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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我也不飞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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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注意。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你给我站住。”白玉容收起了崩溃,抬头用一种难以言喻的森寒眼神看着白决,仿佛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白决自然不会如她所说的停下脚步,反而竭力运起稀薄的灵气向兴无界碑冲去。兴无是余典的地界,也许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危险并且出手,也许不能。但白决没有办法,过于巨大的修为差距是难以弥补的,他只能寻找他人的帮助。
  飞花,青丝,风疾如刀,暴雨般纵贯天地间。
  千万片浅红的花瓣穿过了白决的身体,染上了淡淡的金芒。
  白决捂着胸口心想,下次要再有人把自己从无望海召回来,说什么也不能接受了。人这一生,死一次也够了,哪里能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尝试各种死法的?
  然而,几乎是同一时间,他被遮天蔽日的红线给吊了起来,鲜血从伤口缓缓流出,白决艰难地呼吸着。
  白玉容避开了所有致命位置,留了白决一条小命。
  “好好交代你是谁,本座也许心情好会留你一个全尸。”
  白决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咽下一口血,避而不谈道:“你既然这样看重你儿子,又为何要那样对待他?如果不看重你的儿子,又为何要害他到这个地步?更何况,早知道自己不能爱这个儿子,当初为何又要生下他?”
  白玉容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接着失控地露出了残酷而狰狞的笑容:“白浮生,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你不过是个偷了别人丈夫的烂鞋罢了!哈哈哈,我告诉你!你的好儿子,他成了个魔道的禁脔!你说可笑不可笑?你一辈子都那么要强故作清高,教你儿子做人要不畏强邪,行事要正直无私,宁折不弯。他呢?呵,他跟那魔道水乳交融蜜里调油,好得很呢!还恬不知耻的倒贴上去替人除了九重天煞这个心腹大患,身死道消,到头来一无所有。诶呀,连我都可怜他了。”
  “那还真是谢谢您的可怜了。”白决嘴角啜着一抹冷笑,笑不及眼底,“我是魔道的禁脔,您呢?您就是彻头彻尾的魔道吧?”
  “白决!”白玉容脸上闪过了错愕,“怎么可能是你?!”
  “啊,您的儿子大概是很钟意在下的为人,所以才特地用了燃魂契将在下从无望海抢了出来吧。”白决漫不经心地叙述到,将“特地”两字咬音咬出了着重。
  白玉容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贱人!你就是和你娘一样的贱人!”
  白决被扇得眼前一黑,吐出口血,咬牙道:“啧,真不愧是母子,骂人都骂一样的词。”
  “你说什么?!你见过白儿?”
  白决嗤笑道:“何止见过,我还上了他——”
  白玉容劈头盖脸就是一掌,怒道:“放肆!”
  “——的……身。”
  “……”
  不知道为什么,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终于,白决还是忍不住一边张开嘴吐血一边道:“大婶,你不能因为我当过禁脔就怀疑我的人品,我以后还要娶媳妇的,万一有谁能嫁我了呢?”
  白玉容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大概是在思考白浮生是怎么教出这样一个奇葩的。
  恍惚一个走神,白决凝聚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灵力,微弱的光芒自他眉心射向了白玉容。
  “啊!”
  红线构成的结界应声崩溃,露出了不再清明的天空,怨气冲天而起,涌向白玉容一人。
  失去了红线的束缚,白决立马坠地,摔在散满花屑的碎石上,浑身血洞痛得他差点喊出声来。想他当年亲手斩断仙骨,捏碎金身,也不过如此了。
  功德道天生势弱,论自保之力不仅不如剑修这些杀伐问道的修士,还不如那些炼丹书符立阵的杂修。
  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作为千年来唯一修成正果得道飞升的功德道散仙,白决自然不可能真的如寻常功德道一般手无缚鸡之力。且不说他原本就是天下第一剑宗凌天门的高徒,他转修功德道后所拜的师尊也不是个普通人物,万年功德道第一仙曲敖。
  即使依然没有什么杀伐手段,曲敖还是教了白决一招保命的术法,这招术法自然是有许多不足的,比如说超长的聚灵时间以及特别容易被打断。如今被他用在对付白玉容身上,白决自然得想个办法转移注意力,否则若是被她发现了这个招数,白决大概就真的没有活路,连无望海都回不去了吧。
  距离兴无界碑还有十尺,白决咬牙切齿地向着那里爬,血痕道道,惨不忍睹。
  四尺,三尺,二尺,一尺两寸……一寸。
  “你当真是出乎本座的意料。”白玉容的声音阴恻恻地炸响在耳畔,白决一个激灵差点没被吓得岔气。
  一道红线又缠绕了过来,将白决的脖颈儿绕了三匝,吊得人离地。白决被逼得两眼发黑,好悬没被直接吊死,吐着半截舌头艰难地呼吸。
  “果然是白浮生的儿子。”
  白决自知没有活路,压根就懒得跟人白费口舌,自顾自跟那根红绳做对去了,也不看白玉容的脸色。
  红绳色泽暗沉,有些不同于他当年在他师尊手上见到的那一条。
  说起来,这等仙器也是极难对付的。
  白决兀自挣扎了半天,什么作用都没有,甚至那绳还系得更紧了些。
  “……你也是——”白玉容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却被一道横空而来的物件给打退了三步,她缓缓开口,“别白费劲了,这是月老红线,天上地下黄泉碧落,没有什么武器可以断开它——等等!这是?!”
  天外一声嗤笑。
  “小决子!爷爷给你送宝贝来了!”
  如此嚣张跋扈的语气,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除了白决他师尊的老友自称“余典”的那位,还有哪个?
