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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妙你可不要骗我啊!”凤珏微眯着眼睛,嘴角仰着笑却眼冒寒光,整个人显得阴阳怪气,想起束止看到他像看到十恶不赦的洪水猛兽,说他杀一千人死法都不重样,此刻又单独与他呆在黑漆漆的洞里,他一不高兴不知会做出什么事,心微微一颤。
玄歌只好死撑着,打死也不能承认刚才在戏弄他,“我骗你做什么?束哥哥平日里最喜我穿粉色,他有一套茶具是白底蓝花的,上次画扇面,整个扇面都是粉色桃花,他还有一件淡青色的披风,你倒是自己猜猜他喜欢什么颜色?”
听着玄歌的话凤珏眼中寒意慢慢消退,“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玄歌不动声色,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凤珏缓缓向前走了几步,笑的人间无害,地狱开花,“阿妙还记得上次答应我一事吗?虽说水晶兰你并未拿到手,可是我确实兑现了承诺给你带回来了,你不要也怨不得我,可答应我的事总要交代一下。”
玄歌已知躲不过,凤珏这个人一旦认定,极难打发。冷冷地问道:“何事?”
“对你来说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事?”
“那便不要拐弯抹角了,直接说吧!若是我能做到自然尽力,若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也趁早别说,我办不到。”
“哈哈哈哈哈!你误会了,伤天害理的事我一般不找熟人做,其实你只要如实告诉我,你和音寻到底什么关系?你和千谋又是什么关系?”
玄歌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仿佛成了人质!
后知后觉为时已晚,心里正在斟酌如何应付,忽然束止冷冷的声音,问道:“这些事,你大可以光明正大来讨教我。”
玄歌抬头看到束止,沉着的心终于靠岸。束止看着他,微微一笑,若春风拂面,让人心中一暖,“玄歌,到洞外等待片刻,一会儿我带你回家。”
玄歌点点头,看了一眼凤珏,转身向外走。
凤珏死死地盯着束止,不再看玄歌一眼,“比我预料的还要快一些。”
束止无丝毫耐性多费唇舌,从灵虚中取剑,不过三招,凤珏断了一翅。
玄歌兜兜转转刚走到布满藤曼的洞口,听见一阵惨叫,吓得整个人一颤。
束止面无表情,悠然地将绝尘放入剑鞘,收入灵虚之中。
“千…谋!!!你又为了旁人伤我,上次是音寻,这次是阿妙!他们到底与你什么相干!”
凤珏捂着伤口,看着断掉的翅膀,血淋林地丢在地上,那种切肤之痛让人癫狂。
“凤珏,你总把我的警告当儿戏,既然切肤之痛能让你长记性,左右你还剩一只翅膀,左右还有
两条腿,我砍到你记住为止,我身边的人,无论是音寻还是玄歌,都不是你能招惹的。”
“哈哈哈!哈哈哈!千谋,你如此伤我,早晚有一天我要你来求我!哈哈哈!哈哈哈!”
凤珏悲戚狠辣的笑声在洞中回荡,束止转身不再看他一眼,缓步走出妖洞。
玄歌在洞外听得凤珏的笑声浑身不禁寒颤,心中忐忑,难道那凤珏占了便宜?虽说上次落了下风,难保这次不会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取胜,束哥哥向来磊落,根本不适合应付凤珏这样的人,这样想着便在洞外站不住,转身想进去,看到束止从洞中安然无恙出来,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才放下心来。
束止先是对他轻笑,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问道:“他没伤着你吧!”
玄歌摇摇头,束止牵起他的手,眨眼间到了家门口,玄歌抬眼看见自家菜园子,微微一惊,看束止脸色微沉。
“我怕你舅舅赶早回来,玄歌这件事……”
“我明白!”
“走,我们回家。”
“嗯!”
