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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昕冲他吐吐舌又缩回温浅身后。
“女娃娃?”君痕诧异,若不是玄昕开口,他打哪儿也看不出这是个女孩儿
“怎么,不像嘛?”玄昕回头撇撇嘴。
“这是玄昕道姑,玄翎掌门的五师妹”温浅侧首向君痕介绍
“不得无礼”玄翎皱了皱眉看向温浅,以往年间都只温浅独身前来,今日却有旁人一同,这不得不让玄翎在意起来“这位是?”
温浅不在意笑笑,虽答的漫不经心,但也足以让玄翎重视起来。
“君痕”
第12章 第 12 章
“你魔障了?”君痕二指拎着瓷杯微晃,嗤笑一声漫不经心的看向窗外的红梅。
温浅不答,端坐轻抿杯中茶水,火盆中炸裂的木炭清脆作响。
“他可知晓你身份?”君痕无趣扔向一旁,转而凑到温浅面前瞧着他,他本就比温浅高,从此处恰好可见温浅所垂下的长长羽睫在面上打下扇形阴影。
温浅懒洋洋嗯了一声便算作答,随即又道“他本已修得半仙,离飞升也不远了,再者泰山的变化又怎瞒得过他们,知于不知,又哪里来的那般重要”
“倒也是这理”君痕含糊答着又凑近些许,温浅觉察怪异,放下手中瓷杯一抬首便撞上君痕的下颚,所幸未用几分力,倒也不觉着痛,他微微蹙眉“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我。。。”君痕正欲开口,便听得一声斥问。
“你们在做什么!?”
玄翎面上虽无异色,但眸中的怒意却结结实实显露出来,他身侧是一脸目瞪口呆的玄昕,身后的紫袍男子眉眼弯弯“看来好似打扰了二位的好事”
但这着实是不能怪这三人,主要是温浅同君痕的姿势太过引人遐想,君痕本就比温浅高些,又单手支撑探过去的身子以保平衡,温浅又恰好抬头,从门那处看去,就像是君痕正欲吻上温浅一般。
温浅皱了皱眉,伸手便拂开君痕,也不顾他摔的狼狈,起身面带嘲讽“倒是有好一些日子不见了,玄音”
“是有些日子不见了,我都不知原来你好起这口来了”紫袍男子面上含笑。
君痕着实有些稀奇,这种神情倒是他第一次在温浅面上见着,玄昕不知何时溜到他身侧,一脸崇拜瞧着他“听说你是天君?”
君痕一愣,随即摆出一副正经模样“本君正是”
“那你和咱泰山神比,哪个厉害?”
君痕一滞,虽他不愿承认,但着实还是苏篱更较厉害些,但若他承认苏篱厉害岂不是丢了他天界的脸面,不成不成,君痕瞧一眼身侧温浅,心中便有了法子,他故作疑惑道”他们这是?”
别说玄昕还真回头看去,只一眼便兴奋起来“我同你说,这叫相爱相杀”
“嗯?”君痕有些摸不着头脑
玄昕瞧了瞧四周凑到君痕耳侧压低声音“伯伯前年次上山时,大师兄不在殿中,是玄音接待了,他不知伯伯身份所以调戏了伯伯,然后晚间玄音沐浴时,伯伯便使了法召了一堆丑男丑女扑进去,可把他气着了”
“噗”君痕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这倒着实也是温浅会做的事。
“说正事”温浅斜目瞥了眼笑的欢的君痕“愿簿拿来”
玄音双手递上,面上也敛了笑意,温浅自腰间抽出折扇,悬于愿簿之上,撩袍盘膝坐下,口中默念法诀,一时屋中温度骤然下降,尽管燃着火盆,却仍旧冷的不行。
源源不断的法力包裹着愿簿,一缕缕金色的光芒从其中飘出转而又被吸进扇子中,温浅的面色有些发白,君痕见状,起身复又坐于温浅身后,法力连着传于向温浅,待金芒渐稀,温浅才停了手,被薄汗打湿的额发有些凌乱的粘在额前,君痕自他身后扶住他。
温浅有些力竭的靠在君痕怀中,这几年常于人界,无心修炼,再者人界阴气本就没有冥间之重,还需时常替苏篱修补残魂,难免实力不如往昔,尽管温浅不愿承认,但这的确是事实,这也是为什么君痕此次会陪他一同前往的原因。
“可还受的住?”君痕低声问道。
“无妨,只法力消耗的快些罢了,你未免太过小看我了”温浅拂开君痕扶他的手臂,伸手端过桌面的茶盏,待饮尽余茶,方长舒一口浊气。
“今日再此住下可好?”玄翎望向窗外静静开口,玄昕在一侧偷偷笑道“大师兄你还不死心,每年如此,你可。。。。”话还未尽便听得温浅低低答了一声好。
“三师兄,完了完了,可得让二师姐给我瞧瞧了,我莫不是得了幻听?”玄昕扭头扯了玄音的袖子哭丧着脸。
“是得好好瞧瞧”玄音面色正经”瞧瞧你那脑子里整日都装着些什么?”
