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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书知道自己不该在夜间去看师父,但他忍不住,结果还是去了师父房间门前。他正想敲门,就被人打扰了。
站在他身后的是不得已出关的三师叔苍瑾。
“想着你这时间不在,会去哪儿呢?”苍瑾举起酒壶,笑道:“墨书,真好样的啊,赶走我两个徒儿……”
墨书以为三师叔是来兴师问罪,心有不悦,但还是强压下来,正想开口,却被三师叔开口打断:“那两个孩子演技如何?可逼得册歆那小狐狸露出尾巴了吧?”
“演技?”墨书听不明白。
“你真当那是我徒儿么?我可是,不收十多岁孩子的啊。”苍瑾打了个酒嗝,笑道。“你很好,墨书,很好,大师兄真没看错了你,呵呵,二师兄也不合适当长祖,他弟子,啧,更不合适。”
墨书看着三师叔一边喝酒一边念念叨叨。
“苍勿没跟你说么?你师父,遇到的劫,是,嗝!情劫!唉……但还有一劫,致命一劫,却不是他直接……嗯……谁知道会有这种事呢?你师叔啊,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手下几个怎么样,他心里和明镜似的……但他贼,贼懂么?”三师叔用酒壶壶嘴戳墨书胸口,皱着脸说:“贼得很!他不想揽自己身上的事,千方百计推给别人,哪像我……”苍瑾说着,喝了一口酒。
墨书想到了借刀杀人。二师叔心里难道不宠册歆?
“所以他走了,下山去,到时候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墨书啊,师叔们都明白,你好好对廉倾,那孩子,可喜欢你。”苍瑾笑道。
“我不想利用别人的感情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师叔,感谢您这一番话。这长祖之位,不该是我的,我还是会交给二师叔。”墨书拱手道。
“唉,你这孩子,傻,不愧是大师兄带出来的,傻得很……”苍瑾摇摇头,叹了口气,接道:“记住了,有些人,不是你留他一命,他就会感激你的。那一掌,打在廉倾身上,到底是有心还是有意,你自己想清楚。”苍瑾说完便走了,留下墨书一人站在那儿。
有心和有意?不都一样么?也就是说册歆是真想伤人?可他伤人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
虽说墨书心软仁慈,但他不会对所有人都仁慈。如果册歆触到墨书的底线,他不会再忍册歆分毫。
墨书敲响师父房门,房门没有上锁,师父应该是在里边,却不知为何久久未出来应门。墨书等了一会儿,敲了几次门都没有人回应,心中暗想是否师父不在房里却忘了锁门。可这会儿师父能去哪儿呢?
墨书转过身去,正想离开,房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莫添蕴喜欢莫舒,想要和莫舒拜天地。”
墨书只听背后传来稚嫩童声,说着令他后背寒毛倒竖的话。他急忙回头看。
却只见……
师父房门口,站着一个身材像极了师父,却浑身光裸无毛的无脸人……
“莫舒,喜欢为师么?”苍铸低沉而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从那无脸人体内传出。
第22章 第二十二篇、
“师父!”墨书拔出长剑,刺向那无脸人,一边大声呼唤他的师父。
那无脸人反应极其迅捷,在长剑碰到他之前,已经退到一旁。墨书一剑落空,也不敢与那人缠斗,急忙踏入房间,只见师父仰面躺在床上,四肢摊开,身上未着寸缕,连面具也被剥下。
“师父!”墨书也顾不上害羞,自觉忽略师父身上那些欢好痕迹,疾步抢上前,为师父盖上毯子,眼珠一转瞥向那两个孩子,金发孩子还在沉睡,那银发孩子仍是三四岁模样,正盘腿坐在床上,笑盈盈地看着墨书。
“你们究竟……”墨书来不及细问,一把抱起昏迷的师父,几步带着师父跑出房门,见那无脸人仍呆呆站在门口,一咬牙,用力将无脸人推进房中,双手抓着门把手,猛地将门关上,随后锁上门锁。
