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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荇,它原本只是一只小妖,哪有如此胆量胆敢夺取帝王的皮囊,除非,它本身便是帝王的皮囊之一,只是使用了一些诡计骗过了他的眼睛。
“你,真是我的兔子?”
帝王还是用着“腥风血雨”的手段告诉沉醉,他就是他的兔子:“哎,真是的,要知道那件事对你的记忆有损,我当时应该更‘温柔’些才是。”
沉醉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第七十三章
沉醉看着他的帝王言笑晏晏。
帝王谈论起过往,只不过是属于“他”和他的过往。
“还记得么”,沉醉看着对方那双的透着水色的温润双眼,任由对方紧紧搂住他,“那个时候,要早知道你会选择留下,我就会那么做了。”
他,做了什么?
“不过,幸好,你终于原谅我了。”
他是做出了什么事,“自己”如此地不能忍耐?
“楚帝。”沉醉张了张口,却见帝王变了颜色,改口道,“荣雍。”
眼前的人露出了初见般纯真的微笑:“恩。”
沉醉随意挑些话题附和了荣雍半响,因着的身体并不能支持其长久的清醒,不久后便再次陷入长眠之中。
“沉醉”,有人缓缓地在耳边低语,“别相信他。”
“千万别相信他!”
自梦中惊醒,第一眼,便看见荣雍恬静的睡颜,伸出手,他缓缓拂向对方的睡颜。指尖传来温度告诉他,这人不再是梦中冰冷的幻影,是真的。
沉醉的手抚过对方浓黑的眉眼,然后便是挺立的鼻梁,接着便是微微抿起嘴角。愣神之间,食指传来温润的触感,手指被手下的人轻咬,痒意自指尖传散,沉醉欲抽回手,却被对方紧紧抓住。
荣雍抓住沉醉的手,用力的贴近自己的脸,随后偏了偏头,亲了亲沉醉的指尖,随后还故意在对方的目光下□□地舔了舔,猛地,沉醉强硬的抽回手,白皙脸皮上渐渐染上胭脂之色,随即转过身,将火烧的身子埋入被褥之间。
低沉的笑意从的身后传来,同样火热的躯壳的搂住了他,沉下来时,都能听到对方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心跳,原以为,对方会继续再做些什么,但直到天明,他什么都做,只是搂着他罢了。
并未唤人进来伺候,荣雍只小心地起身,只随意的披了一件外衣入了入了偏殿,这才任由围上了宫奴伺候更衣洗漱。离去之时,吩咐道:
“别扰了他。”
沉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更,待洗漱就餐完毕之后,整个殿宇便有的彻底的安静下来。
四肢上的锁链一头在系在柱子上,沉醉活动的范围的只限于这诺大的正殿,转过角,店中置放着各色奇异的花朵,再往里,便是一层层巨大的书架,架子上面堆积着一摞摞书,沉醉随意取上一本,书记中的确实是自己笔迹。
再往里,确是被蒙上一层黑布高大架子,原以为这是什么特殊之物,却不想,里面却是以铜镜。
铜镜中的人同是苍白着脸色,沉醉微笑,对方亦回之微笑。渐渐,沉醉被铜镜中的人吸引,禁不止伸手。
忽而,一只手抓住了沉醉,荣雍道:“不要看,那只是幻象。”
荣雍的话似乎有某种魔力,沉醉点了点头,随后歪道在对方怀中。铜镜中的镜象依旧保持着方才那封微笑模样,荣雍道:“别妄想了,你是出不来的。”
微笑的镜象流下血泪,镜中,无数的黄泉之花飞扬开来。
而再次醒来的沉醉,对方才发生的一切无甚印象,只是好说歹说,沉醉终于说动对方替自己取下了束缚,得到了暂时的自由。
四肢的银链化为寻常般大小,只脚下的系上了五色的银铃,手上只向平常的镯子。
沉醉疑惑,他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究竟是什么勒,他怎么想不起?
