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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余怪笑,眼里的邪恶都快具象化成实体糊萧扶一脸了:“嘿嘿嘿,有有有,好鸡,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他打开车门,推萧扶进去。
萧扶弯了腰,一眼看到坐在车里的清冷男子,腿上放着一台电脑,侧头望了他一眼。
萧扶控诉地回头看着方余:骗人!只有恩人没有鸡!难道恩人身上会长鸡吗?
门开了,方余不敢再开荤腔,笑眯眯哄:“快进去,八爷等着你呢。”
见萧扶没有动静,沈知初又抬起头看着他,淡淡道:“进来。”
萧扶坐进去,盯着恩人的手指看。他要给恩人买手套,越多越好,多到不想要狐狸手套。
车子开了一会儿,萧扶打了个大哈欠,无聊地看着窗外的风景,窗户开着,清凉的山风拂过他的面庞,耳边是啸啸风声和恩人啪啪打字的声音。
就在萧扶被风吹得眯眼快睡着时,屁股被轻轻掐了一下,惊得他差点跳起来。他转过头,大恩人已经收起了电脑,一手支在车窗边上,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摩挲两下,宛如在回味着什么。
沈知初眼眉间透出极淡的笑意,道:“看来是不疼了。”
萧扶:TOT恩人真的惦记着他的屁股。
方余透过后视镜,瞥到不该看的一幕,连忙转回头去,一边贱笑着开车。
沈知初视线落在他脖颈间的红绳,道:“你上次说,你们家养狐狸,是不是?”
萧扶顿时警惕,上一回他不知道恩人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但现在他已经看出了大恩人的真实目的,真相只有一个——大恩人想要毛狐狸手套!
萧扶含含糊糊:“我家狐狸很烦人,特别贪吃,睡姿很差,打也不听,而且毛真的很糙……”不适合做手套啊!
除了最后一点,前面都是他娘亲骂他时候说的话,萧扶很不赞同,可是这种生死瞬间,说自己坏话总比被大恩人觊觎要好。
沈知初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说:“你在说狐狸,还是在说你自己?”
萧扶:……T^T
大恩人在说他很烦人、贪吃还睡姿差,特别需要揍吗?
沈知初淡笑道:“常澍说,你在镇里交了好朋友?你要是喜欢,就把她一起带回来。”
萧扶敏锐察觉一丝危险,脖子一缩,道:“可是我最喜欢的是八爷。”
沈知初不为所动:“我不是小气的人……”
脸上突然一软,萧扶身上淡淡的气息拂了过来,沈知初微愣,竟没推开。
萧扶退开,软软说:“我喜欢八爷。”
恩人深深看着他,眼神有点奇怪,却不是刚刚那样山雨欲来的样子,果然是消气了。
萧扶喜滋滋,制胜绝招,他娘亲都受不了他亲一口再说喜欢,恩人果然也受不了,以后要多亲亲。
两人正坐着相视无言,方余突然大喊:“八爷小心!”
正是山路,前方一辆大货车直冲而来,夹带着夺命的气势,眼看就要撞上来,方余瞅着空猛打方向盘,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仿佛要迸出火花。
砰。
货车险险擦过小车,撞断护栏,跌下悬崖,发出巨大的响声。小车也未能幸免于难,刚刚躲过大车已是不容易,现在一下撞进了山体里。
挡风玻璃炸裂,安全气囊猝然弹开。
好在车速不快,虽然车头被撞瘪,但他们却同死神擦肩而过。只不过骤然的撞击还是让方余懵了一阵,过了几秒,他被安全气囊顶得喘不过气,勉强转过头:“八爷,您和萧少爷没事……吧?”
