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枎栘将军-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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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景虚轻笑了一声,伸手探下床,在柏舟脸上戳了戳,道:“既然你也睡不着,不妨聊聊?”
  柏舟狠狠拍开那黑暗中作妖的手,沉默了一阵,忽然说道:“你们……最近怎么样?”
  “我们?”唐景虚将手枕在脑后,一条腿曲起,另一条腿抬起搭上,“你指的是我和谁?”
  “自然是你和陛……”柏舟顿了顿,“和殷怜生。”
  唐景虚面色一僵,故作轻松地笑笑:“没怎样,那日你走后没多久他也离开了。”
  “哦,这样啊……”说着,柏舟再次沉默了,就在唐景虚想随便扯两句话打破这尴尬的沉寂时,他突然又出声了,“皇城,有个颇有名气的说书先生。”
  唐景虚被他这话题转得有些猝不及防,不由愣了愣,半天反应过来才接道:“哦,我可能知道,是不是留着撮山羊胡子,说到兴头唾沫星子能飞到后排听众脸上的那个?上回在皇城捉猫妖的时候还凑巧听过他说书来着。”
  “那你可知道他是靠说什么故事说出名气来的?”柏舟翻身坐起,亮晶晶的眼睛直视着唐景虚的方向,眼底带着抹意味不明的深意。
  唐景虚摇晃的腿顿了顿,咧嘴笑道:“嘿,这我还真知道,无非就是‘那些年,枎栘将军不得不说的风流韵事’!”
  柏舟失笑,点点头:“对,那人名唤林润语,受家中长辈的影响,他自小博览群书,却尤其喜欢看那些流传了千百年的轶事野史,后来,家道中落,他偶然间发现那些故事竟极容易勾起他人的兴致,便用它们讨生计。他在皇城说了大半辈子的书,最喜欢也最常说的,便是八百年前的胤国趣闻,而说起胤国,首当其冲的自然要数那‘人神之子’殷怜生,和战死飞升的枎栘将军了。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他还供奉你来着……”
  “柏舟,磨叽什么?讲重点。”唐景虚幽幽地截断了柏舟那长篇大论的前话。
  柏舟清咳了一声,起身从柜子里不知摸了个什么东西出来,隔空一丢,准确地砸到了唐景虚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把唐景虚砸得有点懵,他从脑袋下抽出一只手,摸了摸,发现竟是一本小册子,顿时觉得更懵了。
  那头柏舟已经点燃了蜡烛,双手环臂斜靠在桌旁,冲唐景虚抬了抬下巴,道:“那这玩意儿你知道么?”
  有了烛光,唐景虚这才看清那本小册子上的几个大字——枎栘,你放肆!
  唐景虚登时就乐了,朗声笑道:“哈哈哈哈,有意思,这是关于我的野史记载吗?我倒是头回见,让我看看都写了……”
  刚翻开第一页,只一眼,唐景虚就愣住了,瞪大了眼满脸的不敢相信,好半天才一顿一顿地放下那小册子,抹了把脸,向柏舟投去了一个相当深沉的视线,“柏舟啊柏舟,我竟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觊觎我很久了!”
  柏舟不客气地翻了个大白眼,冷哼道:“别把话题往老子身上扯。这玩意儿在下头传得还挺广,不过,这本是不小心掺进来的,我好奇看了一眼就觉得辣眼睛了。具体如何,你还是自个儿留着慢慢参悟吧!”
  “别啊!”没想到唐景虚霎时来了兴致,一把掀开被子,赤脚走向柏舟,强拉着他一并在桌旁坐下了,指着小册子兴致勃勃地冲柏舟一个劲儿使眼色,“一起啊!”
  闻言,柏舟的眼角并嘴角一齐狠抽了好几下,没想到唐景虚的脸皮在岁月无情的蹉跎下竟厚到了如此境界,居然会拉着自己一起看他和殷怜生的春宫图!一种诡异的佩服感在柏舟心底油然而生,他一咬牙,梗着脖子应道:“行啊!不把里头的姿势参透,今晚谁都不准睡!”