“装。。。。”玄昕面带促狭”你想怎么拐二师姐”
瓷盘跌碎的突兀声自门外响起,玄音面带警惕看向玄昕,伸手便去拉了门,门外无人,唯有一堆破碎瓷片,伴随着茶叶的清香在阳下氤氲着热气。
他面色一滞,也顾不得回身同屋中几位讲,便急急追了出去。
第13章 第 13 章
玄昕探头一瞧,也是乐了,扭头便道“看似方才门处应是二师姐,想是听了我言论惊喜的竟是连平日最为喜爱的素瓷也能跌了去”
温浅面色虽未缓和但听得这话却也是笑意盈盈“玄音那般模样也是该有人治他一治,玄雨恰可担此大任”
玄昕咯咯的笑着,女儿家姿态一览无余“伯伯你倒还是这般模样,也不曾变过”
玄翎微拧了眉,恰门外小童通报事物,他便同温浅嘱咐几句,领着玄昕走了。
“今日不回了?”君痕慵懒半坐,手中把玩着不知从何处摸来的玉葫芦,不时小酌两口,面上一片逍遥神色。
“今日不回了,来此若干年,还未好好赏一赏这泰山之景,想着再顺路去趟苏篱的府邸,取些东西”温浅眉间带倦,索性单手支额瞌目养神,一时室中寂静,唯有碳火炸裂声响。
待他再睁眸,月已上了柳梢,繁星点点,君痕背于他斜倚门处,似是听得衣袍窸窣声响压低嗓音道“可是醒了?”
温浅点了烛灯,室中亮堂起来,他起身轻掸衣袍,问道“子时可过?”
“尚未,此时离子时尚有一刻”君痕掐指算道
“那便在等上一等”温浅提壶斟茶,一杯寒茶入口,人也清醒了几分。
“深夜游山,也就你有如此嗜好”君痕挑眉似笑非笑打趣儿。
“你若不愿,便速速离去,我从不强人所难”
“你这人,可谓丝毫不知情趣,也不晓得苏篱洛尘是否脑袋坏了,不然怎瞧得上你”后一句君痕几乎是用蚊子般大小声调所言,饶是温浅也听不真切,他疑惑看过去“不晓得何?”
