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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到,还没弄明白这里面的厉害关系,被拎去角落里抡起拳头“教育”了两次明白了,面上唯唯诺诺地应了,背地里往后山去寻一种带着电的铁蒺藜,乱七八糟地拗成一团,抽出一块下品灵石磨成个中空的器皿,装好了含在嘴里,老老实实躺在自己那张破席子上装死,只等上面再有人来好好“孝敬”他们一回,叫他们被电得爽个人仰马翻,谁知道没等来上面的师兄总管倒等来了谢景山,谢景山身上积压太强,温白几个月吃不上饱饭人又瘦小,被他的气息压制得动弹不得,这还不算,也不知道谢景山往他嘴里灌的什么东西,带着点甘甜味儿,入口却是直接将口中的下品灵石化开了,那带电的铁蒺藜与口腔内壁一接触滋味不要太酸爽,温白直接就给电晕过去了。
温白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旁边一团蓝色的人影,他眯着眼睛对了好一会儿焦才看清这就是给自己喂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那个人,温白试着动了动身子,惊讶地发现不仅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好了,甚至还轻盈了不少,丹田里也觉得雄厚了些,说不定再好好修炼几日便能筑基了。
谢景山看他醒了也没什么大的反应,木然地转过脸来问他:“你是愿意拜我为师还是做个衣食不愁的普通散修?”
他已经想好了,若是温白愿意跟着自己那自己自然费心尽力地教导他,若是不肯,看他前世的发展倒也不差,自己再给他些钱财物什傍身,暗地里守着他平安长大,也不是什么难事,最不济,自己也不缺什么,便是硬用些灵气将他强灌堆叠到金丹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样的金丹也就是个空花架子,徒有其表罢了,也没多大意思。
温白这么会儿也转过弯来了,他之前虽然没死但也是在各种殴打中几乎折损了半条命,这次即便是计划成功了怕日后也讨不得好去,而眼前这个人一出手就将自己修为拉上去一截,虽说还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但总归是当前最好的选择了,若是他真的肯收自己为徒,又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当真也会勤勤恳恳服侍左右的。
温白伏在地上,行了个大礼:“弟子温白,日后定然尽心修炼,报师傅救命之恩。”
这些场面话谢景山听得多了,都不过说说而已,而眼前这小小的一团他却是知道的,他当真还了自己无意的救命之恩,谢景山拉起他一只手,往他脉上虚虚一扣:“既是拜了师,日后自当日夜跟随为师,其他人等不必多加理会。”
温白只觉得一股寒凉水汽顺着自己的经脉在体内行了一周,也知道大约是谢景山的真气,并未排斥阻拦,老老实实地坐着没动。
谢景山收了手:“双灵根?”
温白一愣:“弟子愚笨,只是伪灵根,资质杂糅,至今还未筑基。”
自己诊错了?谢景山又握住他的手腕仔细探查了一翻,确是双灵根没错,一条木系的粗壮些,另一条雷系的虽然单薄细瘦却也还看得过去,日后好好修炼能成大器也未可知。
“没错,木系和雷系,你自己好好看看。”
温白皱着眉自己坐着引着体内真气运转了一个小周天,发现确实如此,他心里吃了一惊,然后立即想到了谢景山给他灌下去的那口什么东西,那东西叫自己的灵根变异了?他看了一眼谢景山,发现谢景山面上带着些不耐,心里担心刚刚拜的师傅转眼间就有了隔阂,也就把自己的情况老老实实跟他说了一遍。
谢景山听了也是有些惊讶,心想这小崽子气运倒是好,前一世孙翎喝了那东西也没见他多大长进,小崽子直接连洗灵根的麻烦都省了,他站起身来,吩咐道:“此事不可与他人言。”
温白点头应了。
谢景山伸手虚抓,扔了个牌子给他:“这是我宫里的令牌,你收好,进出不受限制,想要什么自己往仓库里取,缺什么跟我说,不可虚度,潜心修炼,尽快筑基,稳住你双灵根。”
温白接住那小牌子,被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砸得有些晕,这师傅虽然总板着脸,但对他也太好了些。
谢景山看他站着不动,以为他还有什么事:“你有什么问题吗?”
温白晃过神来,摇摇头:“谢师傅,徒儿自不会辜负师傅的期望,若说别的事情……徒儿还有一个姐姐,几月前与徒儿走散,师傅闲暇的时候可否帮徒儿留意一下?”
谢景山面无表情地问:“叫什么名字?”
“家姐叫温言心。”
“知道了。”谢景山一甩袖子,“我会留意的。”
温白笑道:“多谢师傅。”
一道音讯传来,谢景山听完,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交代了温白留在这里自己转身就走。
孙翎依旧坐在主殿里,这音讯正是他传给谢景山的,五色梅琉璃瓶里的东西他请卫真人来仔细断度了一翻,卫真人一口咬定那绝不是啸龙湖水,甚至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花盆里一些稳固植物根系的土罢了,他心里有些不悦,急急忙忙就把谢景山招了来要问个清楚。
谢景山进来后孙翎依旧朝他露出个笑脸,吩咐身边的弟子上了茶:“你这刚刚回去又叫你过来,师弟可别嫌师兄扰了你清闲啊。”
谢景山:“哦。”
往日里谢景山虽说脾气不好,但对上孙翎也是能耐住性子多憋两句的,他这样爱理不理地往那一坐孙翎脸上到底有些挂不住,又毕竟有求于他,不好甩脸色,只得又笑着将那琉璃瓶从桌上轻推过去:“师弟你瞧,这瓶子可是拿错了?”
