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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说出口了?
说就说了吧,他忐忑地去等牧清的反应,这会儿沉默就是一把杀猪刀,专宰陆玉锵这只在砧板上的大肥猪,大肥猪都吓得要流油了,牧清才开口,语气不见异样,说:“那我也喜欢你啊。”
他显然是误会了,还很高兴:“我也很喜欢你,真的。”
牧清以前压抑了自己的那种喜欢,因为他直觉陆玉锵有些不愿意提及往事,所以便也闭嘴噤声,可今儿真是个好日子,陆玉锵这是亲口说的,认证的,牧清的话匣子便开了,同他说:“你小时候我超级喜欢你了。”
“那现在不是超级喜欢?”陆玉锵问。
“都喜欢。”牧清把这个小插曲掀过去,“你小时候白白胖胖,真的跟糯米团子一样,你还会爬树,但是爬了几步就不敢动了,都要向暖姐姐把你抱下来。”
陆玉锵突然觉得自己软了。
这还怎么告白,牛头不对马嘴,此喜欢非彼喜欢。
“然后我就想着,等你长大了之后,我一定要给你物色一个好媳妇,就跟向暖姐姐那样的,长得好看又贤惠,但是你现在喜欢男孩子了,我们得找男人了。”牧清信誓旦旦道,“你要是找不到我来找。”
陆玉锵觉得自己更加软了,成吧,他在被窝中咬牙,就这样吧,继续听着,看看牧清那张嘴巴里还能吐出什么气死人的食人花来,把他气死好了,陆玉锵自暴自弃地想,气死了看谁来疼他。
牧清顾自说了好多,陆玉锵都能听到旁边传来李得明的哂笑声,就知道这人说得有多冒火,完全是把他小时候的趣事说得明明白白的,还不给人一点反驳的机会,他说得开心,陆玉锵也就只能苦笑点点头,应和几句。
到最后牧清轻轻说:“我说完了,你。。。。。。”
“你有什么话想说。”
我想说的多着,陆玉锵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受挫不要紧,可怕的是没有一颗爬起来的心,暂时的困难没有关系,陆玉锵是这样跟自己说的,好的,他努力努力。
“我不是那种喜欢。”他便正色道,“你明白吗?”
牧清不明白:“不清楚?”
“就是有一天,我看到你的时候很开心很开心,想跟你过一辈子。”
牧清笑了:“那我也很开心,我也想跟你过一辈子。”
“你的过,和我的过是不一样的。”陆玉锵耐着性子地解释,“你对我是爸爸对儿子的喜欢,是吗?”
“对啊,不然呢。”牧清理所当然。
这人太实在了,心中没有一丝旖旎念头,搞得陆玉锵觉得自己像是在逼良为娼一样,着实过意不去,但黎明前的黑暗是暂时的,生产的阵痛也是为了更好的明天,陆玉锵说:“你再想想我的意思。”
这时候他听到旁边的李得明说:“爱咋过咋过嘛,喂,牧清,你儿子在跟你告白。”
余逸紧张地说:“你不要答应他,虽然他人还不错,但是你们是父子,不能乱来。”
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余逸和牧清是朋友,观念还都一样地死板僵硬,让人觉得头疼难耐,陆玉锵心道关你们什么事,我偏是要跟牧清过一辈子,那脾气便起来,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我对你是我妈对我爸的喜欢。”
“牧清我喜欢你,我爱你。”
他连着说:“我爱你,我喜欢你,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后来牧清就在那边把手机给砸了,失手砸的吧,手机失去信号前,陆玉锵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怎么办手机坏了。”
艹,他有这么吓人吗!
第65章
陆玉锵再打电话过去; 牧清的手机便提示无法接通; 他连番打了数遍; 后头整个人心如死灰; 躺在床上没闭眼,死死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看,就想这吊灯什么时候能掉下下来; 把他砸得疼了; 牧清就过来看他了。
神经病。
陆玉锵把手机握在手中,等着牧清的电话,他都想让向姚给他买朵玫瑰花,坐着在那边数,埋头数花瓣。
就这样子数; 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 数到天荒地老得了,反正牧清最后也不喜欢他。
受挫的干儿子胡思乱想起来便有些让人害怕; 亏是向姚不知道; 向姚要是知道了; 定是会抱着被子坐在他那门口守夜,怕他做点什么傻瓜事; 陆玉锵的心理素质一向挺好的; 怎么遇到这种事情了; 脑瓜就糊涂了。
后头提心吊胆地过了好久,陆玉锵累得昏昏沉沉时,电话忽然便响了,他猛一个激灵从床上起来,还以为是幻听,敲了自己脑门两下,再接起来,说:“喂。”
那边没说话,只能隐约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不过旁边几人就显得聒噪,一直在那边说道:“开口啊,怕什么。”
余逸那道声音显得尖,他或许以为着陆玉锵这边听不到他说话,于是有些肆无忌惮:“真的,别怕,该怕的是陆玉锵,是他做了亏心事。”
牧清便回道:“嗯。”
这么简短一个鼻音,听得陆玉锵心尖儿都在打颤,不是,他做错什么了,他做什么亏心事了,他凭什么应该害怕,明明便是理直气壮,可虽然道理是这样,陆玉锵感受着牧清那边的沉默,心自然也揪成一块。
可人就是这样,一旦落了怀疑的火苗,那火便无法消减下去,陆玉锵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过分了,可按理来说,他不就是告了个白,程序正当,表达清晰,直截了当。
成吧,他问牧清:“怎么样了?”
他开始还没适应过来心中的情绪,说话有些硬邦邦,后头觉得不行,便柔和了下来,再问牧清:“清清,怎么样了?”
