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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你喜欢谁?”袁承宇眼底暗起杀机。
柳宴看他这幅模样都不对劲,直接把解战推了出去。“就是那日同我一起的,我的兄长。解战,我心悦他。”
“好、很好。”袁承宇几乎咬碎牙,清和喜欢的人只能是我,其他的只能做鬼了。
柳宴看着袁承宇这副模样,料定他会去找解战。希望解战能想出法子来。
解战现在也没什么法子,就看着清和在这饮酒。
仙人都喜欢饮酒?
“我这里有瓶杜康。”解战抛下诱饵。
“不稀罕。”清和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当真像是位列了仙班的人,无欲无求一般。
不对啊,这都成仙了手腕还带玩具?
“你若不出手,我找到那头蛟,就让他连蛟都做不了。”解战口出狂言,其实他打不过那头蛟,虚张声势总行了吧。
“与我无关。”清和瞥了解战一眼。
“他若死了,你连腕间那线,都留不住了。”解战尝了一口清和喝的酒,好像没什么味道,跟水一般平淡。
清和终于抚袖子站了起来,解战也急着起身,结果被抖落了一身的飘絮。
这什么季节了还有飘絮,没想到仙人连发脾气都这么温柔。
解战看他无意出手,心里正寻思下一步怎么办,结果那头蛟就找上门来了。
“解战。”袁承宇唤他。
“袁承宇。”解战也不知道从哪知道的他的名字。
“来受死吧。”袁承宇亮出爪子来,抓向解战的头部,这次是实打实的,不是假招式。
解战双手挡住他,却不及他的莽力,脚往后滑。
“住手。”清和站在袁承宇的身后,看着动手的两个人。
袁承宇闻声转身,看向清和,只觉又来了一个碍事的,把目标转移向他。
袁承宇的爪子都伸向清和了,清和也不躲,轻飘飘来了一句,“你瞎到这个地步了?”
解战听到这句话,还是不解的,这袁承宇没瞎啊。
袁承宇停下来了,是清和的声音。他看向清和,可这模样,他不认得。
“把人带过来,让他们走。”清和对袁承宇说。
“你不是清和。”袁承宇思索的样子,摇着头,不是的,他不是清和。
清和听了这话,一把擒住他的脖颈,把他按倒在地,清和额间青筋暴起,“我不是,外人便是了?”
袁承宇被掐的喘不上气,可他看他的模样,执着的说:“你不是。”
解战看着战斗力为负的袁承宇,替他捏把汗,刚还在说仙人脾气好,原来是分人的。要不我现在去找柳宴吧,解战想。
要不说想什么来什么,柳宴自己找过来了。
“战战!”柳宴趁机扑向解战,这个时候不扑他都枉为人。
解战接住他,环视一圈,看他有没有受伤,“没事就好。”
柳宴摇摇头,看向地上那二人,抓住解战的手,不敢动弹。
解战这个时候也不想讲话,这又插不上手,看戏呗。
☆、蒙眼不蒙心
“袁承宇,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我到底是谁!”清和放在袁承宇脖颈的手收紧,逼得他满目通红的眯眼看向自己。
“你、不、是。”袁承宇看的清清楚楚,他不是我的清和。
“好极。”清和甩过袁承宇,把他钉在那半空中,“我不是,袁承宇,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情爱?我的样貌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你又为何认不出我了!”
柳宴听得一脸懵,拽着解战的袖子。
“这位才是清和。”解战知他想问什么,开口解他的疑惑。
“他与我长的也不像啊。”柳宴看了清和,觉得自己跟他没有相似之处。
解战也是点头,他也没看出有什么能让袁承宇认错的点。
“算了。”清和泄了气,还是那副清冷模样,抬手让袁承宇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袁承宇抓住了他的手,这线,是他给清和的。
“别碰我。”清和呵斥他。
“清和。”袁承宇呢喃,那副样子不像是认出了清和,只是认出了他所赠之物。
“你看看你,东西记着,人却认不得了,凭什么说爱。”清和只觉无比讽刺。
“我……”袁承宇为自己解释,可是又解释什么呢。
“袁承宇,这是你带回来的,第二十九个清和了。”清和指向柳宴。
柳宴错愕的看着袁承宇,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不是,他……”袁承宇痛苦的看向柳宴。
“你是我见过,最蠢的人。你每次找到一个‘清和’,我腕间线亮一次,我就去偷偷看你一次。可你所找之人,无一像我,连眼鼻嘴都没一处相似,我凭什么去见你?”清和看着袁承宇崩溃的模样,恨不得捏断他的脖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柳宴听得也无比痛苦。
“我再说最后一遍,袁承宇你给我听好了,再敢忘记,就拿你的头颅去喂我的泉眼吧。”清和开口陈述。
“我原本不是什么神,我是朝中一武将。袁承宇与我的相遇就是在这山上。”
“那年大旱,皇上派我来此山求雨,我刚行至半山腰,就被人耍赖扔下了山去。”
“我知是谁,袁承宇扔完我还要装模作样的来救我,把我带去他的老巢,美其名曰养伤。”
“你一定去过那个地方。”清和看向柳宴。
柳宴想起来袁承宇拐他去的地方,点了点头。
清和继续说道:“袁承宇当年狡猾的要命,他自己在这深山寂寞了,就拉着我不让我走。”
“我同他有什么相处的?我脚好之后要走,他就带我上山。他问我山上干嘛,我说求雨。”
