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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山眯了眯眼睛,试着把手转了个方向,这小东西也跟着急急忙忙地转了个向,又指回原来的方向,焦急地扭了扭,跳秧歌似的。
这东西在给他指方向。
谢景山憋住忍不住想往上翘的嘴角,顺着它指的方向极快地略出去。
远离繁华热闹的长井街中心,在靠近湖的地方停了下来。
出乎意料的,这个地方与这一次在长井街选的客栈是同一个,谢景山有些怔怔地:如果不强行影响,两世的温白就会下意识地做出相同的举动吗?
掌柜的老叟自然是看见了谢景山,又见他身长玉立,穿得一身低调却不低价的衣物配饰,笑眯眯地把他往里面迎:“这位客官,可是要住店?我们这儿还有一间上房。”
谢景山摸向腰间的坠袋,从里面的翻出子谈的储物袋,里面倒是为他准备了不少灵石。
谢景山将灵石递与那管事老头。
管事乐呵呵地递给他牌子:“客官您一瞧就是个识货的,咱们这儿靠着湖,过几日还有花灯节,那景儿,可不是小老儿吹,美着呢。”他凑近谢景山,压低声音,“还有那年轻漂亮的女修,最爱凑热闹,您这脸面俊的,可不知道能迷倒多少呢。”
谢景山冲他点点头,转身上了楼。
手指上的小植物激动地扭动着,恨不得把头顶上两片叶子鼓掌似的拍起来。
谢景山抿着嘴角,轻轻摸了它一把,这一低头的功夫差点与对面急急走过来的人撞个满怀。
那人走得急,只冲谢景山道了句得罪,连头都不回就往外跑,火急火燎的。
谢景山心跳猛地加快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瞥之间,他却辨认得出,那人正是傅何。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傅何在这里,温白也就不远了。
谢景山行至自己那间房门,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往斜对面走了过去,停在那漆成朱色的镂空雕花木门前,将手里的玉牌插丨进卡槽。
玉牌转了半圈,咔得一声掉落下来。
当然会掉落下来,毕竟不是这门牌号的玉牌。
谢景山将那玉牌捡起,又一次插了进去。
毫无疑问,再次掉落。
谢景山弯下腰,又一次将那淡青的玉牌捡起,那门就在他眼前那么吱呀一声打开了。
眼前的人,高大,结实,小臂上的筋肉微微鼓起,衣襟敞开,露出胸口腰腹上缠绕的白纱,上面斑斑点点地浸出些红色,像是雪地上落上红梅般得惊心动魄。
鼻尖前萦绕着混杂苦涩的草药和血腥气的独特味道,带着点辛辣,几乎要灼伤谢景山,他咬了咬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心里只想着原来这崽子还能继续长高的呀。
温白弯下腰,拾起谢景山掉在地上的牌子,搭眼看了一下,交还给他:“你的房间在对面,你走错了。”
谢景山抬起头来:“抱歉。”
温白的眼神明显在看见谢景山的脸后恍惚了一下,接着嗤笑了一声:“你想进来坐坐吗?”
谢景山一听就知道这死崽子打得什么主意,他一定是将自己当成什么仔细打探了他的喜好来企图讨得什么好处的人了。
温白看得出谢景山的犹豫,冲他笑了笑:“进来吧,来都来了,空着手回去,不好交差吧?”
温白边说边往里走,谢景山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他不清楚这屋子里究竟有什么,并不想贸然进去,只低声道:“去我房间。”
温白停下脚步,盯着谢景山看了一会儿,走近几步,几乎要贴上谢景山,他低着头,温热干燥的手掌钳住谢景山的下巴,以一种几乎是玩弄的态度用拇指蹭了蹭他的下颚骨,语气轻佻:“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弄的这身行头,但确实是太像了。”接着手下用力,一下将谢景山拽了进去,在他身后阖上门,自顾自地走到桌前,脱下上衣,露骨精悍的后背,一边扯开那些被血浸湿的白纱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谁派你来的?”
谢景山试了几下,这屋子里不知布下的什么阵法,简直固若金汤,他看着温白有些困难地将粘在后背上的白纱扯下,尚未愈合的伤口几乎立刻又崩裂开来,恍惚了似的走上去拍掉温白的手,替他将剩下的白纱轻轻取下,语气里带着股掩不下去的暴躁:“我是谢景山。”
温白抬手将他隔开:“我看得出你是,我是问你这张皮底下,究竟是谁?”
疏离,警惕,怀疑。
谢景山抿了抿嘴唇,被这样的眼神注视,当真是感觉不太好。明明是之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开心了还能呼两巴掌的崽子,现在几乎成了个陌生人。
这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你身上的伤怎么搞的?”
温白瞥了谢景山一眼,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到桌子对面站着。
谢景山心里的暴躁感越发强盛:“我问你身上的伤怎么搞的?”