后车座里,只有沈知初坐在那儿,衣衫凌乱,眉头紧蹙,一只手还滴滴答答淌着血。
而本该坐着萧扶的位置……
是空的。
——
晴朗的清空,茂密的树林。
萧扶听到鸟儿清脆的鸣啾声,夹杂着淡淡的风吟,鼻息之间是浅浅的草香和泥土气息。
他好想就在这里睡觉。
可是,生锈的大脑开始运转,刚才的记忆一下涌进了他的脑海里。
加速冲过来的大货车,猛打方向盘的方余,还有将他一把拉进怀里抱住的大恩人。
恩人,紧紧抱住了他,还伸手挡住了飞过来的玻璃碎渣。
萧扶好想哭,大恩人上次救了他一次,这次又救了他一次,还包养他给他鸡吃,就算恩人想打他屁股,他也应该翘起来给大恩人打才对。
大恩人是他的,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和人分享。
他只想把恩人带回窝里,藏起来,天天看,天天舔。
窝里住着个大恩人,他每天出去抓鸡给大恩人吃,让大恩人天天有鸡,顿顿有鸡。
萧扶睁开眼,茫茫然环顾四周——没有恩人,只有树林。他在哪里?
萧扶爬起来,晕头转向地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脚上一疼,抬起来一看,捕猎夹夹紧了他的脚,登时血肉模糊。
萧扶疼得抽抽,仓促变成狐狸,及时将脚从兽夹里抽出来,哀哀直叫着拖着一条受伤的腿往前爬,却没发现看似结实的地面其实是个铺着枝叶的大坑,整只狐狸摔进了坑里。
好疼。
小狐狸蜷缩在坑底,身体因为剧痛而抽动,鲜血不要钱一样往外流。他扬起头,摇摇晃晃爬起来,剩下三只健全的爪子攀住土坑的泥土一下下往上爬,但泥土被他扒松,他又摔了下去。
这回的伤势比刚才更重了,萧扶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身上的白毛也被泥土和血液染脏。
他蜷缩成一团,轻轻地舔受伤的脚,血腥味弥漫在舌尖。
恩人好像也受伤了。他之前闻到了恩人的血味。
恩人是不是也很疼,就像他现在这样。
他想恩人,想得脚疼,心也疼。
萧扶迷迷糊糊望着坑顶,林木敝天,隐现苍蓝天穹。山风飒飒,摇晃得树影婆娑,一切都是那么宁静,仿佛要陪着他睡去。
萧扶眼睛缓缓眯起来,血液在不停流失,眼睛疲惫地渐渐合上。
隐隐的,他听到有人说:“八少爷,您还是快回去吧……”
一道清冷的少年声音说:“是只狐狸。”
萧扶勉力睁开一线眼皮,好像看到了恩人的脸,又不像是恩人,那人出现在上方,目光凝视着他。
他一定是太想恩人了,想得出现了幻觉。
恩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长不长?甜不甜??
小剧场:
方余:萧扶,悄悄告诉你,八爷身上长鸡哦!
萧扶:真的吗!?
(狐狸兴冲冲奔去看)
萧扶:大恩人,方余说你长鸡!!
沈八爷(闲闲翻书):嗯,你要看?
萧扶(猛点头):要看要看!还要吃!!
沈八爷(放下书,勾勾手指):过来。
第二天
萧扶(趴在床上捂着屁股咬被子):方余你个大屁眼子!!
第25章 混乱的时间(二)
萧扶晕晕沉沉的; 隐约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高兴说:“八少爷捡到一只狐狸?这只小狐狸看着就肉嫩; 烧点热水拔毛; 加料酒、姜片煸炒到水干,再淋上麻油,一定好吃,我给八少爷补补身体……”
吃……吃狐狸!!??
不要!
萧扶吓得毛都炸了; 在半空里胡乱踢蹬着爪子,受伤的腿抽搐了一下。
“别动。”熟悉的声音淡淡的,略带着点儿不悦; 抱着他的手将他离远了点儿; “你的血溅到我衣服上了。”
萧扶不动了,睁开眼睛; 模模糊糊看到一张清寒冷漠的脸。
是大恩人没错,可是——大恩人怎么缩水了?
沈知初漆黑的眼睛看着他,眼神里冰冷无温; 让人遍体生寒。
缩水的恩人头发乱乱的……看起来好想舔啊!
