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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命运魔方-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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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周岐拧了拧湿透的衣服:“我讨厌淋雨。”
  徐迟跟周岐又齐齐看向姜聿。
  姜聿指指楼梯尽头的一幅油画,快哭了:“我,我是因为被吓得迈不动腿……”
  徐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油画是张全家福,色调阴郁,画上总共有三个人,公爵、公爵夫人,还有他们的女儿。公爵夫人跟她那矮胖丑陋的丈夫不同,她面容清丽,身形高挑,竟比公爵高出整整一个头,且气质出众,端庄大方。
  最重要的是,她牵着小女儿的那只左手有六根手指。
  唔,所以那个用来展示洋装的人形模特其实就是……
  “啊啊啊啊啊!”
  这时,原先一股脑冲出去的人们又全都尖叫着折返。
  “怎么回事儿?任医生,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姜聿声带紧绷,两股战战。
  “第一批冲出去的两个人死了。”回答的是一位素颜也很漂亮的女士,瓜子脸,皮肤白皙,大波浪卷发贴在被冷汗浸湿的面上,虽然狼狈,但她的状态已经远比其他人镇定多了。
  “死,死了?”姜聿震惊到结巴,他咽了口唾沫,“怎,怎么死的?”
  女人的表情则有些古怪:“活活被雷劈死的,跑出大门没两步,天降惊雷,烧成了焦尸。这种事你能信?”
  姜聿张张嘴,想说哪有这么巧的事?
  但,像是为了验证这个世界的唯心主义,天地间立马响起隆隆雷声。
  姜聿识相闭嘴。
  “哦,可怜的人儿。”一直保持着怪异微笑的阿诺尔拨了拨煤油灯的灯芯,适时插嘴,“上帝惩罚不守规则的叛徒,保佑虔诚的教徒。剩下的客人们,这边请。”
  边走,他还边嘟囔:“不早了不早了,该入睡了,否则公爵夫人又要不高兴了。”
  事到如今,没人再敢反抗,只能乖乖听从管家的安排。
  徐迟走在队伍末尾,听到有人在低低地啜泣,有人在压着嗓子谩骂,更多人还没从死亡的阴影中缓过神来,捂着胸口机械地抬腿,宛如行尸走肉。
  进了房间,徐迟跟周岐一左一右,一站一坐,占据了两个角落,各怀心事,半晌无语。
  过了一会儿,周岐起身,在房间内四处走动。看样子是在检查有无机关或暗器。
  徐迟拿眼角余光留意着对方的举动,很快就发现一点——他已经算个高腿长的,没想到周岐站起来个儿比他还高,腿比他还长。他有点酸,毕竟单比外貌条件,他还没输过谁。但他不可能表现出来。因为在外人眼中,徐上将一直就是个无药可救的面瘫——尽管他私底下自我感觉良好。
  “那谁。”周岐检查完,坐到床上,用下巴指了指徐迟,“你睡左边还是右边?”
  徐迟站在原地没动:“我有名有姓,不叫那谁。”
  半晌,察觉周岐还在盯着他看,又难得耐心地补充回答:“你睡吧,我不在床上睡觉。”
  “哪儿那么多穷讲究……徐迟是吧?”周岐穿着湿透的囚服,浑身难受,动手解起上衣纽扣,“你是不睡床,还是不愿意跟我睡一张床?”


第3章 死亡条件
  不想睡床,更不想与陌生男人睡一张床。徐迟心道。
  但若非特殊情况,徐上将从不轻易表露喜恶,只习惯性地保持缄默。
  昏暗的室内,煤油灯寂静燃烧。他抬眼撞见周岐脱衣服,刚好解到第三颗纽扣,露出精悍且遍布疤痕的胸膛。脚跟一旋,他背过身。
  周岐脱完,将囚服扔在地上,一抬头就对上徐迟乌黑的后脑勺,笑了,说话痞里痞气的:“怎么着,面壁思过呢?”
