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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试图拱起身子来,颇有些底气不足的味道:“放开我,滚开。”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过害怕的声音吓住了他还是因为什么,男人停了一下,微微抬了抬头,盯着他白皙的后颈,声音嘶哑,只是轻声哄道:“乔纳斯,你乖一点,一会就好。”
说着,男人像是上瘾一般,又将唇瓣印到了他的皮肤上,含混的声音被吞没在了嗓子眼里。
“乖一点,一会就好。”
“一会就好了。”
乔纳斯显然不会如他所愿,任谁被一个被只见了一面的男人压倒在床上,被陌生人亲个不停,他的心情也不会好。
更何况,他两双胳膊被紧紧握着,被男人紧紧桎梏,乔纳斯胃里一阵恶心,难受地磕破了嘴唇,不断用力,想把身上的男人给翻下去。
男人滚烫的舌头舔过皮肤,最后滑到了脖子后面一块细嫩的皮肉上。他轻轻叼起一点存留齿缝,像是想要先尝尝味道一样。
但舌尖刚滑过皮肤,乔纳斯就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那一块小小的皮肉上,他能感觉到男人的细细麻麻的啃噬。
最后这个维西尔的男人没有太折腾他,当断则断,直接一口咬破了乔纳斯的皮肉。
那一瞬间简直就是仿若遭雷电袭击。
乔纳斯脑子里闪过一道又一道的白光,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能感觉男人的牙齿不断深入肌肤,最后像蛇一样滴落他的毒素。
维西尔完成了标记,赤红的血丝爬满了眼球,他原本就是在发情的高峰期,这样面对面的直接接触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他能闻到身边人身上芬芳的信息素的味道,因为以前曾经短暂地结合过,一经再次结合,简直是如鱼得水一般,爆发出更强大的情潮。
可不行,乔纳斯刚醒,信息素太低,根本经不起他的折腾。
维西尔浑浑噩噩地想到,勉强看了一眼躺在身下胸口不断起伏的人,强忍着将他吞入腹中的欲望,伸手按响了紧急呼叫的铃声。
一大波医生涌进来的时候,两个人正在一动不动地僵持着,一个人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原本白色的脸颊透着虚弱的粉色,另一个人将毛毯直接拉到了头顶,连根头发丝儿都不露出来。
费奇一进来就被浓郁的信息素冲得晕头转向,结合的味道连床边盛开的玫瑰都压不下去。
他瞬时间屏住了呼吸,后面跟着的医生里有alpha的,嗅到气味的一瞬间就被旁边回过神儿来的的beta医生拉了出去。
可能几个alpha跟在最后面,大都没反应过来,就莫名其妙被拽出了病房。全都一脸茫然地看着被关在门外的一众医生。
费奇见他们没事,心里的石头噗通落了下来,这才回过头来去看正在进行信息素融合的两个人。
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只口罩,勾着耳朵带上了,慢慢向维西尔坐着的地方走去。
空气里的味道异常浓烈,像是被不小心打碎在瓷地板上的香水瓶,每一个分子都被注满了排斥和融合的矛盾气味。
维西尔一个人坐在书架旁边的椅子上,脸涨得通红,感觉那颜色很快就会从鲜红肿胀成紫红色。他慢慢挨近维西尔,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站定了。
费奇向隆起的被子那里瞄了一眼,说实话,他也没有预料到乔纳斯能醒过来,毕竟当时的检测结果摆在那里,大家也全都做好了他会成为植物人的准备。医疗技术再发达,也很难将一个思维消失的人唤醒过来。
不过他一醒过来就撞上维西尔的发情期也真是很强了,他睡了四五年,维西尔也跟个隐居老僧一样连点荤腥都没沾过。
费奇又往那边瞄了一眼,这才开口道:“维西尔?”
维西尔勉强抬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有话快说。
“我给你打一针抑制剂,你可要控制住自己,你媳妇儿现在身体可不行。”
费奇从口袋里翻出来一支针剂,就看他难受的样子,又忍不住数落他,“你可真行,明知道现在是发情期,还敢不打抑制剂就跑过来。”
维西尔抿了抿唇,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没有搭理他。
费奇倒是没有介意,自顾自地像老妈子一样说了下去。
“哦,对了,你得让他在医院呆两天,我再观察观察,这么好的临床样本,我要记录下来。”
“不行”,就算快被信息素撑爆了,脸红成一个大番茄,维西尔还是竭力压抑着自己身体里翻涌的热度,“他呆不了几天。医院的安防准备好了吗?”
费奇剥开注射器的包装,“门口有一队,楼下一队,走廊站岗的还有一队。”
他用针管把药液吸出来,用手指弹了弹针筒,“我觉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现在消息传到哪里了?”维西尔把袖子卷起来,露出结实的小臂。
“大概全都知道了。”费奇想起来他爷爷给他打的那通电话,“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不少人和媒体请求直接采访了,外界传的沸沸扬扬。”
他把细小的针头扎进维西尔的皮肤,有些感叹,“你是不知道现在外面传成什么样子了,说什么的都有,还有的说你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和爷爷决裂啊什么的。”
“那些记者,编故事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皇宫因为这个,也打电话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要做二十一世纪好青年。
☆、chapter 4
细小的针头刺破皮肤,针筒内部的药水被一寸一寸地注射到皮下组织里,维西尔接过费奇递过来的酒精棉,将它放置在不停出血的针孔上。
费奇看了看他的脸色,将用过的针管又装进封装袋里,准备一会带出去。
他看了看在床上纹丝不动的乔纳斯,想起别的事情,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句,“你媳妇醒的可真不是时候,这段时间青铜军团那军团长旧事重提,又在找我们麻烦,我在家里天天都能看到他。到时候,女王扛不住,又派军方的人找上门来,你怎么应付?”
