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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八岁成年那年，也就是两个月前，你下令要姜旭除掉我。因为我已经成年，可以理所当然的继承家主之位，不需要你代管。可惜姜旭不成器，没能杀掉我。”
“你说说，我亲爱的大伯，我们之间的这些，要怎么算？”
“你放屁！”姜旭见他父亲摄于姜十一的气势，被逼的步步紧退，当即大吼：“你骗人，你之前明明是个傻子，为什么会记得这些！”
“我不是。”姜十一睁眼说瞎话。
“你胡说！”
姜十一看着他微微一笑：“我不是，亲爱的哥哥，你过去跟我说的话，对我做的事，我都知道。不然你们以为，我的精神力崩溃症为什么会突然自己好了？”
“你是装的？”姜旭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心下大骇，连忙道：“不可能，不！我亲眼看着那个肮脏的女人喂你喝药的！”
“姜旭！”姜皓天听他说漏嘴，猛地大吼：“你给我闭嘴！”
“父亲，他撒谎！”姜旭已经来不及思考，只想拆穿姜十一的谎言。
他好怕，姜十一笑得好恐怖，他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将姜十一踩在脚下，让他学狗叫，还让他骑着自己爬。
这些回忆，都让他害怕，他会被姜十一杀了的，一定会的。
“父亲，杀了他，杀了他！”
“你闭嘴！”还是姜皓天沉得住气，他对姜十一道：“我承认你现在实力很强，有资格跟我叫板。但很多时候，实力不能代表全部。我的确不想让你继承家主之位，但那又如何，全星际的人都知道我卑鄙又如何？”
姜皓天知道今天藏不住了，索性不管不顾的仰天大笑：“你不要忘了，只要我的炼药技术还在，只要我仍旧比大部分人强，你就永远灭不掉我。”
“卧槽，好不要脸啊，好心疼姜十一，我想杀了姜皓天！”
“真的不要脸啊，没想到姜皓天以前一直是装的，可是他说的也没错，真的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卑鄙又如何，该买他的药剂的人还是会买。那些支持他的人，只要拿了好处，才不管他的人品如何。”
“看到姜皓天这么得意，我更心疼十一弟弟了。”
“姜皓天撕破了脸面，估计以后做事会恶毒了，我真的好担心十一啊！”
姜十一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根本没有被姜皓天的话语影响，淡淡道：“你的技术？靠得就是夏曲吧，所谓的歌唱花。”
姜皓天还在大笑，听到这话，笑声猛地一顿，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姜十一道：“你将歌唱花和谷草籽，也就是你们说的结伴草籽，研磨成粉末，以三比一的比例，放入神级药剂中。这样一来，你炼制药剂药效会更好，适配性也会更高，难道不是吗？”
“不可能！”姜皓天最大的秘密被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一时之间所有的倚仗都没了，他急火攻心，连连吼道：“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你怎么可能知道？”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歌唱花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
有人问了一连串东西，却没有人理他，大家都拼命的在记录。他们不禁怀疑，这就是姜皓天比所有药剂师都强的原因，姜十一怎么会知道的？难道他也是这么炼制的？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这个姜十一是真的不藏私，什么都说出来。天哪！他是不知道这个药方有多么的宝贵吗？
不傻的只要照做，找到歌唱花跟结伴草籽，就能炼制出更高效的药剂，可以预见未来的药剂价格肯定会下跌很多。
而很多没有突破的药剂师，也会随着这个秘密配方的流出，突破原来的等级。
不得不说，这个姜十一是真的无私啊！
“无私什么？你们不觉得姜十一很过分吗？就算姜皓天对他再过分，也不应该在共同场合将别人的立身之本说出来，这跟要了姜皓天的命有什么区别？”
这话当然不是看直播的观众说的，而是古家安排的水军。古家原本准备亲自去会会姜十一，让他尝尝苦头。
但如今见识到姜十一的本事，觉得此事要从长计议，先从终端上毁一毁他的名声再说。
水军引导舆论方向后，还真的有几个傻子跟风。他们也不是真的傻，就是觉得亏。这种好东西，姜十一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告诉所有人听，要是只告诉他们该多好？
真他M的亏啊，肉疼！
他们一边肉疼一边跟着引导舆论：“我也觉得有点过分了，私人恩怨放在一边不说，这样公布别人的私人配方，的确有点不好说。都说药剂师的配方是他们的命，反正姜十一挺那个的。”
“姜十一应该先给姜皓天道歉，再解决其他的事情。不然我不服气，身为药剂师都应该知道，配方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外传？”
“？”
“直播里突然出现了一群什么鬼？”
第74章 （二合一）
古家雇来的水军发现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继续在弹幕中兴风作浪。
一条就一颗星石，这个钱实在太好赚了，说几句话就可以了，他们骂一万条不带重复的都没问题。
