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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说得对,我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师弟这就给你陪个不是。”
话语间,璧琉体内的寒气暴涨,皮肤上覆了一层冰霜,呼吸愈发微弱。
清砚见他的嘴唇冻得发紫,连忙将真气渡过去,然而他是鬼怪之躯,本就阴气极重,根本无甚作用。
“师兄不语,是不满意吗?没关系,师弟下次再为你赔个大礼。”茆乐刺耳的笑声隐在了浓雾里。
额上冷汗如雨,清砚顾不得茆乐,抱着琉璧疾疾而行。
第19章 第 19 章
空旷的洞穴里架起了巨大的火堆,暗红的火焰在冰冷的壁沿上跳跃。
清砚低头吻上璧琉无助地哆嗦的唇瓣:“再忍忍就好了。”
他无法温暖璧琉的身体,只能通过交‘合渡气的方法,把寒气都引到自己身上。
璧琉察觉到身体的变化,开始无意识的挣扎,清砚索性将人抱起紧紧箍在怀中,不停亲吻他的耳根。
“很快就不疼了。”
“忍一忍。”
“很快……”
璧琉醒过来时,体内磨人的寒意已经退去,唯独一双大眼睛犹泛着不屈的意志。
这时有人按住他的额头,挠了挠他的鼻子,又揪了揪他的耳朵。
“没事了,蠢猫。”
清砚的声音?
璧琉的脑袋开始不灵光了,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看到身边的清砚,用尽力气去勾住他的手。
“我跟你说,以身相许,是要许一辈子的。”
璧琉声音微弱,也不知对方听到了没,困乏的身子就让他重新陷入梦乡。
清砚反握住璧琉的手,像是怕惊醒他一般,放柔了声音。
“嗯,一辈子。”
如果此刻璧琉睁开眼,他能看到一个温柔的笑容。
“我好像遇到臭道士了。”
璧琉恢复精神之后,又开始整日地黏在清砚身边。
“他对我下咒!”
清砚提起他的衣领把他从自己腿上拎走。
“已经被我赶跑了。”
“太好啦!不……我是说……嗯,我又欠你一份恩情了。”璧琉偷瞄了一眼清砚,心里一阵欢喜,什么臭道士根本不值一提。
“你这辈子已经许给我了,”清砚冷声道,“拿什么还?”
璧琉面上发红,饱含期盼地握住他的手,道:“下辈子也许给你?”
清砚对这个答案勉强满意,微微一颔首,算是同意了。
璧琉望着他清俊的脸庞,喉结动了动,小声问:“我能亲你一下吗,就一下。”
清砚不语,直勾勾地盯着他,盯到璧琉缩了缩脖子想收回前言的时候,一只手扣住了他的下巴,接着蛮横的吻就落到了他的唇上。
嘴唇的触感是冰凉的,唇齿间呵出的气息却是那么温暖,璧琉抱住他的颈脖沉迷在这个甜蜜的亲吻里,过了好一会儿,仍是迷醉地蹭着他冰冷的脸颊。
“你怎么这么冰,衣服穿少了吗?”
清砚被他的一句话惊醒,推开璧琉,背过身。
“我一向如此。”
“不是啊,你以前明明……”
“错觉。”
璧琉歪了歪脑袋,似是没有发觉清砚的推拒,膝行几步向前,握住他的手搓了搓。
“没关系,我帮你捂捂就热了。”
清砚想抽回手,但是柔软温暖的触感让他不受控制地产生了眷恋。他看着璧琉一脸认真地把他的手放到胸口捂着,起伏的跳动顺着掌心传到了心口,好像他的心真的在被一点点捂热。
到了最后,清砚也只是吐出两个字:“蠢猫。”
修长的手指沿着脸侧滑进了衣领,清砚低下头,深切地吻上他的唇角。
璧琉意识到了接下来的事,主动放软身体。
清砚咬住璧琉的耳垂,哑声道:“听见水声了吗?”
璧琉大脑发麻,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昂起脖子道:“猫妖本就性淫。”
“哈。”
清砚顺势舔舐他线条优美的颈脖。
“你是猫吗?”
璧琉红着眼说是。
“不过是不成气候的小妖。不自量力,胆大妄为。”
说着,清砚一笑。
“无妨,你是我的小猫,我允许你任性。”
事后,清砚不厌其烦地为他梳理乱七八糟黏在一起的杂毛。
璧琉略略回神,埋首在他的肩窝。
“我捂热你了吗?”
清砚挑眉:“你觉得呢。”
璧琉色胆包天地摸了摸宽阔的胸膛又捏了捏坚硬的腹部,舔舔唇道:“热了一点。”
清砚不置可否:“是吗?”
璧琉眨了眨眼睛:“我再接再厉?”
捂热大业,进行的如火如荼。
接连几日,清砚都对□□有着巨大的热情,不需要璧琉引诱,到了夜间便会主动地把人往床上带。有时青天白日的,一个眼神对上,亦会天雷勾动地火。
璧琉除了腰腿不适,精神愈发利索,直品出了双修的美好滋味,恨不得天天下不来床。
“好舒服,我们再来一次。”
清砚的眼睛暗了暗,强忍住体内的躁动,拿起床边的衣物罩在他身上。
“今天够了。”
“不够,不够。”
璧琉从宽大的衣袍下钻出来,一双清澈的猫眼无辜地看着清砚。
“我还没……”
声音戛然而止,璧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在他的面前,清砚正在一点点冻住!
清砚微微抬起手,想要安抚颤抖地小妖,然而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僵硬的舌根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他只能用寒冰似的指尖缓缓地触碰那比他还要惨白的脸颊,作出无声的口型。
没事的……
第20章 第 20 章
怎么办,怎么办?
璧琉绕着清砚团团转,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冻住了?