  只见那红衣鬼童挂坐在枫木枝上,悬空于界碑前,袍角飘扬,却分毫都没有越过那条并不存在的界限。
  白决忍不住问到:“……你要怎么送给我?”
  余典把手一指,距离白决有一尺半远的地方落了一把木头剪子,他道:“喏,那就是了。”
  白玉容原本捧着被剪断的线头在看,闻言顿时明白了缘由,当即抛下线头,就要向那把剪子靠近。她虽然不知道这把剪子是什么玩意,但既然能剪断所谓“千断万不断”的姻缘红线,那就是极厉害的了。
  白决无奈,心知这把剪子大概就是他师尊的本命法宝了,他哪里敢不拼命?这个师尊老友根本就不是个靠得住的!要是让此物落入白玉容的手里,人间魔界天庭怕是统统都得大乱一场。
  所以,他含着一口气,调动全身上下的力量,一个驴打滚,就地滚了过去,痛得他眼角泛起泪花,堪堪吊着一口气没有昏过去。
  两人的动作都是在一瞬之间,只是白决占了先手。
  他抢到剪子,不是用来对付白玉容,反而翻手给了自己一刀,差点捅到了心脏,一命呜呼。
  这自然不是因为白决历尽磨难这么多年终于在这个节骨眼上众望所归的疯了,而是因为那白玉容早就在柏自在的身上种下了牵丝戏,即使白决逃到天涯海角也不能摆脱的。
  “呵,跟本座斗,你还嫩着点。”白玉容抬起现出原形的左手,上面密密麻麻的挂满了银白色的细线,看起来极为柔弱,吹口气都可能把它吹断。
  可这是牵丝戏,能瞒过渡劫法眼的半仙器,能夜半三更把白决从天涯海角给拎到眼前。当年要不是此物有损经脉,那魔道早就把白决给里三层外三层地捆起来了,哪里还能容他逃出?
  白决这回终于沉不住气了,喊到:“余典——你有本事下辈子还来坑老子!坑!继续坑!不坑我不把我师尊送给你暖床!”
  余典眨眨眼,茫然道:“你师尊为什么要给我暖床?”
  “……”
  白玉容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两个害她儿子神魂俱灭的家伙了,大约没有她在,他们也迟早会窝里斗自己把自己灭了的吧?
  白决在这短短的一句话之间,剪开了牵丝戏,稳妥地落了地。
  他带着惊人的气势,扬起繁花一片,溅起红雪如波。
  散乱的长发从末梢蔓延,化作无尽的雪白。
  白决手上剑招,腕花逐尘,利落而别有一番雅逸,嘴里喊着:“妖女!你给我受死!我今天要是不弄死你!就洗干净自个把自个送上门去给人家做禁脔!”
  如果忽略白决手上拿着的是一把朴素的剪子的话,其实这看起来也是非常有杀气的,好歹也是个曾经上弑天下虐地的剑修。
  白玉容不屑道:“黄口小儿,凭你也敢跟本座叫板?”
  话音未落,白决就被她一鞭子抽打得飞起。
  他撞碎许多落花,差点就落回了兴无地界。可惜白玉容倒是不傻,知道自己要是让他回了兴无,在余典的看护下,那就很难再有机会杀他了。
  红线遮天蔽日地从她身上涌出,破空而来,死死地拦住了横飞的白决,没让他逃出升天。
  白决眼前一片金星,狼狈得无法用言语描述,出气多,进气少。
  余典在树上作壁上观,看得津津有味,手里还捧着一个树根托来的热气腾腾的大白馒头,端的是一番惬意享受。
  他出不了兴无界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白玉容稍微打听过就会知道自己是“地缚灵”,还是那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天天都不能出界的鬼灵,即使是七月半天下万鬼齐出的日子他也是出不去的。
  白决看到这泯灭人性的一幕几乎要被气得要落泪了,他修仙六百余年,前三百年要爱护师弟孝顺母亲修屋种田养猪做饭,后三百年要侍奉师尊照顾儿子救苦救难上天入地。
  最后那十年虽说是清闲了一些,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毕竟有个无法用正常言语交流的“主子”,每天不是干就是在小黑屋干,那位整天有事没事就给自己加戏,白决就算有心配合他都跟不上他的节奏。更可怕的是,他还不敢不跟节奏,万一他白决罢了工,那位就要摆出一副“啊,天凉了,那本尊就去攻下东陆那十一洲半,搏美人一笑吧”的嘴脸。
  若是单纯就掀起个仙魔大战的话,白决也就认命了。可是他居然连命都不能认,一旦他作为那个引子带起了仙魔之争,作为千古第一苦情仙途的功德道,白决将要面对的就是无数的雷劫——死一个,下一道雷;死一团,下一打雷。
  仙魔之间一视同仁,天上地下唯此一事!
  偏偏那位大佬还非常硬气,许诺说自己绝对不会让白决死了的,凭他的收藏就算是用天材地宝吊命那也是绰绰有余。白决倒是宁愿死了一了百了,从未见过如此丧心病狂之辈。
  这样的人说爱你爱到骨子里,但凡是脑子没毛病的都不会信,好吗?
  “唉……”白决叹了一口气,他怎么就如此命苦?
  “白玉容,你逼我的。”
  他一个“的”字还未吐尽,就见天地异象,阴风阵阵,漫山遍野的桃树都被压弯了主干,那些娇嫩的花瓣花苞全部都被卷离了树身,随着狂乱的旋风骤雨似的打落在地。
  灵气像泉眼般由地下涌出,整座山头都成了狂暴的修罗场。
  平生最无度,空惹相思煞。
  白玉容一生成也相思,败也相思。
  千万怨灵自天地所出涌向白玉容,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了,风头如刀,一片片割下了她的血肉,她这个人都模糊成了一团红泥,哪里还能识得当初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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