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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夏深吧,现在应该是盛夏。”封秋月吹了声口哨,乌鸦就落在了他面前。小家伙现在和它熟得很,很多时候亲他比释风月更多。
“差不多差不多,在我眼里,过了梅雨季就要入秋了。”
“明明是入夏还差不多。”
“这夏天真的是最烦心的季节,又闷又热,蚊虫还多。”释风月合起了手上的书,一下一下扇着风。
“烦心?夏天可是很多年轻男女最期待的季节。”
“期待?有什么好期待的,你期待吗?”
“我现在很期待。”封秋月看了他一眼,眼里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释风月还没来得及捕捉到,就消失了。
“期待什么?”
“晚上你就知道了。”
说完这话,封秋月就离开了窥星楼,留下释风月一人在那苦思。
合缘镇。
站在人来人往的合缘镇的时候,释风月才终于知道封秋月那句“晚上你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今天可是七夕啊!
街上那些来往的男女,眉眼间都带着些许羞涩,还有的女孩子站在街边,手里捏着自己亲手绣的香囊,张望着,应该是在等自己的心上人吧。
“怎么突然想起来凑这个热闹了?”被这气氛感染,释风月打趣起封秋月,“莫非这位俊俏的小公子也有意于我?”
封秋月相当配合他,回道:“公子这样昂藏七尺,霞姿月韵的人,有谁见了会不心生爱慕呢。”
封秋月眉眼弯弯地看着他,那眼里似乎真的藏着万千不为人知的爱意与情愫,释风月转过头轻咳了一声:“咱们就在这站着?”
“当然不是,跟我来。”封秋月一把拉起释风月的手,往春临河去了。
春临河边都是年轻男女在放荷灯,封秋月也买了两个,递了一个给释风月。
释风月摆弄着手里的荷灯,问他:“咱们也放?”
“咱们也跟着过个节嘛,许个愿吧。”
看着封秋月闭上眼,认真许愿的样子,释风月也闭上了眼,可是,许个……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要求的,那就希望“秋月这一生都能够平安喜乐吧。”虽然这个愿望对于身在皇家的人来说,往往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释风月睁开眼,和封秋月一起放下了荷灯,微风推动着两盏荷灯去了更远的地方。
“你许了什么愿望?”
封秋月眨了眨眼:“干嘛要告诉你,愿望可是说出来就不灵了。”
“这你也信?”
“我当然信,不信我连荷灯也不会放。你呢,你许了什么愿望?”
“我……”释风月很不好意思告诉封秋月自己居然在为他求平安,支支吾吾不肯说。
“怎么了?”封秋月凑近他,悄声问道,“该不会,是和我有关吧?”
释风月咽了口口水,两人离得很近,自己一低头,就能看到封秋月低垂的睫毛,湿热的气息相交缠,释风月不由自主开口:“我是……”
“啊!!!!”
“死人了死人了!快来人啊!!”
“快报官,报官啊!!”
“血,都是血!!”
尖叫声划破了刚刚的宁静,远远地跑来几个人,叫嚷着冲过人群,好像看到了什么及其恐怖的东西似的。
封秋月看了眼释风月,道:“走,我们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第38章 药引
释风月和封秋月两人顺着人流赶去,一群人围聚的地方,就是惨案发生的地点。
封秋月抬头看了看那牌匾上的字:“迟府?”
释风月替他挡了挡往前挤的人,道:“迟府不是缘会最大的商户吗,这是出什么事了?”
“哎哎,都让开,别在这凑热闹了。”正说着,衙门的人就来了,人群都自觉让开了一条道,趁着衙役开门的间隙,封秋月努力往里看了一眼,只看到满地的鲜血。
“死人了,”释风月面色凝重,“看这样子,可能死的还不止一个。”
过了没一会儿,里面的几个衙役就出来了,脸色都不太好,有的直接扶着门柱吐了。
封秋月小声问道:“你看这些衙役的脸色,里面的人死状肯定很惨”
释风月点头:“怕是一般人所不能承受的。”
“封起来,都别看了,散了。”领头的那个衙役看着比其他人状态好些,吩咐其他人将迟府暂时封了起来,围观的人群却还是有不少不肯散去。
释风月注意到人群中有个人,脸色苍白,明明是夏天,却不住发抖,脸上都是冷汗。
“你没事吧?”释风月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那人抬头看向释风月,张了张嘴,颤抖着道:“死…。。死了,都死了……都是血……”
“你看见了?”
“。…。。”
“看见什么了?”
“死了……都死了……”
那个人疯疯癫癫的,说完就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封秋月看着那人的背影:“真疯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惨状……”
“咱们先回宫吧,这里怕是也不安全,说不定凶手还在附近,还是回去等官府的消息吧。”
“好。”
封秋月又回头看了看合缘镇,和往日没有区别,又好像有了很大的不同。
一阵凉风刮来,封秋月搓了搓手臂:“今年的七夕有点冷啊。”
“夏季的夜晚都比较冷,走吧,别着凉了。”
御花园。
两个宫女正在窃窃私语:“昨天合缘镇上出大事了!”
“我知道我知道,是迟府的人死了,听说那些衙役见了里面的场景出来都吐了!”
“哎,”其中一个小宫女挥了挥手,要另一个靠近些,“据说报官的有人看到了,迟府的人全死光了,最可怕的是,怀有身孕的迟夫人被开膛破肚,里面的胎儿被挖走了!”
