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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渝摇头,不可能的,灵魂无法复制,单姜见到的,不是真的我。
那么,如何才可以避开天魔的诱惑本心呢?
他现在的本心是想见姜鱼……
正想着,原本混沌难分的五色灵台渐渐清明,化成一个清晰的世界,正是在太清学院之中。
邵渝突然间恍惚了一下,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但下一瞬间,看到姜鱼过来,他又觉得不重要了。
毕竟没有比这蠢鱼更重要的了,这回是真的,如假包换。
“小渝你今天居然没有工作,”单姜有些脸红,“这么破例,是不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邵渝伸手抱着单姜,将头埋到对方脖颈,没错,是熟悉的鱼香,带点海盐的味道,特别美好!
“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单姜有些矜持地抬起头,“那是不是有礼物了?”
“自然是有的。”邵渝左右一看,把鱼拉走。
第二步耗时比较长,他需要把鱼榨干。
第三步很简单,需要把鱼哄开心。
不过第三步卡住了,单姜这次不太好哄,坚持认为这不算礼物,是敷衍他。
为此邵渝不得不把本来准备的求婚礼物提前拿出来应急,并且表示:“真是什么也瞒不了你。”
他拿出的是一块网玦,当时说好帮姜鱼修好的,前些日子求助了超算,研究补齐其中的一些连接,虽然货运功能没有恢复,但聊天上网还是没有问题的。
姜鱼看到这样的礼物,一时感觉自己爱意磅礴,不顾肾痛拖着邵渝就又玩了一天。
太清学院的就在他们的管理下越发繁盛。
姜鱼还上了昆莱仙网,天天去网上下修行论文,盗得如鱼得水,什么炼丹详解炼器基础,照着抄下来就放校园网上,反正隔了两个世界,狗大户又不可能打过来。
邵渝的修为也了一日千里,他本身就是有大气运的人,资质心性都高的离谱。
网上都夸他们是模范夫妻。
中间的各种妖怪叛乱异族做乱什么的都是渣渣,被他们两轻易处置。
顺风顺水,小有坎坷。
就在那一天,邵渝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准备正式求婚。
一切都完美无缺。
“你愿意,一生和我在一起吗?”邵渝拿着一枚修整完好,可以上网购物,和戒指一样大小的网玦,微笑着问。
单姜当然愿意愿意愿意,没有这个也愿意。
邵渝扑过去,那力气太大,姜鱼抱着他没稳住,转了两圈才把力道消掉。
然后,邵渝微笑在他耳边说:“太好了,梦醒了。”
下一秒,剑光飙出,血光耀目。
……
单姜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几乎同时,天地归于混沌。
“闭嘴,我又没砍到你。”被叫得心烦,邵渝捂住脖颈上的伤口,血光凝化,包裹着一个跳跃的东西,他将它收起,眉眼微挑,“天魔已被我困住,你可无恙。”
那一剑,虽然穿胸而过,但只是逼出了天魔。
“你怎么做到的?”单姜一时迷茫,本能地问。
“不可说,”邵渝微微抿唇,转移了话题,“梦做的可美?”
“你,你怎么……”姜鱼如被雷击,可怜地站在在灵台中心,神情甚至有些茫然,“难道,你不是梦?”
“……”
邵渝将唇角的微笑撤下,指尖按住了那条长鞭。
“我也没看懂!”无数虚空之外,触手微微一痛,妖妃收回手,“那么多年,我第一次看到除了你外,有人能抓到魔头。”
做为大天魔主,它也属于大道——它本身就是仙阶修行者逆天而行时,大道给予的处罚与关卡,就算只是一道触手,依然不该是只有金丹不到无婴的那人可以抗拒触摸的。
“他用了忘情道,”旁边的恋人轻声解释道,“看懂了真意。”
“我没看懂。”妖妃小声道,好吧,有点丢脸,但它就是没看懂那一个普通的低阶修士,是如何看穿大天魔念织出的罗网,并且准确掐出源头,以及为什么知道了却不告诉单姜。
“你中了他的圈套,他欺骗了自己,”姬云来淡淡道,“自然不敢告诉单姜,他斩出了对单姜的爱,让你以为他只想长长久久,然后又用单姜刷了一次好感。”
情感并非一次性的,而是来自灵魂的源泉,就如同自己当年杀过青妃,忘记过去,但只要时间长久,重新遇见,也就能重新开始。
“你的重点在单姜,自然少些忽略了他。”
“他一开始,难道没被带入么?”青妃还是有些困惑。
“不,当他的愿望和你赋予的愿望冲突时,自然就会感觉不对,但却不会将端倪透露出一点。”姬云来淡淡道,“此事倒此为止。”
“那忘情道的真意是什么?”青妃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难道不是见一个渣一个的过程中找到无情博爱的方向?
