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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殊年瞳孔骤缩了一下,锁了门就立即冲出走廊,头也不回地跑下楼梯。
提心吊胆地吃完饭往教室走时,徐殊年的手不自觉放进口袋,紧紧捏着那枚护身符,这时候他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回头一看,是齐野和张旻,齐野正朝自己笑着招手,他身边张旻有点儿不太适应的样子,杵了一会儿也朝徐殊年笑了笑。
徐殊年突然放松下来,朝他们走过去。
“你现在就去上课吗?”齐野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离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徐殊年:“我打算先去坐着看会儿书。”
齐野拍拍他的肩,认真道:“你的精神感染到我了,所以我今天也打算认真听课,你帮我占个座吧,要你旁边的。”
徐殊年点头:“好。”
然后他看了旁边的张旻一眼,张旻会意,摆摆手说:“我和胡非坐后排习惯了,你不用给我们占座了。”
徐殊年也点头:“嗯。”
到教室里,里头空空如也,不过隔壁正在上课,可以听见老师讲课的声音,徐殊年挑了中间第三排的座位,把背包放在旁边,给齐野留了个座。
临近上课时,齐野一进教室,就三两步跨到徐殊年旁边,一坐下就开始神秘兮兮地小声讲今天遇到的八卦。
“哎,你知道吗,隔壁法学院那个大长腿美女,最近天天去球场围观我们院男生打球,咱们还打赌她是不是看上谁了,结果你猜她今天做了啥?”
徐殊年想了想说:“她向陆展表白了?”
齐野愣了愣:“草,你怎么猜得这么准,你是不是刚听谁说了?”
徐殊年笑了下:“没有,随便猜的。”
齐野偏着头瞧他的脸色,疑惑道:“为什么你看上去这么淡定呢,难道你已经胜券在握了?”
徐殊年差点儿被口水噎住,定了定神努力澄清:“我没有那个心思了,你别乱说。”
齐野疑惑:“为什么啊,我看你现在挺有戏的啊?”
徐殊年额头冒汗,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他现在不烦我了而已,最多点头之交。”
他这话刚说完没多久,“点头之交”陆同学,就东张西望地走进了教室,经过徐殊年的座位时,他突然俯下身说了句:“待会儿下课了,你别急着走,等我一下。”
徐殊年脸色不明显地僵了下,冲他点了下头说:“好。”
然后陆展便拎着背包走到了后排空位,徐殊年转过头,在齐野意味深长的眼神里,扯出一个尴尬的笑。
“你别误会。”
齐野长长地“哦”了一声,却在努力憋着笑。
下课时,徐殊年收拾好东西后,就定定坐在位置上等陆展,齐野和胡非他们一起走前,还拍了拍徐殊年的肩说:“别太着急回宿舍哈。”
徐殊年老僧入定般忽视了他的调侃,只淡定的冲他笑了下:“再见,我会早点儿回来的。”
陆展走过来时,徐殊年起身,两人一起走出教室后,徐殊年转头问:“是不是你知道怎么赶走那只厉鬼了?”
陆展点头,然后小声说:“我爷爷这几天不在家,我找另一个懂行的人问了问,他说你这碰见这只厉鬼应该还不算太难对付,就只需要尽早找到她的怨气最重的地方,把她印在你身上的记号,再还给她就行。”
徐殊年想了想问:“那她还会继续害人吗?”
陆展顿了顿才说:“先把你身上的怨气消掉再说吧。”
因为陆展说越早越好,徐殊年当下就跟着他去了那栋旧楼,他因为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陆展见他神情恍惚,安慰道:“别害怕,我有把握的。”
徐殊年毫不怀疑陆展能够帮助自己,只是有些惊讶于他对这些熟稔的样子,于是由衷道:“你好厉害啊……”
陆展忍不住笑了:“其实是因为我家族比较特殊,家里很多人生来就有阴阳眼的,而且我也不算厉害,就是小时候耳濡目染了一点,没跟他们学过那些真本事,只知道点儿皮毛,就想和我爸妈一样,找份普通工作过正常人生活而已。”
徐殊年惊讶道:“原来这世上真有专门抓鬼的人啊?”
陆展点头:“因为大部分人都看不见鬼怪,所以能做这份职业的人很少,而且现在还有很多冒充大师坑蒙拐骗的,所以大多数人不清楚门道,以为天下乌鸦一般黑而已。”
徐殊年点点头,感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又深刻了几分。
他俩走到那栋实验楼下时,差不多是晚上九点,四周一片死寂,要不是身边还有一个人,徐殊年真没勇气再来到这里。
“大门是锁上的,我们怎么进去啊?”
徐殊年推了下大楼紧锁的正门,回头问陆展。
陆展后退几步,左右看了一眼,就绕道了侧面走廊外的窄门,徐殊年也跟了过来,一样推了推侧门,回头说:“也是锁上的。”
陆展拍拍徐殊年的肩膀:“你过来一点,别挡着我了。”
徐殊年以为他要撬锁,干脆几步走到了另一边,免得把旁边的路灯的光给挡住了。
谁知陆展后退几步,直接抬脚拽向了门锁的位置,吓得徐殊年猝不及防地哆嗦了一下,随即就听见门锁咔擦一下发出阵亡的声音。
徐殊年转头见这侧门果然已经开了一条缝,想不出是这门年久失修太脆弱,还是陆展这一脚太凶残,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陆展冲他招招手,徐殊年立即跟上进了这侧门。
陆展自从进了走廊,就带着蓝牙耳机一直在跟人通话,交流着这边的情况,然后听从那边的指导,竟然从包里掏出来一沓符纸和一个插着蜡烛的烛台,拆开烛台的塑料包装,陆展把烛台递给徐殊年,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蜡烛。
徐殊年双手捧着烛台,几乎要被这波操作给惊呆了。
陆展这时一边通话,还不忘提醒他:“待会儿上楼后,别分心,别离我太远。”
徐殊年立即点点头,然后就听陆展对电话那头说:“你小子给我邮寄的这沓符纸怎么看上去跟复印件似的啊?”
