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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扫描,俩人出来的结果也肯定是一模一样的。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门口的那个:“蓝医生……呃,我是说门口这个,你是怎么从树枝里逃出来的?”
“我把树枝砍断了。”门口的蓝沛淡淡地说,“但是最后刀也断了,我把它扔掉了。”
地上的蓝沛站起身,他也淡淡道:“被裹得这么紧,手臂都伸不开,怎么可能用刀就自己挣脱了?议长,我是启动军用薄膜自爆系统才逃生成功的,是沈霆亲眼看见的。你们别信他的假话。”
贺承乾摸着下巴,他喃喃道:“这可麻烦了,俩人分辨不出真假来。海洋,怎么办?把他们都带回营地,做灵魂力鉴别?”
左海洋很怀疑做灵魂力鉴别能管用,但是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他刚要点头,沈霆却阻拦道:“等一下。”
他走到两个蓝沛之间,又看看左海洋:“不能就这么把他们都带回营地,天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更大的阴谋。议长,贺局长,再加上我,我们三个已经足够熟悉蓝沛了。我建议先在这儿甄别一下真假。”
门口穿着军用薄膜的蓝沛,不悦地皱了皱眉:“你想怎么甄别?”
地上没穿军用薄膜的蓝沛,抱着胳膊,也冷冷道:“三言两语的,真能甄别出来?弄错了怎么办?”
“在不能肯定的情况下,我们不会轻易做出处理。”左海洋很快认同了沈霆的建议,“那么这样吧,就以提问的方式,从贺承乾开始。”
两个蓝沛的目光顿时集中在了贺承乾的身上。
贺承乾一手拄着刀,另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他咧咧嘴,为难道:“一时之间让我甄别……还真是有点困难。对了。”
他抬起头来:“问一个陈年的旧事。蓝学长,在我毕业前夕,有一次我带了个同学来1605向你打听就业方面的问题。这个同学是谁?以及,当时在场的还有谁?”
门口的蓝沛微微皱起眉头:“这也太久远了,不能给点儿提示吗?我真的想不起来。”
贺承乾点点头:“好吧,提示就是当时我和沈枞下三维国际象棋输了,他以为他的棋艺大涨是因为和你系魂,你当时否定了这个说法。你说,系魂不可能让棋艺增长,是我让着阿枞。”
蓝沛低头沉吟好半天,才迟疑地说:“我记得不大清了……好像来打听就业情况的是简南方,当时在场的应该有廖靖和江昶。”
没穿军用薄膜的那个蓝沛冷笑起来:“来的确实是简南方,但是当时廖靖已经死了,在场的只有沈枞。而江昶不在客厅,他那天晚上就出来倒了杯水,后来一直呆在卧室里没出来——你全都答错了。”
左海洋和沈霆都把目光转向贺承乾,后者耸耸肩:“第二个说的是对的。”
门口的蓝沛顿时不悦:“二十几年前的事了!鸡毛蒜皮的细节,我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
没穿军用薄膜的蓝沛淡淡道:“廖靖的死,这是件大事。你记不清楚,因为你是个假的。”
左海洋抬手止住他们的争执。
“我来问第二个问题。”左海洋努力想了想,“相比起承乾和沈秘书,我对蓝医生你大概是最不熟悉的。那么这样吧,来白蘅星的路上,我们在舰船上喝的那瓶仿酒,是什么酒?”
门口的蓝沛想了想:“好像口味是朗姆酒。”
“品种呢?”
门口的蓝沛一脸歉意:“这个我还真没注意,我喝酒的年岁不多,对酒了解也少……”
“是强香朗姆酒。”另一个蓝沛立即道,“仿的是古地球时代的酋长牌,酋长Antiguo。”
左海洋沉默片刻:“第二个蓝沛说的是准确的。”
门口的蓝沛一脸愕然:“议长!我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呀!那天我在你身边只坐了不到二十分钟,怎么可能连酒的品牌都弄得那么清楚!我又不是多年的酒鬼!”
