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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连天神都未可知,这风尽台是上元天神为了帮弟子黑衣能成功渡劫而在凡界设立的仙门。
八月莲花香,黑衣降世,白氏第七子,名白莲生,字不极,号止观。
止观满月之时便被送到风尽台随师父修行,三岁识字,五岁作诗,七岁时已修一身仙骨,天赋异禀,是仙门子弟中名望最高的。
可奈何止观十六岁下山除奸扶弱之时,初见女子便心中生出情|爱之意,随后,止观终日下山,不修行不正事,只流连于万花丛中。
莺燕们皆知这位少年郎,一日上前来问:“爷,到底要寻哪位姑娘啊,十里八乡的青|楼皆有爷的名声,却未曾听说爷留在哪位姑娘房里过夜。”
“寻一朵花,自然是与你们不同的。”今日心中依旧空落,他提一壶女儿红一边喝一边回风尽台。
却终于在山门前见到他……一身黑衣少年郎,金池!
心炽
上元天神不日重返天界理事,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因担忧大弟子止观再下山寻花问柳,若访得那金衣转世,可如何了得!
风尽台这才收了仙资极差的金池,止观答应教小师弟修仙练法,不再下山喝酒胡来。
上元天神安心回天界。
那年白莲生十七,金池十一。
白莲生寝室,梵境。
金池从偏室来主室,问:“不极师兄,寻我何事?”
“坐,”止观拍拍身边的位置,提笔来问:“金池可有表字?”
金池摇头:“无字。”
止观说道:“师兄给你取一个,何如?”
金池脸红,点头,端坐一旁静候。
止观苦思良久,终想不出一个适合的来,便又来问:“金池本就体弱,为何还终日一身玄衣?”
金池回道:“喜穿,”又复问:“师兄不喜?”
“倒不是不喜,只是瞧着你并无精神,这一身黑把你都给穿老了,”止观又问:“师弟可是不喜风尽台的白袍金裳吗?”
金池连忙摇头,须臾回答:“师弟明日便穿上。”
“今日便去换来。”止观拉着他起身,往内室而去。
止观找来衣袍,说道:“这身我小时穿过一回,当时与你个头相近,这一身应该穿得。”
金池接手:“是。”
止观道:“师弟便在这儿换。”
“……”
止观摸摸鼻梁,笑道:“我外头候你,你的表字还未想到呢!”
“谢不极师兄!”金池脱去黑衣,一身红晕褪不下,只要想到师兄坐在屏风外,便气息难平。
内室静谧半晌,止观又探身进来,瞧见金池才脱下黑衣,拿着白袍金裳放在鼻前轻闻。
止观:“师弟,在做甚?”
“啊!”金池吓一大跳,转身一个踉跄直接摔倒身后床榻上。
止观欺身上前,抬手轻抚金池眉额,柔声问:“师弟,为何脸这般红?”
“不极师兄,我……”
“你如何?”
“师兄,我只是……只是……只是不懂穿!”
“哦,那何妨,唤一声师兄,师兄帮你换上便是。”
一室光线旖旎,二人无言,却在指与肤相触时,心中有无数惊天动地之响在捣鼓,金池换得这一身白袍金裳,几乎晕厥。
止观却瞧如此模样的金池,心旷神怡,不自觉抬手挑起其下颌,说道:”我们金池,好生俊俏!“
金池脸红,却不忍低头,静看师兄如星辰般的双眸,沉醉其中。
瞧其模样如此,止观不自觉指腹向上移,对着其唇瓣摩挲了一下,金池这才惊得浑身一颤,赶紧逃开。
止观只管仰天大笑起“哈哈哈哈……”又赶紧捡起地上的鞋子说道:“金池过来,师兄给你穿鞋!”
“……我……”
须臾,两身白袍金裳坐回书案前,一双云靴放在一旁,金池赤脚给师兄磨墨,止观续而苦思给金池取何字好。
夕阳西下,止观提笔落字,三两笔写完,可不知为何,止观忽然不悦,不言一语丢笔出门,金池急忙穿上鞋追至殿门外,却迟了。
金池猜想不极师兄对着自己三年,早已了无生趣,便又下山去了。
金池回到梵境,便瞧见暮光照案上,那白纸上扬扬洒洒两字——络绎。
“络绎,止观,络绎,止观……”金池唇齿间来回咀嚼二字,渐渐的双颊比那天边的火烧云,还艳!
可师兄他……喜山下那些莺莺燕燕,总好过跟愚笨的自己待在一处,金池黯然伤神,发誓要好好修练。
上元天神下凡,不过五日,止观二十二,金池十六了。
大殿上,金池下跪师父,上元天神眉结稍拧:“络绎?”
“是,师父,金池不知,可是……做何错事?”
上神瞧其眉眼间生出一股|媚|态来,更加不悦,“你的字?”
金池战战兢兢,“是……”
上神低温开口:”你大师兄取的?“
“是……师父?”
上神接着问:“你师兄为何不帮你也取个号?”
“……不极师兄,终日不……忙,金池不敢拿此事叨扰。”
上神瞧这天资极差的弟子,便道:“重台。”
“什么?”一众子弟吃惊,师父当真如此不喜金池?
上神道:“金池,号重台。”
“……是,多谢师父赐名号。”金池再三跪拜。
亥时过,止观返回风尽台,进梵境,瞧见金池伏案而眠,止观走近,伸手停半空中,面色凝重,速收回手,转身再次离去。
五年来他皆如此早出晚归,故意避而不见,即便相见了,止观也总是以臭脸相对。
未关的窗吹了疾风进来,金池惊醒,瞧一室之物如常,与他一样,盼不到主人归。
金池提笔落字:
不极师兄,师父昨日归来,道金池已长大,可分配寝室独处,习独立之心,起居不可再依赖师兄,今日即搬出梵境,未能与师兄相见好生道别,金池憾,改日相见时,再好好道谢师兄这些年的照拂。
金池(字)
风尽台后山,止观信步游走,一道白影落身。
止观上前,作揖:“师父。”
上神问:“你可还知道我是你师父?”