萧扶眨着眼; 努力昂着脑袋,轻轻用毛绒绒的脸蹭了一下大恩人的手臂。环着他的手颤了一下; 大恩人抬头对兴冲冲洗锅的妇人说:“文妈,这只狐狸不能杀。”
萧扶一听; 扭过头——中年版的文妈举着亮闪闪的菜刀,一脸遗憾地瞧着他。
萧扶想哭:文妈太可怕了!
“好嘞,八少爷不吃我就不做了,您先去休息一会儿; 晚饭等会儿就好。”文妈放下菜刀,湿哒哒的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
“八少爷,这只狐狸是不是要先包扎一下?”之前跟着沈知初的男人问。
沈知初疑似嫌弃地看了眼脏兮兮的狐狸,面无表情地将狐狸丢给他:“王叔,你给他上药,弄好了丢出去。”
“呃……八少爷,这……您要不养着做个伴?”王叔怀里是柔软的小狐狸,不明白八少爷明明讨厌得很,为什么还要大发善心救它?他忍不住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毛真是又软又蓬,洗干净了应该很好看。
沈知初目光又瞥了一下缩在王叔怀里盯着他可怜哀叫的小东西,果然是只狐狸,在谁怀里都能卖乖。
“不用,养只狐狸除了吃还能做什么?”他冷淡地转身,一瘸一拐往楼上走。
萧扶:TAT大恩人不要他了!?
可他现在没有力气跟上去,只能任由陌生人抱着他去上药。萧扶迷糊睡了一觉,再醒来身上的毛被清理了一遍,但他已经不在房子里,而是被人放在了一个小坡上,面前还摆了一只碗,里面盛放着凉了的肉汤泡饭。
萧扶饿慌了,呼哧呼哧就把肉汤米饭舔进肚子里,吃完之后舔着小爪子伤心。大恩人真的不要他,而且还嫌他能吃……
原来方余说的是真的,大恩人喜欢在床上念诗,还喜欢什么八个大山人,吃太多要么会被抛弃,要么会被宰的。
萧扶靠吃撑起来的自尊心摇摇欲坠,失魂落魄地拖着瘸腿找了个洞钻进去,被住在里面的狼一吼,吓得四肢并用逃窜出来,先是摔进水里,再是滚了一圈土,爬起来后成了只脏狐狸。
萧扶慢吞吞地走在山里,脖子上的玉佩还贴在皮肤上。这块玉佩是娘亲和祭司给他的,储藏着他的灵力算是认主。祭司说戴玉保平安,他就戴上了,也不清楚有什么作用。
现在看来,缩小的大恩人和中年的文妈——他回到了过去?不知道和玉有没有什么关系,他只知道玉佩能划开空间,却不知道能回到过去。
恩人变小了,其实有点可爱……
萧扶小心脏一跳,禁不住舔了舔嘴,刚刚还在被抛弃的沮丧里,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冒出了一个主意。
萧扶先是随便找了个地方睡了一觉,夜里山里凉,他哆嗦着蜷成了一个小毛球,第二天早上到小溪边舔水喝,顺便把全身的毛都清理了一遍,饿着肚子朝远处有大片屋顶的方向走。
走了一两个小时,他终于看到了小镇的集市。
他不知道大恩人住在哪里,决定就在镇上等着。他们总要出来买东西,不怕没有见面的机会。
萧扶好久不扒垃圾桶了,这回重操旧业到桶里翻找好吃的。第一天晚上,一群野狗看到地盘上来了只小东西,还敢翻他们的垃圾,狂叫着朝他扑过来,萧扶嗷嗷直叫,瘸着小爪子飞快逃跑,尖爪子勾着树干爬上了一棵桃树。
他垂着脑袋,狐落霖河被犬欺,气死狐了。萧扶眼珠子转了转,跳到树枝上弹跳几下,桃子哗啦啦砸在吠叫的野狗头上,顿时一片哀鸣声,转瞬便跑光了狗。
萧扶爬下树,得意地占据了街口的垃圾桶,翻了个高兴。
他蹲守在农贸市场门口,一连等了好几天,十五开市那天,终于让他等来了文妈和王叔。王叔开着小三轮,旁边挨坐着文妈,两人进了市场采购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