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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七十岁筑基,而后以丹药保容颜,他是四系灵根,资质差,七十岁筑基还是靠丹药堆积而来,他在在古家青玉城月辉阁分铺里做了多年的分管掌柜,攒了些积蓄,买了诸多丹药,七十岁那年终于筑基。古相觉着掌柜的模样,就是他将来的模样。
掌柜喊他‘少爷’,是因为他是古家嫡系出生的孩子,虽说是嫡系,但也不过是庶子。
古家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在大家族里,即使是庶子也是资源很好,但大家族里,竞争也是异常残酷,没有天赋的孩子,如同被遗弃了一般,常常受尽欺辱。
古家庶子很多,死了也不少,死掉的有些资质极差,有些却是极好,他们都不明不白的夭折了,
“古少爷!”掌柜漫不经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来了个客人,您去招待一下,小的要理理昨日收的上品灵石!”
古相往珠帘罅隙间瞧见了那位客人,客人年纪很轻,十七八岁模样,面貌极好,其实修真界里相貌好的比比皆是,但这位客人比之其他又好上许多,他该是筑了基的,因为他看起来宛如一块无暇的玉,通透纯粹的白,隐隐约约中透露出一种贵气。
但奇怪的是,他衣着不过是凡物,即使是铺子里一个小厮都不会着这样的料子,修真者总是自持甚高,不管你炼气一阶还是半阶,只要是跨进了这个门,便觉着自个高凡人一等,那掌柜便是见他穿着凡衣,仿佛不是甚能掏出好灵石的客人,便是将人甩给了古相。
其实这间铺子不过是古家在青玉城月辉阁里的一个分铺,靠山靠水,地势偏僻,平日里只来些修为平平的散修,偶尔有些大手笔的客人也会来,但也是寥寥。
他来这儿不过是躲避纷争,混吃混喝混日子等死,古家那些个同辈久而久之也不将他放在眼里。
古家的孩子三岁开始修道,修个十几年总有些资质好的能筑基,但古相修到了二十六岁,仍旧是个炼气九级,他是单系土灵根,原本算是十分好的灵根,但他十五岁才修的炼气入体,然后族里的长老给他一测,竟是发现他气脉狭窄,灵根早已堵塞,已然是个废物!人人心疼着与他的资源灵石,都说浪费,却从不曾有人查查他怎的气脉堵塞。
这种事太多了,长老们很忙,父亲和母亲很忙,亲生姨娘又死得早,庶子太多,哪里有人有闲心管这等?已然是废物了,怎还会有人在此花那时间浪费?
“古少爷!怎的整日走神?”掌柜的声音又大了些:“客人已然进门看东西了!”他双目晃了晃,盯着那客人仿佛怕他偷了东西:“您去看看!”
古相掀开珠帘,带着一如既往的老实笑意,走到客人面前,客气的开口:“客官,您要看点什么?咱们月辉阁只要你想不到,没有您买不着的。”
年轻的客官露出一抹笑意,他眼睑微挑,令人觉着有一种莫名的倨傲和冰冷的意味,他温声开口:“那么,有黑算子么?”
古相一怔,里头的掌柜刚好听到,他这会许是数灵石数得心烦了,或是对不上数,只烦躁的挥挥手:“没有没有,你去别家瞧瞧!”
于是古相见着了那人的神情,他神情几乎是没变,仿佛刚刚听着他那句‘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而后又听了与其相冲的‘没有’,不扰他任何。
他一言不发转身,古相鬼使神差的开口:“客官,您如果有东西,咱们月辉阁也是可以给您兑灵石的。”
或许是见他一身凡衣实在是配不上他,又或许是出于其他原因,古相说了敷衍之外的话。
年轻的客官终于正眼瞧他,只见那客官往储物袋里拿出两株灵花,随意开口:“这个。”
“七级炼体解毒灵花蓝灵仙!”古相不由得惊了一下,他赶紧压低声音,又见掌柜早已远远离开,才松了口气,小声问道:“一株一块上品灵石,你考虑一下…”
那客人闻言并未立马吱声,古相怕他不卖,立马又说:“如果您觉着价格太低…我…”
“成。”古相话还没说完,那客人居然给应了!
