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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钦纳闷:“我们瞎想什么了?以后用撒娇对付冯老师这不可以吗?”
郭颂点头,那神情同样在问:不可以吗?
“可以。”姬渊尴尬地笑,如果他不是僵尸没有生理机能的话,估计这会儿额头都快冒汗了,是他多虑了,他的小伙伴们还是很纯洁的嘛。
原本跟秦钦和郭颂想的一样的冯旭佑和苏萱萱此时在一个眼神交流后,齐齐陷入了思考:有点奇怪啊。
不过眼下什么事都比不过此时的“自由时光”,没了冯陆离那当然玩呀,可劲玩!
用缩地阵借道,一回生二回熟,加上现在鹿鸣也和之前不同,上一世的记忆正逐渐恢复,因此这对他来说可以说是“小菜一碟”了,任由自己的身体下坠,反正那个人肯定会接住他。
果不其然,在他即将落地的时候,一只手环住他的腰把他带到怀里,安稳地落了地。
两人似乎都没意识到这种暧昧的姿势有哪里不对,冯陆离松开手:“走吧。”
鹿鸣绕道他身边,对时不时传来的各种鬼魂惨叫已经见怪不怪了。
“有件事我挺在意的。”鹿鸣问道,“小颂之前究竟为什么要受断头刑?说是背了人命债,但我想以他的性子,总归是有缘由的。”
“的确吧。”冯陆离默了一会儿,略一低头,似乎是在回想,又组织了一番语言,才缓缓道,“小颂死的时候是三岁,这个年纪背不上功德,也背不上罪孽,原本应该是和其他人一样,在地府待上些年月等着过奈何桥喝孟婆汤转世再为人,但是在那些日子里,出了些岔子。”
冯陆离的语气很平缓,像是在讲一个遥远的故事:“在他死后,害死他的人反而因此受到了世人称颂,名声大噪。小颂心有不甘,私逃回阳间,因他当时还是个很小的小鬼,不起眼,狱卒也没注意,于是便疏忽了。”
“他到了阳间,害他的人早已去世,有仇没处报,煞气越来越重,不懂收敛,又过于单纯。有了实体之后,傻乎乎地被一户人家收养,跟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吸取对方阳气,身体竟开始出现人的特征,有成长的趋势。等他长到现在这么大,便背上了人命债。”冯陆离道,“简而言之,那家人是被他身上的阴煞之气杀害的,这个债,自然要算到小颂头上。”
鹿鸣还没想到还有这种冤孽,一时除了叹气外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户人家的死惊动了地府,我亲自把他逮住,送到了地狱受断头刑,日日受断头之苦。千年刑满,我从此便把他带在身边。”
鹿鸣:“原来如此……那他是怎么死的?”
“活埋。杀他的,是他的父母。”冯陆离道,“他的父亲,叫郭巨。”
郭巨这个名字,上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当然知道。
鹿鸣张了张嘴:“是我想的那个?”
“嗯。”
难怪之前郭颂说“他的埋骨之地是误传”,敢情它的死还真的家喻户晓。
鹿鸣惊疑:“可传闻最后郭巨挖到了金子没有埋掉儿子……”
“你觉得在荒郊野外随意一挖就挖到金子,可能吗?这些不都是凡人喜闻乐见的吗?”见鹿鸣哑口,冯陆离摇头接着道,“什么感动了上天,天道是最无情的,更别提什么感动了神,哪个神敢随意给他放几块金子,等着挨雷劈吧。”
鹿鸣还真无法反驳。
说话间,已经到了目的地,冯陆离推开借道门:“到了。”
两人推的是小别墅院子的一扇小门,入眼的便是坐在院子里的白信棂和尉迟渡,两人正并排嗑瓜子看热闹,见到他们来,也只是略一吃惊,便转过头继续看。
冯陆离关门,鹿鸣走到白信棂身边:“这么热闹……仙君,讲解一下?”
“这可精彩,我们刚来没多久,话还没说上,就有人找上门了。”白信棂抓了把瓜子给鹿鸣,指着中间那个撒泼的女人,“我听着好像是因为她男人好赌,欠下一屁股债还不上,便惦记着这户人家。一开始还好好说话来着,后来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
“男主人叫徐杉,开了个工厂,还算有钱,那是她姐姐徐椿,想叫他帮帮他们家,徐杉推拒,徐椿便说徐杉当年私吞了当初他们爹留给她的家产。”尉迟渡边补充,边吐出瓜子壳,“简而言之,就是争钱来着。”
那边徐椿一边叫骂,一边指着徐杉的鼻子:“你就说你一年赚多少?你姐夫那些债对你来说不是能帮吗,这都不愿意,他们可是扬言换不上就要剁你姐夫手的,你还有没有良心!一家人还会坑你钱吗?我们又不是不还!好啊你,对你亲姐姐一家都狠得下心!”
徐杉也顾不着摆他的谱了:“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女儿如今中了邪,我砸了多少钱在她身上,我那点家底哪经得起折腾,我告诉你!我没钱!”
“你个天杀的白眼狼。”徐椿拍着自己大腿开始哭,“爸呀,你在天上低头好好看看啊,看看你这儿子,你之前答应给我的房子现在在你儿子那啊,你儿子还见死不救啊,捂着钱过年啊,还找借口,我看是我中邪了才对,一开始居然还相信他不是这种白眼狼。”
冯陆离轻声道:“他爸应该抬头看才对。”毕竟人其实都在地底,不在天上。
鹿鸣:“……”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幽默。”鹿鸣斜眼瞧他——怪冷的。
要不是他老婆拦着,徐杉早就冲上去动手了,就见他红着脖子:“少提咱爸,当初咱爸还在的时候还不是我花钱养着,你除了对半开的住院费,你还出过什么钱没有!遗嘱上明明白白写着那房子是我的,有你徐椿名儿吗?”