另一个蓝沛冷笑:“照你这么说,总不可能把细节都了解得清清楚楚的我,是假的吧?那天晚上又没有第三个人在场。”
穿着军用薄膜的蓝沛不由大怒!
“天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手段了解到的这些!连本来就不该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你才更加可疑!”
没穿军用薄膜的蓝沛耸耸肩:“贼喊捉贼。”
贺承乾无奈:“毒舌的能耐倒是旗鼓相当。”
左海洋也无奈,他看看沈霆:“就剩下你了,沈秘书,如果连你都鉴别不出来,我们只能把两个蓝医生都带回大本营了。”
沈霆郑重地点了点头,他走到地板中央,盘腿坐下来,将手握住刀柄。
沈霆抬起头,面向着两个蓝沛。
“我只有一个问题。蓝沛,你爱我吗?”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左海洋不由看了一眼贺承乾,后者略带神秘意味的眼神里,掩藏着种种八卦的“不可说”。
两个蓝沛似乎都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就连他们的神色都是如出一辙,全都是微微惊愕,又有些不悦。
沈霆扬着脸看着他们:“怎么样?谁先回答?”
门口穿着军用薄膜的蓝沛,紧紧抿着薄如一线的绯色嘴唇,仿佛打定主意不开口。
没穿军用薄膜的蓝沛,此刻却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不回答,就会被小霆你当做赝品吗?”
沈霆道:“我肯定会有这种考虑。”
没穿军用薄膜的蓝沛慢慢点头:“那好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说:“虽然我并不想承认。但是小霆,我爱你。”
贺承乾冷笑:“这不是废话吗?有魂奴不爱魂主的吗?”
“当然有啊。”没穿军用薄膜的蓝沛抬起眼帘,看着沈霆,“一开始,我是恨你的。我恨你剥夺了我爱阿枞的权利,还逼得我对自己的养子产生感情……但是现在,你说是魂奴的身份发生作用也罢,是因为我们经过了那么多生关死劫也罢,我想,我终究还是爱你的。”
沈霆点了点头,他又转过脸去,看着门口穿军用薄膜的蓝沛:“那你呢?”
这一个蓝沛脸色相当难看,嘴唇依然紧紧咬着,他突然说:“我不会爱你的!决不会!从系魂的第一天起,我就告诉过你了!如果你仅仅因为这一点,就判定我是个假的,那么沈霆,你也实在不值得这么多年我在你身上所费的心血!”
贺承乾和左海洋愕然地相互望了望,他们万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回答。
竟然有魂奴当众宣布,他决不会爱自己的魂主?
真稀罕!
不,简直是违背了自然规律!
沈霆点了点头:“那么,我已经知道谁是真的,谁是假的了。”
他放下手里的刀,站起身来,朝着屋里没穿军用薄膜的蓝沛走过去。
沈霆伸出双臂,笑容满面道:“蓝沛!我总算找到你了!”
左海洋却有些不安:“沈秘书,你真的断定……”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霆搂抱住那个蓝沛的手臂,轻轻一用力!
就听咔嚓一声!
他拧断了那个蓝沛的脖子!
左海洋险些大叫!
再一看,那个蓝沛身上一软,倒在地上,全身一块块的发黑,转瞬间变成了一大堆枯枝!
沈霆回过身来,他的手里还抓着一根长长的树枝,那枝头呈弯钩形,像放大的鸟爪,尖端显得非常锋利。
“他想杀我。”沈霆哼了一声,“刚才这玩意儿对准了我的脖子。”
左海洋大大松了口气:“原来你知道哪个是真的。”
门口的蓝沛轻轻哼了一声,把脸扭过去。
沈霆淡然一笑:“我当然知道,因为蓝沛不爱我。”
屋里的气氛,忽然凝滞了一下。
左海洋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打圆场。蓝沛却冷冷道:“也许你该问些更像样的问题!”
