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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拿着东西上楼敲门时,房间系统得到言磬的指令将门打开,两人先后进门,正准备将衣服和药递给言磬,就看到他们的老板坐在电脑前十指翻飞地敲着键盘,而他面前摆着一台电脑,空中还投射着三块智能光屏,无数画面闪烁其上。
两人面面相觑,走近了些,报告:“言董,东西带来了。”
一凑近,空气中的血腥味便明显起来,两人定睛一看,言磬面容冷峻,脸色苍白,而冷汗不停地渗出,打湿了他的头发,衬衫衣襟也湿透了。两人迅速绕到言磬身后,果然看到有血渗到了西服外,暗红色的一片,看上去尤为可怖。
“言董!伤口裂开了!您不要动了!”保镖劝道。
言磬手下不停,嘴里道:“我身体一直保持不动,没事,很快就结束了。”
保镖还要再劝,言磬却加快了手指的速度,眼睛牢牢盯着屏幕,筛选自己想要看到的信息。
保密权限不够简直太限制他的发挥了,破开酒店安全系统虽然容易,可想找到S级顾客的信息实在是件难事。
又过去五分钟,他终于停下来,双手悬在键盘上空不动了,而目光仍旧锁在目前的屏幕上,几秒钟后,电脑忽然黑屏。言磬猛地抬头,唰地站起来,盯着空中的三道光屏,眼睛一眨不眨地将迅速闪过的信息记下。
保镖连忙扑过去扶着他,就见光屏也迅速暗掉。
言磬撕下电脑后的金属贴纸,又取出芯片,交给其中一个人,吩咐道:“烧了。”
对方接过去,拿到卫生间销毁,另一个人扶着言磬:“言董,你先到床上趴下,我看看伤口。”
言磬在他的帮助下趴到床上,闭上眼睛将头埋进被子里,闷声道:“直接把衣服剪开吧。”
他现在实在没力气把衣服脱掉了。
对方拿出自己的匕首,划开言磬的衣服,剪开纱布一看,本来愈合了一部分的伤口因为开裂,药膏和血肉混在一起,还有些脓水,红白黄混在一处,看上去恶心又恐怖。保镖皱了皱眉,不得不表示:“言董,我恐怕得割掉一部分肉了,伤口有些发炎。”
言磬深吸一口气:“割吧。”
保镖先给他打了局部麻醉,才利落地将那块肉割掉,立刻进行止血,将药膏重新敷上,为他包扎好,上衣全部撕掉后,另一个人端了一盆水和毛巾过来帮他将身上的汗和血擦干净。扔在地上的破衣服上全是血迹,这一幕要是被梁飞和张尧看到了,怕是要气得发疯。
“言董,你需要打消炎针。”其中一人去收拾垃圾,另一个人帮他打针,还警告他,“现在,您不能再乱动了,否则伤口又会裂开,您需要休息。”
言磬气息微弱,好在神志还清醒着,他说:“你们帮我监视一下隔壁房间的客人,另外,28楼有一场婚礼,新郎叫青桐,你们找个没人注意的时间,把人带过来。”
“是。”保镖应下后,从柜子里拿出另一床被子帮他盖上,“您先休息一会儿,有情况我会向您汇报的。”
言磬嗯了声,闭上眼休息。
留下一人守着他,另一个人出去执行任务了。
渐渐地,言磬有些昏昏欲睡,他趴在枕头上,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一旁的保镖尽职地守着他,并随时盯着自己的通讯器,等待同伴们的呼叫。
梁飞醒来的时候,耳边是模糊不清的喧闹声,似乎有很多人在吵闹,他掀开眼皮,渐渐恢复神智,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酒店的床上,而隔音不算太好的门外,是越来越清晰的忙碌争吵声。
他想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揉着脑袋下了床,打开门,就看到另一间屋子里好多人在来回跑,找东西的、找人的、问时间的,有些眼熟的人,也有些陌生人。而青桐被人围着,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西服,占白站在沙发上乱指挥,而大家都带着笑,闹哄哄的。
居高临下的占白一眼就看到卧室门口的梁飞,大声喊道:“梁工你可醒啦!快快快把衣服换上!”
一盒衣服被塞进怀里,梁飞茫然:“换衣服?”
青桐挤出人堆,跑过来,无奈道:“梁工,今天我婚礼,你不会是忘了吧?”
“……”梁飞失笑,“我还真忘了,不好意思。”
占白跳下来:“哈哈,就怕你忘记,所以我们都帮你准备好啦!你快去换衣服,婚礼快开始啦!”
梁飞被他们重新推进去,只好赶快换衣服。占白中途跑进来:“梁工,言董下午给你拨了通讯,你记得回他一下。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对我不公平!”
梁飞接过自己的通讯器,瞟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我这么颜高貌美性格好,还和你朝朝暮暮这么久,你为什么放着我不要却选了他!”占白佯装愤怒,“我不服!”
梁飞嗤笑一声,答道:“他也颜高貌美性格好,关键还有钱,你有吗?”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梁工!”占白捂着胸口倒在墙上,“我的心好痛!”
梁飞把换下来的衣服扔到他头上:“你心痛个鬼!你都没心动!”
第104章 103
梁飞换好衣服,问他:“怎么没看到王晖?”
“他说晚点到,让我们不用等他。”占白靠着门,终于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认真地问,“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我们问王晖,他也不肯说。”
“他什么都没说?”
“只说你遇到了袭击,你俩分头去追踪,可他一直没找到对方的踪迹,得到我们通知后,他才知道你受伤的。”
梁飞扣袖扣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晦暗不明。
“是不是王晖的身份出了问题?”占白敏锐道,“内奸?”
梁飞避而不答,反问:“怎么不怀疑你自己?”