璧琉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清砚的脸颊,刺骨的凉意霎时从指尖传来,他下意识的收回手,发现指腹俨然覆上了一层寒霜。
他轻轻一碰尚且如此,清砚的痛楚可想而知。
璧琉心中钝痛,甩甩头,强忍住身体退缩的本能,无惧被皮肤会被冻伤,紧紧抱住清砚。
“不要怕,我带你回瑶山,乌鸦和树精一定有办法的。”
他像是安慰清砚又像是安慰自己,一路喃喃着艰难爬上瑶山。
“一定会有办法的。”
璧琉背着清砚一步深一步浅地往前走,微弱的妖力全部用来温暖背上的寒冰。中间几次摔倒,为了护住清砚,胳膊腿甚至脸颊都蹭破了皮。
小喜鹊陪着乌鸦赶到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平时那个臭美的猫妖。
乌鸦画出阵法将两人传到瑶山,树精和另外十几只妖怪早已聚集在那。
小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伸出尾巴好奇地想要碰一碰冰冻的人,被璧琉眼疾手快地拍开了。
他圈起身子,委屈地吹了吹红肿的尾巴尖。
“我就轻轻碰一下。”
璧琉不理他,紧紧护住清砚,求救地望向树精。
树精对他点点头,细长的根枝从土地里冒出,盈盈的泛着绿光,一圈又一圈的围住清砚。
璧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动作,脸上是藏不住的紧张与担心,满是伤痕的双手攥紧了衣角。
小蛇一时间也忘记了尾巴的疼痛,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一切。
小喜鹊落到小蛇的身上,小声道:“那就是璧琉的恩人。”
小蛇结结巴巴道:“他的恩人不是鬼吗,怎么变成冰雕了?”
小喜鹊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他们肯定能写进话本了。”
小蛇羡慕地点点头:“我要是也能找个不寻常的伴侣就好了。”
小喜鹊道:“我知道,你可以找书生。”
“书生?”小蛇歪歪头,“我听说……”
两只小妖正说着,绿光突然消失了,树精喘下一口气,收回根枝。
“怎么样?”璧琉急切地问。
树精略略沉吟,道:“是寒毒,寒气入体,他肉身不堪承受所以变成了这般模样。”
“怎会?”璧琉道,“清砚是鬼怪之躯,哪来的肉身可入。”
“就是如此才糟糕。”树精道,“他本无实体,却强行凝聚出一幅肉身,本已逆天,又遭猛烈寒毒,两相侵害,纵使他法力高深也无从抵抗。”
“肯定是臭道士害的。”
璧琉想到先前自己为了让清砚接受他的报恩,往他身上撒还阳散,后悔不迭,清砚那么厉害若不是他一直扯后腿怎会落得此等下场。
他眼眶一酸,眼泪便要落下来。
乌鸦拍拍他的头,道:“不要急,你要相信他不会被区区寒毒打倒。”
“嗯!”璧琉抹抹眼睛,“他救了我两次,最厉害了。”
乌鸦笑了笑:“我和树精先压制住他体内的寒意,我们再从长计议。”
璧琉咬住下唇点点头,闭上眼睛温柔地贴上清砚比往日更加冰冷的额头。
这一次,换我救你。
璧琉不吃不喝地守着清砚,一日比一日消瘦,小喜鹊看不过去,跟小蛇强拖着把他拽了出去。
“今天山上来了稀客哦,你不看会后悔的。”
璧琉被拽过去时,便看见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对众妖拱手。
“我并无打扰诸位修行之意,此次贸然上山只求与小狐狸一见。”
小喜鹊对他道:“狐狸哥哥被隔壁山的青蟒带到蛇洞里当压洞夫人啦,不在这里。”
乌鸦眉头一拧,捂住她的嘴道:“你不要伤心,书生不跟狐狸精在一起还可以和花妖啊猫妖啊蛇妖啊勾勾搭搭的。”
璧琉连忙后退一步,他已经有了清砚,才不要和书生勾勾搭搭。
书生被妖怪们围在中间听他们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璧琉站在圈外越看越觉得这个书生很是面熟。
等众妖散了,璧琉潜入书生的住处,站在他的身后戳了戳他的后背。
书生一惊,手中毛笔应声掉落,回过头诧异道:“你是?”
璧琉歪了歪脑袋:“我们是不是见过?”
书生皱起眉头道:“我想公子如此风度,我若见过定不会相忘。”
璧琉想了想,变回原形。
“这样呢?”
书生恍然道:“原来是你,你果然是妖。”他对璧琉深深一躬身。“多谢救我一命。”
“才不是我。”璧琉道,“说起来,你才是帮了我一个忙。”
要不是守着濒死的书生他不会那么快见到清砚,也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了……
眼里闪过一丝伤感,璧琉对书生讲出当日的事情。
书生严肃地听完,出声道:“原来如此,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欠了你们一份人情。”
璧琉道:“你既然是书生,读的书一定很多,知不知道怎么解寒毒?”
“寒毒?”书生不解。
“对!”璧琉拼命点头。
“在下确实读过几本医术,能否带我看看具体症状?”书生道。
璧琉二话不说,拉住他的胳膊向着清砚飞奔。
清砚是被人害的,说不定人的法子能够救他。
书生看到形同寒冰的清砚倒吸一口气:“好狠的咒术。”
“咒术?”
“普通的毒绝造不成这等威力。”
书生绕着清砚转了一圈,仔细查看,探出手试着感应。
他此刻乃是半人半鬼之躯,虽不成气候却也能同情况相似的清砚产生些许共鸣。
“应该是极其阴寒的咒术。”书生恨道,“邪魔歪道。”
璧琉想那臭道士尽使些狠辣阴毒的招式,书生的话不无可信之处,连忙问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