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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龙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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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袖子掩盖好手腕的伤痕,吴秦将地上的葫芦也收回,这才转身装作若无其事地对敖棠说:“只可惜,让他跑了。”
  “你的爪呢,你的爪怎么样?”敖棠分明瞧见那白蛇冲破阵对吴秦手臂咬下去的。
  吴秦将左手藏于身后,还不忘提醒敖棠:“我这是手,不是爪子。”
  “都一样,都一样,你赶紧伸出来给我瞧瞧。”敖棠说着,就去拽吴秦袖子,拉扯好半会儿吴秦才给他看了整条右胳膊,当然甚么也不会有。
  这厢敖棠拍拍小心脏,才放松下来,仔细替吴秦放下袖子,又担心道:“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见敖棠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分明是刚才吓得不轻,吴秦权且当做安慰,右手拍拍他的肩膀道:“以往我收了妖怪都是去喝酒,不过眼下既然让这妖精逃了,自然是要伏了他再去喝酒的。”
  说话间,吴秦已经右手拎着敖棠准备下楼,却发现这小子赖着屁股不肯走。
  “怎么还去啊,别去了,刚才多危险啊。”他哭丧着脸用他那只脏兮兮的爪子拽了拽吴秦的衣角,可怜兮兮道,“咱别去了行吗吴秦?”
  吴秦右手一松,登时敖棠就跌坐在了楼梯口,他亮出手里的扇子,是举高高要打下去的:“你小子,给我放麻溜点行么,男子汉大丈夫碰见点事儿就当缩头乌龟,还有,你刚才叫我什么,啊?”
  敖棠没法子,只好护住脑袋在吴秦一声一声的催促和责骂中跑出了戏楼,一脚迈出了门槛,才发觉天色已晚,无数繁星点缀在夜幕,还有里三层外三层围在戏楼外看热闹的百姓,见吴秦和敖棠走出来,吓得东奔西逃,纷纷喊叫“妖怪来啦,妖怪来啦。”
  很快,百姓们一哄而散,整条街上就剩下敖棠走在前,吴秦走在后。
  “恩公,我跟你讲,下回你打架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知道吗。”就方才危险的局面,敖棠不禁念叨起,“我阿娘说了,打不过的时候就赶紧溜,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左手明明封住穴位却又流下几道血痕,指尖凝聚的血滴划落在一路上,只是这夜色太昏暗,敖棠一定不会发觉的。
  吴秦低头无声在笑,搞不懂自己究竟在作甚么,竟然会怀有侥幸他没受伤这种想法。
  尤其是在那条蛇妖逃跑之后,吴秦将他护在身后,眼看着危险远离,觉得真好。
  万年来的驱魔降妖,有过直面死亡的时刻太多,有时候是和妖怪斗得两败俱伤,他吴秦都从没有过皱过眉头的那一刻。因为身后从未站过谁,从未想过要保护谁,有的只有如何至对手于死地的念头。
  前头敖棠照旧絮絮叨叨,后头吴秦已经停下脚步,眼见他还自顾自往前走了好一大段路,这才慢条斯理地提醒他道:“行了,就是这处。”
  敖棠“嗖”地溜到吴秦身后,抬头看见上方匾额“尤府”二字,就连两侧的红灯笼都散着幽幽的光束。
  “恩公,咱们真要进去打架么,万一里头都是些豺狼虎豹的妖怪,就咱们俩打得过吗?”
  不消说吴秦也知道敖棠定会在这时候打退堂鼓,他还很耐心地将敖棠从身后揪出来,右手抚摸他的头发笑盈盈道:“不怕哈,要是万一我打不过他们,不还有你呢嘛。”
  “我……我不行啊,你也知道,我就那么点道行,就是送给妖怪吃,他们也不惜得要啊。”敖棠清楚吴秦这是在揶揄自己,可他除了怂作一团以外,别无他法。
  “你哪里不行?你是前爪子不行还是后爪子不行?别忘了你们海龙可是名门望族,就冲你这一身的肉,送过去给蛇妖补补肾也是好的啊。”吴秦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敲打在敖棠身上,继续道,“再说了,龙筋龙皮扒下来一可作武器,二可当家具,就连你身上的龙鳞,也是闪闪发光不比夜明珠差,你说对吗?”
