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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血食盛宴如同梦中的惊悚画面,进行的消无声息。
牧之琴走进城堡的地下,穿过一道门,门后却是另一个地方。
这里的天地之间充斥着破坏的力量,黑暗与光明角逐。
这里广阔无边,荒凉、寂静。
这里是当初神魔大战的场地,就是在这里,吸血鬼始祖拼着同归于尽重伤光明之神,同时也是光明之神用半神器……苏拉尔之剑刺中牧之琴的心脏,令这位始祖不得不沉睡一千年。
牧之琴从那暴虐的力量中间穿梭过去,走进浓浓的迷雾之中。
这些雾气不是寻常的水汽蒸发,而是封印之力逸散出来的力量影响所致,在这里不变方向,身体在浓雾中侵染久了,甚至会五感消失。
牧之琴拿出从司九那里偷取的黑色小盒子,打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一枚白色的令符,令符上的圣光之力灼烧着他的皮肤,但是很快又被他体内飘出的血雾治愈。
令符上的圣光是来自于光明之神的,力量非比寻常,牧之琴除非用始祖之源的力量抵抗、治愈,否则便不能消除这圣光带来的伤害。
牧之琴激发令符,如同太阳一般炽烈的光芒扩散出去,瞬间把方圆千里的浓雾扫荡一空。
紧接着,令符飘向空中,定在了空中的某处,一扇金色与白色雕刻的宏伟大门凭空显现,令符落在中央的位置,恰好嵌在与令符形状相同的凹处,霎时间,从这个位置开始,无数圣光之力凝聚的力量之丝朝着大门四面八方铺设而去,如同电脑主板上的电线回路,复杂而神秘。
关闭了千年的大门轰然开启。
牧之琴站在大门之下,显得他格外渺小:“一千年了,我的子民们,我来带你们出来了。”
大门后是一个封印之地,封印了血族无数精英,是当年光明之神的手笔。
差不多同一时刻,司九进入了教堂总部,闯入了长老会议上。
身披黑袍,神色阴郁的教皇大人扫视过在场的一位位长老:“牧之琴呢?把他还给我。”
“教皇!”一位长老起身,“牧之琴就是从沉睡中苏醒的吸血鬼始祖,当初,是你把他从教会手中救走,你可知罪。”
司九凌厉的目光之中暗藏着一丝暴虐:“我说,把牧之琴给我。”
空气中瞬间充斥了一触即发的危险。
这时,另一位神父安抚道:“教皇大人,吸血鬼始祖并不在我们手中,而且,我们的一位神父长老失踪了,就在刚才,那位神父长老的生命气息在教堂圣地之中,消失了。”
☆、背叛之人
司九不为所动:“所以,你想说什么,牧之琴杀了那个神父?”
“难道不是吗?他是吸血鬼始祖,是异类,是我们人类的敌人。”
司九的体内如同有一只疯狂的野兽,挣脱缰绳之后,再也无法控制:“不可能,这些日子他都与我在一起。”
“那也是其他吸血鬼干的,但是一定有始祖的参与,长老级的神父不可能这么轻易被杀,就算是遇上了吸血鬼伯爵,也有一战之力,假如是不幸遇到了陷阱,也能逃走。只有始祖那样强大的力量,才能直接杀死神父。”
司九冷笑一声:“不是说吸血鬼始祖刚刚苏醒,力量还未恢复吗?”
“这个……”
其他几个长老面面相觑,有人迟疑的说道:“或许是他找到了能恢复力量之源的东西。”
“简直胡说八道!”司九愤怒不止,“怎么可能这么巧,他一直与我在一起,怎么可能找到什么恢复力量之源……的东西。”
司九说着突然愣住,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我的血?
对面那位神父长老见司九脸色有异:“教皇大人想到了什么?”
“……不,没什么。”司九下意识的隐瞒了自己的猜想。
我并没有证据,更何况我的血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怎么可能帮助他恢复力量呢?一定不是这样的。
“教皇大人,请暂时先不要离开教堂,前任教皇大人过两日就到达此地。”
司九心生戒备:“前任教皇?他来做什么?”
神父一脸慈祥和蔼:“来处理一件事情,与您有关。”
司九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我知道了。”
在一位骑士的带领下,司九走进特意为他准备的房间,他四下看看,眉头微皱。
“教皇大人,请您先休息吧,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告诉附近的巡夜者。”
“我知道了。”
骑士退下,司九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就连房间里的监控术法都没去管,直接在床上躺下睡觉。
没有开灯,房间里一片黑暗,司九静静的躺在床上,心绪不宁。
阿琴他到底去了哪里?他是否真的被教会的人抓走了?但是以他始祖的力量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抓住呢?
当时我在浴室洗澡,听见动静之后立刻就冲了出来,前后不过几秒钟,作为始祖,阿琴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落败了?
但是,如果不是阿琴有问题,那么就是教会骗了我。
假如阿琴的力量没有恢复,而抓他的人是能力很强的神父,那就说的通了。而且,外面有传送法阵接应,明显是提前设计好的,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提前设置下特意针对始祖的陷阱。
司九十分担心:“如果阿琴真的落入教会的手中,他现在怎么样了?”
房间里寂静一片,过了一会儿,司九突然坐起身,挥手扫过,电灯的开关啪嗒响了,明亮的电灯驱逐了黑暗。
司九把自己的行李箱从随身仓库中拿出来,翻身下床开始翻找。
过了一会儿,司九脸色阴晴不定的坐在床边:“怎么回事,界符怎么不见了?难道是……”
这些天只有牧之琴和他在一起,难道是阿琴偷走了他的界符?
