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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心在这人对面坐下,抬了下下巴:“把他松开吧。”
傅何应了一声,将他面上的封字解开。
五感豁然开朗,大量信息涌入,谢景山一时有些晃神,眯了眯眼才认出坐在他对面的是温言心。他按时赴约去了白羽宗明面上的茶楼,接着就被“客气”地请到这里来了。
“不好意思,用这样的方式请你过来,不过我们也很忌惮你的身份,还请见谅。”
谢景山皱了皱眉,这话说得,可真是半点不好意思的意思也没有。
温言心结果傅何手里那叠纸,翻了翻:“姓名?”
谢景山:“谢景山。”
温言心嗯了一声,头也不抬:“谁派你来的。”
谢景山:“没人派我来。”
温言心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本来没想浪费这个的,但你不肯配合,反正我白羽宗也不差这点灵石,浪费就浪费了吧,你可想清楚,若是我用了这个法子,你今天有可能就别想活着走出去这个门了。”
谢景山摇摇头:“我来了这里,也是做好了魂飞魄散死在这儿的准备的。”
温言心抿了抿嘴唇,取下自己腰间挂着的绣花袋子,食中两指轻轻一并,从里面取出两片龙鳞,一片贴在谢景山额上,一片交给傅何贴在谢景山的丹田上:“金龙鳞最辩善恶,一旦你说了谎,你额前这篇就会凋亡脱落,而你丹田上那一瓣,可是会在我的控制下炸开的。”
“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谢景山抬头看向温言心:“若你当真不肯信任我而非常信任这两片东西,我希望我接下来的通过这两片东西的鉴定的话,你也可以听进心里去。”
“我确实是谢景山,但并非你们目前熟悉的那个谢景山,我是重生了一遍的谢景山,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
谢景山将自己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但也隐瞒省略了一部分信息。温言心渐渐蹙起了眉,她在这石室里来回踱步,傅何也有些迟疑地看向谢景山,谢景山面无表情地回视他:“看我干什么。”
傅何默默地把视线移开了。
温言心在谢景山面前停了下来:“你说句谎话。”
谢景山知道温言心想试试这金龙鳞是不是有问题,点了下头配合道:“其实温白已经和我在一起了。”
温言心皱紧了眉头,死死盯住谢景山额前的那片金龙鳞,它光彩熠熠的,一点动静也没有,非常平静。
谢景山转向傅何,冲他微微一笑:“傅何,我觉得我们以后会相处得很愉快。”
傅何:“……”
下一瞬谢景山额前的龙鳞像是被炭火炙烤一般迅速碳化变黑,细细碎碎地凋落下来,在他额前留下一道奇怪的印子。
温言心抬了抬手,将贴在他丹田上的龙鳞收回:“按你的意思,这一世的事情你其实已经经历过一遍,那你给我说说,你死之前这里的情势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谢景山两手抬了抬,将束住他的链子扯得哗啦啦得响:“你觉得,我的这些消息够不够换我这一条命?”
温言心犹豫了。
“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我来这里的目的也是帮助温白,我可以魂飞魄散,但绝不是在这里,绝不是在你们手里。温姑娘,你考虑清楚了吗?”
温言心垂着眼眸,没人看见她眼底的情绪,她手里紧紧攥着那块莹白的玉石,她从玉石里得到的第一个讯息已经得以验证,接下来只要顺着走,只能顺着走。
“逍遥楼的事情你知道的吧?楚弥如今依靠王叔扶持总揽大局,她虽有心招温白过去,但还是持着试探的态度。”温言心将谢景山解开,“但如果这个老修士死了……情势可就不一样了。景山,你肯不肯去?”
谢景山站起身来:“温姑娘既然是喜欢这样的见面礼,谢某自然是愿意双手奉上的。”
温言心笑了笑,取出个什么东西贴在谢景山手腕上:“详细的计划我之后会递与你的,为了方便区分,以后我们称这里的谢景山为谢景山,称你为景山,可以吗”
谢景山哑然,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套在向和宣壳子里的傅何一直叫自己景山,估计是叫习惯了。
温言心在谢景山肩上轻轻一拍:“那么,合作愉快了。”
谢景山冲他略一点头:“合作愉快。”
傅何走到门边,将那厚重的石门打开,准备送谢景山出去,却被出现在门后的脸吓了一跳:“温白?”
第40章 赴会(1)
温白吃了饭就老老实实跟着侍女回了房间,那侍女并未离开,而是从储物袋里取出了配好的药,躬身恭敬道:“温掌门说先给你换了背上的药,然后看着你乖乖呆着。”
温白把那碗黏糊糊的药端起来闻了闻,皱着眉说:“闻着一股辛辣味儿,涂在身上肯定疼得不行。”
侍女握着帕子掩着嘴笑:“都说良药苦口,怕是不吃涂在身上良药也是要疼的,你忍着些吧,总不能拖着不是?”
