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不出意外看他脚步一顿,肩膀似乎都垮了许多。
“你可知你父亲是不能带进城里的。你怎么就忍心把他带到城中,不顾这一城人的死活呢?”
“我父与我生于这城中,长于这城中。为何不能回自己的家!”陈运转过身来,目光中带着些凶狠。
“你……”解战忽然不忍心说下去了,他看到那陈运红了眼圈。
“公子怕是大户人家长大的吧,不懂民间疾苦。公子可知城郊外多少流离失所的病员。是,我父是因瘟疫去世的。今天早上他告诉我说他想回家看看,看看我妹妹,看看我母亲。就看一眼就走。他知道染了瘟疫不能与他人有过多接触,连我我父亲都要赶走。要不是太思念家里人,谁想过去害这一城之人。哪想到……”陈运哽咽着,声音不大却清晰。
“城郊为何会有染瘟疫的病员?你父又是为何染上的瘟疫?陈兄可否告知?”
“我父与我三个月以前,在家中忽然接到什么要家中壮丁去城郊南部那座矿山,协助朝廷采矿的指令。我们便来了。本来好好的,半个多月前这座矿采的差不多了。我们一伙人在南郊整理最后的事项。哪想到突然就有人染上了瘟疫。
听说朝堂上下了命令,不许我们这些人回家。必须待在这处等待治疗。可我们苦等了半个月,哪来什么御医。我们,我们之中起初染上瘟疫的只有那么一二人,现下一半的人!一半的人啊,全都染病。”陈运攥紧了拳头,心有不甘。
“你可有染病?”解战问道。
“公子放心,我现在身体还好的很,不会传染给公子。今日是陈某莽撞了,我现在就带着父亲回到南郊去。”陈运擦了擦眼泪,拖着父亲准备走。
“陈兄且慢,我不是这个意思。”解战还没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这是我练的一些丹药。虽不能治疗瘟疫,但是现下可以做些预防。”解战把药递给陈运。
“多谢公子,我还是不收了吧。公子留着它给有需要之人吧。”
“收下。”解战把它塞到陈运怀里。“你的父亲是不能带回城里了,陈兄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可有什么话,要我捎回家的?”
“麻烦公子了。还请公子告诉家母,我们一切安好,还需要三年两载才能回家。让她们照顾好自己。”
“好,保重。”解战看着陈运的背影,便知道接下来有的要忙了。
等解战到了文房四宝店里的时候,发现云卷在读兵法。
“你要是真的好奇为什么不去问问父亲。”解战弯腰在云卷耳边轻声低语,似乎怕惊扰了旁的读书人。
就见弟弟猛地一抖,转过脸看着兄长。又要结结巴巴说不出话了。
还真是只猫啊。解战心中摇摇头,伸手拽走了猫的书,准备投喂他一些小饼干。
“走吧,去吃饭。”解战拉起云卷就要走。长腿迈的步子似乎太大了,弟弟一个踉跄,差点把怀里的话本掉出来。
“还好还好。”云卷心想,没有掉出来。生怕兄长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以后的福利就没了。
“想吃什么?”解战看着只到自己肩膀的弟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呆呆的。
“都行。”
“小馄饨吗?”
“好。”
解战觉得弟弟真是不挑食又乖巧。不会问你晚饭吃什么,说着都行,提出来以后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那就走吧。”
“哥哥等等,云卷要跟不上了。”
解战看着云卷作势要小跑,自然而然的放慢了脚步。好让他可以跟上。
“哥哥,你今天下午去做什么了呀?”
“闲逛,去看了看炼丹用的草药。”
“哥哥下次可不可以,走得慢些?”
“哦?”
“云卷也想同哥哥一起。”
“舍得不看你的话本了?”解战揶揄道。
云卷低头看,自己怀里那一角,不是话本是什么。
“哥哥,我,我……”
解战似乎看到了弟弟炸起全身的毛,护着话本不肯放手的样子。“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走,去吃馄饨。”
“嗯嗯。”这次倒是走在了自家兄长的前面。
☆、第四章
等到解战与云卷吃过小馄饨以后,天色已晚。
“哥哥,我们是回府吗?”云卷问道。
“回吧,还要继续没炼完的丹。”解战若有所思。
“哦,好吧。”解战见云卷又低下了头,嗓音也低沉了下去。
啪,长手一伸。落到云卷的头顶上,拍了拍。力道却是不轻,但也不重。“等到天好些,我再带你出来。夜要深了,你不能多待,怕要受凉。”解战安慰道。
“好。”
等到这二人回了府,解将军还在书房。
“你快些去洗洗睡了。”解战看着云卷,深色的瞳孔仿佛要融入这夜色里。
“那,那我去了。”云卷转身要走。
“晚安。”
“晚,晚安。”
道完晚安的解战去了解将军的书房。所以他错过了,解云卷因为一蹦一跳不好好走路,摔了屁股蹲的样子,也错过了那个小公子的傻笑。
“砰砰砰,父亲,是我。”解战敲门。
“战儿,进。”
解战进门的时候解将军还在看折子,头也没抬。
“父亲可有上朝?”解战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杯茶,细细品。今晚的小馄饨有些咸了。
“今早下了朝才回的府。怎么了?”解将军抬抬头,看着他家大宝。
“杜丞相可有与你说什么?”解战放下杯子,神色也严峻起来。
“那个老狐狸,不曾说过什么。”
“父亲可曾听过城郊南部的矿山?”