  听吴秦这么一说,敖棠瘪下嘴,眸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哭丧道:“恩公,你真舍得就这么把我送给妖怪么……”
  吴秦后退几步,上下打量起敖棠,回他道:“舍得,怎么不舍得,一条龙换一条命,我觉得很值。”
  敖棠见这阵势不对头,吴秦自始自终都是一副想要卖了自己的口气,可自己愣是找不着台阶给自己下,索性一咬牙一跺脚——怕甚么,几万年前比这更出格的事儿他也干过呢。
  于是他伸出两爪死死拽住吴秦的衣角,“噗通”一声给他跪下,哭喊道:“恩公呐,我求求您了,别把我送给妖精行么,我保证以后干甚么事都听您的,您要我往东,我绝不向西,您要我撵狗,我绝不撵鸡!”
  吴秦心里是乐开了花,不过面上还是那副冷清模样,道了句:“真的?”
  “这还有假?恩公,只要您乐意,就我这样的。”
  “就你哪样的?”吴秦忽然觉得这场揶揄的风向开始调转,似乎已经超出他的控制范围内。
  “我这样的,以身相许啊!”说话间敖棠不禁又朝吴秦挪几步,谁料到吴秦听完这句差点一个趔趄栽地上,面儿上没绷住,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还是算了吧,小龙王,你赶紧起来,这礼我吴秦受不起,但你前面说的那些话我可是听见了,日后你便是要按我说的去做,不然……”吴秦顿了顿,看见敖棠那急促不安的样子,扮作凶狠像道,“我就随便找个妖精洞把你给扔那儿。”
  扯住吴秦衣角的爪子无力松开,在短暂而又迅速的打心里咒完吴秦祖宗上下十八代之后,敖棠百忍成钢,终于还是答应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他起身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一只湿潮的爪子,还没反应过来,但听见吴秦说道:“来,上回在孤江里的那条金鲤先变个给我看看。”
  “你要看那个作甚么?”敖棠这么一寻思,敢情吴秦这小子是把他当马戏团耍了。
  “要你变你就变,哪里那么多废话。”
  举高高的扇子在上,敖棠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好这会儿发作,抿嘴良久,终于是原地转了一圈,一条扑腾尾巴的金鲤便出现在吴秦脚下。
  吴秦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捏了个诀,将地上垒叠的石块一变,变成了一只竹鱼篓,将金鲤放进鱼篓中,自己又摇身变做一位青春正年华的船家女,一手挎鱼篓,一手拿帕子拭泪,是凄凄惨惨戚戚地走在尤府高墙之下。
  不知是这位船家女的哭声过于楚楚可怜,还是里头尤府的下人们觉得扰民,总之那朱漆大门打开,里头出来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手举灯笼将蹲地上哭的船家女仔细辨认,问道:“姑娘啊,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船家女见他问起,哭得更是难过,那眼泪珠儿不停地往下落,好一会儿才上气不接下气道:“今儿的鱼还剩这么一条没卖出去,不敢回家,恐被家里头绑树上用柳条儿抽。爷爷,您要是好心,可否将我这竹篓里的鱼给买去,也好让小女今晚能有个睡觉之处。”
  听完船家女的哭诉,管家感到唏嘘,可怜这么小年纪的姑娘竟沦落至此,着实令人心疼呐。
  “姑娘嗳,这里我作不了主,待我去请示咱家侯爷,他若是肯答应,你这鱼也就有买家啦。”
  管家将船家女迎进门内,方抬脚要去,被她一手拉住,照旧噙泪将鱼篓打开,里头这条鱼,不光体型肥胖,鱼鳞上还隐约闪烁些光彩,看得那管家一惊,忙朝里屋跑去。
  见那管家离去,竹篓的金鲤这才又蹦出来变回原型,张口第一句就是:“你不会真将我给卖了吧!”
