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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还不好好穿衣服。”解战责怪他道:“这屋子本就阴气重。你睡觉把裤子穿上。”
“你来……来给我暖暖……”柳宴说不下去了。他觉得王谢夫夫俩就是在坑他。且不说解战一过来就把衣服给他穿上了,就是光解战打量他腿的那会,柳宴自己都忍不住想把被子给拉上了。现下已经是柳宴最大的脸皮把解战拉下了。以前都是动动嘴皮子,脖子以下的还真没有。
解战突然低头,鼻尖就要戳到柳宴的鼻尖了。就这样深情的看着他,压着嗓子问:“小娘子可是缺暖床的了?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啊?”
柳宴本就羞,脸都红的不行了。还听到解战这样逗他,忍不住的往下缩,把头埋进了被褥里。但是抓着解战的手却是丝毫没有松动。
“我不管,你今晚必须给我暖被窝。”柳宴就闷在被子里说话,声音传出来都有些失真了,却是格外的勾人,软着小嗓子,跟把羽毛一样挠在了解战的心窝上。
“那你倒是松手让大官人进去啊。”解战还逗他,觉得这个小孩儿也太好玩了吧。
“哼。”柳宴松手也不搭理他了。
解战伸手把柳宴从被窝里□□:“小娘子要被闷死啦。”
柳宴这下是真的不想搭理他了,翻个身睡觉!
二人睡得正香,夜半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句嘶吼。
解战就知道,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怎么了?”柳宴懵着坐起来。
“王谢出事了,我们去看下吧。”解战把衣服给柳宴披上,鞋子也给他摆好。着急的带着柳宴过去了。
还没进屋,就看到屋外弥漫的黑气,阴森森的渗人。这下柳宴彻底醒了。
二人刚进屋,就看到庄棋满脸的泪水,怀里的是不成形的王谢。
柳宴惊了:“这是怎么了?”
“救救王谢吧,求求你了。”庄棋哭着求解战。
解战松开拉着柳宴的手,渡气给王谢,气游遍王谢的周身,稳定了他的身形,却发现还是少了一缕精气神。
“这是怎么回事?”解战问庄棋:“他怎会缺一……”
“王谢不知道他是鬼,求求你救救他。”庄棋哭的无声又悲怆。
“这……”柳宴觉得自己是没睡醒?那个嘴巴贱兮兮的王谢,居然已经是鬼了?
“解释清楚。”解战稳住王谢,阻挡了屋外的鬼气。必须要知道问题出在哪。
“我不是鬼,王谢才是。但是他不知道,我用还魂术召唤他回来的时候,把他已死的事情颠倒了本末,他意识还不清楚,我就告诉他我是鬼。他才牢记我的身份不能被知道,一直陪着我呆在这院子里。他一定是找不到自己了,所以才会迷路。我求求你,带王谢回来吧,回到我身边。”
“好。”解战施法的时候,柳宴就在一旁,呆若木鸡。
他不知道是该惊叹王谢庄棋的身份,还是该惊叹解战居然有这个本领。他居然都不知道。
“好了,要过一刻他才能有意识。介意讲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明知道这样对你二人都不利。”解战拉过呆呆的柳宴把他按在椅子上,又帮着庄棋把王谢移到床上去。
“我跟王谢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是我先喜欢上的他,因为我的容貌,小时候开始就不停的被人戏弄。你们一定没有体会过一群小孩子堵着你要你脱裤子,还要摸你的糟糕经历。”
“王谢每次都能及时出现。他像个盖世英雄一样。赶走那群人后,就把衣服给我穿好,然后抱着我说,小棋子不怕,吹吹妖魔鬼怪都退散。”
“这种事情以后就很少发生了,因为王谢说他要保护我,所以要我时时刻刻的跟着他。后来我十三岁那年,就发觉我好像爱上王谢了,可他还像个愣子一样爱看别的姑娘,还拉着我一起看。”
“我有一天就恼了,拉着王谢喝酒。趁着醉酒,让他明白了我的心思。这个愣子,过了一年才开始接受我。”
“可是也就是那一年之后的又一年,我十五岁,王谢十六岁。株洲镇长的儿子揽月开始缠上我。他明明是个花心的,天下那么多美貌的人不去纠缠,偏偏要我。我自是不愿,可是抵不过这一方霸王。王谢说要带我离开,我应了。”
“明明我们马上就要自由了。不知道揽月从哪里听到了风声,就要把我抓回去。我没想到,他们居然对王谢下那么狠得手,打的只剩一口气啊。我的王谢,浑身上下都是血,身上一共十七刀。他们看要闹出人命才作罢。”
“我带王谢到这座宅子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就知道拉着我的手说让我好好活下去,还要我必须答应他。好,我应。可是我不甘心,我不能容忍我再也见不到他。”
“于是你就用了还魂术?”解战接道。
“对。我,不敢告诉他。王谢还是每天起床后都会与我打闹,他还是那么温柔。我情愿这样跟他一辈子!”庄棋哭红了眼。
“那你可知株洲最近鬼气很重,所以王谢今日才会感受到召唤,以至于差点连魂魄都不留。”解战问。
“我知道,可是这种情况几十年乃至百年才有一次,我怎会料到他……”
“今日若是我不在,你怎么办?”解战逼问着坐在床边的庄棋。
“我自是随着他去。”庄棋看向王谢的眼神还是满目柔情,生死似乎都不是大事了。
床上的王谢慢慢醒来,看着哭红了眼睛的庄棋,边给他擦眼泪,边安慰他:“又哭鼻子了,你多大了。”
“我二十六了啊王谢,十年了。十年过去了。”庄棋看着王谢醒来,几近崩溃的吼道,眼泪止不住的打湿胸前的衣襟。
“我知道,我知道。委屈你了,宝贝不要哭了。”王谢强撑着坐起来,抱着庄棋,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后背。
柳宴看到这里,就被解战拉了出来。
天微微亮,二人还是同乘一匹马,赶往离丰。
“你到底是什么人?”柳宴问身后的解战。
“我啊,就是一个普通人。”
“可是你会……”
“我其实是半个道士。”解战逗他。
“啊,那你,那你还能在这红尘中成家吗?”柳宴心都凉了。
“骗你的,我才不是道士。只是门外汉,略微懂一点,都是皮毛。”
“那你还能动情吗?”柳宴着急。
“哈哈哈哈我又不是被阉了,怎么不能动情。”
“哦。”柳宴内心想的却是这个人油盐不进,活脱脱的柳下惠。要么就是不喜欢自己,要么就是个有隐疾的!