不知道那边说了句什么,陆展立即生气地吼了句:“臭小子,你想害死你哥吗?”
徐殊年又给惊到了,他本来以为陆展这时候联系的一定是个靠谱的大师,却被陆展一声猝不及防的“臭小子”给惊得有些凌乱,难不成电话那头其实还是个毛头小子?
电话那头的人也不知说了什么,陆展才勉强平静下来,继续揣着那沓符纸朝走廊里深入。
徐殊年一直小心翼翼捧着烛台,默默跟在一边给陆展照明,看着他一张一张将符纸贴在墙上,每贴一张都要听从电话那头指示,看上去这方面还是很信任对面那人的。
徐殊年也就不再忧虑,只安心跟在陆展旁边,从走廊到楼梯,再顺着楼梯往上走。
快到顶楼时,陆展疑惑地对电话问了句:“你之前说那鬼不能离开她自杀的地点,只能靠印在活人身上的怨气缠上那人,那为什么不直接把怨气驱除,还非得找到她本体不可呢?”
徐殊年见陆展听了对面的解释后,脸色似乎变得很严肃,不由忐忑地问了句:“为什么啊?”
陆展看他一眼,叹口气说:“因为你是救人时被那鬼直接留下的印记,它抓住这种好机会一次性给你的怨气,基本上就是把你当它的容器了,除了让那鬼心甘情愿把怨气收回去,就只有彻底将之灭掉才能驱除你身上的怨气了。”
徐殊年听了战战兢兢地问:“那我们是要采取那种方法啊?”
陆展说:“先试试第一种,不行就第二种,不过第二种有一定风险,毕竟这鬼怨气不小,算得上厉鬼里比较厉害的了。”
徐殊年心里打鼓,祈祷着那鬼最好能稍微善解人意一点,不然他可不想出了什么岔子还会连累到陆展。
这一栋实验楼有十层,他们终于来到楼梯顶端时,发现那通往顶楼的门果然锁着,甚至还被加固了一根特别粗的链条锁,看来那两个接连来这儿跳楼的学生,还是让学校采取了相应的防范措施,虽然他们都只是自杀。
“怎么办?”徐殊年偏头看陆展,看起来这次应该不是能用脚得踹开的。
陆展四下看了一圈:“先在第十层看看吧。”
从进入这楼起,徐殊年一直时不时左右望望,其实在这样空旷萧条的旧楼里,大晚上端着这晃晃悠悠的烛光,会将恐怖指数拉升好几个层次,每次那烛光晃一晃,他心里也会跟着紧一下。
陆展则一直很淡定,徐殊年此时对他的敬佩之心简直溢于言表。
手机里的通话一直在继续,陆展也会把这边的情况及时告诉那边,两人从楼梯间走入十楼长长的走廊时,徐殊年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
猛地低头一看,就见两条惨白冰冷的手臂,正在环住自己的脖子。
徐殊年猛甩了一下上身,用手去扒拉时,那手臂便蛇一样又缩走了,下意识用手摸了下后背,也摸着什么东西。
但再抬头就徐殊年却僵住了,他前面除了空荡荡的走廊,什么人也没有。
第13章 Chapter 13
烛光还因为刚刚那一阵动静微微摇晃着,徐殊年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喑哑地喊了几声“陆展”。
但四周一片静谧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眼前狭长的走廊,有大半隐没在黑暗里看不真切,徐殊年的脚步不自觉后退,当他又回到楼梯间,想四下寻找一番陆展的身影,却在一抬头时,看见那原本锁死的铁门,竟然正大敞着。
徐殊年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密集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咽了咽口水,他抬脚朝顶楼走去。
越过铁门的一刹那,手里的蜡烛突然熄灭,徐殊年愣愣地看着一缕青烟从烛芯寥寥升起,再回头时,顶楼的铁门里只剩下一片空洞的黑暗。
空旷的顶楼在一片单薄浅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萧索,周围其他楼层的灯光也异常遥远。
徐殊年感觉他现在的头脑里一片混沌,从朝那扇铁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起,他就觉得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牵引自己的身体,后背也沉甸甸的。
虽然觉察到了不寻常,他却完全抑制不住自己朝着顶楼边沿不断迈出的脚步。
这副情景,已经让徐殊年预料到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习习凉风使人浑身发冷,莫大的恐惧占满了内心,但徐殊年却对自己靠近死亡边缘的脚步无能为力。
离栏杆只有几步远时,他突然看见了一个红衣女人的背影,女人在他靠近时似被惊动了一样转过头。
那是一张非常漂亮的脸,没有之前女鬼的可怖狰狞,只是沾满了泪痕,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绝望和无助,十分惹人怜惜。
徐殊年走到她身前时,女人伸手抱住了徐殊年的腰,把头埋在他肩上,忧伤地说:“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救我?”
阵阵寒意排山倒海,徐殊年只觉得女人抱住自己的触感,让他的头皮一阵发麻,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周身游走一般,可无论他怎么努力,身体也依旧不受控制。
这时,那女人突然抬起了头,一双眼里全是怨毒,死死抓住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