音量,见御宵不动,便又拿出一块令牌,可号令沂国所有军队。
使者将令牌放到御宵眼前:“御将军,请吧?”
御宵脑袋一阵发晕,眼前的令牌也模糊起来。
对方丝毫没有认命的意思,使者只好把剑给身旁的将领:“劳烦李将军了。”
李将军没犹豫着接,似乎是不忍心。
使者幽幽地道:“难道连您也想反抗王上的命令吗,这罪名可不小。”
李将军深深叹了口气,喃喃道:“御宵,你可不要怪我,我这也是迫不得已……”
李将军提起剑往御宵胸口刺去,一旁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喝:“将军!”
一个人影冲了出来挡在御宵身前,李将军硬生生止住了动作,使者“嘁”了一声,示意侍卫将来人制住。
两个人联手将对方压跪在地上,手往后制住,对方扔不停挣扎:“将军!放开!你们这群人要干什么!”
御宵终于是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对方叫喊一声一声地与他渐渐昏沉的意识做着斗争:“伍……邵……”
“真是吵闹。”使者揉着眉心,对李将军:“还不快动手?”
李将军只好逼近御宵,伍邵猛地爆发出一股力量,挣脱了对方想要冲向御宵,却被人从身后一剑穿过了胸膛。
侍卫面无表情地抽回刀,血迹顺着刀身在地上划过一到痕迹。
伍邵倒在地上,两双无神的眼睛到最后还在看着御宵,“将军”二字终是掩埋在了他的喉咙里。
“喂……伍邵!”御宵的眼睛聚焦了片刻,想要起身,最终还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这一倒,黑暗便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再也抵挡不住。
他曾经给自己想过很多种结局。有儿孙满堂寿终正寝,也有抛头颅撒热血祭先祖,抑或是死在强敌手里,死得其所……但他却偏偏没想过自己是死在一道诛杀令上。
他这么多年刀尖舔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天上不知何时已乌云压顶,狂风吹入屋内,门窗啪啪作响,和着风声发出悲鸣。
心口传来的剧痛让御宵清明了一瞬,无意识地呕出一口血,生前最后一秒隐约看见的,是明崇那缓缓靠近的,被风卷起的灰色衣摆。
……
两千年多后的鹿鸣在下沉过程中对着眼前虚虚地抓了一把,似是要抓住那两千多年前衣摆。
鹿鸣苦笑:“原来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快乐
劳动最光荣,我要双更了,二更在下午
☆、千钧 (五)
五个小的刚从镇上回来,郭颂和秦钦两人手里提的全是零食。
“也不知道冯老师鹿老师还有仙君尉迟老师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苏萱萱脸上鼓起小包子,“想吃冯老师做的饭了。”
秦钦也跟着叹气:“我也想。”
他们不大需要吃食,因此在之前更别说有一日三餐的习惯了,可自从鹿鸣来了之后,便天天吃冯陆离做的菜,嘴巴都养刁了。
“这样啊,那今天我们吃饭,我来做。手艺是没有大人好,别嫌弃就成。”姬渊关上门,挽起袖子往厨房走,顺道招呼这几人里还算靠谱的冯旭佑,“旭佑,来帮把手。秦钦小颂萱萱,先把东西放了,再收拾一下房子,大人要是回来又要挨骂了。”
“哎。”
众人都应了一声,各忙各的去。
冯旭佑把土豆削皮之后放在砧板上,拿着菜刀比划着,思量着该怎么下手。
半天也没拿定主意,便问:“渊哥,切丝还是切片?”
半天也没等到对方回答,冯旭佑转头:“渊哥?”
冯旭佑一转头便见姬渊正背对着他站在煤气灶前,一动也不动。火一直开着,锅里的东西都发出焦糊味了。
冯旭佑赶紧上前关了火:“你……”
话音刚落,原本站着不动的姬渊突然以手为刃劈向冯旭佑的脖子,冯旭佑赶紧往后一仰,对方陡然伸长的指甲还是割破了他的喉咙。
冯旭佑浑然不在意脖子的伤口,抬手用手里拿着的刀抵挡住姬渊的第二下攻击,锋利坚硬的指甲与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冯旭佑的脖子没有冒出血来,只是一团黑子源源不断地冒出,消散在空气中。
“渊哥!”冯旭佑见姬渊眼神空洞,便知道出了事,“醒醒!”
对方呆呆地看着冯旭佑的伤口,像是被针扎似得瞳孔一缩,一瞬间恢复了神采,下一秒又表情痛苦,似是在挣扎。
姬渊伸出的手又艰难地缩了回去,似是要夺取身体的控制权,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快走……”
“哼。”姬渊闷哼一声,一拳打碎厨房的大理石板,转身往门外跑去。
“鬼见愁!”
秦钦喊了一声,他们三个此时听到动静也都趴在二楼楼梯那往下望,见到眼前这个情景也是不解。
冯旭佑捂住脖子:“拦住他!”
秦钦率先反应过来,化为原型展翅飞到姬渊眼前:“渊哥你这是干嘛?”