刚才激动的情绪已经缓和下来了,维西尔沉默地盯着胳膊上的小孔,沉声道:“我会护着他的。”
“怎么护着?他又不是阿猫阿狗”,费奇将手揣进兜里,斜靠着不大的方桌,“到时候说不准你都要沉下去。”
他一点儿都不想维西尔单纯为了情情爱爱把自己搞得一团糟,忍不住想劝劝他这个老同学,“别你俩一起做了一对苦命鸳鸯,因为学不会游泳一块儿淹死了。”
费奇瞥见床上的人小幅度地扭动了一下,看见他醒着,觉得维西尔不能在他未婚夫面前掉了面子,故意抬高了声音,试图让乔纳斯听的更清楚。
“嘛,不过你这个倔脾气,我跟你说也没有用。你想护着他就护着他吧。”
不过虽然费奇没见过维西尔这个未婚夫,听卡罗琳说是维西尔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带回来的土著,人是聪明,在军部也混的不错,没几年就升了军衔。
但他可没想到维西尔会和他捡回来的土著订了婚。
维西尔是谁啊,三大元帅之一,西桓星顶级黄金单身汉。就光看他入校十几年期间的光棍模样,费奇完全想不到有朝一日维西尔会和一个小孩订了婚。
所以,当时听到乔纳斯泄露了军方重要信息,被全网缉拿的时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啊,维西尔煮熟的媳妇儿要跑了。
当时还比较轰动,乔纳斯是在跟维西尔的订婚的宴会上跑的,女皇手下的军官原本是给维西尔个面子,准备在宴会后进行逮捕,不过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乔纳斯当时就跑了。
害得维西尔成为了一时的笑柄。
不过各方面说法不同,有人讲乔纳斯是被拿出来背锅的,军方内部有高层当了奸细,也有人说是女皇想牵制维西尔,故意寻个苗头逮捕乔纳斯,好让维西尔归属到她的手下。
事实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不过大部分人都坚持乔纳斯无罪,这件案子一直被两方掣肘,悬疑未定。
所以当时他在医院接到乔纳斯的急救手术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任谁看到犯罪嫌疑人被撞了个稀巴烂都觉得背后肯定有阴谋。
也不得不说是他命大,被撞成那个样子也能活下来,不过命是救回来了,人却没了意识,一睡就睡了个地老天荒。
今天听到乔纳斯醒了他还蛮惊讶的,但惊讶完了,以前的事儿又要找上门来,也不知道维西尔扛得住还是扛不住了。
主要是这事儿弯弯绕绕的,跟死对头青铜军团有关,说句难听的话,他们跟青铜军团就是狗咬狗,一嘴毛,谁都落不得好儿。
谁知道那消息怎么泄露的,青铜军团在那空口白牙说,这边又拿不出证据证明他确实清白。
天天在议会上对骂,生怕是不知道两家是仇敌。
也没见他俩咋发展的,怎么就谈婚论嫁了呢。
费奇咂了咂嘴,觉得这事真是没个消停。
见针孔不再向外涌出血珠子来,维西尔将棉球拿开,扔到了垃圾桶里,转头对着费奇说道:“费奇,你别对他成见这么大。”
“乔纳斯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你别问了。”
费奇撇了撇嘴,知道自己说了也白说,还平白惹人厌烦,也不和他争论这件事情了,“得,你行,你是大爷,我今晚就把一切工作都包圆儿了,你明天下午就接他走,行了吧。”
维西尔被他一呛,沉默了下来,“费奇,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费奇不想跟他继续扯这件事了,觉得说到最后维西尔可能会揍他,换了个话题,“后续工作是谁监管的,是我二哥不?”
维西尔“嗯”了一声,“是沃尔若。”
“那以后的事儿我可就撒手不管了,我二哥那水平肯定比我强多了。”费奇挑了挑眉,想起来他来的原因,又把话头提了起来,“既然你都标记他了,我也给你打了一针,那就没啥大事,回去之后注意身体的养护,多喝喝水啊,浇浇花儿什么的,反正就是保持心情放松就行了。”
费奇略微想了想,“他也没什么大问题,除了信息素有点儿低,不能立马活蹦乱跳的,其他都挺好的。”
维西尔点了点头,问了个别的,“那就好。军团长最近怎么样?”
费奇道:“没怎么,还是老样子,在军团里面待着呢,每天打打枪,训训兵什么的”,费奇比划了一个打枪的动作,“不过,前两天和亚希伯恩又开始一起喝茶了。”
费奇觉得有点蛋疼,两个老家伙一起喝茶,谈笑风生,都不知道背地里往小人上插了多少阴刀,每次回家看他们在那里讲话都觉得凉风阵阵的。
乔纳斯窝在床上听他们旁若无人地讲了半天,感觉空气里面弥散的味道慢慢消失了,酸软的手脚也逐渐恢复了力气。
刚才被维西尔吓了一跳,一见面就逮着别人猛亲,还咬了他一口,乔纳斯摸了摸后颈的伤口,觉得此时的状态有点儿微妙。
而且新进来的医生不是刚才那个,听声音就能听出来,方才的医生声音温温和和的,像一掬清澈见底的水,而这个医生声音挺大,跟吃了炮仗一样。
不过这个医生似乎认识刚才那个叫维西尔的男人。
乔布斯脑中一片空白,干净的跟白纸一样,一想起过往的事情来感觉就像被一根细长的绳子被打了结,怎么也顺遂不下去了。
不过,就现在来看,他,已经结婚了,有了个丈夫,叫维西尔。丈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