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枎栘将军-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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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众青年面露诧异,他喝了口茶水,接着道:“所谓桃花溪的一方神明,其实是一名妖神,便是由那棵桃树修炼而成的。当年,桃花溪的居民虽侥幸逃过一劫,但亲眼目睹他们敬仰的皇室一族惨遭虐杀,他们乞求桃夭现身,却始终得不到回应。于是,心灰意冷之下,渐渐对其失去了信仰,故而‘祭桃’消失了五百年。”
  他顿了顿,又道:“与此同时,他们为了避祸,彻底与世隔绝。桃花溪的大门也跟着尘封了五百年,直到三百年前不知何故他们重新信奉起桃夭,桃花溪也在每年‘祭桃’的三日对外开放。但,这三百年来,进入了桃花溪的人,没有一个出来过。”
  紫衣青年面露惧色,呐呐道:“先生的意思是……他……他们都……都死了?”
  “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成了桃花溪的人。”刘彦抬起茶碗将茶水饮尽,补充道,“从此封闭在桃花溪中,再也没有迈出一步。”
  众青年不解:“为何?”
  刘彦放下茶碗,看向茶肆内忙着招呼新来茶客的店主,眼中闪着意义不明的锋芒,沉声道:“暂且不知。”
  “既然不知,为何不去看看?”
  一道戏谑的声音自刘彦身侧响起,众人微微探头,只见邻桌不知何时又来了三名相貌过人的茶客,引得周围的姑娘红着脸绞着手中的帕子频频回眸。
  说话的男子生得一对天生风流的桃花眼,单手托腮,另一只手上把玩着一支青翠的竹笛,似是染疾,面上不带一丝血色,显得有些憔悴,眉眼之间的精气却丝毫不弱。
  “人都说了,去了就出不来了。”他身旁妖冶的红衣男子眨眨眼,笑着说道,一颦一笑间颇有种摄人心魄的意味。
  “可他还是要去的。”拿着木勺往嘴里送桃花羹的黑衣男子抬眼扫了刘彦一眼,一语点破他心中所想。
  沉吟片刻,刘彦点点头:“不错,我每年都来此赏花,听得了许许多多有关桃花溪的故事,心之所向,欲素履以往。即便深陷其中,倒也不负本心。”
  “听了先生的话,我们师徒三人倒也想进到那桃花溪内走一遭,不知它留不留得住我们。”说着,那三人逐一起身,毫不犹豫地径直向桃林深处走去,看来是真要去桃花溪。
  刘彦一愣,皱着眉摇了摇头。他在这茶肆赏过数十年的桃花,听了无数有关桃花溪的传言,甚至走到过那大门前,却始终不敢迈进一步。
  他亲眼见证过桃花溪所谓〃吃人〃的事实,因此不知劝过多少人,他们大多数和那几个青年一样,听了心生怯意打消念头,但每年都总会有那么几个觉得是他危言耸听,或者为了一探究竟,还是进了桃花溪,可事实证明,那些人确实从未出来过。
  这一次,刘彦不打算在茶肆坐着看他们能不能从里头出来了,他要亲自去寻真相,便是死,也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第41章 疑镇
  子时。
  桃花溪的门徐徐向内打开,等候在门外的唐景虚师徒与刘彦相互对视了一眼,抬脚走近,一眼望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浓浓的雾气,肉眼依稀可见豆大的灯火在雾中闪烁。
  毕竟是深夜,镇内一片沉寂,他们看不到开门人的身影,也没听到任何响动,结合之前的那些传闻,刘彦心下瞬间对桃花溪提起了警惕。
  镇上住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还没进去,你们尚有回头的机会。”刘彦上前一步,站到了三人面前,平举着手向着桃林的方向,试图劝说三人及时离开。
  皎皎明月从云层中探出,洁白的月光洒在唐景虚侧脸上,衬得他的脸色更白了三分,他轻声咳了两声,接过花倾尘递来的一颗药丸,塞进嘴里,推开应离送来的水壶,完全不在意药丸的苦涩,在齿间嚼得粉碎,咽下后咧嘴笑道:“刘先生才是,走这一遭为了满足好奇心,把命丢了可不值。”
  刘彦皱眉,收回手,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置于腹前,沉声道:“老夫这个年纪了,没有牵挂,不过贱命一条,换个满足,值了。可你既然知道这个理,又怎能如此鲁莽,就算你不在意,怎么不多为你两个徒儿想想?听老夫一句劝,莫进桃花溪。”
  唐景虚:“刘先生……”
  见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劝着回头,花倾尘把手中的小瓷瓶收起,翻了个大白眼,道:“要进去就进去,不进去就回去洗洗睡了,在门口磨叽有意思么?”
