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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姝猝不及防,身体在拉扯之中重重摔倒在了地上,头发也被扯得散开。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尖叫一声,眼泪顺着脸颊簌簌而落,一边哭一边求饶道:“二少爷,芙姝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过我吧!”
华服少年嗤笑一声,冷冷道:“这病秧子早就是个废人了,枉你还成天惦记着他,也倒是痴情得很。”
鹿鸣眼眸一冷,单手撑住床沿,想要起身救那名少女,无奈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虽勉强从床上爬起来,眼前却阵阵发黑。布满全身的鞭伤此刻被狠狠撕扯到,疼痛感瞬时袭来,让鹿鸣忍不住呻。吟出声,脸颊上也扬起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鹿鸣强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咬着牙冷声道:“放开她。”
华服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许久后才冷笑道:“平日里可从来不曾见你替这贱人求情,今日倒是奇怪了。”
华服少年话音刚落,立即扭头朝那两名少年命令道:“把她给我拖出去,替她醒醒脑子。”
两少年点了点头,便将芙姝拖了出去,地面上顿时被拖起了一条长长的印子。芙姝在方才挣扎的过程中,额头碰到地面被擦破了皮,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同眼泪混在了一起,看上去可怜又可怖。
可那华服少年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开口道:“去打桶水来。”
鹿鸣心中猛然一揪,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急忙拖着虚浮的脚步追了出去,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华服少年命人从井中打来水后,便叫人用力将芙姝的头按进了水去,不顾芙姝的挣扎和哀叫,直到快要断气了,才扯着她的头发再次把她从水桶里提出来,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
鹿鸣被眼前这残忍的一幕弄得又急又气,跑上前去想要阻止一切,却双腿一阵发软,眼前一黑,再也撑不住虚弱的身体,只得狼狈的狠狠摔倒在地。
华服少年见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出言嘲笑道:“你们看看,这就是我们贺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炼器师!”
旁边的一名少年不屑地道:“什么天才炼器师,现如今灵根已毁,怕是连普通人都打不过,更别提什么炼制法器了。这种废物竟然还活在世上苟延残喘,简直就是我们整个贺家的耻辱。”
华服少年冷哼一声,走朝前来,一脚狠踩在他的手背上,蹲下身来凑到鹿鸣耳旁,低声笑了笑,有些稚嫩的脸颊上是与年龄极不相符的阴狠无情。
他恶毒地开口道:“贺青辞,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简直连条狗都不如。原本高高在上的修仙天才,忽然一夜之间坠入深渊,个中滋味究竟如何?”
鹿鸣被手背上传来的疼痛弄得满身大汗,只好死死咬住嘴唇,将痛苦的呻。吟声咽在口里,额头冒出一阵薄汗。
鹿鸣挣扎着想要抽出手背,无奈那少年踩得极重,竟丝毫动弹不得。他握紧拳头将脸外朝一边,忽然瞥到离自己不远处的地面上,竟有一块薄薄的铁片。
鹿鸣心中一横,伸出另一只手来,飞快地抓起那块铁片,凑上前去使出全身力气一口咬在那在少年的耳朵上,趁着他吃痛大叫不断挣扎的时候,急忙爬了起来,将铁片抵在了少年颈动脉的位置。
华服少年又惊又怒,伸手捂住被咬得流血的耳朵,一边痛得大叫,一边怒吼道:“贺青辞!你好大的胆子!快点放开我!”
鹿鸣冷冷一笑,将铁片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开口道:“放了她,不然这块铁片马上就能划破你的喉咙。”
华服少年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娘若是知道了绝不会让你好过!”
鹿鸣嘴角一勾,眼神却凌厉逼人:“无妨,一命换一命,你若舍得你这条命,我倒是愿意奉陪。”
华服少年闻言,只好愤愤地瞥了他一眼,扭头朝几名不知所措的少年开口道:“先把她放了。”
那几人不敢不听,急忙放开已经被折磨得晕厥过去的芙姝,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鹿鸣道:“让他们脱光衣服,全都扔到井里,然后滚出去。”
华服少年被鹿鸣压制住,生怕他一激动就划破自己的喉咙,只得忍气吞声听从鹿鸣的指令,吩咐那几人将衣物脱下扔到了井里。鹿鸣冷冷对少年道:“还愣着干什么?你也一样。”
华服少年不敢置信的望着鹿鸣,眼眸中怒火更甚:“你敢!”
☆、第四章 主母柳氏
鹿鸣嗤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冷冷道:“想裸奔还是想死?自己选一个,不要浪费时间。”
华服少年没法,只好咬着牙,别扭的脱下自己的衣物扔在了地上。
不一会儿,三人便赤。裸着上身,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单薄的里裤。凉爽的秋风吹来,所有人都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低着头尴尬地抱住手臂。
那华服少年也浑身抖成一片,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气的,盯着鹿鸣几乎目眦尽裂,恨不得用眼神就将他杀死,作为贺家尊贵无比的二少爷,他何时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当下便冷冷一笑,出言威胁道:“贺青辞,你不要后悔!”
鹿鸣放开那少年,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抬起半桶水便朝他猛地一泼,然后道:“还不快滚。”
华服少年大叫一声,猝不及防下浑身上下都被冷水浸湿,正巧凉风徐徐吹来,浑身开始发起抖来,嘴唇也被冻得发紫,这幅模样是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了。当下只得赤红着一双眼,撂下狠话道:“贺青辞,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鹿鸣眼眸却平静如水,显然并不受其威胁,轻轻笑道:“别到时候自掘坟墓才好。”
华服少年冷哼一声,急哄哄地朝庭院外跑去,大概是急着回房穿衣服。剩下那两人临走时也不忘狠狠瞪了鹿鸣一眼,这才急忙跑上前去跟紧那华服少年,身影渐渐消失在了不远处。
鹿鸣见三人已经走远,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上前扶起倒地不醒的芙姝,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唤道:“你没事吧?”