“小心,傻鸟!”
姬渊忍不住出声提醒,秦钦赶紧扑腾着翅膀往上飞,躲过了姬渊的一爪子,一瞬间大鸟嗓又蹦了出来:“我的妈!什么情况!”
姬渊铁了心要走,郭颂立刻跟上,几番打斗之后却被对方一时制住。
在即将要郭颂置之死地的那一刻,姬渊理智回笼了片刻,费尽力气才抢夺回自己一只手的控制权,把青面獠牙面貌可怖的厉鬼往一旁一抛。
苏萱萱扑上去用自己的尾巴给郭颂当垫子,在郭颂摔下来后疼的嗷嗷直叫:“疼疼疼疼疼!我尾巴要断啦!”
郭颂的头骨碌碌地在地上滚了两圈:“哎呀头甩掉了!”
秦旭落地化成人形,背上倏然长出巨大的火翅,拢到身前想要去抵挡姬渊,被冯旭佑以怨气为链,拴住腰拖了回来。
冯旭佑接住对方,冲着他的耳朵就吼:“你还想和姬渊硬碰硬,不要命了!”
秦钦耳朵嗡嗡响,觉着自己耳朵怕不是要被吼聋了,不过鬼见愁动那么大气也是第一次见,直觉这个时候还是别惹对方为妙:“消消气消消气,我这不是也想拦着他嘛。”
姬渊开了门往外走,还在试图找回自己的意志,断断续续地留下最后的讯息:“别过来……去……找……大人……告诉他,是……当年的施咒者。”
郭颂摸索着把头装回去,还要往前,被冯旭佑叫住:“别去,回来!”
苏萱萱攥着手机:“冯老师和鹿老师的电话打不通。”
冯旭佑喘了两口气,竭力保持镇定:“打给仙君和尉迟老师,别哭。”
“嗯。”苏萱萱把眼泪憋回去,试着拨通号码。
“你受伤了?!”秦钦凑近,透过冯旭佑指缝看到那个伤口时吓了一跳。
“没事,小伤……”
冯旭佑还没说完,对方便火急火燎地跑没影了,不一会儿从楼上飞下来,手里头抱了好一些瓶瓶罐罐:“手拿开,上药。”
这些药再好也对冯旭佑没用,这些伤去地府逛一圈沾点怨气便好,但是秦钦非要给他抹上,冯旭佑也对他没法子,只好坐在地上任由他折腾。
……
那边白信棂到狐族的时候,就觉得没了尉迟渡他们和那几个小朋友在身边叽叽喳喳,正经挺无聊。
待踏入狐族的结界,白信棂就被眼前的大阵仗吓了一跳。只见族长带着狐族全员杵在大门口,活像站军姿。
白信棂一出现,一群人一激灵,也不知道哪个丢人现眼地打了个拍子:“三、二、一。”
“一”一数完,齐刷刷开始跪下行大礼:“恭迎仙君。”
就差喊“万岁万岁万万岁”了。
紧接着,白信棂身前就被放了两个大礼炮,亮晶晶的彩纸撒了一地。
白信棂:“……”老了,还真受不了现在年轻人的花样。
白信棂无力地摆摆手:“都起来吧,该干嘛干嘛去。”
顿了顿,诚恳地道:“以后好好修炼。”别吃饱了撑的整这些有的没的。
仙君都发话了,族长也只好催促那些人:“走走走,散了散了。”
几个狐狸精一步三回头,光这一会儿功夫白信棂已经收到了好几个媚眼。
“别啊,我还想跟仙君合张照呢……不愧是仙君啊,比女明星还好看。”
“想什么呢,仙君岂是你想照就能照的。”
“我想要签名……”
“我也想,你们谁跟我一起去?”
“咳咳。”族长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干什么,还不快走?”
几个年轻的狐狸对视了一眼,瘪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族长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仙君见笑了,我让他们来迎接,这些小辈非要给您整个惊喜……”
于是就有了这么个“中西合璧”的一出。白信棂也是哭笑不得。
族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仙君,萱萱……最近还好吗?长高了没?”
白信棂没心没肺的话到了嘴边,瞧着族长苍老又怀着希冀的样子,难得裹了层人情味:“好,长高了,也漂亮,一定很像她妈妈。”
“是,像她妈妈……从小就像,尤其是那机灵劲……”族长苦笑,“可惜我和苏辛都造孽。”
“哎,对了,这个。”族长拿了本破旧的古书给白信棂,“苏辛房里找到的,被他藏在墙缝的机关里,料想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这书被人动了手脚,特意用来长期保存,千万年不腐,因此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书……还想请仙君看看。”
即使被人特意保存过,这本书还是很破旧,想来少说也有上千年。
白信棂翻了几页,摇头,又对着它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后道:“我也不认识,但看起来是七国之前的文字,我回去找陆离君问问。”
白信棂想了想,还是把书拿过来:“我先拿去看看。”
族长:“仙君尽管看。”
白信棂到了以后才知道这什么“妖界交流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