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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既兴奋又不好意思,一把年纪了还咬唇,他有些尴尬地回答道:“景玄,是朕的儿子……”
他顿了顿,又十分欢喜道:“就这几天时间,朕居然还多了个孙子,还是子慕你生的,不得了不得了……”
“……”南子慕一把揪住天帝的胡子,没好气道,“真是日了我儿子他爷爷了,你居然会变成我公公,靠!”
天帝啼笑皆非:“先声明这事和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没有私自篡改你命格的能力,这都是你的命了。”
南子慕没轻没重地一扯天帝的胡子,然后阴阳怪气道:“那公公,我的神格和觉魂呢?”
“诶,轻点。谁家媳妇对公公这么凶的,没礼貌哦。”
“贫着一下嘴非常开心是不是,阿?”南子慕继续扯着那一把黑粗黑粗的毛发,“快把我的神格和觉魂还我。”
“诶你先松手……”天帝一边掰开南子慕的手指,一边道,“是这样的,你也知道神仙命格这块不归朕管,要不然朕怎么可能让你受那么久的委屈?你先等朕传唤六司星君来,他们肯定清楚。”
南子慕听到他这么说,还算满意,于是施施然松了手。
片刻后六司星君来到大殿前边,南子慕坐在天帝旁边,看见来人后,就很凶地在桌上摔了摔茶杯:“你们谁是掌管天上诸神命格的?”
司命星君慢悠悠地举起了手:“是我。”
接着他连忙解释道:“大人您的命格是既定的,我一介小仙,也不可能能擅自篡改您的命格。”
“哦?”南子慕朝一旁的谛听一使眼色,“炸死他。”
谛听连忙放出几簇短小的闪电,砸在司命星君的脚边,害他狼狈地疯狂跳脚。
南子慕用手指指节轻轻敲击着桌子,然后不紧不慢道:“谛听今儿个可也在这呢,诸位,不该瞒着的都别憋在心里阿,不然本神可不介意让谛听把你们那些陈年往事给抖干净。”
六星君你看我我看你,接着其中五人很有默契地后退了一步,留度厄星君一人孤零零站在前面,度厄膛目结舌地扫了眼后边的五位星君:“好啊你们,居然出卖我!”
上生星君诚然道:“您这事和我们南斗五星可没什么关系,都是这度厄,是他和您有仇,不许司命星君去禀告天帝的——他说:让那南子慕受几年苦也好,省的他每次都那般嚣张。”
“唔……山神大人乃是和景玄帝君生下了孩子,按理说是不必受到天帝下的咒术的惩罚的。只是帝君与您交合时,他还尚且是人,这咒术毕竟是咒术,不懂变通,所以才产生了这种谬误。”
南子慕不耐烦道:“得得得,你就说我的神格和觉魂现在在哪?那什么度厄星君,什么时候本大人有空了,会去您的天枢宫参观参观的。”
度厄星君额角的青筋狂跳,心里直骂娘。
司命星君:“其实大人您的神格就被封在您出生之地,也就是终南山。解封方法也不难,只要天帝施一道解封的仙诀,这封印自然而然就会被解开。”
南子慕朝天帝一伸手,面无表情道:“快。”
天帝无奈地幻出一琉璃球,又将仙诀封入其中,然后嘱咐道:“朕不能无故下凡,到时候你将这琉璃球一打碎,封印自然就能解开。”
“南子慕!”闻讯赶来的凤凰脸上挂着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他的视线扫过这里一个个低眉顺眼的星君,接着不太高兴地一撇嘴,“什么嘛,我来晚了,热闹都凉了。”
南子慕拿着那琉璃球,从天帝的椅子上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问:“阿,这回回终南山我想威风一点呢。”
天帝知道南子慕是什么意思,于是知情知趣道:“凤凰,你送子慕回一趟终南山吧。”
“凭什么,那不是要让他骑着我,做梦吧?”