“还不是你动的手脚!”
“我动什么手脚了?证据呢?”
徐椿没理,但还是梗着脖子打死不赖:“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这房子就还给我了,反正你肯定手脚不干净!”
徐杉被气笑了:“你还有脸说我呢,就你那老公,他暗地里找我借了多少次钱,我又给他明里暗里还过多少了,他不听劝,非要去赌,这回欠下那么多,我告诉你,我不管了!你们什么时候把我之前给他还的还给我,再来跟我谈!”
“你胡说!这个时候还想着讹我们。”
“摊上你们这家才是我们倒了血霉了!”
徐杉的妻子拍拍他的胸口,示意他消气,自己往前一步对徐椿道:“姐,不是我们不想借,是我们家现在也有难处。徐杉厂子里最近生意不行,亏本了好几个月了,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加上现在佳佳又出了事,我们都想卖房了,实在是空不出钱来,你也可怜可怜我们。不如这样,说再多也没用,与其在这吵,不如咱们上法庭,法院总该公正了吧。”
“你们……好啊你们两口子……没良心的东西,怎么不咒死你们。”徐椿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讨不到便宜,走之前撂下一句经典的狠话——你们等着。
“气死我了,什么人啊。”
徐杉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知道那两个大师被他晾一边了,赶紧过去道歉:“哎让各位看笑话了……那个,这两位是?”
尉迟渡同他交涉:“都是我朋友,这方面都有涉及,特意来帮忙的。”
徐杉有些担忧,毕竟四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虽然长得不像坏人,但万一有什么歹念,这谁拦得住?
见对方这反应,尉迟渡摸了摸鼻子,把自己身份证拿出来给对方看:“这样,您不相信我们的话可以上武当道教官方网站上看,上面有我的名字。怎么说我也是罗大师的旧识,罗大师你总该相信吧。”
徐杉一思量,也觉得有理,便让开身:“跟我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郭巨什么的我瞎扯的
不过之后几天都会日更直到完结
☆、人命债 (十)
众人跟着徐杉进了房子,他和他夫人带着他们来到二楼,站在一个紧闭的房门前:“就是这,我女儿在里面。”
尉迟渡大老远就闻到那股浓重的“鬼味”了,看来这次的确要花些功夫。
尉迟渡先拿出随身带的笔蘸了朱砂画成符贴在门上,片刻的安静后,门后传来了人在地上打滚的声音。
徐杉夫妇一听就急了:“尉迟大师,这怎么回事啊!”
“镇邪。”说话间,尉迟渡又贴了两张上去,拿出桃木剑,“里面的东西凶得很。”
徐杉夫妇互相对视了一眼,都闭口不再言语,唯恐打扰了对方。
等门后没动静了,尉迟渡便问:“徐小姐最近有什么反常的吗?”
“要说不对劲的话佳佳很早就开始不对劲了……两个月前吧,本来很活泼开朗的,突然就不爱说话了,整日闷着低着头,胆子还小,在学校也这样,也不跟同学讲话,为这事我还跑了两三次学校被老师约谈话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快高考了压力大,结果模拟考门门零分,她的零分答题卷上连她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写,我们这才察觉不对。特意请假让她在家里,我还让老徐别去厂子里,我们俩打算找孩子谈谈心,别把事闷心里,但整个过程佳佳都没有一句话。事实上,从她不对劲开始,她就没说过一句话!”
徐太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估计是被我念烦了,这孩子终于开口了,但是说的话跟文言文似的,关键是还带了哪个地方的口音,我和老徐正纳闷呢,这孩子突然好了。”
鹿鸣温声道:“是恢复正常了吗?”
鹿鸣的声音天生带了让人安心的魔力,让徐太太平静了些许:“是,突然好了,但是完全想不起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们以为这孩子恶作剧呢,老徐还骂了她一顿。”
徐杉也叹气:“我这不是……谁能想到佳佳中邪了!后来隔个十多天又发生了两次这种情况,我就知道怕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我一同学知道了,就向我推荐了罗大师,我请人来看过,罗大师就说有脏东西,请万灵真人来镇上就好了。我花了大价钱请了尊佛像每天供奉,还真挺有用,后来就再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但是就昨天,我女儿又开始了,这回嘴里还念叨着一句话,听多了就懂意思了,她说‘全死了’。吓得我赶紧手疾眼快把他锁房间里了,立刻联系了罗大师,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终于等到你们了。”
尉迟渡看了看眼前这扇木门,笑了:“按照那东西的程度,十扇门都挡不住,现在你们两个还一点事都没有,纯粹是对方不想杀你们。”
徐杉夫妇的脸色更白了。
这时候还得鹿鸣出来和稀泥唱白脸:“别担心,尉迟道长会解决的,是吧。”
‘“那是一定。”尉迟渡点头。
这边两位配合默契,后面冯陆离和白信棂两位大佬自顾自开始聊天。
白信棂:“你来干什么。”
冯陆离:“鹿鸣要来。”
“哦。”白信棂恍然,语气让冯陆离觉得有些欠揍,“陪小鹿子来的啊,真有心。”
冯陆离:“……”
在对方动手前,白信棂火速换了个话题:“那个叫什么……叫什么大师?挺能的啊,这就意味着有免费冤大头天天帮他供着那块金饼呢。”
“大概之前真有帮着镇邪,只不过本体散了镇不住了。”冯陆离猜测。
“被供了这么多年都成邪神了,还治不了这个了?所以说他挺能的,放长线钓大鱼,杀了就成了的事非得镇着。”白信棂抱着手臂:“真是苦了人姑娘了。”
尉迟渡:“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