墨书没发现,册歆就躲在不远处,见墨书从长祖房里带出来一陌生男子,那男子还生得俊美无双,心中不由得猜测男子是何人。
墨书背起苍铸,回了自己房间,将门死死关上。
将人放下后,墨书才松了口气,找出件衣服准备为师父换上,他顺手翻了翻那几件白袍,见衣摆下方果然都绣着蕴字。墨书将衣服给师父穿上,果然正好合适师父的身材。
“莫舒……”苍铸悠悠转醒,见自己被徒弟救了,不由得松口气。
“师父……这究竟是……?”墨书坐在床边,看着师父还有些倦意的面庞,不由一阵心疼。
“那攀傀是邪物……触摸他们之后,为师就……就控制不住自己……”苍铸偏过头去,将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
墨书见师父嘴唇干涩,连忙倒了杯水,扶着师父坐起,喂他喝下。
苍铸感激地看着墨书,柔声道:“徒儿,为师……为师对不住你……”
墨书摇头,明明吃亏的是师父,自己不过是爽了一把。但他如今想来,觉得自己自制力不该那么差。而一向禁欲的师父却在那日直接失控,一定是受了那几个小怪物影响。师父都不能自控,更别提他这个当徒弟的了,这错误怨不得他俩,要怪就怪那两个孩子吧……
“离他们远些,为师便觉得稍微冷静了……但那两个孩子一直在呼唤我,我、我不得不回去……”苍铸挣扎着想要下床,被墨书及时拦住。
“师父,且先歇着。明日我去处理那对孩子……”墨书安慰师父,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做。
墨书扶着师父躺下,打算在一边圆桌上趴一宿,却被苍铸拉住了衣袖。
“莫舒,我那时所说,全是真话……元真道门人一向不为世俗所束缚,你也知晓这一点。为何……为何不接受我?是觉得我……”苍铸脱下面具时与戴上面具时似乎是不同的人,无论相貌还是性格,都与墨书所认识的相差千万里。
墨书摇头道:“我无法接受一个、从我养父与师父的身份,变成一个对我有情…欲的人。若非要我接受,那也得给我点时间。”墨书忘不了师父那晚动情时放肆地喊他“丈夫、夫君”时的面容,那简直不像一个男子,更像是一个吃了春情散而失控的风尘女子。
这样的师父,令墨书觉得恶心。
“莫舒,你眼里藏不住情绪……我已经不配为你师父了,与我绝断吧……”
直到听到苍铸这番话,墨书才回过神来。
他师父确实是爱他,但所有一切疯狂行为或许是受了攀傀影响,师父不应受到指责。更不应该为此负担责任啊!
“师父……对不住你的,是我。”墨书走回师父身边,轻抚师父青丝,帮他把头发梳理整齐,笑道:“师父,若这一切真是攀傀所为,那你我应该忘掉那日所发生之事。您依旧是元真道长祖,我依旧是您徒儿。”
苍铸闭上眼,咬紧了唇,微微点头。
“师父您睡,我出去,练会儿功夫。”墨书安抚师父躺下后,转身离开房间。或许只有忙碌,才能让他忘记这些烦恼。
墨书走到练功场,随手拔了一杆银…枪便舞,挑刺挥扫,枪尖折射出点点星光,在夜空中划出繁乱银线。
墨书练到中途,索性扔了道袍除去上衣,咬紧牙关,全神贯注地练武,不知疲倦似的耍了一套又一套枪法。
只有体力活能够中断大脑思考。墨书脑子里渐渐被枪法占据了思想,顾不上去想那些儿女情长人间世俗。
墨书放下枪,身上早已汗水淋漓,头上汗珠顺着他散落的发丝滑下,顺着他肌肉间的沟壑蜿蜒下滑。一旦停下,那些不知名情绪再次涌上他的脑海,墨书只能换另一样更重的武器,他双眼在武器架上巡了一圈,目光定在重型武器架上,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双手抓起一把大锤长柄,抡舞起来。
墨书没发现,一个人影安静站在角落里面对着他,却没有目光朝墨书射去。
因为这是个无脸人。他没有眼睛。
墨书放下重锤,真正感到筋疲力竭,正抬眼四顾,放松身体时,才发现角落里那人。
“你……”墨书唤了一声,握紧大锤,后退一步,戒备地看着那人。
那无脸人在墨书的目光中走出来,抓住银…枪枪杆。墨书警惕地看着无脸人,却见无脸人竟当着他面,耍起了银…枪!