古相将手中装着下品灵石一阶灵木盒放在一旁,往自个储物袋里摸出两块上品灵石。
客人瞧也没瞧那灵石便随意放进储物袋里,然后他盯了眼古相,露出一抹笑意:“我这儿还有化淤的六级白仙果,你要不要?”
古相闻言大喜:“要!”
古相心脏猛跳,他气脉堵塞,并非天生如此,而是被人后天下毒所害,此毒无声无息阴恶至极,他修至十五岁才炼气入体,至少被人下了十年的毒。
蓝灵仙乃是解毒炼体之药,白仙果可化淤驱伤,自打他修成一副老实面相,各种小错不断,被罚来了这偏僻之地,他便偷偷收集些仙果灵草,蓝灵仙和白仙果他也有收集,但此二物稀有,便是收集了,也是些一级二级的仙草灵药,他暗自服用,虽说气脉渐渐通畅,但他连续服了五年,那毒也不曾完全解,灵气吸收依旧不太顺畅。
但此时此刻,仿佛做梦一般,居然有人拿出七级蓝灵仙和六级白仙果!这要是放在月辉阁总部也得引得数人争抢!
他出两块上品灵石买两株七级蓝灵仙其实是占了大便宜,但他这些年过得坎坷,着实囊中羞涩,出两块上品灵石几乎是倾家荡产,如今又听那人说还有白仙果!他得想想拿个甚物来换。
他正是在回忆自个家产,只听那年轻的客人又开口说话。
“我这白仙果留着也无用,你如此大方与了我两块上品灵石,这果子送你了。”
古相闻言目瞪口呆!这简直是天大的便宜!要晓得那是六级白仙果乃是十分稀有之物,这人竟然如同买菜送葱一般给送了!
古相定睛在看着客人,见他定定一站,宛如一柄寒剑,举手投足间洒脱漂亮,礼仪姿态无一错处,开口说话令人觉着有种久居上位的随意,但他却着了一身凡衣,甩手又是六级七级稀有仙果药草,这人……难道是哪个大家族里偷跑出来耍的?
古相是晓得的,一些大家族里好生养着继承人,什么天材地宝的都堆着与他,便养成了那些个少爷们大手大脚甚至见稀物不觉稀、物不识价的毛病,又是百无禁忌,说不定有人有爱传凡衣的癖好呢?
虽说如此,但这占人便宜,占小便宜可窃喜,占大便宜古相就有点不安了。他瞧了眼那客人,见他在店里挑挑拣拣,这会见了把剑仿佛有些喜爱,他赶紧过去说:“客官,此剑名为青云,乃是一把玄级中阶宝剑,您若是喜欢,便送与你了。”
那客人瞧了片刻,又将剑放下,说:“罢了,你们做生意不容易,这剑乃是玄级,也算是贵重的。”
古相想说没甚关系,但那客人已然不看剑又看刀了,古相心说也是,若真是大家族出来的嫡子,这些玩意也看不上,古家的嫡子便是这般。
他瞧了那客人片刻,有些忐忑,而后终于咬牙开口:“客官,您方才说的黑算子,咱们店里虽然没有,但我晓得一二。”
那客人终于弃了漫不经心的样貌,端端正正的转过身瞧他:“愿闻其详。”
古相左右看了看,有些小心翼翼,只小声说道:“客官,您随我进屋来说,此物明面上少有人提及,此地不便来说。”他顿了顿又说:“您可方便透露姓名?”