  半炷香后,唐景虚面不改色地合上了小册子,望着幽幽烛光的眼里带着明显的恍惚,柏舟则颤抖着抬手在桌子下摸索了好半天,终于摸到了桌下的暗格,拉开后取了个木匣子出来,翻开盖,里头是一大摞他的私藏。
  只见他颤着手在里头翻了翻,好一会儿才挑出几本合心意的,沉沉叹息一声,重重拍进了唐景虚的怀里。
  这头唐景虚还沉浸在他压倒了殷怜生强行这样那样,以百八十种他只想狼嚎一声“他娘的还能这样”的姿势以下犯上的惊涛骇浪中,被柏舟这么一拍,他狠狠哆嗦了一下,缓过气来,手忙脚乱地将那几本小册子接住,看了眼,挑眉道:“你这是要给我洗眼睛?还是打算拨乱反正?”
  柏舟摇摇头,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沉声叹道:“不,我只是想告诉你,那里头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这几本典藏版都送给你,权当是我的一片苦心了,有事没事翻一翻,做好心理准备,你……就好自为之吧!”
  唐景虚:“……”
  “虽说辣眼睛,可我好歹是陪你看完了,我觉得很有必要谈谈我的感受。”柏舟干咳了一声,手指点了点小册子上的“放肆”二字,极认真地说道,“违和,当时我第一眼看着就觉得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唐景虚被他的正色亢容整乐了,憋着笑,一样的严肃正经:“哦?柏副将此言何意?”
  柏舟摸着下巴沉吟片刻,沉声道:“依我之见,这里头画的人物,虽和真人存在一定偏差,但正脸都没出现过几次,固然没有太大影响,那么,定然是体位的问题!”
  唐景虚面上闪过一丝错愕,目光落到柏舟指尖下的小册子上,眼前浮现小册子里的画面,他料定那日和殷怜生在皇城和说书先生对峙的时候,画这小册子的人绝对就在人群中坐着,估计是凑巧觉得他俩养眼还是其它的什么缘故,因缘巧合就把他们画进了小册子里,并做了适当美化,让画中人更符合大众心意。
  由是唐景虚看到的殷怜生在他原有的秀雅上更多了三分阴柔,而这三分阴柔又因为他在唐景虚身下的迷眼顾盼又徒添了几分魅惑,画师精湛的画技,将那不带丝毫女气的魅惑挥洒得淋漓尽致,竟让唐景虚隐约感受到了殷怜生身上的温热与贴在耳畔的轻喘……
  他浑身一僵,喉结不动声色地滚动了一下,轻咳了声,强行打趣道:“就我这样的,以下犯上,这画师眼神没毛病啊。”
  没想到,柏舟郑重地摇摇头,两眼直盯着唐景虚的眼睛,低声道:“可照我看,殷怜生把你吃得这么死,你怕是犯不了这个上!”
  虽说柏舟说得着实在理,可唐景虚登时就不乐意了,抬着下巴冲他冷哼道:“喂,差不多得了,还说上瘾了是吧?”
  见柏舟欢愉地低声笑了起来,唐景虚毫不客气地一拳捶向他的胸口,被他抬手挡住也没在意,伸了个腰打着哈欠往床边走去。
  独自笑了一会儿,柏舟注视着唐景虚拉被子的背影,脸上笑意渐失,忽然不轻不重地说道:“你们两个,往明了说是君臣有别,往暗了说,则是正邪不两立。景虚,你明白吗?”