“唉,他这下凡一趟够惨了,你别这么小气。”天帝说完又看向南子慕,“子慕阿,这回咱领回神格后,就安分一点哈,好歹也是个有孩子的人了,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不稳重了。”
凤凰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他一脸的惊诧:“姐妹……呸,兄弟,就这几天没见,你啥时候连崽子都有了?”
“少见多怪。”南子慕一拍凤凰的肩,扭头对天帝道,“您就放心吧,我去把那一群害我的人弄死,然后就把景玄和您孙儿一起带回来。”
天帝皱起眉头,这叫他怎么能放心?
“不可滥杀无辜,作为上神,你要是在人间大开杀戒,到时候引来业火焚烧,那么即便是朕,也救不了你。”
南子慕:“我有分寸。”
天帝:……
他可不信南子慕能有什么分寸。
凤凰被这条大新闻惊得几欲吐血,他俯下了身子,仍不可思议道:“娘阿……”
“磨蹭什么呢你?”
“等等,你先让我捡一下我的下巴,靠……”
九天之上。
凤凰化出原型,纡尊降贵地给南子慕当坐骑,一路上凤凰依然在不停地叽叽喳喳:“我捋一捋哈,你在这几天里和景玄帝君生了个崽,然后现在天帝是你公公……”
“嗯,不过要纠正一下,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呢,你花几天时间就给我生个崽试试。”南子慕伏在凤凰背上道,“哥们别抖,待会鸟毁人亡了,你寻思寻思你自己作为一只凤凰,连飞都飞不清楚,这丢不丢人?”
凤凰依旧处于震惊之中,一路上至少感叹了几十句的:“我的娘阿……”
第83章 回来
“南子慕; 你说你是不是脑子被狗啃了,就这么傻乎乎跑去给人生崽?”凤凰一边跟着他往山洞内部走,一边碎碎念; “对象竟然还是景玄那小毛孩……”
南子慕推了凤凰一把; 冷漠道:“你有什么意见?千斤难买我高兴,我就是乐意; 怎么着?还有——你说谁是小毛孩?景玄再怎么年轻; 也有一千多岁了……”
“诶呦哥; 你算的清楚你自个几岁了吗?景玄那年岁也就你的零头; 是不是小毛孩你自己品品。”
“……”南子慕不想搭理他; 自顾自地往深处走去。
这里的一切都给他以熟悉感。知道自己的神格原来一直都在这的时候,南子慕内心还是觉得很操蛋的,然而其实就算他一早就知道,解不开封印,那一切也白搭。
凤凰追上来,继续碎嘴子:“不过其实小帝君也颇为痴情,你还记得在你山洞外边站了五百年的那小孩吗?”
南子慕随手将琉璃球往洞壁上一摔,沉吟片刻后问:“他就是景玄?”
“嗯; 不过你也是该。”凤凰揶揄笑道; “还记不记得你当年不小心把人养的三足乌幼崽给玩死了?然后为了安慰人家; 说他要无聊的话; 可以到终南山去找你玩,然后人去了,你却在那山洞里睡了快一千年?”
南子慕一阵沉默:“唔……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再说我又不是故意骗他的。”
凤凰看着山神觉魂归位,被封神格随着觉魂一起,化做一簇簇刺目的白光,没进南子慕体内。他靠着洞壁继续嘲讽道:“不过现在你也算是赔了他一个崽子了,报应哈哈哈。”
“滚吧你。”南子慕抬腿踹了他屁股一脚,结果凤凰直接就被嵌进了洞壁里。
凤凰的脑袋晕了半响,这才扶着脑袋从洞壁里头走出来,他愁眉苦脸地抱怨道:“本凤凰如此娇贵,你居然下此毒手……”
“不好意思,做人做太久,还不太习惯怎么使用灵力。”南子慕耸了耸肩膀,半挑衅地看了凤凰一眼。
不过这次他还真不是故意的,就……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但好在最后还算是及时收住了,要不然把整座山都撞穿了,那还真不好办。
“靠!”凤凰笑骂道,“你怎么不死透点算了。”
南子慕驻足在山洞外边,凤凰不明所以,也与他比肩而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并没能望见什么奇妙的东西,于是他疑惑道:“你看啥呢?”