姬云来突然看着他,微微一笑,指尖划过他的唇瓣,低声道:“不可说。”
第119章 回光相照
单姜有些混乱; 按理做为一名登仙大能; 他的精神坚韧; 是不会如此的。
然而他先是被道主砍了一剑,又连环撞了两个世界; 还被天魔欲念渗透; 再被斩出; 然后又想起了这重伤之中真真假假的记忆以及看到恋人后身上那熟悉的气息。
一时间,竟然有无措之感。
但他到底是很快调整过来; 数秒之后,他想通一切,那一瞬间,求生欲可以说是彪到了最高点; 伸手就抱住了家渝; 在他身上上下摸索,一脸惊慌:“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到了忘情道的术法,刚刚那天魔念你快还给我; 你修为不够,承担不起的……”
然而被他摸来摸去的恋人神色冷淡,眼眸里毫无爱意; 只是习惯性地将手按在长鞭上; 却没有给予任何更多的反应。
“阿渝,你别吓我……”单姜的语调里甚至带上了祈求。
怎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只是想拿回身体啊; 只是想和阿渝好好在一起,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旧患又逢新创,本就元气大伤的单姜忍不住松开手,捂住的心口痛的不行,一时间,神魂又有离散之兆。
“你也会怕啊,”邵渝平静的眼眸微微一跳,这才轻哼一声,伸手捏了他的脸,神情缓和,“算了,我不吓你了。”
“阿渝!你太过分了。”单姜简直气疯了,“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
“若不如此,怎么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邵渝微微一笑,“好了,你既然取回身体,便快点调养,这次离开,我们可都要靠你呢。”
单姜余怒未消,转头不理他。
“好了,我错了行不行,我都没找你算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账,吓吓你怎么了。”邵渝低声撞了一下他,见他不说话,又撞了一下。
动作之时,眼角余光轻轻看向掌心,那里一根黑线正如小虫般盘踞,以肉眼难见的速度缩减。
倒不是真的无情,只是淡薄之时,许多自然的反应便消失了,现在这种哄人的行动,得靠逻辑行为来推算。
自己的猜测倒是没有错误。
忘情无道,天魔本身就是一种大道法则的呈现,它在幻境里的推演发展太过复杂,自己看不懂,但却已经记下,慢慢研究推算,而单姜的大天魔劫却是未能渡过——只有打败吸收那缕魔念,才能补全他对天道的感悟,成功晋级。
但这种东西,却是不能说的,说了,便再也悟不到了。
如今的问题是需要考虑怎么停止这忘情道的术法,他可不想隔上数月就来一次初恋。
至于下一步要做的事……
“阿姜,让我抱抱你鱼的样子好不好?”邵渝轻声道。
“不要,你爱的是鱼,不是我!”单姜生气了,拿乔地转过身。
“那我证明给你看。”邵渝将他的头转过来,低头亲上去。
是的,推测没有错,就算少掉什么东西,他还是会很快喜欢上鱼,无论丑鱼还是人鱼。
那是一种来自行为与灵魂的契合,就像,天生一对。
就像忘情道,要忘记的,本不是情。
……
鱼超好哄。
只要真心道歉。
而且鱼似乎也有一点不安,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低声道:“阿渝,有件事,我骗了你很久,但是,我不想再骗你了。”
世事无常,有些事,就该面对而非畏惧。
邵渝心中一跳,难道是大天魔没有抓完?
他捏住掌手,就想再来一剑,脸上却不动声色道:“那你说,是什么事?”
姜鱼低下头,有些不安地道:“先前祖父前去卧底,因为此地功德难以通用,难出实体,所以让我冒充他过来,我装作不识,让你生气了。”
“此等小事,我也就生气那么一会。哪会记仇。”邵渝低头,做贤惠状。
姜鱼更是红了耳尖,低声道:“那,如果我告诉你,单店主和姜鱼都是我,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巨大的鱼类身泛金光,瞬间缩小,星球被压得凹陷的地壳渐渐凸回,水位退去,好在这里没有什么生命,否则只是这一退一涨,怕就要灭绝不知凡几的物种。
凤栖与谢灵均正友好地在鱼背上喝茶,鱼的消失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单噩只是看了眼周围,便连风也不敢靠近。
“所以,你我已是亲家,耽误许久,未能上门,十分失礼,还请勿要怪罪。”单噩礼貌地对谢灵均道。
凤栖听单道长讲恩怨情仇听的十分入迷:“你说的那位修士还会还来杀你们么,那个昆莱在哪报名,我现在的收入自费读外门够么?”
“不会,他自持身份,又在镇压黄泉异类,不会轻易出手。”单噩温柔地道,“至于你的收入,自然是可以读的,然而如今仙咱不通,你若真想,不入跳入黄泉之中,兴许有幸投胎入西洲,天生户口,免费入学。”
这说话一点也不中听,凤栖当然不想再去投胎,便悻悻地转移话题:“什么黄泉异类,是我们在蒿草里遇到的那些怪物么?”
那也不是强的太多了,凤栖想着,那些东西他们自己就可以处理。
“自然不是,那些只是黄泉异鬼,”单噩解释道,“冥土彼岸,孕育着无数异类,此岸的怪物与只相比,如萤火于之皓月,先前你们所见蜃景中的黑雾,便是此物。”
枯荣相通,阴阳相济,一但世界遭遇巨变,这些东西,便能自阴土中脱出,有那么些机会,来阳间觅食,在他生前的世界,也遇到过这种东西。
宇宙浩瀚,凶境险地数不胜数,因为此物,听说刑道主都守在轮回之途许久了。
谢灵均点头谢过对方的解释,便问及其它问题:“不知你家小孙,有家否?”
单噩微笑道:“心安即家,有小鱼的地方,便是其家了。”
那就是没房!谢灵均点点头,继续道:“原来如此,境界确实高深,那他现在定是一心辅佐小儿,心无杂念了?”
没有工作,现在在吃我儿子的学校,工资小渝发。
“自然,他们心意想通。”单噩的微笑仿佛套着陶瓷壳一样坚硬而完整,“我儿乃太清之主,更是陨石之源,能跨越无数星河相遇,当真难得。”
你儿子靠我孙子发家致富,你还想嫌弃不成?
“阁下一人渡化绵教,其德其能,实在让人佩服。”谢灵均佩服得都伸手做了抱拳礼。
你把绵教的头头们都快玩残了,这么渣的家庭,哪个父亲愿意沾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