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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骁哪里是任人捉拿的,遂御剑就跑。梁家人追了他半个月,期间打打追追,余骁没落得一刻休息的时间。经常一边打一边骂梁家人是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就这么追打着越过了宛岭海峡,余骁已经是强弩之末,浑身是伤,带的药草也早已用完。无奈的他只能一路奔逃。后来到得一处矿山上,余骁实在跑不动了,停下来准备做最后的挣扎,与梁家人决一死战。打了大半天,忽然远处飞来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就把缠斗在一起的余骁和众人分离了开来。问清缘由,才知道,原来就为了那么一个泼皮无赖,梁家人就把余骁逼至绝境。这来人自然就是郭荃。这矿山自然就是决鸣山庄的矿山。
郭荃之人生来豁达,性格豪爽,好结交朋友。天墉城的梁辉当然也是他的结交范围。决鸣山庄在五洲大陆也是有名的炼器世家,山庄内一处神炉,据说炼出的宝器最差也是仙品,然而此炉数百年来从不外借,也从未为外人见到过。郭家人代代豪爽的性格却是为五洲人所喜。
郭荃早听闻余骁在外的恶名,但他一直坚持,愿救人者,绝非恶类。也早就想认识认识这个世人口中的无良医者。此次便做了保,留下了余骁。打发了梁家人回去。承诺定会带余骁去天墉城给梁家一个交代。
待余骁伤势痊愈之后,郭荃确也是带他去了天墉城,但结果却是皆大欢喜。梁家不追究余骁的责任了,郎家虽然在天墉城呆不下去了,但是全身而退,举家迁走销声匿迹。但是余骁知道,郭荃跟梁辉一定达成了什么条件,而且这个条件一定与神炉有关。否则就梁家那死心眼儿的个性,绝不会就此轻易放过余骁。
但既然为人所救,再多打听就是不识趣了。余骁便也没再多做计较。只是在郭家逗留了数日,因其个性同样豪爽,放荡不羁,与郭荃成了挚友。随后不过多久便离去了。又过了没多久,就听说余骁占了青鸦山头,盖了座妙手回春堂。做起了专职医者。
那之后数年时间,余骁没什么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收集各种珍奇药草。他也没什么去处,除了他的妙手回春堂,偶尔就去去决鸣山庄,再偶尔就去找找黎笎打个赌消磨时间。原本张扬不羁的个性也渐渐沉稳了起来。
郭淮霖出生的时候余骁正巧也在决鸣山庄。说是正巧,其实不然,他是知道郭家嫂子要临盆了,专门带了珍奇药草过来的。他是跟郭荃一起等待着郭淮霖的出生的。
郭淮霖的名字也是郭荃和余骁一起取的,郭荃想叫他郭霖,余骁想叫他郭淮,后来谁也不让谁,郭家嫂子说了一句“那就干脆叫淮霖吧。”就这样起了这个名字。
郭淮霖打出生就是一副笑脸,大眼睛细眉毛,高鼻梁,薄嘴唇,一副美人像。余骁总打趣他生错了胎,应该生做女孩才好。郭淮霖就跑到他怀里问他,如果自己是女孩子,他愿不愿娶她做妻子。
十二三年的时间,余骁每年总有一半时间留在决鸣山庄。也只有余骁在,郭淮霖才肯在家呆着,不然一定会跑到妙手回春堂去陪着余骁,从不回家。
这叫郭荃甚是羡慕嫉妒恨,自己儿子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样,收都收不回来。余骁是乐得小淮霖在他身边。
直到郭淮霖十五岁那年,他突然就向所有人宣布他要嫁给余骁,说他从小就喜欢余骁,他这辈子就跟定余骁了。这让所有人都大跌了眼镜。余骁虽然一副青年面孔,但大了他不知道多少岁,要说年岁不是问题,但那余骁是看着他长大的,待他如子,如何会有其他想法?