“他说你求雨不如求我。我求你干嘛?哪料他直接在我面前现了真身,金灿灿的一条龙。他使坏的带我往天上飞了一遭,以为我会怕。”
清和说到这,笑了笑,“我沙场征战数年,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怎么会怕这些。”
“袁承宇以为我怕了,把我挂在悬崖上要我求他。我知他喜欢我,所以会作弄我。我并不反感,可是追求人也没有把人挂在悬崖的,我当晚跟他打了一架,没打过他,谁知后来打着打着打到床上去了。”
清河顿了顿,没什么好羞的,“他知我要求雨后,就瞒着天神下了整整七天的雨。七天,是我俩互通心意之后,过的最快乐的七天。”
“我问他为何会在这小小的灵泉栖身,他说他当年做错事了。”
“我问他什么错事,他说当年给玉帝酿酒,打盹了,酿的酒喝起来像水一样。就被玉帝赶下来思过。”
“我当时还笑他,怎么会有人酿的酒像水。后来他给我酿了九十九坛,就埋在山顶上。不想这酒竟也能醉人。”
“七天,也足以他被上面发现。玉帝派人来拿他,我当时还试图阻拦他们,可我武功再好,也抵不过那些会法术的。袁承宇为了保护我,被抽了他的龙筋。”
清和扬扬手腕,那条黄线飘了出来。这哪是黄线啊,这明明是袁承宇的龙筋。
解战总算明白了他为何要绑着着这条线了。
“故事还没结束。我被皇上召了回去,他说我求雨有功,就封我做大将军。”
“谁稀罕这劳什子的大将军,我当时只想着回灵泉等他。”清和说到这里,看向袁承宇。
袁承宇站直,走到清和旁边,拂去他发上的飘絮,开口道:“我在天上的时候,没了龙筋,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用了。遣我下来的时候,他们剜去了我的眼睛,我再也不配,去看天上的一草一木了。”
“我在这灵泉一直等着,等着我的清和。”
“那你的眼睛是怎么能看见的呢?”柳宴发问。
“是我求来的。”清和也看向袁承宇,“我知他没了眼睛,又从龙变做蛟有多么难以接受。是我求了土地,用我一命,抵了他一双眼睛。”
“那你……”是鬼?柳宴这懵了又懵。
“我也没料到,当年求雨有功,没死成。反倒成了这座山的守护之神。”
“可袁承宇为何认不得你?”解战提出他一直以来最想不通的一点,既然有了眼睛,又为何会认错?
清和听了这话,冷漠的看向袁承宇,“他自己不争气,看谁都像清和,可唯独,看清和却不是清和了……”
袁承宇试图去握清和的手,不出意外的被甩开了。
“清和,我错了。”
“我每次,看到你跟别的男子亲昵,我都想把你头摘下来呢。”清和柔情款款的看向他的情人,嘴里说着最恶毒的话。
“那你为何不去把他绑回来呢?”柳宴不明白,既然他绑过你,你再绑他一次,不就公平了么。
“呵,我没绑过吗?你问问袁承宇,我绑他的时候,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清和想起这个来更气了。
袁承宇想起来第一次被人绑的时候,他把人打了一顿,但是自己好像没打过,不过他都骂回去了,当时还觉得不算吃亏。
“登徒子?浪货?”清和清冷的嗓音说出这些,听的袁承宇忍不住垂下了头。
“可你就能看着他跟别的男子,那般亲密?”柳宴一问接一问。
“他自己要去找旁的人,拦都拦不住,既然愿意就去吧。谁看的上这蠢货,谁就把他领走,省的看的心烦。”清和不耐烦。
袁承宇知道,每次他跟假的清和相处不到三天,他就会觉得不对劲,清和又骗他了,这不是清和。然后他继续寻找,每次都是如此。
听到这里柳宴才算明白。
“我这里有颗丹药,可明目。袁兄不妨一试。”解战把丹药递过去,清和接下来。
后面他吃不吃就不是解战的事了,解战带着柳宴往李庄走的路上,柳宴话不带停的。
“战战,你当时有想过去救我吗?”柳宴说着他心里最卑微的想法,他一路小心翼翼跟着袁承宇找到解战的时候,他还在悠闲地跟清和喝酒。
“怎么问这种傻话?”解战看向柳宴,哥哥这一路都在想怎么救你,个小没良心的。
“你说清和委不委屈?”柳宴拽着解战的袖口,让他停一下看自己。
“那你怎么不觉得袁承宇委屈?”解战反问。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啊。”柳宴替清和不值,袁承宇自己认不得最爱的人,还敢叫委屈?
“清和看着袁承宇跟无数个‘自己’错过,却没想着去拯救这样的他。认错人本就不是袁承宇的本意,清和的旁观不就是放任袁承宇不管吗?”解战觉得袁承宇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他才不委屈,谁愿意看着自己心爱之人与他人亲近啊。他自己把清和气着了,清和放任他在错误中迷路,都是对他最大的宽容了。如果是我……”柳宴仰着脸,鬼灵精怪的。
“你怎么做?”解战倒要听听这只猫要怎么做。
“我就……不告诉你!”柳宴调皮的转身,不去理会身后的解战。如果是我,我就把解战困在我的心房,要他一辈子走不出去。别说出去找男人了,铁链栓头了解下。
解战看着跑远的柳宴,觉得能再见到他,就是一种幸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没辽,明天上班快落。
☆、鸟人(一)
解战带柳宴来的地方是一个小村庄,李庄。
解战来这里是因为此处环境好,说不定还能遇见些灵药,兴许还能再练几颗丹。
他看看身边的柳宴,觉得他好像去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