束止沉郁的眼神盯着音寻房间,迟疑片刻,匆匆走进去,出来后又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才放
心,脸色终于恢复如常。
玄歌看束止那么紧张,大概也能想象出来若是音寻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凤珏并未离开妖洞,盘腿而坐就地开始疗伤。
约莫一个时辰,他背后的伤才缓缓愈合,喘着粗气,面色通红,眼睛因为愤怒布满血丝水汪汪的似要浸出眼泪来,双拳紧紧攥着,忍着断翅之痛,心中悲愤交加,千谋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他。
跟踪他的人未有动静,没好气地喊道:“滚出来!”
邹屠缓缓从他身后的洞中出来,站在他面前,幽幽地看着他,脸色极为冷淡。
“你一路跟过来想干什么?我提的条件想好了?”
话落,邹屠的脸色变的阴沉,眼睛凛然地瞥向他,“束大人向来偏爱玄歌,我劝你不要招惹
她。”
“她?谁呀?你说的是千谋,还是玄歌?”
“你招惹玄歌就是招惹束大人。”
“哈哈哈!便是招惹了又如何?你以为这些我就怕了吗?”
邹屠沉默了一会儿,“若是你放过她,我就答应你。”
凤珏猛然起身,“哈哈哈!御龙诀于你于我意味什么想必不用多说,你当真愿意?”
“我既然答应,自然是真的,只要你也守诺。”
“哈哈哈!邹屠,不该解释一下吗?毕竟你和凌玑……”
邹屠移开冰冷的眼神,低声道:“告辞”
背后传来凤珏得意的笑,“哈哈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哈哈哈!哈哈哈!”
三日后,多日不见的长舌出现,在青碧河畔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腊月初十邹屠和凤凌玑结婚,刚刚订下婚事还未下喜帖。
东极山的乡亲倒是喜闻乐见,两人你情我愿,情意绵绵终于迎来大好的日子,倒是跟自家的喜事一样,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束止在书房透过窗户向外看去,玄歌一身青衣从外面回来,怕是已经知道了,但看她神色淡淡,
仿佛和以往并无不同,这个性子倒是像极了音寻,都爱死撑。
束止出来悄悄进了玄歌房间,只见她拖着身子往榻上一趟,朝里侧着,身子蜷缩起来。
他只轻轻叹了一口气,出了房间从酒窖拎了两罐桂花酿又进来,走到跟前,把酒放在桌案上,上前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肩,玄歌转过头,看见是他,苦涩一笑,坐起身,并没说什么。
束止坐在旁边的竹椅上,打开酒盖子默默地递给她。
玄歌见到酒又对着他笑,两人干杯各喝了一大口。
起初玄歌喝了一口眉头紧皱,一口接着一口,之后眉眼展开,眼睛像浸了水一样,眼泪被眼眶裹着,任她苦笑释然一滴不放。
“你第一次偷酒喝,我便知道。”
☆、音寻应劫
玄歌仰首又喝了一大口,咬着唇看着束止,眉眼都笑着,只眼泪在眼中打转。
“谢谢你,没告诉舅舅。”
束止轻笑,“你如何知道你舅舅不知?”
玄歌再抬眼,眼泪已决堤,“也谢谢舅舅没骂我,我这样没出息。”
“玄歌,你才多大?经历这些事,你还太小,可我却庆幸,早一日看破便早一日解脱,不怨恨别人,也不可怨恨自己。我阅尽九州形形色色的人,你太出色,就怕你比别人多历几次情事。”
玄歌破涕为笑,“束哥哥,哪有你这么夸自家人的?”
“依我所见,这世间很少值得你流泪的男人。”
玄歌放下酒罐,擦着满脸泪痕。
束止伸出手指擦去她眼角的泪,“你可知一生有多长,长大了便再也不记得小时候摔得那一跤,无论当时有多疼。”
玄歌止了眼泪,“束哥哥可有为谁伤心?”