“呕!”另一个宫女听了,急忙捂住嘴,一阵干呕,她试着想象了下那副场景,血腥、恐怖、残忍。
“到底是谁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迟府虽然家大业大,可也从未听说有与谁结仇啊,就算是真的结仇,又何必灭人满门呢?”
“行了,别说了,被人听见我们议论就不好了,官府这会儿为了不引起恐慌都封锁了消息不许外传。”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呃,这……走了走了!”
永宁殿。
封霜雪摆弄着手中的珠钗,轻轻哼唱着:“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依相随,映日浴风。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相亲相怜,浴月弄影。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花一现。”
小雪看着封霜雪将珠钗戴在头上,问道:“公主殿下刚刚哼唱的是什么曲子,好听的很。”
封霜雪笑道:“昨天不是七夕吗?我突然就想到了这首歌,说的是爱人之间,相恋相依,虽世事难测,悲欢离合,却依旧期盼与君长相守,生死不离。”
“生死不离……”
小雪似懂非懂,封霜雪都只是笑而不语。虽然昨天自己一直在宫中,但又谁能想到,迟府的那场惨案,就是自己教唆的呢。
合缘镇。
虽然距七夕还有一个多月,但不少人都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那些心藏爱意的姑娘都买了材料,为爱慕之人绣香囊去了。
封霜雪就这么貌似随意地走在大街上,直到眼里撞进那个人。
“孙夫人,好巧。”
“啊,这不是之前那位姑娘么,多日不见,你还是一样漂亮啊。”孙夫人盯着封霜雪年轻的脸庞,上面是自己曾经最羡慕,却无法回转的岁月。
“孙夫人也可以与我一样。”
“姑娘怎么突然这么说?”孙夫人突然想起前月听到的传闻,延国有巫蛊师以胎儿为引,与其母的鲜血相融,熬汤喝下后,可使人永葆青春,延年益寿。
真是残忍却又叫人心动的法子。孙夫人承认自己当时有一瞬间想要这么做,但杀人可不比偷税漏税,想想……想想就可以了。
可这个法子一直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她实在是太需要一点东西,再去夺得孙员外的注意力了。如果有一天孙员外真的也听信了其他小妾吹的耳边风,一纸休书丢到自己面前,逼得自己离开了孙府,那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封霜雪目不转睛地盯着孙夫人,“这里人太多了,我们换个地方。”
静谧的小巷子里,两人都沉默不语。
封霜雪率先打破了平静:“孙夫人既然想要永葆青春,不如试试我的法子。”
“是什么?”虽然可能不是什么好办法,但一听到“永葆青春”这四个字,孙夫人还是有些急切。
“用胎儿的肉和他生母的血熬汤,吃下后方可永葆青春。”
孙夫人打了个冷战,骂道:“你这个疯子,那可是延国的巫蛊邪术,做这种事情且不说有损阴德,官府又怎么可能放着你杀人不管!”
封霜雪嗤笑,心想:疯子?我确实是。可这个法子就是我让人放出来给你听的,跟延国一点关系都没有。有损阴德?你这种人,要是真的在意阴德,又怎会教唆孙员外将他的原配休了,真是可笑,恶人谴责恶人,惺惺作态。
“孙夫人,您一向都这么会说笑么,这官府很多时候哪里是不管呢,只是没有资格管。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这是什么?”
“封……封字玉牌,你是……”孙夫人指着玉牌,有些结巴。
“孙夫人,本公主的话,你敢不听吗?”
“公主殿下饶命,小的只是一介草民,哪里敢违抗您的命令。”
“既然这样,就去做你那永葆青春的法子。”
“可、可这是杀人啊。”
“杀人不过头点地,有我给你撑腰,怕什么。”
“我……”
“孙夫人,我是在帮你啊,你想要永葆青春,那就去照着这方法做啊。杀手我来给你找,死了人责任不用你承担,怎么看都是不亏本的买卖,哪有人放着这样好的生意不做的?”
孙夫人有些动摇,是啊,怎么看自己都不亏,死个人……算不上什么吧?
“好……”
“孙夫人果然是聪明人,你先回去吧,等回了孙府,外面的围墙上会有只信鸽在等你,把你的目标的名字写下来,到时候等着你那永葆青春的药引就行。”
孙府。
围墙上的鸽子看到孙夫人回来,立马从上面飞下来迎了上去。孙夫人被突然飞来的鸽子吓了一跳,又急忙将它藏在了衣袖里,看四周没人注意到,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孙夫人将鸽子放到桌上,取出它脚上绑的小竹筒里的白纸。
提笔,却不知道要写什么。随便选一个吧,反正自己素来不与谁结仇,就看谁倒霉了。
不对……结仇。。。。。。自己明明与迟府的人一向不交好。
迟府作为缘会第一大的商户,处处压孙府一头。那迟夫人与自己年纪差不多,可为什么比自己看着年轻那么多?
呵,怕是也用了那法子吧。
迟府。。。。。。迟夫人……。
待白纸上的墨水干透后,孙夫人将纸条塞回了小竹筒。在院子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放飞了鸽子。
孙夫人看着那鸽子飞往远方,最终消失在天际,露出了阴鸷的笑容,那些基于本能的恐惧和担忧最终被盖了过去,内心的邪念如森森白骨一般,就这么□□裸显露了出来。
第39章 肉汤
可孙夫人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她看着迟夫人每天依旧快活美满的样子,内心的妒意愈深了。
“都快一个多月了,这个公主莫不是在耍我,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孙夫人恨恨地扯着手帕骂道。
明日就是七夕了,迟夫人怀有身孕,迟老爷根本舍不得她受累,什么都要亲力亲为,迟夫人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