  唐景虚拉被子的手一顿,转过身平静地与柏舟对视,眼里浸染着一丝明显的漠然,半晌,他回身钻进了被窝里,背对柏舟,低声道:“胤国已灭,他非君我非臣,至于正与邪,本就牵扯不清。柏舟,我不能明白。”
  柏舟看着那带着倔气的后脑勺,呆坐了片刻,叹了口气,挥手熄灭蜡烛,也躺回去了。
  可能唐景虚自己都没意识到,那寥寥数语意味着什么,但即便柏舟眼明心亮,他也会选择缄口不言。
  夜,再次沉寂了。
  然而,此刻唐景虚脑子里的空白已经全被占满了,他禁不住心生感叹:八百年的处男果然容不得刺激……
  他深吸了一口气,浑身放松,想要极力排空脑子里不干净的东西,可这种时候,越是刻意压制,那些个不干净反而因得到了重视更加张扬了,原本还只是零星的画面,结果竟演变成了两个纸片人在他脑子里充分演绎活色生香,那喘息与撞击仿若就在身侧,唐景虚的呼吸不自觉沉重了。
  床下柏舟的呼吸极轻,唐景虚犹豫了许久,慢慢蜷缩起来,一只手摸进了裤腰缝,咬紧牙关堵住那呼之欲出的呻/吟,紧闭着双眼,极力克制紊乱的呼吸,却怎么都克制不住肖想殷怜生的念头,缴械的那刻,他觉得自己十有八/九真栽了……
  而就那么一瞬,唐景虚心里紧绷的弦突然就松了,他缓缓舒出一口气,闭上眼便很快睡着了。


第64章 来客
  当唐景虚提着一大桶小鱼晃悠着回到溪云山的时候,竟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从大开的院门望进去,一股子尴尬扑面而来,只见花倾尘面对着院门的方向正襟危坐,两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直竖在脑袋上,随着他对面那人放下茶杯的动作,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听到唐景虚的脚步声,两人同时向唐景虚望去,花倾尘那欲哭无泪的脸上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忙抖着耳朵撒欢儿似的向唐景虚跑去,跑到他跟前,一个劲儿地往西侧斜眼,也不管唐景虚一脸茫然,一手抢过满载小鱼的木桶,就哈哈笑着说:“我去溪边处理小鱼,你们聊哈。”
  待花倾尘走开,唐景虚才注意到今日溪云山上的客人竟不止一个。
  唐景虚的目光在那两人面上转过一圈,微微挑眉,道:“哟,今儿的风真够得劲儿的;还能同时把你们一齐卷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坐在石椅上的白面紫衣男子从容地看着唐景虚,甚是随意地答道:“就是来看看你。至于他……”
  此言一出,唐景虚猛地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抬手掏了掏耳朵:“等等等等,吹息,昨夜你的那杯茶里被下毒了么?”
  吹息的眼角蓦地狠狠抽搐了一下,面色依旧沉静,没回他的话,而是斜睨了不远处那亮橙色的人影一眼,接着先前的话说道:“至于他,该是专程跟着下来膈应你的。”
  “呿,”那人从唐景虚身上挪开视线,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走到吹息跟前,趾高气扬地冲他冷哼一声,“谁膈应谁啊,你倒还真有脸说,三百年前不知是哪位大人卖师求荣来着,人前装出个清高样,拼了命地企图抹去你那所谓曾经的污点,呵,未曾想,内里就是黑的,有用吗?”
  吹息脸色霎时一白,开口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泮林冷笑:“哦?所以,你三百年来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也是不小心造成的后果?”
  “不,不是不小心,是不敢。”吹息垂下眼,衣袖下的手掌紧握成拳,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的印痕,他苦笑道,“我一直以为,先生对我早已嫌恶,甚至是嗤之以鼻,你说的清高不过是我强撑出一副虚假的高傲用以自我安慰的。”
  “呵,”泮林又是一声嗤笑,“怎么,昨夜从唐将军那儿要了个‘不讨厌’的答案,就彻底放开了?于是腆着脸上赶着来了?你要做什么?就算是负荆请罪也劳烦把戏做足了行不?你个……”
  “泮林,你能不能稍微消停点?”唐景虚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一直很佩服这家伙说一句顶十句的本事,和柏舟的老妈子言论很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柏舟还只是烦人,他就是骂人了。
  好在唐景虚一开口,他立时就噤了声,咬着下唇肉恶狠狠瞪着吹息。
  耳根好歹是清净了,唐景虚走上前揽住泮林的肩,拍了拍,笑道:“都活了这么久了,别还跟小时候一样,炮仗似的,没点都能自己炸起来。”
  泮林撇撇嘴,勉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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