郭淮霖这一个事差点闹的余骁跟郭家决裂。后来余骁就走了,回了他的妙手回春堂,再也不去郭家,再也不见郭家人。直到有一天,郭荃眼角含泪抱着奄奄一息的郭淮霖来到妙手回春堂外,求余骁救他儿子。
余骁一番诊治之后才发现,郭淮霖中了各种奇毒。询问缘由,郭荃却不肯告知,只说“待淮霖好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就走了。
余骁是兢兢业业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治好了郭淮霖。但却撵他不走。只要一撵他走,他就吃药。
说来也奇怪,余骁这么多年在寻找珍奇药草,却唯独没想过要去找一找这毒草。被郭淮霖这一闹,全五洲的毒草被他认识了九成九。余骁无奈挠头了很久。最终也只能想到逼他自己走这一个下流招数了。
所以他开始全五洲搜罗俊美的男子。只要好看点的,统统带回妙手回春堂。不管干什么,总得有一两个好看的人在身边伺候,郭淮霖在场则更甚。
但郭淮霖是谁,决鸣山庄的少庄主,自然不是好欺负的主,自然也是没人敢欺负的主。所以那些美人都敬而远之,能不去得罪就不去得罪。然而醋坛子一翻,谁在乎你得罪不得罪的?经常无缘无故就出手打人。直到有一次,郭淮霖正在修理一个最近跟余骁走的很近的人被余骁撞见,余骁当场给了他俩耳光。就这样,把郭淮霖打走了,这一走,就是阴阳两隔。
当他知道郭淮霖去世的消息时,他痴傻了很久。他是喜欢郭淮霖的,但,于情于理于道义于伦理,他都不能接受郭淮霖的爱,也不能接受一个喜欢郭淮霖的自己。所以他把自己封了起来,原本满院子的美人,能遣散的都遣散,不想走的就留下学点本事。与郭家,便是再也没有任何交集了。
“呲啦!”余骁心不在焉的躲着青年的剑,突然裂帛之声响起,余骁的袖子被青年砍了一半下去。这才把余骁从回忆里拉回现实。
他皱了皱眉头,随手掐了个决,原本为仓邈护法的结界此时又被激发,白灿灿的光把那青年和几个修士笼罩在其中,他自己则在闪躲的过程中与那几人调换了位置。此时把他们困住,他刚刚好站在门口。
结界里又传来了剑击声和叫骂声。余骁面色阴暗,看不出什么表情。一转身走出了妙手回春堂。
第19章 日常十三
且说仓邈和少卿把麦穗儿抱出了妙手回春堂,原本以为离开了结界,麦穗儿就恢复药草姿态,却没想到待回得了房间,麦穗儿依旧保持着忘忧城中的样子。少卿说麦穗儿的形态是根据他的自我保护机制而定的,他对你没有任何戒备,自然是最放松最舒适的形态。
仓邈默默站在床边看着床上半身透明的麦穗儿,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麦穗儿是准备牺牲自己来诊治他,虽然知道麦穗儿从决定离开忘忧城的那一刻起就是抱着必死的心的,可为了他,为了那个谁也不知道是好是坏的症结,他觉得有点对不起麦穗儿。所以看着麦穗儿消耗了一半的身体,眉头紧皱不肯说话。
少卿默默的看着站着不说话的仓邈,他知道仓邈心中所想,他一样觉得很对不起麦穗儿。但为了师叔,他可以牺牲一切。这一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过,如果他自己察觉了自己竟可以如此狠心,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少卿瞧着仓邈的侧脸,突然想起了刚刚仓邈的吻,那么轻,那么软,暖暖的,苏苏麻麻甜丝丝的。这是仓邈第一次主动亲他,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实话,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那是假的。但当他与仓邈对视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师叔,亲爱的黎仓邈,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了他。少卿的嘴角在不经意间弯了好看的弧度。
他轻轻的走上前去,搂了仓邈的腰。仓邈一直很瘦,少卿一个手就能环住他的腰。
仓邈感受到少卿的温度和力道,轻轻的转过身,愧疚深深的藏在眼底,大大的眼没了平日里的光,此时看过去,略显的忧郁。
少卿看着这样的仓邈,心疼的无以复加。不自觉的抬起了另一只手,手指拂过仓邈漂亮的眼,长长的睫毛刮在他的指尖,有点痒。顺着眼拂过脸颊,拂上嘴唇。滑嫩的脸白皙毫无瑕疵,闪着淡淡的光彩。薄薄的唇温润,柔软。就是这张脸,就是这副唇,从第一次见面,那一个灿烂的笑,他一辈子,就这样陷进去了。
仓邈感受着少卿轻柔的动作,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凉凉的。没有力道的拂过眼眉脸颊嘴唇,好痒,好舒服。他一直默默看着少卿,这一张俊美的脸不知不觉比自己高出了半个头,棱角分明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双星目只映出了他的脸,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那个永远用身躯护着自己的人,眼里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他突然觉得欣喜,觉得满足,觉得骄傲。
不知道是谁先靠过来的,呼吸的淡淡温度扑在脸上痒痒的,身上的温度隔着衣服熨贴过来火热热的。额头抵着额头,鼻尖靠着鼻尖,嘴唇,在轻轻的摸索,摸索着对方的。
“砰!”