无脸人一招一式均学着墨书来,包括墨书对枪法的改进。墨书看着他,仿佛在看自己重演刚才练习枪法的情景。几套枪法耍完,那无脸人缓缓朝墨书走来,拖着长…枪,一步一摇地走,似乎并不是很会走路。
令墨书惊恐的不仅无脸人学习能力之强,还有墨书明明记得自己将无脸人连同那两个孩子一起关进屋里了!是谁打开了门放他们出来?!
若不是无脸人自己开了门,那一定是有家贼进了元真道本部!可那贼会是谁?
其实开门的,正是册歆。但他用□□撬开门锁之后却发现房内没有半个人影,就连床上的孩子也不见了。
册歆虽然知道不会有人趁夜里来抓他,但他还是为以防万一,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锁好了门,跑回弟子房去了。
墨书看着无脸人,见他在自己面前停下,似乎并不想对他出手。
墨书不知着了什么魔,松手丢下大锤,那无脸人面上忽的裂开一道裂痕,窜出一条鲜红色长舌,卷起锤柄,猛地一收绷直了长舌,将大锤拖过去,用手抓住锤柄,另一手丢下银…枪,直到双手抓稳了大锤,长舌才从锤柄上松开,如蛇入窝般快速缩回裂缝里,裂缝一闭,瞬间再也看不出无脸人面上发生过何变化。
就这样,墨书看着无脸人又舞了一会儿大锤,最后学着他将大锤丢在地上,转身便走。
墨书摸不清这无脸人究竟有无智慧,是听从何人之命行事?
墨书不敢多想,他收拾了武器,将袍子搭在手臂上,返回自己房前,就见那银发孩子抱着金发婴儿,呆站在门前,无脸人明明朝另一方向走,此刻却站在银发孩子身边,像个忠诚护卫。
银发孩子一见墨书来了,咧开一个天真笑容喊道:“饿!”
就算这两个孩子是祸物,墨书也不忍心下手。
“吃的!”银发孩子指了指房门。
墨书摇头,从一旁储仓里翻出来一些浆果,递给银发孩子。银发孩子接过浆果,舔了舔,张嘴咬一口。
“好吃!”银发孩子咀嚼着浆果笑盈盈道。
墨书松了口气,看来银发孩子能吃浆果,那便能让他像个人类那般活着。墨书正准备去厨房调一些米糊给金发婴儿,却感觉房门内站着人,紧接着,门就被打开了。
此刻在墨书房里的也只有苍铸一人了。
银发孩子见苍铸开了门,急忙抱着婴儿过去,把婴儿托举起来。
“饿了!”银发孩子对苍铸说道,面上满是笑意。
苍铸惊讶地看着银发孩子带着婴儿来找他喂食,心中那份不该有的父爱又被唤醒。他抱起婴儿,叹了口气,转身进屋。
墨书来不及阻止师父,他只能跟着跟着进屋,见无脸人和银发孩子也吃着浆果跟进来,转身将门关上。
墨书知道师父有白…液,但他是第一次见师父给孩子喂食。
“师父……您这是养虎为患……”墨书摇头说道。
“……”苍铸喂完了孩子,将婴儿捧给银发孩子,就这么敞开胸膛,任胸口留下一片水渍,抬头看向墨书,面带温柔与痴迷神情,看着墨书那结实却不过分突出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