谢景山看了一眼,淡淡道:“就这一个瓶子,错不了。”
孙翎心里最后一点奢望也被打破,当即有些埋怨起谢景山来:“师弟来之前怎得不仔细检查一翻,倒叫这白跑了一回。”
谢景山心里冷笑,这次前往啸龙湖当真是险恶丛生,遭到了好几拨人的追击阻拦,结金丹的时候也是连个护法的人都没有,当真刀口舔血拼得生路,孙翎见不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轻飘飘一句白跑了就下了定论,别的一概不谈,也是当真可笑。
孙翎见他不说话,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口气有些重了,又和颜悦色道:“师兄也是担心你,这么白白受累,却没拿到什么实在可惜……听说你今日收了个小弟子那孩子我去问了,不过是个伪灵根的,成不了什么气候,脾气又粗倔,师弟若是想收,且从师兄这里挑几个资质上乘乖巧听话的苗子,岂不是好?日后师弟再去那些个艰险的地方历练也有几个靠得住的不是?”
这孙翎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啊,这才几刻时间便想着往自己这里插人了,插了人手再捞东西,还能拾掇着自己往那些个艰险的地方给他寻些稀罕物什,算盘倒是打得好,打着关心师弟的名头,天下利处尽叫他占去了。
只是这谢景山也不是原先的谢景山了,哪里还能任由他捏扁搓圆,他性子直,不爱也不愿陪孙翎没完没了的绕那些弯子,直接站起身道:“不了,多了也教不了,收一个解闷玩就够了。师兄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过两日我再去那啸龙湖边看看。”
谢景山性子是直,但他也不傻,这话说得委婉,只说自己要去啸龙湖看看,至于去看什么,看完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只字未提,但听到孙翎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孙翎只当谢景山自己也愧疚没有弄来啸龙湖水,想着再去弄一份来给他,当即笑道:“师弟好生歇着。”
谢景山连继续跟他说下去的谷欠望都欠奉,转身就走。
孙翎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抬手将桌上那琉璃瓶在指尖把玩,身旁的弟子凑上来恭维道:“到底是大师兄有手段,几句话就哄得他乖巧温顺,我们是想都不敢想的。”
孙翎嗤笑一声:“打一棒给颗甜枣罢了,不敲打敲打他哪里行,给我带来一瓶土来,是想叫我给他种棵花哄他开心不成吗?”
弟子笑着说:“这也难说,怕是开了瓶塞这里面的灵气散了呢,这景山师兄一向对大师兄上心得很呢。”
孙翎想了想,倒也真是这样,又想到谢景山那张脸,禁不止眯了眯眼,再等等,等他确实榨不出什么价值了,再拗断他的羽翼。至于他捡的那个小崽子,反正估摸着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先搁置着也罢。
谢景山憋了一肚子火回去,回到院子里正想轰得一声砸在地上,突然想起来这里自己还捡回来一个小崽子,到底还是放缓了力道,轻轻缓缓地往里面走,他突然有些好奇,想看看那小崽子在干什么。
第3章 白顶金莲
谢景山放开神识,在整个院子里扫了一遍,发现小崽子正蹲坐在后院的角落里,一时间心里有些奇怪,那个小后院一向被他用来堆放乱七八糟的杂物,一时想不通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人。
谢景山慢慢走到后院,抬手推开门,惊讶地发现原本杂乱的后院已经被打扫干净了,捡来的小崽子脸上挂着一道黑印子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正拿着根针在……在补衣服?
谢景山又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更惊讶地发现,小崽子在补的是自己的衣服。
那件法衣品相一般,又从啸龙湖走了一遭,上面的禁制几乎毁尽了,谢景山连看都懒得看,直接丢在后院,本想着得了空与那些没用的东西一起丢了了事,省得看了心烦,没想到竟是被小崽子捡了回去洗干净缝补起来了。
谢景山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他活了两世第一次有人给他缝补。
温白一转脸看见谢景山过来了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把这房子各处认了门,没有谢景山陪着也不好当真进去乱翻乱逛,闲着干脆就将这小院子收拾了一下,又看见堆在一边的衣服撕了个口子,温白没穿过这样柔滑的布料,觉得挺可惜,平日里他娘不让他出去乱跑除了看书识字偶尔也会“被迫”学着帮姐姐温言心做点女红补贴家用,这会儿干脆就抽出针线顺手给缝补起来了。他看谢景山看着他不说话,心里又有些打鼓,谢景山这是嫌弃他手艺不好糟蹋了衣服了?
谢景山沉默了一会儿走过去把衣服接过来:“你还会做这个?”
温白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包把针线收进去:“跟姐姐学过一些……”
谢景山一眼瞥见那个小布包里有个什么东西露出一角,抬手捏住他那个小包,从里面捏出个莹白的玉石。
这东西……这东西不就是当时温白死前强塞进自己手里的吗?
谢景山把那东西在掌心颠了颠:“这是什么?”
“这是我家的传家宝。“温白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我娘死之前给了我,要我以后交给我媳妇。”
谢景山:“……”
谢景山把这东西又严严实实地塞进温白的小包里,一手拿着那件温白补好的衣服一手提着温白,有些暴躁地下命令:“去洗澡。”
温白一说到自己的家庭情况难免想多说两句:“我爹娘都去了,以后师傅就是我爹,师娘就是我娘,我若是要娶媳妇一定先带来请师傅过眼,师傅不喜欢那我就不娶了。”
谢景山哼了一声:“带给我过眼那是必须的,你潜心修炼,不要老想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六根不净,如何能成大道?”他提着温白穿过几道连廊,一抬手把他扔进莲花池子,“洗干净点。”
温白泡在蕴着灵气的池子里把自己从上到下洗了一遍,旁边的荷叶晃了一下,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衣服被放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