“我不好。”牧清说,“你吓死我了。”
他说话倒是简单粗暴,陆玉锵也被他吓得心一颤:“那。。。。。。你接受我吗?”
牧清问:“那怎么接受啊?”
两人都有些被这个问题难到了,最后还是陆玉锵先开口:“就那么接受呗,跟我妈接受我爸一样,以后我们一起过日子。”
就怕自己说得不够直接,又吓跑了牧清,陆玉锵再补充:“其实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在一起吗?”
他循循善诱道:“清清,我现在愿意的,你愿意吗?”
这次的告白就比方才那次含蓄直白了很多,也好听,没有那么刺人耳朵。
“可是我。”牧清在这时压低了嗓音,悄声说,“可是我那个梦,你还记得吗?”
他说的就是那个结婚的梦,当初他把梦中的画面描绘得活灵活现,就像亲眼见到过一般,着实是把陆玉锵气得够呛,但当时的怒火也不及现在的千分之一,牧清话刚落,陆玉锵便阴恻道:“不记得了,你别跟我提他。”
“但是。。。。。。”
陆玉锵不想从他嘴中听到任何有关那个男人的消息,牧清每说一个字,他就觉得自己往崩溃的边缘走近了一步,实在有些痛不欲生。
“你别说了,我难受。”
牧清沉默不语,旁边原本说话说得大声的两位,这时候也适时当起了鹌鸠,这阵子静得都能听到彼此之间的呼吸声,牧清问他:“就很喜欢吗?”
“我说没你会死你信不信。”
牧清不说话了,可能是真信了,他就有点急,隔着电线陆玉锵也能听到他急急重重的脚步声,一下下地砸在他的心上,牧清不好受,陆玉锵又何尝不是如此,后头两个人又浪费了电话费良久,牧清才说:“那你过来找我吧。”
什么意思?陆玉锵的视野面前忽然间就一片空白,脚步也像是踩在云端,有些迷茫不知所措,那你过来找我吧,这算是什么,算是答应了?
像是啊,就像你来我家睡觉一样,左看右看竖看,都是一种光明正大的邀约,陆玉锵都被自己的脑补乐乐得飘了起来,脑子里全是不正经的东西,听他在那边傻乐,牧清便有些不自然:“我是说让你过来找我而已。”
“没别的意思了?”
牧清斩钉截铁:“没了。”
可他虽然这么说,但也真怕陆玉锵找个地方跳下去,最后也便语无伦次,一直在那边劝:“明天吧,我等你,你一定要过来,我没课。”
“明天是周末,确实没课,我跟余逸可以出去住。”李得明在旁边嬉皮笑脸地应和,多半便是在开玩笑,牧清于是对他嗔怒:“你说什么啊,别乱开玩笑,我们不要你们出去的。”
得了,都我们你们了,陆玉锵心知这事或许有谱,他现在连脸皮都不要了,只要牧清,便乘胜追击,连连逼问了牧清好久,后头牧清就松了些口,说:“我不会拒绝你的,你过来,我出不来。”
陆玉锵喜滋滋地躺下,开始盘算明天要穿些什么,这种事情虽然是他费了脸皮得来的,但总归有了一句牧清的承诺,心中一颗大石落了地,长手长脚地躺在床面,一面想得自己好像真是有些不要脸,一面又觉得挺好,机会当然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天刚亮,外面鸡还没打鸣,陆玉锵就先出了窝,迷迷糊糊的,自己心里还没个意识,同往常一样刷牙洗脸,到后头对着镜子一照时,忽然虎躯一震。
自己现在也是有了男朋友的人了。
男朋友,他单方面先宣布了,到时候等见到了牧清,再厚脸皮地缠一缠闹一闹,就不信牧清不答应,把那人男人踢得远远的,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尽出来破坏别人家姻缘。
陆玉锵随后再给向姚和导演请假,理由一致,告白去了,导演和他算是辈分相等的朋友,以前也见过陆玉锵打电话,那时候就初见端倪,此时乍一听,丝毫不意外,追出来祝他旗开得胜,最后抱得美人归。
那自然的,陆玉锵挺矜持,说到时候请你吃喜糖。
再然后对上向姚,向姚便懵了:“你不是有牧清了,怎么另觅新欢了?”
陆玉锵但笑不语,说回来告诉你,他不知道的是,前脚他刚一走,后头向姚便火急火燎地给向暖打电话,觉得大事不好了,这天都要塌下来了。
向暖之前发现自家儿子喜欢牧清后,便堵着向姚问了具体的情况,向姚也怂,什么都招了,对象是牧清,其实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向暖这边刚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没多久,怎么了,变天了,分手了,另觅新欢?
打死这个小兔崽子。
第66章
陆玉锵现在是一颗春心向着牧清,哪里管得了别人心中那么多事; 他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 都觉得自己这是如履平地健步如飞; 山风吹在人脸上,难得暖得厉害; 就跟羽毛挠着人的心窝子。
平时三十多分的路程; 硬是被他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陆玉锵停在上一次见面的地方; 等着牧清来。
等得焦急; 度秒如年; 陆玉锵不时低头去看表; 数着数,过了十来分钟; 前方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先是谨慎地朝四周张望一番; 再往陆玉锵跑来。
见着了,是牧清。
陆玉锵的站姿不再吊儿郎当跟个流氓一般; 现在到底不同了; 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至少得像样些,叫做什么; 叫做能挑起一家的重担。
他心中美滋滋; 连带着面上也春风拂面; 可后头看牧清反应; 却并不同他这般,牧清心中有顾虑,跑得慢,步子踌躇,肉眼可见的犹豫。
就跟先前答应跟他在一起一样,到底不是真的想,陆玉锵见着牧清的步子,心中那点儿烟花都被水给浇湿了。
牧清走走停停,终于是来到了陆玉锵面前,他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