  徐迟不理。
  周岐琢磨着,这人可能是害羞了。
  可两个大男人,脱个衣服有什么可臊的?他那颗连脑细胞都长得笔直的脑袋想不通,并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事儿逼。
  徐迟无疑不是个普通人。
  周岐捞过床头的毛巾,边把身体擦干边思考。他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他的这位室友虽然很瘦,身无二两肉的那种瘦,但无论站坐还是行走,脖子到尾椎的那根线条都绷得笔直凌厉,自带气度和威严。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子常年身处上位圈的领袖人物才会散发出来的气息——专属于那个阶层的气息,冷感,独裁,狠毒,周岐在那些“大人物”身上曾不同程度嗅到过。
  所以……你到底是谁呢?
  这神神叨叨的地方又是你们新策划出的一起赶尽杀绝吗?
  敲门声在此时突兀地响起,打断思绪与沉默。
  “咚——咚咚——”
  徐迟几乎是在第一记敲门声落下的同时便动了,他迅疾转身,滑步后退,贴着墙根悄无声息地移动至门后的阴影。而后他举起一只手,几根手指在空中优雅地动了动,示意周岐上前开门。
  周岐饶有兴致地挑起眉——这一系列“我掩护你行动”的动作实在太过熟悉了,熟悉到徐迟此时即使再从腋下掏出一把枪来,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惊讶。
  无人应门,咚咚声停下,几秒后又执着地响起。
  周岐半裸着起身,提了提卡在胯上的裤腰,溜溜哒哒地与徐迟擦身而过,拨开插销,拉开门。
  门外站着管家。
  “有事?”周岐靠上门框,问得漫不经心。
  只有藏在暗处的徐迟才看得见,这人后背上遒劲的肌肉全都一块块泵起,蓄满了力道,随时可以发起果断的进攻。
  阿诺尔的嗓音依旧尖细嘹亮,被死寂的走廊衬托得格外刺耳:“公爵夫人不喜脏乱,她希望今日到访的贵客们务必保持衣冠整洁。这是干净的换洗衣物,请两位绅士一定换上。”
  深更半夜,特地来送衣服,说话用词不是“务必”,就是“一定”。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寄人篱下。
  周岐接过那叠衣物,挑剔地翻了翻,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地挥手赶人:“行,知道了,你回吧。”
  阿诺尔却纹丝不动,脸上那蜥蜴般的笑容每回看都令人毛骨悚然。
  “请务必换上哦先生。”他再一次强调,“千万不要惹恼夫人。对了,晚上最好也不要随意外出,实不相瞒,近日地板上发现多处损坏,可能有老鼠出没,先生当心。”
  说完,他才僵硬地转身,笑容又扯开了些:“祝你好梦先生。”
  哐啷一声闷响,室内重陷静默。
  周岐把衣服扔到床上,随手挑了件衬衫换上,穿完才发现门襟上缀着夸张的荷叶边和流苏,他别扭地扯了扯流苏穗子,问徐迟:“是不是有点娘?”
  徐迟说:“还好。”
  周岐点点头,又把裤子套上。
  那裤子的版型十分窄瘦,布料紧绷,完美勾勒出强健的大腿肌肉和修长笔直的小腿,甚至连两腿之间的鼓鼓囊囊也无处遁形。周岐细长的眼睛里有大大的疑惑,又冲徐迟投来询问的目光。
  这回,徐迟说不出还好两个字。
  他低下头,张开手掌,以虎口掩住抽搐的嘴角——这是什么恶趣味的紧身裤?