“又有什么关系呢?”沈霆懒懒一笑,“反正假的被我鉴别出来了。”
贺承乾却没好气道:“算了,还是先回大本营吧。这鬼地方简直呆不得!”
他提了刀就往外走,蓝沛却一把拉住他:“等等!玩具小马怎么办?”
贺承乾一脸气恼:“都碎成渣了!还能怎么办!找个簸箕把它们扫回去吗?!”
他嘟囔着往外走,蓝沛脸色一变,不知为何,他凝神盯着贺承乾的后背。
左海洋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蓝医生?”
猝不及防,蓝沛一把夺过左海洋手中的刀,狠狠朝着贺承乾的后背砍过去!
这一下变故,把左海洋和沈霆都给吓呆了!
沈霆失声大叫:“蓝沛你干什么!”
“这是个假的!咱们被骗了!”蓝沛厉声道,“这个人不是贺承乾!”
随着蓝沛的喊声,三人面前的那个贺承乾忽然身形扭曲,身上的军用薄膜嘭的一声消失,一阵白乎乎的水雾扑面而来!
沈霆眼疾手快,凌厉一刀,从冒牌贺承乾的头顶砍下去!
就听咔嚓一声,那个“贺承乾”被他一刀砍成两爿,变为黑色的木块,咣当跌在地上!
左海洋愕然看着面前的变故!
“蓝医生,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真正的承乾?!”
“他身上的军用薄膜不正常,我刚才用手去拉他的时候,那薄膜像某种粘液,在我手上粘了一下,真正的军用薄膜是不会出现这种状况的。”蓝沛迅速地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议长!承乾一定被绑架了!”
左海洋回过神来,他立即道:“这个假的一直跟着我跑过来,我亲眼看见他下楼的,想必真的还在那个房间里!”
三人拔腿就往楼上跑!
冲进刚才江昶的那间卧室,左海洋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就见房间正中,一人高的黑色蚕蛹状物体,戳在那儿!那不是真正的蚕蛹,而是无数紧裹起来的黑色枝条!
沈霆和左海洋上前砍断了那些枝条,一个人从里面跌了出来。
是贺承乾。
左海洋一把扶起他。
贺承乾面色苍白,他拉开军用薄膜,喘息了半天,这才虚弱地说:“你们总算来了……”
原来,他根本就没能下楼,左海洋跑下去的时候,贺承乾已经被房间里的枝条给勒住了。他拼命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树枝把自己缠绕成一个大茧子。
贺承乾很快感觉到,树枝想把自己带走,它们想把他传送到别的地方,贺承乾挣脱无效,忽然灵机一动,他想起军用薄膜还有一个功能,它能让穿着薄膜的人固定在原处,这样就不会被暴风或者流沙给卷走。
贺承乾用脚死死踩着地面,军用薄膜将他固定在地板上,而那些树枝就死死缠着他,一个劲儿想把他从房间里带走。
“……后来它们把换气孔堵上了,想逼着我关掉军用薄膜。”贺承乾微弱地喘了口气,“我只能打开备用氧气……谢天谢地,你们再晚来一会儿,我肯定窒息了。”
沈霆扶额叹道:“所以刚才那个参与甄别的贺局长也是假的!咱们全都上当了!”
左海洋也点头:“所以树杈们的真正目标,确实是贺承乾,刚才绑架蓝医生根本就是声东击西!如果不是蓝医生警觉,谁也不知道承乾就在楼上,到时候咱们被那个假的给诓回大本营,麻烦就大了。”
贺承乾莫名其妙:“参与甄别什么?”
“甄别我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蓝沛飞快地说,“回去详细告诉你!咱们不能再留在这儿了!”
贺承乾点点头,支撑着站起身来,他摊开掌心:“重要的东西拿到了,咱们可以走了。”
那是一块亮闪闪的芯片。
第3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