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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蛇缘-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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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国魂皱着眉头,“哪有什么人?书店老板自己百病缠身,贫困潦倒,穷在闹市无人问,哪有什么亲戚走动。”
  “爷爷,你刚刚说我和奶奶给他们家送东西?”
  “你奶奶心肠软得一塌糊涂,”傅国魂提起爱妻,面部表情柔和下来,“她最看不得别人凄苦。那老板虽说经营着一家破百的旧书店,自己医药费是个无底洞,哪有什么钱。收留哑女人后,为了增加收入,哑女人好像是帮着捡破烂卖钱。你奶奶在路上见过他们一次后,自家有不要的废纸之类的就叫女人来收。每个星期你奶奶上菜市场,买多点肉和菜,差遣你送去书店给他们。他们是真穷,我一次陪你奶奶去市场买食材,就看到那哑女人在捡烂菜叶,还徘徊在猪肉摊,眼巴巴看着肉贩丢掉一些不要的边角碎肉,珍宝似的捡回家,还让给肉贩骂娘了。”
  一个人最好的品质是善良,翟心荷就像一泓清澈的泉水,滋养着身边的人,这是傅国魂一辈子让她拽着走的原因。
  美丽的女人,身处高位的傅国魂见多了,容貌再姣美,不如自家老婆子溪水长流的善良。
  傅澜苦着一张脸思考,好像是真有这么一回事,“爷爷,那书店还在吗?”
  傅国魂想了一下,“还在,但好像最近城市规划,书店附近要拆迁了!”
  傅澜跳起来,“这怎么行?”
  傅国魂瞪着他,“你这孩子怎么一惊一乍的!”
  傅澜摸了摸鼻子,抓着白倾夏,“我们和爷爷一起回去看看,顺便去见见谢依帆的老公。”
  白倾夏听着两人的对话,大抵猜出傅澜想要去书店把女鬼的身份弄了究竟,为什么每一次身处险境,女鬼就出现?平日生活中,他并没有感觉到傅澜被鬼缠的迹象,他一起去看看是必须的,他不能让傅澜一个人涉险。
  “都听你的。”
  傅澜咧开嘴笑得一脸满足,“你最好。”
  傅国魂在一旁摸了摸自己起了鸡皮疙瘩手臂,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含蓄!


第96章 旧书店(四)
  傅澜和白倾夏不顾应书晓的反对,两人匆匆跟着傅国魂回到军属大院。
  才踏进家门,傅澜拉着白倾夏往旧书店的方向跑。
  同个城市,一街之隔,一面繁华,一面破败。
  傅澜住的军属大院,建筑是二十几年前建的,却是市中心,高楼大厦和繁华的商业区,居住的自然是这个城市非富即贵的人家,拥有多套房子,出入开着名牌豪华的车辆;而仅几百米之隔的老房子里却挤满了这个城市的低收入人民和外来人口,起早贪黑,为生计奔波劳累。
  几架巨大的挖掘机轰隆隆地在作业拆房子,傅澜和白倾夏顺着破败的小路走了一百多米,来到转角傅国魂给他们指的旧书店,铁门锈迹斑斑,布满灰尘,仿佛告诉来访者,这里已经多年无人居住。
  傅澜神情复杂,白倾夏拉着他问:“想进去看看吗?”
  傅澜点点头,“想的。”
  一眨眼的瞬间,两个人已经站在屋内,空气中弥漫着些许湿霉,飘着灰尘。
  傅澜眼睛闭上几秒,才适应屋内的昏暗。
  大概是20平方米的狭□□仄空间,用褪了色的彩条布和木板隔成书店和卧室,前面缺了脚的木柜上零零星星地摆着几本书,木柜底下堆满了废品。
  白倾夏牵着傅澜掀开布条往卧室走,阳光透过铁门上的破洞射进来,灰尘飞舞。
  卧室里的废品更多了,角落里塞满了塑料袋、纸箱、破旧的电器,唯一的空间是一块仅够一人躺着的木板,放在地上。紧挨着木板是张90公分的木床,上面垫着软垫,似乎诉说着曾经的主人就在这凄苦地生活。
  “你看。”
  傅澜顺着白倾夏指着的方向看去,在被层层废品挡住的空间里,居然放着一张轮椅,轮椅架、车轮已经生锈,黑色的坐垫破了个大洞,被细心的人用几块不同颜色的碎布拼接在一起,补好了洞。
  这张不伦不类的轮椅在这个空间里面是灰尘最少的,可见主人离去前,还在细心擦拭它。
  傅澜看着轮椅眼熟,走过去端详一番,一脚踢中一个东西,痛得他呲牙咧嘴,白倾夏走过来扶他,傅澜低头一看,是一个被踢翻的猪仔储钱罐。如果他没踢到它,这个储钱罐还安安稳稳地放在轮椅的旁边。
  那刻,他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巴!