束止浅浅一笑,“这样说来我是个无情之人,不曾为谁伤情,倒是常为身边的人劳神。”
玄歌那双眼泪滤过的眼睛,格外明亮,看着他,嫣然一笑,“这世间没有无情之人,你为身边的人劳神,说明你在乎。”
两人相视一笑,拿起酒罐一起仰首将酒饮尽。
过了几日,凤珏断翅一事纷纷传开,只不过这不算什么喜事,众人谈论起来比较隐晦,玄歌和猫顺儿站在青碧河畔,三三两两的人见有人过来,闭上嘴巴不再谈论。
玄歌转头看猫顺儿,他口中叼着一根闲草,百无聊赖地望着河面,有两只鸟儿在河面嬉戏,荡起层层涟漪,他感觉玄歌看他,不由回头看她,对着她叹了口气,“这事也真是奇,不知道谁有胆子断了凤族帝君的翅膀。”
玄歌死死地盯着他,像见到鬼一样,猫顺儿吓了一跳,“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当真猜不出来是谁?”
猫顺儿一脸无奈,笑道:“你也太高看我了。如果我能猜到,那长舌肯定也能猜到,现在大家还用猜嘛!”
“那天……你,都忘了?”
“哪天?”
玄歌摇摇头,回想起那天,束止能赶过来,必然是猫顺儿告诉他的,那么……
玄歌一笑,“没事,我记错了。”
这时两人不经意抬头,看到凤珏身着一袭蓝衫,骑着一只红色大鸟从它们头顶飞过。
玄歌一怔,看到凤珏心缓缓下沉,无任何缘由,整个人惶惶不安。
猫顺儿看着飞走的红色大鸟怔住,傻傻地站在原处,想起小时候……猛然转头看玄歌,觉得应该告诉束止。
“玄歌,突然想起今日忘了给毕方抓小虫,我先走一步。”
玄歌还未回神,猫顺儿已跑的不见人影儿。
她并未多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接二连三,压得人喘不过气,还是回家多休息。
缓缓地向回走,走到半路,头猛然一疼,忽然想起,凤珏这样的人怎会白白断了翅膀忍着疼不讨回来的道理,他做事向来不磊落,谁让他吃亏,暗地里一定加倍奉还。
他没有来找束止,驾着一只鸟……舅舅在阴山。
信手拾起一根树枝,随风疾行,望着前面极速前行的凤珏,一路跟到阴山。
无论是东极山的人还是其他山头的人都不喜阴山,这里有很多犯了错误被杀的罪人,到处都有枯骨,还有枉死的找不到亲人的都往这边丢,更多的是那些洪荒混战中死去的人。
不明白为什么舅舅喜欢呆在这里。
她目不斜视,顺着山路向上,左右舅舅在山上,没什么好怕的,就算有鬼魂徘徊于此,跟她也没什么关系,那些死去的人她不认识更没有什么恩怨,就算要报仇索命也算不到她头上,又想起束哥哥讲过民间有些枉死的人喜欢找替死鬼,双手不由攥紧,硬着头皮,半闭着眼睛,不去细看那些凌乱不堪的白骨。
呼哧一声,玄歌吓得停在原地,浑身颤抖,微微张开眼睛,看见之前凤珏骑着的红色大鸟就停前面,玄歌急忙后退靠在山壁上,喘着粗气,他们在高处,她站在顺延而下山路上转角处藏了起来。
她稳了稳心神,转头小心翼翼地顺着山壁看过去,凤珏背对着红色大鸟站在前面,并无言语。须臾,红色大鸟化作红衣女子,身形曼妙,容颜美艳。
玄歌看着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帝君真的打算为了邹屠的御龙诀将凌玑嫁给他吗?”
“哈哈!有何不可?你真以为凌玑会看上邹屠?凌玑一开始就……算了,委屈她了,谁让他是邹
屠呢!龙族首领的唯一血脉。”
玄歌瞬间脑袋一片空白,这确实是凤珏的声音。
原来凤凌玑并不是真心喜欢邹屠,而是为了邹屠的御龙诀。
她浑身冰凉,靠着冰凉的石壁缓缓滑落,跌坐在地。
这几日她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