止观头埋的更深:“弟子不敢。”
上神温声下来,问:“可是因给你的小师弟取了号而不满,故才不见为师的?”
“弟子不敢!”止观确实不满意“重台”二字,但后又想了想……无妨了。
上神又问:“不极要如何呢?”
止观一愣,回:“弟子不明白。”
上神说道:“不如纵你下山,少去这份束缚,游历游历,一面长长见识一面也叫你顽个痛快,十年后若你还未寻得答案,便再回风尽台,届时随为师回天界修行,何如?“
止观眼里擦出星光,但只在倏然间,”师父要逐徒儿?“
”……“
“师父?”
上神面目清冷,应答道:“七日,好生想想。”
翌日,金池得此消息,焦急下山,来到最热闹的青|楼内寻得师兄。
止观,酒酣胸胆尚开张,衣不蔽体,躺姿放骇,一边饮酒一边抬眼瞧着金池。
向其招手道:“是络绎啊,络绎啊过来让师兄看看。”
“爷,这位小公子是谁呀,生的可比我们这儿的姑娘皆美啊!”
金池上前来时,止观推开周身美人,“去去……”
接着伸手一把扯过,将其压在身下,金池慌张喘气,“师兄……”
“嗯?不知师兄何意?……你瞧瞧这些姐姐们如狼似虎的,我不将你掩好,你小心被她们吃了,骨头都不吐的!”
“师兄……”金池一听,却也不怕了。
止观接着抬手细细摩挲起金池轮廓,“络绎,又长大了些,真真是越发好看了!”
“师兄……”金池恍惚,如此这么般已是多年前的事了,而他如何夸赞自己,金池都不觉得如何,要说好看之人,唯大师兄一人尔。
止观手伸至其腿上,说道:“也长高了不少,以前只与师兄齐肩,须臾数年,不知不觉间络绎与师兄并肩了。”
“师兄,金池不敢。”
“嗯?”
金池身上难耐的很,但不敢躲,只问:“师兄是否,去意已决?”
止观趁这烟柳之地污浊,自己言行也概不收敛,尽管在金池身上撩拨着,言行更是直接,薄唇靠的极近,“你说呢,师兄该何去何从?”
金池不适,吞咽口水,急忙说道:“师兄说过,你要去寻一朵花。”
“呵……是啊!”他目光一收,神色复杂起来,此刻手也规矩了些。
金池掩好心中低落,问:“师兄要寻的女子,为何确定在这烟柳之地?”
止观一惊,面色又敛了几分下来,接着便起了身,行至窗下,叫屋中一众弹琴舞乐的美人们悉数退下。
屋中才算静了下来,金池赶忙起身,衣冠重整,端坐静看止观。
止观回首:“师弟,为何从小如此看我?”
金池摇摇头,不知作何解释,但又赶忙回以微笑,眼神并不收回。
止观也看他,冰清玉洁的孩子早已成长,他清醒时不敢看、不敢碰、不敢独处一室、不敢靠的太近,只有醉时才能大胆。
金池轻唤走神中的止观:“师兄,不极师兄?”
止观顿了半晌才道:“络绎刚才说,觉得我该去哪里寻那朵花呢?”
“那……我陪师兄,挨家挨户的去寻?”
“哈!此话一出,你不怕师父知道,责罚你?”止观过来:“是不是师弟,对师父给你取重台为号,不悦?”
金池摇头。
止观再次靠近,伸手抬起其下颌,“分明不高兴了不是?”
“师兄,你莫要如此!”金池退后几步,却退至床内。
止观欺身上前,低喃道:“金池可知,师兄为何从不寻那些良家女子?”
“……金池不知。”
“那络绎知吗?”
“……”
“师弟知吗?”
“……师兄,你可是醉了?”
止观一笑,起身,金池连忙端庄坐正,却不想师兄直接蹲身下来,给金池穿上鞋子,鞋子穿完,止观一把将他拉起身,说道:“走,去瞧瞧那些良家女子去。”
二人重回白灵乡,过白府而不入,金府却早已换人家。
止观念门楣:“高府。”
二人飞身入了内院,月下屋顶处,瞧见廊下卧着一位女子,一身桃粉,其貌倾城,师兄弟二人皆一愣。
止观问:“应就是这家千金了吧?”
“嗯。”
“嗯?”止观回首来瞧,问:“师弟认得她?”
“是。”
“何人?”
“两年前,父亲上山要接我回家时,那时说……”
止观面色一沉,打断道:“知道了!”
两年前,金父上风尽台见儿子:“该家去了。”
“父亲?”
早已年迈的金父,说道:“儿时,你母亲给你指过一门亲事,如今你已十四,该是家去准备成家立业之时了。”
金池望向止观,白莲生寒光即出,身为大师兄师父不在,便作主说道:“不急,需得再过两年……两年后,金池身体恢复,便可下山娶妻生活。”
金父这才离去,与儿子约好两年后山门前见。
而如今离约定也就十日不到了。
而那指腹为婚的女子,便是眼前的高小姐,金父曾拿画像与其过目,他记得那张倾人城的眉眼。
止观忽然说:“想来,我是该走了。”
金池:“……”
入夜,金池趁止观醉,带其回风尽台。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