“刚刚我看这折子里,似乎有提到。说是把它收归国库所有。战儿可是有听到什么?”
“我今日看到城南郊似乎有人感染了瘟疫。”
“瘟疫?可确定?”解将军闻言站了起来,绕过书桌,坐到解战的旁边。
“确定。且感染的人数不少,我怀疑是人为。这个时节与气候不该出现这个情况。之前也并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这些病人不能到城中来,我今日便阻止了一个。但保不齐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又有人进城。说不定幕后黑手就是这个意图呢?”
解战说完,看着解将军面色凝重。
“说说你的想法。”解将军说道。
“这病我要治。”解战目光中带着坚定。
“用什么?你的丹药?”解将军一张脸上呈现着欣慰、怀疑、担心等的情绪,生生把棱角分明的脸呈现的快要扭曲了。
“管理一下您的表情。”解战端起那杯还没凉的茶,吹了吹。
“您最好查一下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当然,也不要小瞧一个炼丹五年的人。”
解战心里五味杂陈。他懂,不怪解将军不信,而是这五年为了不引人怀疑,他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没做出什么成就来。再加上这些年的父子关系的疏离,解将军心中多多少少明白些他恨自己心中家国为重,一直忽略了两个儿子。估计亲爹也没料到自己愿意趟浑水,为百姓做些什么。
罢了罢了。半个修道的人了,还计较什么琐事。
“好,好!我儿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我。”解将军欣慰道。
“不用,您照顾好自己我就感谢您了。”
“大宝,其实,为父这几年给你物色了不少大家闺秀……”解将军见解战有些些关怀自己就开始得意忘形。
“夜色已深,父亲早些休息吧。我先下去了。”说罢就起身,茶也不喝了。
“哎、哎。”解将军见大宝日常躲避这个问题,人都走远了,开始骂道“臭小子,铁定是有心上人了,才这般抵触这个话题。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看看。”
解战其实没走太远。而是拐了个弯,就站在解大将军屋侧,贴墙望着那满天星星一明一暗。他不敢娶妻,怕祸害人家姑娘,连喜欢过谁都没有,就决心半只脚踏入道门,一心炼丹了。不为别的,就希望云卷的身体能好些。自己也好放心,过几年就可以无牵无挂的去云游四方了。
摇摇头,抛去这些打算。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吧。解战慢悠悠的回自己的院子。
先是沐浴,然后换上了一身棉布袍子。解战钻进了自己的丹炉房。看着炉里还未成型的丹药,稀稀拉拉,一阵糟心。
据解战所知的炼丹术,尽管理、气、数的原理应用在炼丹术上或许比应用在天文学上较为隐晦和难以捉摸,但凭着自己对阴阳五行和数的知识,尝试把铜、铅等金属炼成黄金,以求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这是简单的,可若是要针对瘟疫病情,似乎有些棘手。
解战忽然想起来南郊的矿来,由于各种金属矿物都是由土中开采出来的,所以在五行生克学说中就有土生金的说法。于是便有了一种设想,那就是认为矿物在土中会随时间而变的。既然瘟疫是在南郊发生的。何不去南郊采些土和矿物来一试究竟呢。
这般想来心里似乎有了些底气,出了丹炉房。踏进卧室,躺在床上。先睡,睡饱了才好思考。
作者有话要说: 相关专业知识摘自百度百科。以及瞎掰。。。
☆、第五章
翌日,天蒙蒙亮,解战就收拾好准备出门。
刚好遇到晨练的管家。“大少爷要出门吗?”
“恩,需要去采些炼丹用的。不用惊扰旁人,我忙完就回。”
“好的。”管家颔首。
“那我先走了。”解战难得急着出门。
“大少爷路上小心。”
等到解战赶到南郊,天已亮了个透彻,街上的行人开始忙碌。碍于今日要出门,解战做了一副书生的打扮,背后背着大大的书篓。踱步在这不甚热闹的南郊,看似是赶路,实则是东瞅瞅西瞧瞧。
大半个晌午要过去了,解战还是没有丝毫的发现。脚都走得要麻木了,想着去溪边歇息下。哪想刚坐下,似乎在溪边发现了熟人。
“陈兄,好巧。”
陈云抬头,发现一身布衣的解战。“公子怎会来此处,是有要事要办吗?”
“有,陈兄在此是要?”解战望了望陈运手中的水壶。
“哦,灌些水。这边水干净些,好饮用。”
“听陈兄的话,哪处的水有什么问题吗?”
“是在我们居住地方的不远处,可能是在下游,水质太差。实在是不能饮用。”
“陈兄可否,带我前去看一下。”
“哦哦,好的。”
解战跟着陈运来到他们居住地的水源处,确实是说脏乱差也不为过。
“此处是因着染病的人才这般吗?”解战问道。
“哎,是。此处怕是以后也不会有人来了。公子且小心些吧。”陈运眼中暗淡。
“忘记问候家父,可有安葬好?陈兄有什么需要的尽可以提出来,能帮助的在下一定尽绵薄之力。”
“不不不,不麻烦公子了。还要感谢公子上次的药,我隔壁的张叔服下以后症状好似有些缓解。”
“那就好。”解战看着垂着头的青年,忽的好像瞟到了地上的什么。
“公子,我还有事先走。公子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此处找我。”陈运告辞道。
“好的。不久后见。”解战腔调中带着些许情绪。
陈运走后,解战蹲下身。捻起那不起眼的红色的土,真实不虚此行啊。正在兴奋,投在水面的视线看到了几只死老鼠漂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