芙姝从昏迷中悠悠转醒,虽然方才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但大体也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她擦了擦脸颊上的血水,一边落泪一边哀声道:“大少爷,贺青丘他从未将你当成哥哥看待,且为人阴狠毒辣,睚眦必报,今日受了此番大辱,定然又跑到大夫人那里添油加醋告状去了。您……难道还嫌自己不够凄惨吗?”
鹿鸣轻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若我今日不反抗,他便不会再找我麻烦了吗?既然结局都不会改变,倒不如先欺负回去了再说。”
芙姝闻言微微一愣,抬眼看着鹿鸣,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大少爷,您今日似乎和往日不太一样。”
鹿鸣将芙姝从地上扶起来,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眼眸依旧平静无澜。许久后方才慢悠悠地道:“从今日起,我便是全新的贺青辞,不再是曾经那个懦弱无能的少年郎。”
◆◆◆
经过昨日贺青丘这么一闹,鹿鸣总算知道自己出车祸后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变成了什么人。只是让他感到无比蛋疼的是,自己竟然好死不死穿成了《仙帝魔君》这本小说里面被虐成渣渣的头号反派boss,贺青辞。
根据反派定律来看,无论boss之前如何酷炫狂霸拽,不走寻常路,在男主面前,最终都只能变成战斗力和智商统统负五的渣渣。
当然了,和男主作对,抢男主女人,还是间接害死男主母亲的真凶,披着同门师兄弟的伪善外衣,暗地里却行些不义之事,横看竖看都逃不开终有一日被男主灭掉的命运。
贺青辞最后的结局也比较惨,竟是被主角灭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简单点说,就是连根拔除,彻底毁灭,连当个幽魂漂泊的资格都没有。这在修仙世界里无疑是最为恐怖的惩罚,生生断了他所有的活路。
不过以他过去所行的诸多恶事,还有他那不作死就会死的脑残个性,这样的结局无疑大快人心。鹿鸣在看这部小说时也曾恶意诅咒过这个人渣怎么不早点遭报应。但如今的他已经变成了贺青辞,身体也换上了另外一副壳子,心境自然就和之前不大一样了,现在的他只有努力活下去这一个信念。
既然老天让他重活一世,那么理当加倍惜命,好好活着才是。
鹿鸣打定主意,既然现在贺青辞年仅十四岁,还未能到昆莱山修行并遇上桑无笙,怎么想也该避开这位定时炸弹比较好。过几日昆莱山来贺家收徒弟,他最好还是不去的好。
鹿鸣收回思绪,站在湖边朝水里一看,湖面上立即倒映出一名面黄肌瘦的少年,明显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鹿鸣叹了口气,贺青辞作为贺家大少爷竟然混到如此田地,也算是造化弄人了。联想到他日后睚眦必报的阴暗性格,其实也算得上是有迹可循。特别是身处炼器大宗,却无炼器之能,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或许这辈子都接受不了吧。
修真界若是说起排得上名号的炼器大宗,就不得不提起贺氏一族。
贺家乃是四大炼器宗族中排行第三的炼器大宗,是修真界里一等一的豪门望族,多少人只需听到是个贺姓,就能望而生畏,倾羡不已。但凡与贺家有些沾亲带故的,无人不想同贺家扯上些关系,只有这样才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而贺家现如今的族长更是受万人敬仰,且权势滔天,此人便是贺青辞的亲生父亲,贺远岐。
贺远岐平日里一副谦谦君子做派,实际上却是个虚伪至极的人。五年前,贺青辞曾被检测出资质上乘,乃是千百年也难得一见的地灵根,他便将遗忘在偏房里长达九年的贺青辞母子接到了主宅住下,每日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然而厄运天降,贺青辞却在之后的五年时光里,灵根忽然不知缘由地被毁坏了,起初只是以为生了场大病的缘故,后来却开始一蹶不振,连最基本的灵气都无法灵活的使出来。
那贺远岐寻遍天下名医却都治不好他,便开始对他日渐疏远,最后竟到了不闻不问的程度,任由母子二人被当家主母,也就是贺青丘的生母柳絮云欺□□骂,克扣伙食零用,在贺府的日子举步维艰。而那贺远岐虽有所耳闻,却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意训斥了柳絮云两句,也就随她去了。
就在鹿鸣穿到这本书前一天,贺青辞因为母亲生了病,悄悄跑到后院偷了只鸡打算给母亲熬汤喝,却不曾想中途竟被掌管贺府膳食的胖厨娘给发现了。
那胖厨娘也是个坏心肠的,平日里就喜欢欺凌弱小,阿谀奉承。逮到这么个向大夫人献媚的好时机又怎会轻易放过,当下便把贺青辞扭送到了大夫人跟前,诬赖贺青辞时常到厨房里偷东西吃,甚至还敢偷喝只有贺远岐才有资格享用的灵草羹汤。
原本这也不算上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柳絮云却有心发难,摆出一副杀鸡儆猴的模样,用鞭子狠狠抽打了贺青辞大半个时辰,又让他顶着烈日跪了半天,这才放过了他。
可悲当时竟连个求情的人都没有,甚至连他生性胆小懦弱的生母都躲在屋内不敢出来。贺青辞无力反抗,只得拖着原本就病弱的身子硬生生受了这数百鞭子,还顶着烈日跪了许久,最后因体力不支晕死过去。
总的说来,童年不幸导致内心阴暗,是他之后彻底坠入魔道的根本原因所在。
正在这时,一名家丁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