南子慕不苟言笑:“有没有点眼力见,你下来是做什么的?”
凤凰:“……”
南子慕替他回答:“是坐骑,你别忘了你的本分。”
“南子慕,劝你善良。”凤凰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忍辱负重地幻出真身,让南子慕坐在他背上。
南子慕轻笑一声,撸了一把凤凰脑袋上的羽毛。其实凤凰要和他认真杠起来得画,未必打不过他。但一开始他俩闹矛盾的时候,凤凰太爱惜自个的羽毛了,所以不怎么敢和南子慕正面杠上。
后来这两人斗来斗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知交。
唔……好像是某次天庭晚宴,两神碰了一杯,后来一来二去,居然玩的还不错。
“小红鸟,你一会去侯爷府上空多飞几圈……诶不行,这样一会民间该谣传侯爷是天定的皇后了。不如你幻个你龙哥哥的模样?”
凤凰翻了个白眼:“别给我瞎认亲戚,我跟他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南子慕紧紧抱住他的脖颈,把凤凰勒到差点窒息,随后他伏在凤凰耳侧,不甚温柔地问:“你答不答应?”
“好好……”凤凰连忙求饶,待南子慕松手后,他搜肠刮肚出了一个形容词,“混蛋……你这么欺负我,迟早遭报应,度厄的所为真是和我想的毫厘不爽……”
南子慕没轻没重地一敲他脑袋,不耐烦道:“闭上你的鸟嘴。”
到了侯爷府后,南子慕将凤凰撂下,然后径直去了尚书府。南子慕隐了形,于是就这般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宋以理的身侧,然后饶有兴趣地听他和匈奴使者谈话。
宋以理呷了一口茶,然后慢条斯理道:“你们准备的如何了?”
“情况并不是很理想,有一边如尚书大人所想,是侯爷坐镇,但,您只说现在李景只有二十多万的兵力,其中还不乏您的内应,李景绝对吃不消,然而直到今天,函谷关却还一直没破。”使者皱着眉头道,“而另一边不但有您的儿子,还有一个奇怪的男人,行军布阵压根不按套路来,若不是恰逢冬季,他们条件所限,我胡军队被灭,只是时间问题。”
宋以理很沉得住气,他继续不紧不慢道:“别慌,不用多久了。他李景又不是神,表面上看着风光,此刻应该已是强弩之末。”
“哦?”使者一挑眉,“何以见得?”
“函谷关易守难攻,然而就这么循循然打下去,不仅天/朝军队吃不消,粮草也供应不上。而你们这里就不一样了,粮草和装备都由我来提供,而我又已经截断了李景那里的粮草供应,他只能向附近村民们借,时间一久,村民肯定不乐意,所以即便函谷关易守,这场战争他也不能拖。”
“况且。”宋以理冷笑了一声,“他那小哥儿已经病死了,他连慰籍都没有了。你说,一个人要是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一时片刻缓不过来,不就会不由自主地往自甘堕落里跳吗?”
使者听完觉得有理,于是便随着宋以理一起笑。
南子慕信手扯住了宋以理保养的很好的头发,宋以理吓了一跳,冷声道:“是谁?剪水!”
宋以理往后头望了望,没看见人。
剪水一直就侍立在一旁,看到此情此景,也显然是吓了一跳,他匆忙上前,却在宋以理头发上边摸了一把空,他急促道:“我也看不见他!”
“尚书大人。”南子慕现出真身,直接抓着宋以理的头发将他从椅子上拎了起来,接着阴恻恻地看着他笑,“我家侯爷要是有您一半聪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