温白把药碗往桌上一扔,整个人站到床后面去了:“这么疼我不涂了,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过两天就好了。”
侍女一听他这样说就急了,忙道:“这哪行,温掌门吩咐了一定要给你换药的,她对少爷下手自己也是心疼得不行,仔细嘱咐了我的,温少爷你且听话吧,这个时候可别再闹别扭了。”
温白想了想,说:“那好吧,你给我拿些蜜饯来,我吃着就不觉得疼了。”
侍女抿了抿嘴唇,还是妥协道:“哎我的小少爷,那蜜饯怕是与这药相克的,要不我先去端了栗子糕来给你来吃,你呆着这,可别乱跑。”
温白笑着冲她点头,眼瞧着那侍女出去关上了门,手往窗户框上一搭就翻了出去。
温言心肯定跟傅何在一起。
在白羽宗不好叫人明目张胆地跟着温言心和傅何,但温白也有自己的方法,他刚落了地,正对面的树上停着的鸟儿就看见了他,冲他婉转地啼鸣了两声,一扭屁股毛,指了个方向。
温白看着它菊花对着地,面上顶着两团小红毛,严肃地思考了一下,理了理衣领,往侧门走去。
侧门修得矮,门前守着一名修士,他看见温白走过来忙上前来迎:“温少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温白冲他点点头:“没什么事,我进去一趟。”
修士犹豫了一下,温白冲他扬了扬眉毛:“怎么,我不能进去吗?”他说着往前走了一步,在这守门的修士身前顿了一下,抬手点了点他的肩膀,“好好看你的门。”径直走了进去。
找到傅何的位置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也相处了这么多年,就算培养不出默契也该是相互熟悉的。
温白在那面厚重的石门前站住了脚,他微微眯起眼睛。
很奇怪,非常奇怪。
毫无疑问,这里面的石室该是完全阻隔气息的,可他却能非常确定的感觉到那晚见到的那个人一定就在里面。
如此肯定,就像与他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一样。
温白还在想着这个问题,面前的石门咔嚓一声往两侧滑开了,露出门后傅何的脸来。
傅何见到温白显然是意料之外的,有些惊讶地叫了一声:“温白?”
温言心见到温白也是有些吃惊,但转念一想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他小时候混世魔王一样的,长大了又能好到哪里去,他既然非想要出来难不成还真的指望白羽宗里的人能拦得住他吗?也就释了怀,慢慢地走了过来:“你过来做什么?”
“姐……”温白苦着脸叫她,“我背上疼,挨不住了,下来找你,你给我涂个药吧。”
温言心到底还是心疼他,伸手扯住他的耳朵不疼不痒地晃了晃,边拽着他往回走边说:“你啊,真是气死我了,不是叫你在上面呆着,我找了人给你换药的啊,非得乱跑。”
“唉唉,你别这样拽我了啊,我头发都叫你拽散开来了。”温白边说边从袖子里摸出面镜子,对着镜子把头发理了理,身子略微一侧,借着那面镜子看见了石室里的那个人,嘴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还真是那个人。
他来白羽宗做什么?温言心拿着那两片龙鳞是要审他?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想做什么?
温言心一拍温白的手臂:“还照镜子,大姑娘似的。”
温白冲她笑着,哄着温言心往外走:“姐,你在这里面做什么?这里面冷死了。”
“管那么多,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你的身上的伤养好,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养伤的时候能多吃点栗子糕吗?”
温言心在温白鼻子上点了点:“就你嘴谗,我告诉你啊,你别光顾着自己吃,你给傅何留一点,听见没有?哎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啊?温白,温白你再跑我回头就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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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谢景山收到了温言心传来的一部分资料。
那日她贴在他手指上的东西在午饭时间的时候突然发起热来,滚烫滚烫的。
谢景山试着用手点了点,这指环一样的东西微微震了震,接着发出暖黄色的光来,谢景山抬起手,将指环贴住自己的额头,用神识往里面扫去,看见了温言心传给他的关于逍遥楼的介绍以及部分逍遥楼的警卫部署情况。
下午的时候楚弥要与王叔以及逍遥楼内的一部分长老谈论内部事宜,晚上的时候王叔会在下属的护送下去品尝楚弥准备的晚膳。
谢景山皱了皱眉,这个楚弥,上回也说要请温白尝尝她新弄来的有意思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又想到她最后似乎就是吃了什么堇丹爆体而亡的……似乎也就解释得通了。
按温言心的意思,王叔这人不好色,不爱灵石,但贪好几口那杯中物,楚弥送他进入包厢后肯定不会全程陪着,最多陪他前半程,等她离开之后,谢景山就要想办法在王叔离开之前动手了。
后面一张是从逍遥楼到酒楼的各种路线选择,以及一张酒楼的详细地图。
王叔是个分神期的修士,谢景山目前是元婴期,比他低两级,还只能调动体内七成的力量;温言心会调来四个帮手,三个元婴期和一个金丹期,并且这四个人身份特殊,不能暴露。换句话说,万一谢景山此举被发现,若是在可控范围之内,他们会对发现的人进行围剿,若是在可控范围之外,谢景山恐怕就得孤身对敌交代在那了。
跨级别对付一个分神期的修士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上回他与傅何加上温白也不过是靠着大金龙才侥幸获胜的,别说温言心这次给他派了四个帮手,便是给他配上十个帮手那也不是什么十拿九稳的事儿,实打实的对上也是挺有困难,更别说这里面还有个只是分神期的,派这么个不能打的过来,当他这里是教学班吗?况且这对手王叔是逍遥楼的长老啊,活了那么多年简直成了精了,又哪里有上回那么好忽悠。
谢景山有些头疼,温言心还真是把他当牲口使,半点不含糊的。
谢景山重新研究那几张地图,正想得出神,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向和宣那位头上戴着火红的朱衣风铃的新欢冲他笑得正开心:“你等会有没有事,陪我去挑两件新的首饰吧?”
谢景山正要拒绝,她又笑着凑上来:“我跟向阁主说过了,我挑,你帮我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