  傅澜眼眶红了,对着白倾夏哽咽说:“我想起来了。”
  傅澜读小学的时候,有一天,谢依帆神秘兮兮地递给他一本漫画,漫画的内容他早就不记得,仅记得谢依帆食指放在嘴上做出“保密”的动作,傅澜的好奇心给勾起来。
  班上早熟的女孩子,交换小小本的恋爱漫画、言情小说看,商量着怎么省下几毛钱,下课后可以手牵着手去书店租书看。
  那段时间,流行租书。
  谢依帆的闺蜜是傅澜,逼迫他交出零花钱,拖着他一起去书店租书,谢依帆活生生一副强抢民女的恶霸样。
  有了傅澜这个听话的男生打掩护,谢依帆晚点回家不必挨骂,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娃,父母管得紧。
  傅澜被谢依帆拉着走,这个小镇的天空蓝得清明透彻,军属大院的围墙、种满香樟的大马路和直通书店的小马路,成了他们童年记忆里的一部分。
  书店又小又狭窄,连块招牌都没,可傅澜一下子就记住了老板的模样——他四方脸、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皮肤是病态的白。他坐在轮椅上守着店面,两只脚萎缩瘦弱得连小学生都不如。
  当时小镇不大,坐轮椅的人不多,傅澜一下子就记住他。
  书店里的书摆放杂乱,书随意地堆在店面里,可能是老板身体不便整理的缘故。
  傅澜看到几个女生兴致勃勃穿梭在狭窄的书店里,翻找她们想要的言情小说。
  书大部分被翻阅得残旧不堪,傅澜后来才知道,书店老板身体不好,没有能力走街串巷去收书,店里的书大部分是好心人把家里不要的旧书打包好送到他这,收书的价格低廉,大伙也不介意,那个年代的人,淳朴简单。
  谢依帆把挑好的旧漫画拿到老板跟前,交了几块钱压金,老板翻开书的最后一页,拿起笔在纸上写下日期,傅澜注意到,这一页纸已经写了好多个日期,又被划掉。
  回到军属大院,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翟心荷拉着晚回家的傅澜问:“澜澜去哪了?”
  傅澜实话实说,“旧书店租书?”
  “哦?”翟心荷有些意外,“帆帆叫你去的?”
  傅澜点头。
  翟心荷摸着傅澜的脑袋,“多看书好哇!回头你帮奶奶把书房角落那堆绑着的旧书拿给老丁。”
  傅澜问:“老丁是谁?”