君痕转身面上一本正经“不晓得那些个爱慕你的姑娘公子瞧上你哪点”
温浅不疑有他,唇角微微翘起,面带笑意,柔和了目光,在摇曳的烛光下如梦如幻,君痕正疑看错,却听得温浅一句“这种事,是嫉妒不来的,谁叫你未有我生的好看”
他定然是方才酒喝多了,不然又怎会觉着温浅这只白眼狼从良了。
子时将至,温浅便灭了烛,领着君痕从西侧墙边翻出,君痕不知为何觉着他二人不像是二界之首,倒像是人界偷偷摸摸干不耻之事的毛贼。
此事定是不可传出,温浅不在意,名声毁了也就毁了,但他的名声可是宝贵的紧,若是传上九天,定是要被某些人耻笑。
“你在想什么”温浅看了险些撞上前方山石的君痕出口提醒。
“想。。。。。”君痕还未开口便被离身不过几厘米的石壁吓到,倒退几步唏嘘“还好未撞上,不然我这俊脸想来是要毁了”
温浅步子一顿“九天由你掌管,竟还未落败,着实也是稀奇事一桩”
“。。。。。你若口下能积德,或许倾慕你的美人会更多些”
“我又何时缺这些,你若是缺,我府上倒是可任你挑,不过且先将你欠本帝的那些个物什还清”
“。。。。。。”
君痕觉着他倒真是招罪,每回同温浅讲话,最后气噎的也是他,他倒好,每每发誓不同温浅开口,却回回又不吸取教训,还凑上前去惹得心堵。
他发誓若他往后再同温浅说话,他便喝温浅酿的酒撑死,这倒也是一桩美事,君痕美滋滋的想。
“先同你说,喝酒是要付酒钱的”温浅漫不经心折一株梅花于鼻尖轻嗅。
“你竟对我用探心术”君痕震惊。
温浅歪头一副瞧着傻子的模样“那看来便是这个了,只不过你回回讲不过我,哪一回是不发些誓言,不若是喝我酿酒撑死,此生不娶妃,遣散后宫之类的低趣誓言,倒也是随你的意,还非是要带上我的名头”
君痕语噎,颇为丧气。
若是他头顶有一双耳,想来是要耷拉着了,就如每每欺负归尘见他耷拉耳朵一般,温浅恶趣的想到。
虽为深夜,但因深山少有人来,地面白雪皑皑,被月色一照,倒也衬得四周明亮许多,腊梅枝枝,冷香四溢。
“到了”温浅站于山壁下,仰首望千尺峭壁,他幼时常于此游玩,万年光景转瞬而逝,物是人非事事休。
第14章 第 14 章
“啧啧啧”君痕不知打哪摸来的折扇,一摇一扇间也颇有纨绔子弟故作风流之味,温浅张了张嘴,终究是未说什么,他觉着君痕这动作虽有些不应景,但却实赏心悦目,便也不在打击于他。
他伸手掐诀,打入山壁中,结界散去,两侧峭壁消失无踪,宏伟府邸重见天日,远望去,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如若仙境。
“本君上回来此约莫九千年前,此番再临,可叹当年万仙朝拜的泰山府成了如今这般枯败模样”
“他会回来的”温浅沉默半晌继而坚定开口“他是苏篱”
君痕上前一步,推开合起的朱红府门,暖风扑面而来,他向温浅投去惊疑目光“怎么,苏篱魂散,这府中暖术竟还尚在?”
“这非术法”温浅越过他“这是暖玉之效”顿了顿又道“你也知我畏寒,虽为鬼神之身,年幼时却呆不得冥界,常年居于苏篱府邸,他便寻了这方暖玉,言我何时来此,此处皆暖如春末”
“他对你,倒是上心的”君痕不知为何觉着心中酸涩,仿若食了未熟的桃果一般。
温浅不察,语中却带有几分笑意“那倒是,想我幼年顽劣,毁他珍惜灵草,他便也从不责怪与我 “
君痕停下脚步,眸中夹杂着些许复杂“你倒是极欢喜他的”
“我幼年多是于他待在一处,成年后也是于他待一处的,千年万年,他待我如亲子般,我又如何不欢喜他?”
君痕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他怔了怔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欢喜他,只因他待你极好如亲子一般?”
“这是自然”温浅头也不回轻车熟路的像前头走去。
君痕忍不住低低笑道“苏篱啊苏篱,你着实也是可笑啊”
“楞着作何?”温浅从前方回廊探身,他见身后君痕无影,便回身来寻,却见那人站在院中笑的一脸春心荡漾。
此番形容若是叫君痕听了去恐是又要哀上半日,他这脸讨得多少仙女欢喜,怎的就被温浅如此讨嫌。
“这便来”君痕追上前去,二人步于庭院之中,亭台楼阁九曲回廊,却是天工鬼斧。
月辉倾洒,满目却皆疮痍,只徒增悲凉,温浅忆过往云烟,曾于此中折花以赠美人,今日再临,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