  说完,花倾尘就一把拽起蹲在地上啃桃花酥的应离,大踏步就走进了桃花溪,唐景虚对刘彦笑笑,跟着走了进去,刘彦一愣,叹息着摇摇头,向着逐渐被浓雾遮掩的身影走去。
  在雾中没方向地走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眼前豁然开朗,白墙黑瓦的建筑鳞次栉比,遥遥望去,燃烧着火焰的灯笼沿着住街道向小镇的另一侧延伸,不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应是哪家人养的狗被几人的脚步声惊醒了。
  晚风袭来,淡淡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顷刻间吹散了刘彦心头的紧张,他忽然觉得,那些所谓被桃花溪“吃”了的人应是爱上了个舒适的小镇,才不愿再次坠入那俗世的喧嚣。
  然而一旁的唐景虚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他那堪比天界灵犬的鼻子在这一阵阵花香中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致幻以及……死亡的气味。
  应离显然也有所察觉,他反拉住花倾尘的手,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一名仅裹着黑布的少年身上,少年不知何时出现,更不知是镇内人还是同他们一样的外来客,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一栋大开着门的客栈前,双眼紧紧盯着唐景虚的脸,眼眸中酝酿着某种异样的情绪。
  “师父,他是谁?”花倾尘的眼睛在少年与唐景虚脸上转了好几个来回,在肯定他们两个在对视的同时惊觉这两人居然给人一种神似的感觉。
  唐景虚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们还看得这么深情……”说着,花倾尘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促狭地眨眨眼,“莫非是师父在外欠下的桃花债?”
  “不乏这种可能。”唐景虚斜睨了他一眼,蓦地正色道,“想当初,你师父走哪儿都能收获一箩筐手帕,每一条兜着的可都是姑娘们的芳心呐!”
  花倾尘:“……”
  应离凉凉地附和:“我师父果然我师父。”
  一旁的刘彦没跟上他们的思维,满脸的茫然,好半天才怔怔提议:“那孩子后面是间客栈吧,貌似是镇上唯一一家客栈了,门开着,我们去投个宿?”
  唐景虚点点头,径直朝着少年的方向走去,刚走到他面前,还未开口,先听得他的一声冷哼,便见他转头走上客栈的楼梯,进了二楼的一间房,“砰”的一声重重地摔上了门。
  唐景虚:“……”
  花倾尘:“嗯,没毛病,果然是抛妻弃子之人。”
  “抛妻弃子?”刘彦的脸登时拉了下来,怒气冲冲地呵斥道,“老夫此生最不屑这类人渣!”
  “那要是我儿子,就那鼻子朝天的德行,早打死了。”话虽这么说,唐景虚的目光却停留在那紧闭着的房门上,心里生出异样的熟悉感,他能肯定那少年的脸是第一次见,可为何却让他有种曾朝夕相处的错觉呢?
  “客官,住店吗?”一道森然的嗓音自身后响起,伴随着一股渗入头皮的寒意。
  众人转身一看,说话人是一名年轻的妇人,她站在柜台后一间半开着的门前,屋内黑漆漆的,隐约可见门后站着一人,看身形似乎是个男子,想来应是妇人的丈夫,不过奇怪的是,他既然醒了也起来了,为何不愿露面?