司九突然想到了这个世界的任务内容:吸血鬼迷情之注定的背叛。
“难道是我弄错了?不是我的背叛,而是……阿琴?不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会爱上他?这不合理。”
司九脸色煞白,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是他故意的呢?吸血鬼精通魅惑之术,如果是他故意待在我身边,故意让我对他放松警惕,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偷取界符呢?
“但是,他怎么知道界符在我身上?”司九叹气,“而且,是我主动救他,还把他带回家的。”
只不过,如果是在他接触我之后,知道了界符在我身上,而后才制定的阴谋呢?
司九猜测了很多,越想心越乱:“我对你的喜欢,到底是你的手段,还是我主观的感情?”
明明只是一个相处不到一个月的人,为什么我却觉得,我对你的感情像是经历了很多、很久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上一任教皇在不到两日就到达了,他来到教堂总部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司九,与他确认界符。
“丢了。”
“丢了?”
司九无奈:“可能是我旅游的时候,不知道掉到哪里了。”
“司九!”前任教皇气的当即血压飙升,差点儿背过气去,“你你,你知不知道,封印被打开了!”
司九愕然:“什么?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感受到?”
前任教皇一脸不自然,片刻后叹了一口气:“因为我还没有传承给你,本来是想等你通过考验,证明你足以胜任教皇之位的时候传承给你的,谁知道竟然会出现这种意外。”
前任教皇的目光犀利:“我听说你救走了吸血鬼始祖,并且和他住在一起?”
司九僵硬的点点头。
“看来,是吸血鬼始祖偷走了界符,也是他打开了封印之地的大门,这下子恐怕大事不妙了。”
司九眉毛一凝:“封印之地到底封印着什么?”
前任教皇看向司九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是吸血鬼中的精英,千年前神魔大战,那些吸血鬼被光明之神亲自封印,这才打了吸血鬼始祖一个措手不及,封印打开,吸血鬼的力量暴增,教会恐怕已经不是对手。”
司九呆住。
前任教皇瞥着司九:“这下子,你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罪吗?”
“我……”
呼啦呼啦……教堂中的神父、骑士、猎魔人把司九围了起来,武器对准了他。
司九冷漠的眼神缓缓扫视过去:“你们想做什么?”
长老会的人出面:“司九,你与吸血鬼始祖勾结,打开封印之地,放出吸血鬼,罪无可恕,经长老会与前任教皇大人一致决定,三日后,对你开启审判。”
“审判?”司九冷冷一笑,“审判之后呢?”
“处以火刑。”
司九扭过头,看向前任教皇:“也就是说,审判只是走个过场,我的结局已经被你们决定了。”
前任教皇退到包围圈之外,毫无感情的说道:“这是你犯下的罪过,理应由你自身承担。”
司九沉默了。
三日后。
吸血鬼古堡中,罗伊来到牧之琴面前:“已经得到消息,现任教皇司九被审判,勾结吸血鬼始祖,开启封印之地,审判结果……火刑。”
坐在始祖王座上的牧之琴缓缓抬起头,俊美的容颜落在阴影里:“……司九。”
☆、最薄情的生物
罗伊长老站在下方,安静的看着自己的始祖大人。
过了片刻,牧之琴问道:“从封印之地解救出来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暂时安排好了,后续问题需要我和其他几位伯爵再商议一下,届时由始祖大人您定夺。”
“我知道了。”
罗伊长老大胆的抬头瞥了一眼牧之琴,突然说道:“始祖大人,您是不是想去救那个人类?”
牧之琴沉默着,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罗伊长老躬身拜下:“是属下逾越了,属下告退。”
牧之琴歪着身体,撑着脑袋,无意识的盯着某处空地愣神:“救司九吗?”
对司九的行刑,提前了。
空地上,司九被绑在木制的十字架上,周围刻画着禁锢魔力、灵力的法阵,只要是身处法阵的人,就无法使用魔法。
司九神色平静,仿佛即将被火烧死的人不是他。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刺眼的太阳光让他立刻挪开了视线:快到时间了啊!
周围围观着无数神父、骑士、猎魔人,站在靠后位置的人小声议论着什么。
司九对一切仿佛都没有感觉,原来他真的是被背叛的那一个吗?
圣火点燃,沿着魔法阵的纹路一路燃烧过去,瞬间席卷了司九全身。
结束了。司九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红色的血雾从天而降,直接吞噬了司九身上的圣火,他几乎是毫发无伤。
“小九。”牧之琴跨越空间来到司九面前,冰冷的手温柔的捧住他的脸,“你愿意去我的古堡做客吗?”
司九呆愣的看着他。
“你来救……”
司九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高声的警报截断了。
“所有人注意,吸血鬼来袭!所有人注意,吸血鬼来袭!”
司九向远处看去,一支由千人打造的吸血鬼军队从空间中踏出,他们身上气势惊人,明显是血族中的精英。
天空中突然打开了一个门,繁复、华丽的纹路在门上浮现,那是血族独有风格的魔法阵,他们竟然开启了一个空间之门。
一位位气息强大的吸血鬼伯爵从空间门内走出来,遥遥对着牧之琴弯腰施礼。
司九收回脸上惊喜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