温白猛地往前一步,一手卡住谢景山的脖子,贴近他恶狠狠道:“不要顶着他的脸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他说着轻轻抽丨动了一下鼻子,小动物似的凑得更近了些,有些疑惑地低声道:“真奇怪,我明明应该将你拧断了脖子丢出去的,但是我好像一点也不讨厌你。”
温白松了手,凶巴巴地指了指椅子:“坐下。”
谢景山琢磨着自己直接告诉他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赶紧醒过来这样的劝说方式被接纳的可能性有多大,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大概真的会被扭断脖子丢出去。
温白垂着眼打量谢景山,这人身上几乎体察不出恶意,从他进门开始自己也试图找出他身上的带有特殊意义的法器,或者是否食用了易容丹,但是结果却是,这人除了带了一袋并不很多的灵石,其他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
温白咂了咂嘴,长成谢景山那样不容易,第二个长成谢景山那样的,几乎不可能;第二长成谢景山那样还气质太多都几乎一模一样的……天道在上,我一定是晕了头了。
他眯了眯眼睛,岔开两条长腿坐下来,冲谢景山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买了新牌子的生姜茶,某个好奇心非常旺盛的家伙看见了非得拆一包尝尝。
傻阳(咂咂嘴):欸这个牌子不行啊,没什么姜味。
边说边给呛着了,咳得惊天动地面红耳赤。
我:现在尝出姜味了吗……
傻阳:QAQ
第33章 崽子的教育方式
温白这幅轻佻模样着实令谢景山恼火。
简直不像话。
谢景山走到温白面前,抬手点在他的额前。
温白眯缝着眼,半仰着脸冲谢景山笑,正要伸手搭上谢景山的腰,额上一股力道冲下,将还未反应过来的温白一下按倒在地。
谢景山身周一片寒凉,从他脚边开始地面上凝起了一层冰霜,温白背上还有伤口,他皱着眉抽了口冷气,有些不适地支起手肘,将背部抬起,这个需要将腰部绷紧的动作叫他的腹部肌肉完全绷紧了,冷汗顺着起伏的肌肉纹理一点点滑下,勾出腰部那道优美的弧线,带着一种收敛着的并不张扬的力度,却叫人莫名地移不开眼了。
谢景山唰得一下,从耳根到脖颈,红得透出股热气。
算了吧,他想,温白也不算太冒犯了他。
好像,不管他做了什么都可以原谅他。
这想法冒出得突然,倒是吓了谢景山一跳。
温白冲谢景山伸出一只手来:“你若是不打算就这样杀了我,就拉我起来吧,我好像扭到腰了。”
谢景山当真去拉温白,却被温白紧紧握住手腕,一拉一扯一翻身,两人的姿势瞬间变换,温白一手按住谢景山的肩膀一手抵住他的丹田,笑容里带了点小得意:“你这么配合,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看上我了。”他见谢景山并不挣扎,干脆将他两手并在一起单手按住压在他头顶,另一只手撑在谢景山耳边,几乎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别动,告诉我,你究竟来做什么?”
温白的声音又低又沉,耳语似的,温热的气息绵软地拍在耳边,谢景山整只耳朵都变得滚烫,几乎辨不出他在说什么,他本就不善于编排什么话语,仅有的几次都是赶鸭子上架实在没了办法,这会儿对着温白更是脑子里浆糊似的乱着,只偏过头说:“我就是来找你的,我没什么恶意,你放开我。”
温白只觉得对着这人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他明知自己应该离这莫名其妙来历不明的人远一些,戒备一些,可是心里却一直祈求着靠近一些吧,再靠近他一些。
为什么要再靠近一些呢?
要怎样再靠近一些才算够?
温白垂眸看着眼前轻抿的嘴唇,这个很容易害羞人,其实有两瓣非常柔软的唇瓣,甜美得不可思议。
谢景山手上的细小植物轻轻攀上温白的手腕,它默不作声的抽出细长柔嫩的新枝,一点点勾上温白的指尖,有什么极淡极浅的光点被传递过来,像是萤火虫的细小光点一样毫不起眼,却在黑暗里美得难以言喻。
温白只觉得自己被一种说不出的气氛环绕着,这种感觉叫他分外安心,好像呆在这个人身边什么都不用担心,都不用害怕。
他觉得这不太对,可是神智却主动沉溺其中,他松开按住谢景山手腕的那只手,轻轻扣住他的下巴,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和想象中一样的触感,温暖,柔软。
温白像一只初尝甜头的小狗,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叫谢景山张开嘴来,却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一下子嗑上了他的牙。
温白心里有些懊恼,把谢景山举起来推拒他的手拉高一些按在自己肩上,两手扶在他耳下,用一种坚定的不可拒绝的强势姿态再度吻了下去。
不得不说,有些血脉里的东西代代相传,几乎不用刻意地学习的,被称之为本能的东西,有时候坚定得可怕。
显而易见的,温白对于亲吻这件事就是这样,尤其面对自己的伴侣,更是卖力得很。
谢景山只与温白在即将确认关系之时才得到过他的一个算得上温柔的碰触,此刻被按在地上几乎被吻得神智迷蒙,面上一片潮红,也不知道是羞是恼,手下在温白肩上一搭,温白顿时觉得自己半个身子都被冻住了。
谢景山推开温白,在袖子上擦了擦自己被亲吻得红肿的嘴唇,压住自己还有些急促的呼吸,弯腰把温白抱起来放在旁边的软椅上,恨恨道:“受了伤还这么不安分,脑子里成天都装着什么玩意儿。”
温白被冻住的一瞬间脑子里倏忽一下反应过来,几乎要下意识地反手攻击谢景山,却在抬手的时候硬生生压制住了。
算了。他想,不如给他一次机会,瞧瞧他究竟想做什么,反正自己命大,这会儿大概还死不了的吧。
出乎意料的,被谢景山放在有软垫的长椅上后,谢景山转身从桌子上取了托盘来,一样样仔细辨认了瓶瓶罐罐的药品,小心地处理温白背后的伤口。
那些药擦在背上微凉,谢景山的指尖触在背上温热。
温白垂着眼眸,心里一边讶然自己对他超乎寻常的容忍度一边酥软的几乎要化掉,心里酸疼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谢景山把那些翻卷开来血肉模糊的伤口一一包好,将手里的药碗放回桌上,转头问他:“你身上的这些伤,是谁弄得?”
温白皱了皱眉,强压下心里莫名的悸动,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冲他笑得又痞又贱:“怎么,惹你心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