不过,想不起也不重要了。现在,自己能再次见到菱荇,沉醉也由衷的发出庆幸,所以,对于周围的异常,他选择了沉默。
时间就这样的不急不缓的流动着,荣雍每日会花费越来越多的时间来伴着沉醉。有时候仅仅是静默地看着沉醉,也能过去半天。
依旧是阳光明媚,暖暖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伴着蝉鸣鸟叫,沉醉的头一点一点开来,当手中的书本的彻底掉地后,他的头也终于垂下。
当荣雍寻过来之时,便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外表依旧是少年的青年枕着满地的夏花,睡得正香,乌黑发丝随风飘零,拂过花叶,同样也拂过荣雍的微痒的心里。当触及对方微青发黑的唇面时,荣雍低垂了眉眼。
随手捞起拂过眼前的一缕发,荣雍小心翼翼的亲吻开来。随后将睡得正沉的人抱起,拂过的风将掀的地面的书页,最终定稿的纸页上只显现出两字:止戈。
“吶,带我出去玩吧。”透着镜面,沉醉望着那个为自己梳发的人,道,“很久都没有出去了。”
荣雍的手依旧没有停顿,替对方束好发带后,道:“最近外面很是不太平,过段时间,就带你出去。恩?!”
沉醉转过头,看进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黑金双眸,半响,沉默地点了点头。但他的温顺似乎并未换得荣雍平常的好心情,荣雍只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晌午时分,宫奴奉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他知道这是什么,可还是将此一饮而尽。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而起,这只不过是六卜之花给出荒诞梦境罢了,在梦醒来之前,他想珍惜这这一切。尽管他知道,这似乎只是他一人的妄想罢了。但他还是想珍惜他的兔子,怀着和兔子初见时一样的想法,尽管,他的兔子早已逝去。
究竟何为现实,何为虚幻?!
沉醉的意识缓缓下沉,他想,接下来,如果迎接他的,还是那般的美梦,那至少,就让这美梦稍微延续一点,吧!
他心爱的兔子,菱荇,你所图的,究竟是何物?!
锋利的刀尖再次剖沉睡之人的胸膛,依旧跳动的心脏的淌出鲜血,荣雍拂向依旧维微笑着的脸庞:明明是很痛的,为什么,你还是在微笑!
梦中沉醉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梦中他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即便处于在劣势的环境,哪怕下一秒就会失去生命,但因为什么有他,所以,即便是最后,头颅被斩下、血肉被焚蚀、连骨头都化为齑粉,无比幸福的快感都自始至终都萦绕着他。
梦中的他失去了手脚、失去了光明、失去了所有,但他知道,他一直都在。因为他一直都在,所以他一点儿都不害怕。
直到他张开并不存在的手臂,想要拥抱对方,这才惊觉他并不存在的事情。
沉醉着实想通这结果,混沌的头脑让让他呆愣起来,他惊讶于自己的毫不意外:
“啊,原来我还在做梦啊!”
从见到菱荇的时候,他一直都以为自己生活在梦中,也一直醉在梦中,而现在,美梦即碎。
睡梦中的沉醉,眉头微微皱起,明明胸口处的伤痕已愈合业已感受不到的疼痛,荣雍伸手,妄图抚平的对方的眉间的皱褶,却不成想就在此时,沉醉睁开了没有聚焦的双眸,只看了荣雍一眼,便复又闭上。
荣雍的手一顿,接着便狠狠攥起,然后张开,几次之后,终于收回手,离开。
接下来的几日,沉醉便异常虚弱,难得的是,荣雍这几日也未见其踪影,于此,沉醉难也只是缄默。
在这其间,沉醉在殿中又发现那方铜镜,这次,铜镜世界染上了血红。当镜中映照的景象呈现在他面前之时,这次,他终于保持不住外在的冷漠。
是濒临死亡的老妖和少年!