  “嘶——又骚又娘。”周直男嫌弃得不行,但懒得再脱,后来索性丧失审美,“算了,有总比没有强,穿着还挺显身材,将就吧。”
  骚不能一个人骚。
  他把剩下的一套丢到徐迟脚边,视线在那双满是细小伤口的光脚上停留一瞬,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你也换上吧,天儿冷,湿衣服穿久了,当心感冒。看你也挺虚的,多注意点。”
  徐迟盯着他看了几秒,分辨出对方虽然语气欠嗖嗖的,动作也粗鲁,但似乎的确出于好意。于是没计较,弯腰捡起衣服,坐进沙发,盯着空气。
  周岐没再管他,爬上床。
  很快,规律的呼吸声从被褥中传出。
  确定人睡熟了,徐迟才抬起酸软的胳膊,褪下身上湿透的病号服。
  窗玻璃上映出一具羸弱嶙峋的躯体,泛着久不见阳光的苍白,肋骨根根分明,平坦的小腹失去往日腹肌的庇佑,脆弱地往内凹陷。平直凸出的锁骨间,陈旧的黑绳缀着一片长方形的银色金属吊牌,吊牌上铭刻着的图案在微弱的灯下反射出泠泠冷光。
  空白许久的大脑一下子涌入太多未了的恩怨,徐迟食指交叉,抱住钝痛不已的头颅。
  不知过去多久,他感到寒冷,摸索着穿衣,动作间,后背支棱着的肩胛骨如同一对扑扇的蝶翅,振得衣料窸窣作响。
  周岐于半睡半醒间听得一声自嘲的叹息,眼皮挣扎着开启一条细缝。
  昏黄的光影下,他看见那个瘦高个儿屈起修长的四肢,膝盖抵着胸口,用最符合人体工学的方式把身体蜷进了单人沙发椅。
  那熟练程度令人吃惊,就好像这人一直以来都是用这种方式入睡的。
  第二天早晨,雨停了。
  徐迟醒来时,周岐已不在床上,一动,发觉身上多了层散发着霉味的被褥。
  他掀开被子,活动手脚,穿上房间里与衣服配套的鞋。
  下楼前,徐迟想再次察看昨夜里出现的那幅油画。
  结果墙壁上空空如也。
  油画不见了。
  管家不在,惶惶不安的人们自发聚集在餐桌边,压着嗓子叽喳讨论。
  话题左右不过那几个——我在哪里,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我将去往何处。
  周岐还是那副双腿交叠的懒散姿势,一条胳膊搁在隔壁姜聿的椅背上,慢悠悠地啜饮咖啡,飘忽的眼神晃来晃去,晃到立在二楼楼梯口的徐迟时刹车顿住。
  他隔空举了举咖啡杯。
  算是打过招呼。
  在同一个房间睡了一夜,他们之间的敌意似乎消散不少。
  徐迟颔首,视线游走一圈,发现此时餐桌旁坐着的人们,无一例外,男士集体换上了花哨的衬衫和紧身马裤,女士则身着差不多款式的华丽蓬裙——看来大家都很听管家的话,尽量做到所谓的衣冠整洁。
  正欲抬脚下楼,走廊深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徐迟转头,一位女士提着厚重的裙摆,惊慌失措地往楼梯狂奔而来。奔到跟前,也不看脚下,要不是徐迟及时伸手拦了一把,她能从楼梯上一头栽下去。
  “小,小晴出事了!”女人面色煞白,嘴唇绀紫,紧紧抓住徐迟不放,如同溺水的人捞到一根救命稻草。
  徐迟寻思着,谁是小晴?
  下面的人听闻动静,纷纷赶上来。
  “什么叫出事了?刚才吃饭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好,好像是死了……”
  “什么?又死一个!”
  “妈妈啊,我想回家……”
  走廊尽头的房间。
  死者是位年轻女孩,身穿暗红色洋装,仰面倒在床上,瞳孔涣散的美目死死瞪着天花板。洋装上缀满大朵大朵的花,鲜血浸湿床铺,乍一看,如葬身玫瑰花冢。
  大多数人只在门口看了一眼,就吓得魂不附体,不敢再靠近半步。
  反而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女人奇异地冷静下来,进屋察看。
  还有另一个胆大的,就是徐迟。
  任思缈这会儿从惊惶中恢复一点神志,她深吸一口气,俯身过去,探鼻息摸颈动脉,而后摇头。
  “身体还是温热的,死亡时间不超过半小时。半小时之前,她还在餐厅正常吃饭。”她用力地搓着胳膊,很是自责,“我要是陪她一起上来就好了。”
  徐迟也没安慰她,只在房间里到处乱晃,问:“你是医生?”
  “嗯。”任思缈盘起了那一头海藻般茂密的卷发,露出来的脸庞小巧精致,鼻子上有一颗红痣。她苦笑一声,“刚刚被辞退的外科医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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