门突然被人推开,不请自来的余骁站在门口一脸的窘迫,尴尬的淡淡道“额…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迎接他的不是仓邈的叫骂声,而是少卿微怒的眼神。余骁讪讪一笑,指着床上的麦穗儿说:“呵呵,不过,你俩在孩子面前干这事儿,是不是不太好?”
少卿和仓邈脸微微一红,仓邈白了他一眼问道“你向来不敲门的么?”
“对啊,我向来不敲门的。要是敲了门,哪里还能看到这等好戏?”余骁一扫刚刚的尴尬,清淡的脸说着淡淡的话,透着无限的厚脸皮。
“………没事请回。永远不要开我的房门。”仓邈被他的厚脸皮气到无语,直接逐客。
余骁一笑,抬腿迈步进来,仓邈是一脸的:你给我出去。少卿呢,如果眼神能杀人,余骁估计死了不下千百次,如果脸色能冻死人,余骁也是死了不下千百次。
“阿妈~”余骁还没走到仓邈面前,小芽儿从他背后钻出来,看了一眼仓邈,怪笑着说,小眼神一挤一挤。表情太明显了,那意思说“干坏事被我撞见,阿妈~~你脸红不~~”仓邈白了他一眼。突然想起来什么,抓过小芽儿的翅膀拎到眼前,指着麦穗儿说:“宝贝姑娘,快把麦穗儿治好吧?”
有求于人自然要有求人的态度,平日里一口一个千年妖精,此时笑嘻嘻的叫人家宝贝姑娘,听的小芽儿背脊一阵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片又一片。
“阿妈,我不是姑娘,请叫我美男子。”小芽儿抬起手,举起食指摆了摆说道。
“啊?”仓邈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不是姑娘是什么。”
“都说了请叫我美男子嘛,我明明是男孩子!”小芽儿嘴一嘟不满的说道。
“可是你自己说的你是姑娘。”
“我那时是姑娘!现在就是男孩子!就是男孩子!就是男孩子!”小芽儿叫道,不满的扭动着身体。
仓邈疑惑地看看少卿,少卿自然也是不知所以然。二人齐齐看向余骁,余骁耸耸肩,“你们见过分公母的石斛?”这意思太明显不过,小芽儿想自己是什么就是什么啊!
仓邈接受力不是一般的好,转过头对小芽儿说:“美男子,你救救麦穗儿吧?”
小芽儿虽然平时腹黑不管闲事不见兔子不撒鹰,但此时他正经八百的摇了摇头:“现在的麦穗儿只能靠他自己去治愈,外力是没有用的。”
“那你在忘忧城外,不是捏了捏他,就捏好了么?”
“那时的他血肉都还在,现在的他,只能靠自己长。”小芽儿依旧无奈的摇摇头,略略遗憾的看着仓邈的眼睛说。“阿妈啊,你把我放开呗?”
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