“歌唱花？可是那个剧毒无比，只能生长在罗矿星球的歌唱花？”
听到姜十一的话，一直坐在高台上没有开口的帝国学院院长突然开口道。
前几日的拍卖会上也出现了这种花，他当时想拍下来拿回去研究一下，但被人捷足先登，也就没有执着。
姜皓战算是他半个徒弟，他当年见姜皓战天赋突出，很是想收他为徒，时不时指点几句。
可惜姜皓战心思全然不放在这个上面，不愿拜他为师。
院长当年被拒绝了就有些生气，后来赌气不再跟姜皓战来往。直到他去世，才恍然觉得可惜。
也正是这份缘由，才让院长同意姜十一入学，否则他无法学习，就算有皇帝引见也没有用。
当初姜皓战就跟院长提起过歌唱花，只是当初未找到结伴草籽，也无法验证。
院长不喜欢走这种偏门，一开始就否了他的方案。
当日拍卖会上看到，就有些怀念过去。
如今再听到姜十一提起，忍不住站了出来。
姜十一点头道：“正是。”
院长听他回答，眼前又恍然出现姜皓战的那张脸，姜十一跟他父亲像的地方不多，但恍惚间，又有些相似。
院长一时感慨岁月弄人，不由道：“你父亲当日就跟我提过歌唱花，我却没有采纳他的建议，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研究出来了，是我太过刚愎自用，错过了……”
院长的话一出，观众又是一阵哗然。
“这是姜皓战研究出来的？跟姜皓天无关？所以他不止是侵占别人的家产，还占用了别人的药方？”
“刚刚谁说药剂师的药方是他们的命，他姜皓天可是用着姜皓战的药方用了十几年啊。”
“姜十一对外公布他父亲研究出来的药方一点毛病都没有，还造福大众。”
“谴责大师泄露药方的不如将这段记忆中智脑中彻底删掉？嘴上说的好听，还不是照样要偷偷学？”
姜皓天看到院长站出来，脸色完全变了。这么多年，这份药方是他最大的倚仗，现在人人都知道了，他的倚仗就没了。
尤其是像院长这样的神级药剂师，他的水平本来就不比他差，若是他们都能炼制出跟他同水平的药剂，那他超然的地位就没有了。
姜旭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一想到日后的生活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就恨。
“姜十一，你太卑鄙了，这是我父亲苦心研究多年的东西，你自己偷看了不说，还将他公之于众，你这是要我父亲的命！”
姜十一没有反驳他，而是打开终端，将一段视频投影到半空中。
是当初告诉姜十一结伴草籽的那位老人。
老人脸上全是皱纹，长年劳累，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他慢吞吞的说着，“我当初告诉姜将军结伴草籽的作用时，他就高兴的跟我说，用这个一定能炼制出神级药剂。老头子不懂这些，只知道将军帮了我们很多，我们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将军却说，他若是真的能研究出快速炼制神级药剂的方法，就将药方公布出去。他说这样的话，肯定会有大量的人来我们这颗贫穷的星球寻找歌唱花。人多了，就会带动消费，我们这里的人也就不会过得那么惨了。”
“老头子心里高兴，可是等啊等，等啊等，只等来了一个噩耗。将军他战死沙场，老头子心底难过。后来将军的大哥来收集歌唱花，将军当时说，这样一株歌唱花，应该买一万星石，谁也不占谁的便宜，可是将军的大哥来了，他只给我们五百星石。
老头子的一位老朋友，就是被歌唱花毒死的，后来他的老婆孩子都过不下去，是饿死的。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岁数，经历了很多事情，一直觉得人都是坏的。见到将军之后，又觉得以前的想法不对，人还是好的。
但自从将军去世后，见识到将军的大哥，还是觉得人都是坏的。
哎……”
视频中老人感叹一声，虚摸了一把眼泪，他经历了太多沧桑，已经没有了眼泪。
只是觉得难受，做做样子罢了。
当初这位老人看到姜十一的时候，就觉得他跟姜夫人实在太像。
又见他询问歌唱花的用途，不由多留了一个心眼。
等到知道了姜十一的身份后，给他录了这个视频。
一直以来，歌唱花就是姜皓战研究出来后，告诉姜皓天的。
姜皓天听到他要将这个方法公布，为了私欲，不惜痛下毒手。恰逢星际战乱，他便施计谋逼姜皓战上战场。
姜皓天得了这个方法，成功炼制出神级药剂，才一举成名。
姜旭看到这个视频后，彻底疯了，指着姜十一疯狂喊道：“这是假的，你在撒谎，我父亲收购歌唱花的价格分明是五千星石，这是个骗子！”
姜皓天的确出了五千星石，但层层剥削下去，五百给到这些老百姓都是多的。
也有人怀疑这个视频是姜十一叫人演戏的，很多人都不相信，觉得姜皓战不过是个高级药剂师，怎么就能研究出炼制神级药剂的方法呢？
视频的第二段，老人继续说道：“将军能想到这种方法，是因为他无意中中了歌唱花的毒，命悬一线，是老头子用了结伴草籽为他解了毒，他才能活下来的。
将军后来发现，中毒之后他的精神力增加了许多，但一段时间后，精神力又跌回去了。他又尝试着让自己中了几次毒，最后才想出了这个方法。”
众人听到这里，心道好像也有道理，这种歌唱花他们听都没有听说过，若不是去过这个贫穷落后的边境星球，恐怖这辈子也不会知道这种药材的存在。
他们不知道，姜皓天一个药剂师也没有理由知道。
也的确只有姜皓战这样习惯在野外生活的将军，才会接触到这些东西。
而且姜皓天的反应已经出卖了自己，他似乎已经放弃了解释，残忍的笑笑，拼着要跟姜十一同归于尽一样。
姜旭听到底下越来越大的，谴责他们父子的声音，他愤怒的朝天空吼了一声。猛地将头扭向旁边，他身边站着一个守卫，手里拿着激光枪，就怕场上出现意外。
姜旭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