脑中紧绷的弦暮然断裂,仿若是大梦初醒一般,他想起了那些不愿被再被想起、却又是刻骨铭心的记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直以来,他理所当然的忽略着周遭的一切,尽管周遭处处都透着违和。不管这布满的结界的囚境,还是此方透着血腥的温柔。
沉醉缓缓接近铜镜,镜中的镜象突变,老妖和少年的身影被“他”取代,血泊中的“他”亦向他伸出了手。当指尖两向触碰之时,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沉醉,让我来,告诉你真相!”
第七十四章
白色的花朵纷纷盛开,神龙的哀嚎自之声在地底传来,沉醉颤抖的伸出手,手中血迹斑斑,可怕的是,这血并不属于他。
他知道,又有人因为自己,受伤了!!
自出生起,世代守卫大梁的神龙会陪伴在历任帝王身边,保护着帝王。沉醉出生之后,亦是受其庇护。从不做声的神龙总是默默会将靠近沉醉的异物驱逐,而后返回真正主人的身边。
沉醉曾好奇过问过神龙,为何只选择保护他,诺大的皇宫中,受异物侵扰的并只是他一人,就比如后来早夭的几个皇弟皇妹。
当时神龙的回答是:是因为下任帝王。
“汝降于梁室之时,神明预言吾主将有一劫。而这劫数,将应验在下任吾主之身。”
“而能解开这劫的,只能是汝。”
“沉醉!”
而现在,这凄惨的龙鸣让让沉醉甚觉恐惧,他不知道,神龙遭遇了什么,才会发出如此的哀嚎,还记得,上一次听到这样撕心裂肺的哀嚎,还是在神龙堕变的时候。
“这边!”
饱满的血滴从指尖坠落,迅速渲染白色的花朵,一条血色小路从的脚底衍生至远方。
路的尽头,他见到了已堕便的神龙,被沉重锁链束缚着,囚禁在在狭小幽暗的洞穴之间,而它的身下,是濒死的老妖和少年。
见着有人前来,神龙睁开浸血的眼睛,将身下的两人捂得更紧了:“汝,是谁?”
沉醉在神龙的眼底看到了自己渺小的影子,将手放在放在神龙的头上。层层的黄泉的之花带着地狱的地狱焚烧开来,可以燃尽一切逆火却动不得那锁链分毫。
烈火之后,神龙无力低垂了头,但灼烈的目光却紧紧盯着沉醉:“汝,速速离开吧。”此境,并非是他能驻留之地。
沉醉的脸沉浸在阴影中,荣雍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只要他交出龙珠,我就放了他。”
士可杀而不可辱,失去龙珠的神龙,将会彻底从天上追地,与草蛇无异。
“那为何还要将我兄、我师束缚于此!”
“沉醉。你忘了么。龙珠是我不可或缺的药引之一,如若不是如此,我怎可留他等到如此!”只当梁帝虚弱至死,梁室血脉彻底枯敝,届时,神龙便真正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你要屠神”,暮然,沉醉转身攥起对方的衣襟,厉声道,“难道你不知代价几何!!!”
比起眼前所见,沉醉再想不知道、也不愿知道这十年间他们发生了何事,他只知道,要是再不阻止眼前的这个人,被天地屠尽的将不止大梁一国。
荣雍平静的看着沉醉:“我知!”
沉醉的手攥得更紧了。
“但是,沉醉”,荣雍缓缓道,“既然天道不仁,我又何须怀仁!”
沉醉一愣,继而咬了咬牙,随后将头猛地撞向对方,只想将对方撞得个头破血流。但结果,却换得个自个儿眼星只转。
“药,还差几味?”
世有传闻:神明的神格、仙境的卜花、天地异心,能炼化奇药。
近些日子,沉醉越发恍惚,尽管心中明白得紧,但他却时常也越发觉得自己太不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兔子,不会如此的狠心,他的兔子,不会对这世界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