“我有什么好怀疑的?”占白莫名。
“你那么多钱,都花哪儿了?”
“……这涉及我隐私吧。”占白不肯说。
“坦白免债,保密加息。”梁飞无情道。
“……”占白扑过来抱着他嚎,“老大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加息!这是违法的!我会告你的!”
梁飞推开他:“你告啊,你能走出这个门算我输。”
占白委屈地朝他眨眼:“我卖身还债可以吗?”
梁飞瞥他一眼,嫌弃道:“你身材还没言磬好呢,我吃不下。”
占白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愤怒道:“言磬言磬言磬!你怎么就看上他了!我现在就把他清理了!”
梁飞确认自己着装整齐后,佩戴好通讯器,说:“好啊,当着我的面,你能动他一根头发,我这位子让给你坐。”
“……”占白翻白眼,“至于不至于,还没怎么样呢,就护崽似的。”
梁飞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这不是他喷梁蒙的词么?他嘴角抽了抽,只好说:“家族遗传。”
占白挠了挠头发,说:“我钱用哪儿了真不方便告诉你,不过我保证,我对老大忠贞不二,绝无背叛之心!”
“你们个个都说自己是无辜的,我信谁?”梁飞哼了一声,还是说,“多留心王晖吧,他有点反常。”
占白沉默片刻,说:“确定是他?”
“概率过半吧。”
梁飞所谓的概率过半,其实和百分之百无异了。
占白了然,自嘲道:“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
“我警告你们之后,你就该想到的。”
“心存侥幸啊。”
“哪有那么多侥幸。”
“那一会儿他来参加婚礼时怎么办?”
“不怎么,今天是青桐的大喜日子,不要破坏他一辈子最美好的一天。”梁飞拍了拍占白的肩膀,“一切如常就好。”
两人出了门,作为青桐伴郎团的成员,自然担负起帮忙迎客招待嘉宾的任务。王晖姗姗来迟,道歉后主动去问梁飞的情况,梁飞不欲多说,让他先帮忙。
婚礼在傍晚时分如期举行,他们第一次见到青桐的妻子,几乎一眼就喜欢上了她——这姑娘温柔可爱,看着青桐时眼睛里都是羞涩而幸福的光彩,而她一笑,青桐也跟着笑,仿佛怎么都笑不够似的。
除了哥哥姐姐的婚礼,这是梁飞第一次参加别人的婚礼,仪式庄重而幸福,所有的光影和音乐都弥漫着浪漫的味道,让在场的人忍不住面露微笑。
“真羡慕。”占白一边鼓掌一边说,“我们的青桐大大终于脱离单身狗的行列了。”
“你俩也抓紧啊。”梁飞看着他和王晖。
王晖淡淡笑了笑,没有搭话。反倒是占白诉起苦来:“工作忙成这样,找什么媳妇儿啊,多耽误人家,指不定哪天就死了,抚恤金也抵不上失去一个家人啊。”
梁飞笑容淡下去。
占白主要负责外勤,梁飞外出出任务,身边必带占白,他俩才是真正的出生入死,多少次死里逃生,互相拯救——所以这种感觉他懂。最近占白被他安排在处里负责内勤,嘴里嚷嚷着忙飞了,可工作一点没落下,像出外勤一样拼。占白不喜欢搞内勤,他就喜欢在外面跑,这个相貌端丽近乎妖异的青年有一种顽劣的探险精神,游走在危险边缘,似乎永远不知疲倦。
如果问特七处死亡概率最高的人是谁,必然是占白,梁飞只能屈居第二。
“梁工啊,我忽然有点好奇。”占白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他,“你和言董举行婚礼会是什么样的?总觉得……会怪怪的。”
梁飞愣住,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么长远的问题,被占白这么一说,他也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就是说不上来,只好重复着:“怪怪的?”
“总觉得不会这么……平静呢。”占白顾自点着头,“对,就是这样,你俩浑身散发着一种危险气息,婚礼也一定不会顺利的。”
梁飞一巴掌拍过去:“咒我呢!”
“哎哟!”占白呼痛。
可……连梁飞自己都觉得占白说得有道理。不过——他为什么要去思考和言磬的婚礼啊!两人才在一起多久!
“开始敬酒了!”占白喊道,“我们去帮忙吧!”
伴郎团自然肩负起帮新郎挡酒的重任,青桐眯着眼看着他们笑,站在他们身后和新娘子腻歪,低声向新娘介绍自己的好伙伴。
占白与梁飞相貌出挑,早就在婚礼上大出风头,此时帮忙挡酒,自然受到了各方围攻调戏,很快便比新郎新娘还要累,待他们从花痴的宾客中脱身,却发现青桐和王晖齐齐失踪了。
新娘子小跑着找过来,焦急地问他们:“请问,你们看到青桐了吗?我怎么也找不到他。”
梁飞与占白喝得脸上飞红,听到这话很快反应过来,占白说:“嫂子别急,青桐临时接到个工作任务,紧急处理去了,怕你担心就没说,不过以他的工作效率,肯定没多久就回来了,放心啊放心!”
“婚礼这天还工作?”新娘不敢置信。
“特工嘛,24小时待命。”占白耸肩。
新娘子闭了闭眼:“好,我明白了,今天谢谢你们,我……我等他回来。”
那一瞬间,看着新娘子委屈又坚韧的面庞,梁飞忽然觉得心疼。
爱上他们这种人,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占白借口去帮青桐的忙,拉着梁飞离开了。
“他们怎么会同时失踪的?”占白起了疑心,“难道是王晖把青桐绑架了?”
“今天是青桐的婚礼,王晖不会这么做的。”梁飞原地思索,“应该是另一批人,会是谁呢?”
“搞什么啊,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