“想什么呢?”解战一个食指敲在柳宴脑门上。
“想庄棋有多可怜。”柳宴被拉回了思绪,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这世上可怜人可多了。”
“可若是我,都不一定会有他这般的勇气,自己留于人世。”
“他可不是一人,他还养了只鬼。”
“若是你,你会怎么做?”柳宴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扭头看着解战,等他的答案。
“我?我自是……”解战还没说完,突然就想起了那个云卷死后,想着陪他而自戕的自己。
“我不是庄棋,我想不到。”解战突然不想说了。
柳宴能感受到解战情绪的突变,也不逼问。就把头扭回去,在马上思索庄棋和王谢的后续会是怎样的。
就这样迎着日出,在冷风中赶往离丰。
☆、生活需要调味剂
解战带柳宴到离丰的时候,刚好赶上夜晚最热闹的时候。熙熙攘攘的人群,街边还有叫卖的小贩。一不小心就能花了眼。
其实解战这次带柳宴来离丰,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游山玩水。虽然一直以来也是以这个名义出来的。
解战想趁这次机会好好地了解一下柳宴。虽说天天和柳宴待在一起,但是却没有用心的去跟他好好相处过。想以前跟云卷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喜欢粘人,但是却有什么说什么,柳宴似乎心思有些重。
忽略掉柳宴的表白,解战决定跟柳宴好好相处。
“战战,去看花灯吗?”柳宴探头望着河岸边,才有些少年的模样。也不再阴沉沉的。
“好。”解战回过神,被柳扯着袖子往前拖。
河岸边人稀稀拉拉的,不似街上那般拥挤。
放花灯的都是些姑娘家,小声的讲些悄悄话,求姻缘的,求平安的,看起来舒心得很。
解战就站在一旁,看着柳宴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放走手中的莲花灯,烛火还在一闪一闪的。柳宴也学着姑娘们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心里许着愿望。
这不是解战第一次在昏黄的灯下看柳宴的,却是第一次觉得被吸引。
就好比天上有颗星星,你一直都知道,但是你从没抬起头来认认真真的欣赏过他。当你看进去了,你会目不转睛。
解战就这样盯着柳宴,像是着了迷。
在柳宴眼中却是在发呆,柳宴怕他觉得无聊,就起身要招呼他说可以走了。
结果蹲太久,脚麻了没站稳,眼瞅着就要掉进河里了。
旁的伸出一条胳膊英雄救美,把柳宴揽在怀里,那人问道:“公子没事吧?”
柳宴看着眼前的男人,剑眉、高挺的鼻梁,就是嘴唇有点薄。
因着脚麻了,柳宴一时也没想着从那人怀中起来,还先观察了一番。
“多谢公子了。”这句话却是解战说的,把柳宴从他怀里粗鲁的扯过来,对那人说话的语调仍是客客气气的,但是确实生气了。
这个人从哪里出来的啊,居然比我动作还快,解战暗暗不爽。
“客气。在下邵臣,不知可否请教公子的名字啊?”邵臣看向柳宴,笑的一脸斯文败类。
“柳宴。”柳宴像是下线了一样,还在看着邵臣,也不管解战握他胳膊的手越来越紧。
“不知小生可否有这个荣幸请公子一同游街啊?”邵臣还是笑嘻嘻的模样,薄唇就这样勾着。
在解战眼里,就是一副盯上猎物的野兽。
呸,真埋汰。解战开始讨厌邵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才刚见面就对看上的人下手。这迷药撒的,柳宴一点都没有知觉。傻乎乎的,就知道盯着别人看。
“还是不了吧。夜色已深,我二人还需要去找客栈住下,就不耽误公子了。是吧?宴宴。”解战说完就要走了,却被邵臣拉住了柳宴的胳膊。
“哎,我这有一处。可供两位公子免费住,环境幽静,可是住的好地方啊。”邵臣贼心不死,拉着柳宴不肯松手。
解战觉得好久没见过这么能作死的人了,应了他。再好好“报答”他。
“好哇。这就有劳邵功子了。”解战用力掰下邵臣的手,柳宴还是呆呆的一言不发。
“嘶。”邵臣的手却是苍白苍白的,好久才回过血来。
“那就走吧。”邵臣把手缩在宽大的袖口内,暗自给自己揉搓着,心里倒是没少骂解战。
解战一把抱起柳宴,就这样公主抱的走了一路。
柳宴像睡着了一般,毫无动静。呆呆的,像是牵线木偶一般。解战也不着急着担心。
邵臣确实把他们带到了一处幽静的房子,但是却不偏僻。
邵臣敲门,开门的是一个清秀的少年,眨着大眼睛,一脸惊喜。
“绍、邵臣。你回来啦。”那少年很是开心。
邵臣揉了揉他的脑袋,神色很是正经,还带有一些认真道:“回来了,今日还有客人。”
邵臣转身介绍解战给那少年认识。
“这二位是来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