那客人笑道:“有何不可,在下安昀。”
古相默念思索,乾坤界也没个安姓大族,此名许是个化名,但他态度如此坦荡,便是化名也令人听到不曾有嫌隙,更何况还得了人便宜?于是古相真心实意开口:“在下古相,您随我来。”
安昀跟在古相后头,铺子里曲折,左拐右拐,终于进了间旧屋子。
古相好生关上门,还往外头布了个防窃听的阵势,幻音噗嗤一笑,声音往安昀脑子里传了出来:“这小子以为这等阵势便能防住甚人?他方才说话小心翼翼便以为人听不见,若不是我施了术法,其他人皆是持有修为,哪里还任由我等偷偷摸摸?”
安昀不说话,只按着指引坐于古相对面,只见那古相一脸凝重,问:“道兄,这黑算子乃是邪魔之物,正儿八经的修真者皆是晓不得此物,您要来作甚?”
安昀无辜道:“邪魔之物么?我不过往书上瞧了眼,看着仿佛有大作用,觉着好奇,便想瞧瞧。”
古相愣了一下,‘觉着好奇’!这什么理由?一听就是假的,只听安昀又说:“如此说来,你是晓得的,道兄可与我说说?”
第12章 修炼与玩
古相盯了他片刻才说:“此物多数修真者唤它‘魔石’,有底蕴的家族偶尔会有记载,此物又名‘黑算子’,我是碰巧在古籍上见过。”
安昀笑道:“魔石?难不成这黑算子真是邪魔之物,能伤人?或是如同邪魔兵刃一般置人于邪道?”
“非也。”古相一脸凝重:“此物不能伤人也不能置人于邪道,但此物十分古怪,能拒人拒物,有的也能吸物,术法在此物面前皆是哑了!”
安昀疑惑道:“如此说来,此物若是用来抗敌,不是神物么,怎说是邪魔之物?”
古相笑道:“道兄你说,术法在其中皆哑,自个也不能用术法,敌方也不能用,可不是一般么?况且…”他神神秘秘凑近安昀,压低声音:“听说有人莫名其妙在黑算子前,忽的就消失了!”
“消失了?”安昀有些惊讶:“去了哪里?可还出现过?”
古相摇头道:“有说黑算子能通魔界,消失的人是去了魔界、被魔物所食,也有说黑算子乃是魔物,吸了人灵魂骨血,但种种不过是猜测罢了。此物看着作用虽大,实则鸡肋,且风险大于利,又少有人晓得,道兄寻此物,不怎讨好。”
安昀眼睑微挑,说:“道兄,你与我说便是。”
古相见他非要晓得,且自个也得了他便宜,便叹气开口:“此物已是这般,而我晓得它所在之地,你若去寻,也是难上加难。”
“何处?”安昀说:“如此之难?”
古相:“我月辉阁知天下珍宝,稀物皆有记载一二,那黑算子算一类稀物,曾有记载,昆仑派有一处放了一大块黑算子。”
安昀指尖轻敲木桌,问:“你不是说黑算子是魔石么,也是鸡肋,昆仑派拿来作甚?”
古相摊手:“那我就不知道了,昆仑派有许多稀物,更多鸡肋之物都有,也不差黑算子。”
“昆仑派机关重重,且弟子颇多,道法高深者无数,我便是修为尽数恢复也拿不出黑算子。”幻音的声音在安昀脑中响起:“不过是做个小物件,没必要冒险罢?”
安昀皱眉想了片刻,又问:“唯有昆仑派有么?”
古相笑道:“除了昆仑派,还有一处有,但此处更难。”
“哪里?”
“那便是渊冥宗。”古相顿了顿:“那是魔教!”
“魔教邪魔众多,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魔修,五十年前渊冥宗魔尊臻邢被自个宗派的人围攻杀了之后,渊冥宗更是混乱不堪,当初那些邪魔之派还有人管束管束,如今分派夺权,凶残者无数,不说渊冥宗,就连乾坤界也被弄得乌烟瘴气,那地方是有去无回!”
安昀不太明白渊冥宗是哪里,也不太晓得被杀的倒霉魔尊是谁,他那妖怪师父是头黑水蛟,从来是‘师父’‘师父’的喊,也不觉着一只妖兽有甚名字,就如幻音,他本是一株幻音妖花,大约他师父就叫黑水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