  “书店老板姓丁,”翟心荷耐心地说:“他收书拿多少钱你就收着,别讨价还价,他身体不好,日子过得紧巴巴。”
  傅澜听话地表示知道了。在他心目中,奶奶翟心荷是个温柔乐呵的人,应书晓和傅立得知傅澜体质特殊把他送到爸妈这,为的是军属大院的正气能镇妖邪,可想不到的是,翟心荷的一举一动对傅澜一生的影响是最大的。
  人生某些转折,有时来自于一个意想不到的决定。
  翟心荷是大家闺秀,在军属大院的小孩拿着一条长长的甘蔗满街啃的时候,她把甘蔗削成拇指大小,整齐放在碟子里,让傅澜吃。
  傅澜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翟心荷刮着他的鼻子说你在换牙,啃甘蔗牙齿要往外掰,怕你以后的牙齿不整齐。
  翟心荷把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对谁都没红过脸,大院里挨揍的小孩都羡慕傅澜有这么好的奶奶。
  傅澜跟着谢依帆往旧书店送了几次旧书,丁老板收书的价格比外头便宜,生许是生病的缘故,丁老板的脾气不好,说话声音嗓门大,谁还书超过期限,补上延期费后还得被他唠叨几句,傅澜有些不喜欢他。
  有一次丁老板得知傅澜是翟心荷的孙子,坚持往他兜里塞多几块钱,直到后来,傅澜才知道奶奶一直私下帮助他。
  丁老板一个病号,孤独地守着旧书店。
  傅澜从班上女孩闲聊中得知丁老板以前是个学生,与老母亲相依为命住在现在的书店里,家里穷得响叮当。丁老板一心想考大学,可老母亲病重,他一咬牙暑假去建筑工地干活赚取生活费。
  丁老板干活认真吃得了苦,老板便派他去高空做贴围墙瓷砖的活,一天下来能多领几块钱工钱。他咬咬牙,为了母亲的医药费,丁老板努力克服恐高的情绪。
  即使日进一斗金,生了病,医药费是日出十斗金,无底洞,填也填不满。
  丁老板孝顺,舍不得娘亲痛苦,自己再苦再累也不能放弃治疗至亲。
  长期的高空作业和吃不饱饭,一个大热天中午,太阳毒辣烤着焦黄的大地,干了一上午活的丁老板,一个头晕目眩,双脚踩空,生生从十几米高的地方摔下来。
  脊椎骨断裂,下半身瘫痪,终生与轮椅为伴。
  丁老板的母亲接到噩耗,痛哭泣流捶胸说都是我的错!我害我儿!
  几天后,邻居没看到老太太哆嗦着双脚去医院照顾丁老板,顿感不对,凿开门,邻居就看到老太太身躯不自然地跪着,她用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在门把上。
  丁老板一个昏迷起来,发现自己没了娘,终身残废。
  工地老板赔了几十万,可对于一个终身残疾的丁老板来说,只是车水杯薪。
  出院后,在好心人的帮助下,丁老板以家为店,做起收旧书的营生。


第97章 旧书店(五)
  小镇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个聋哑女人,蓬头垢面,满身是伤,见了谁都张开没有舌头的嘴巴做出辱骂状,指手划脚攻击性十足。
  聋哑女人徘徊在小镇任何垃圾桶附近寻找一点残羹剩饭填饱肚子,她身上散发着食物腐烂恶臭和酸味,大人小孩经过她身边都捂住鼻子,味道确实熏人。
  因为她,翟心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动手揍了傅澜。
  军属大院小孩常常一起上学放学,小学生正处于善恶莫辨,又开始有了自己喜好的年纪。
  他们不喜欢满身泥土的聋哑女人,只要遇见她,带头的孩子王,一个长傅澜两三岁的男孩,捡起身边的小石子往女人身上丢,让她滚出小镇,有多远滚多远。
  身边的孩子纷纷效仿,捡起身边任何能丢的东西往女人在的方向砸,傅澜也是其中之一。
  他们看着女人左闪右跳,无助地张大空洞的嘴巴朝他们发出无声嘶吼,孩子们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这一幕被去买菜回来的翟心荷看见了。
  当晚回家,傅澜才知道自己平日温柔慈祥的奶奶不好惹,动手打人的力气毫不比当兵出身的爷爷轻。
  以前傅澜闯祸,傅国魂动手揍他,翟心荷跑出来救驾,挡在孩子面前坚定地说,有话好好说,打孩子干嘛?解决得了问题吗?
  这一次,她亲自用拳头教傅澜做人的道理,飞舞的鸡毛掸子打得傅澜哭爹喊娘。傅国魂从军队回来就见到眼前凶残的一幕,他的老婆子已经很久没发过脾气,连自己的儿子都舍不得动手打的翟心荷,居然打起了孙子,连忙问事情缘由。
  翟心荷怒气冲冲地说明了一切,傅国魂沉默了一会,加入打孙子的行列,揍得傅澜鼻青脸肿。
  翟心荷瞪着傅澜严厉地说:“生而为人,我很抱歉。【注】不是每一个人生来都有副健康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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