  “客官,住店吗?”见众人没有答话,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身后的门,妇人反手带上了屋门,面无异色地再次问道。
  唐景虚这才收回视线,淡笑着点点头:“麻烦开四间房,谢谢。”
  妇人抬手指了指二楼楼梯口的第一间房,道:“除了那一间,其余都是空的,客官请自便。”
  说完,妇人收下房钱便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借着大堂的灯光,唐景虚在一瞬间看到了她丈夫,那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先前的位置,脸朝着门的反向,暖黄的烛光下面色仍显得过分苍白,于此同时,随着门的一开一合,带出了一股死尸的气味。
  刘彦无所觉,自顾自地转身欲上楼,察觉那师徒三人还杵在原地,疑惑地回头,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唐景虚淡淡地说道。
  花倾尘和应离面上也无异样,沉默着跟在唐景虚身后,一起上了楼,各自进了房间。
  刘彦愣了愣,探头又瞅了眼店主的屋子,虽心下生出疑虑,却没多问,走进自己的房间便躺下了。
  唐景虚的房间紧邻先前那少年住着的房间,他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心里在意得不得了,怎么都睡不着,在意的倒不是客栈老板娘藏了丈夫的尸体在房中,而是那少年究竟是谁,那种熟悉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在床榻上翻腾着,倏尔瞥见墙上竟有一个小窟窿,不透光,想必并没有穿透到另一面,又或许被另一侧的什么挡住了,唐景虚鬼使神差地凑了过去,闭上一只眼,趴到了墙上。
  下一刻,唐景虚猛地向后蹿了一下,微眯着眼注视着那小窟窿,一时有些没缓过气来。
  他从那黑窟窿里看到了一只眼睛,对上唐景虚突然出现的眼睛,那幽深的眼眸中完全不带丝毫惊慌,就像是早有所觉,就那么平静地与他对视着,反观唐景虚,倒是被吓了一跳,好在他稳得住,没嚎起来,不然这种偷窥不成反被叫唤的行为实在丢人。
  正想找个什么东西堵住隔壁的眼,一道声音似是贴在他的耳畔幽幽响起:“你偷看我。”
  唐景虚猛地回头,只见床头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推开了,裹着黑布的少年背对着月光站在窗前,黑布在风中肆意翻飞,埋在夜色中的眼眸含着一丝阴冷的笑意,流露着毫不掩饰的恨意。
  “彼此彼此。”唐景虚微挑着眉,顺手拿起身旁的剑,赤脚踩在地上,平静地看着他。
  少年看了眼他手中的剑,极其不屑地嗤笑道:“虚张声势,唐景虚,你这是看不起我么?”
  唐景虚握着剑的手一点点收紧,沉下脸:“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少年走近一步,抬手轻轻地推回唐景虚刚拔出一点的剑,仰着头冷冷地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装什么?我知道你拔不了剑。”
  唐景虚并没有推开他,而是伸出两指捏住他的下巴,眯着眼沉默地看着他,半晌,也笑了,那笑意只停留在表面,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冷冽,带着三分挑逗的语气,凑到他耳边,低语道:“你是谁?知道太多,可是活不久的。”
  “呵,唐将军这话可真威胁不了我,毕竟……我本来就不是活的。”少年没有生出一丝惧意,顺着搂住唐景虚的脖子,说完才推开他,随即向后轻轻一跃,稳稳地站在窗沿上,就像只暗夜的蝙蝠,“至于我是谁……”
  少年敛去虚假的笑意,用极轻的声音吐出两个字,便离开了。
  唐景虚仰面倒回枕头上,反复咀嚼着少年留下的两个字,可惜搜肠刮肚怎么都想不起这个叫“池惩”的少年和自己有哪根杆子能打得着的关系。
  还没顺着摸到杆子,他倒是先睡熟了,那心安理得的睡颜把刚回到房间就又趴回墙上的池惩气得一把掀翻了桌子,咬着牙恨不得一拳打破这面墙一剑把他给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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