  船家女摆弄着手帕,阴阳怪气地回他:“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么。”
  敖棠觉得很是无奈,以往他觉得自己已经是天上地下很会找乐子玩的了,没承想碰见个比自己还会折腾的主儿,这小手绢挥来挥去跟个真的似的。 
  就在管家匆忙跑来前,敖棠见机又钻进了鱼篓,绝望地等待被鱼肉刀俎的凌迟。
  “姑娘,你今儿个可算遇见喜事了,咱们家侯爷听说你的事,当即就说要买你的鱼呢!”
  不远处一阵火光点点,一群人簇拥着位公子走来,不是那如假包换的尤二爷还能是谁呢。
  船家女一听管家的话,今儿晚上的鱼终于有了着落,那方还愁云惨淡的面容上不禁添得几分红晕,娇滴滴来到尤二爷面前道了个万福。
  “开个价吧。”那蛇精色眯眯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转啊转,吴秦便知晓这事儿快成了。
  “一百两银子,恕不还价。”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中,只见这位尤二爷先是替她接过鱼篓,再顺藤摸瓜握住她的皓腕。
  “好,就这么说定了。这条鱼,还有姑娘你,一共一百两。”
    
    ☆、第十三回 敖棠吃醋吻恩公

  管家命下人将竹篓里的金鲤放进木盆,明儿个准备活宰了煮了吃。前脚金鲤游入盛满清水的木盆,后脚便跳出来个敖棠,见后厨的门锁上,从一扇窗户内跳下,直奔船家女那处。
  敖棠在心中暗暗发誓,如若今晚吴秦要真跟这蛇精发生了甚么,他一定要让这俩家伙吃不了兜着走。
  一盏油灯下,船家女正沿床边坐下,手里的帕子被她翻来覆去绞来绞去,一双眼眸也扑闪扑闪得叫人心里痒痒,恨不得搂进怀里好好疼惜一番,才不负这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终于,蛇精扮作的尤二爷闪亮登场,先是倚着门框儿冲船家女直乐呵,接着走上前给她倒了杯酒,和气问道:“姑娘叫作甚么名儿?”
  “小女叫作小倩,二爷叫我倩儿便可。”里头船家女细着嗓子回道,外头趴墙角看戏的敖棠差点恶心得一身龙皮疙瘩掉下。
  “那咱们倩儿家住何处啊?”蛇精见船家结果酒杯却未曾饮下,忙给自己斟满一杯,孤男寡女是独处西厢房,杯盏交叠喝得不亦乐乎。
  “城外西凉河上的渔船。”船家女原先是不愿喝酒的,可是俗话说得好,“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故也笑盈盈抿了几口。
  “爷我可是听说,你家里人对你不怎么好,总是打你,可还有此事?”
  蛇精问只此处,船家女本该是要流几滴泪下来的,可方才在尤府墙外已经哭了够,眼下是怎么挤也挤不下泪珠,只好假惺惺掩面背过去不答声。
  想必是问到了人家的痛处,蛇精也没去多想,一把搂过她的肩哄道:“你放心,日后跟着我尤二爷,绝不会让你受这个气的。要多少丫鬟服侍只管跟爷提,只要啊……”蛇精顿了顿,又朝船家女靠过去,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整个身子都转向自己,“你把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不知怎么,也许是靠近处端详起她的面容,这蛇精眼睁睁瞧见她眼角下的一颗泪痣,心下琢磨着似乎在甚么地方见过。
  可那船家女的手已经轻轻搭在了他的大腿上,满面羞容道:“尤二爷是想叫小倩怎么伺候您?”
  蛇精当下乐不可支,顺势握住她的手,放于心口处疼道:“要不要爷亲自教你啊。”
  “可是,可是……”方握在心口处的小手转瞬又抽回,但见船家女说道,“小倩听人家说,说您尤二爷是个断袖,既然如此,想必尤二爷不会喜欢小倩的。”
  “是,我是。”蛇精继续将她的手握住,然后沿着手腕再到手臂一路循序渐进,最后停在她的耳下流连,将唇轻轻凑过去,“可我一见着你啊,我就觉得我甚么都不是了……”
  这场戏怕是也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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