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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周遭静默一片,这才想起,苗白也不在身边的事实。
又是一月末,这具身体便无用,真是累赘。
胸前又是血迹斑斑,沉醉放弃挣扎,遂又躺了回去。伤口的愈合速度又减慢了。看着云织的帐顶,他闭上眼。想着快点将一切结束。
花了半柱香的时间,沉醉这才收拾打点好自己,似一木偶般履行着每日的一切。
荣雍近来的往春城去了次数多了起来,但奈何此举并不为镜月待见。镜月又“隐居”了起来,经久不愈的陈年积伤再次复发了。可即便如此,荣雍还是持续单方面的“骚扰”。于此,镜月也只保持沉默,直到,对方说出下面这番话。
这天,依旧是风和日丽,镜月透过半掩的窗户,看着远处的碧空,而荣雍隔着珠帘看着他。暖风扬起镜月瀑布般的长发,岁月静好中,他的嘴角终于扬起了一丝真正的微笑,浅薄易逝。
“跟我走吧。”荣雍牵起对方的长发,光滑乌黑的发丝滑过手心,他听到自己说道,连着荣雍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说出这番话,只是觉得,要是现在不说,自己便永远没有机会将这话说出口了。
眼前的青年,突兀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尽管现在还不知道是好是坏,但要是自己一个不留神,对方便真会如指尖落花般逝去。至少,现在的荣雍还不想此成为现实。
“呵,你的心明明不这样说。”镜月笑了起来,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行云流水一般将对面一脸真诚的男子揽入怀中,吻上对方光洁的额头,“不要对我做出做不到的承诺,不然,我真的会很伤心。”他不想伤心的时候,只龟缩在无人能见的角落里,独抱着影子,默默的流泪。那样的情景,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镜月,其实,也只是想寻得一人真心罢了。
荣雍的心如同被针刺一般,细小而又尖锐的疼痛如狂风般掠过,看着眼前笑意缱绻的人,恍惚之间,似乎听到一个人不住的在自己哭道:“菱荇,别离开我,求你!”
菱荇!
心中一阵,恍惚之间,眼前的一切开始倒转,恍惚之间,荣雍似乎看到一小小的少年抱着他,不断恳求他,不要离开自己,但是,最终他还是离他而去。
“相信我!”这三个字,带着坚定的力量从容雍的嘴中吐出。连着他自己,也不知为何要对对方做出如此承诺。
恍惚中,他将他当成了他,那个哭得很是伤心的小少年!
而镜月,从始至终,脸上都带着“善解人意”的笑意,荣雍在最终对方如此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镜月看穿了他!
空气中,浮动着七彩光色水泡破碎,“啪”的沉重出声。
荣雍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小塌前的雪白牡丹之上,似是发神。而另一方,镜月也同时睁开眼,缭动的发丝顺着主人的动作点地,霎时,一面水镜浮现与地面,镜中,正是方才的梦中人。
“殿下,您在忧虑什么?”涟漪晕开,镜月的手撑着脸,浸冰一般的眸子冷却不知冷却了谁的的心,“还是说,你在害怕?”
一声叹息响起,空气中的水纹速散,低垂的手犹自飘零,
荣雍收回目光,伸手,几缕漆黑的发丝出现在手掌,黑红之火迅速染上,方才之梦,着实不错,他想看它的后续。
乌黑的发丝将那只白玉般的手存托越发动人,镜月正准备撩起,但心脏忽而燃起的剧痛迫使他睁大双眼,继而昏死过去。
视线再次移转,云缭的帐中,镜月的身影最终定格成十四岁模样。
碧绿的草浪阵阵袭来,远处,似乎有白塔的身影闪现,荣雍见到那梦的延续。
他冷静的看着那两人在静默的对峙,最终,还是“他”打破沉默。
“他”的眼中闪烁中他从未见过的包容与溺爱,像是对着固执而有顽皮的小孩:
“乖,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你发誓!”镜月道。
“我发誓。”
而也是第一次,荣雍对镜月脸上的欣慰而悲伤的笑意产生了的好奇,他觉着,一定有谁,曾经伤透了这个人的心。可到底,镜月还是深爱着对方,所以,他的脸上才会出现在这样深沉的悲哀,但这是镜月的这种笑,刺激到了“他”。
“誓言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拿去喂狗的”,十四岁的少年道,他的头转向荣雍的方向,“我们,不就是很好的证明么。”
“他”顿住了,尽管荣雍他面对的是“他”,但对方心中嫉恨情绪还是犹如野火燎原的情绪似乎也感染到了荣雍本身,但继而却是无奈,最终转化为无力。
“看,我都发誓了”,“他”磨砂着镜月的脸,“可为何你,还是再看他的影子。”
他的影子?
他?
是谁?
天边逐渐染上血红,巍峨的白塔耸立其间,镜月看着“他”,不语。
周遭的一切开始褪变成黑白两色,荣雍只见那镜月扭动着头,目光缓缓驻留与荣雍,接着梦境便化为万千丝羽。
“菱荇!”
荣雍的瞳孔急剧收缩开来。
沉香缭绕,五彩的并蒂花争先盛放,沉醉在莲花凉亭中寻到了梁国的前国师。见着对方悠闲地向池中争先恐后的鱼儿抛洒着饵食,他微微一笑,走上前去,也不多话,只坐下,看着对方的一番动作。
“你一早便计划着去寻那灵珠吧。”见着前国师手中得鱼饵终未剩多少,他道。
“你不是也知,那是他抛出的饵食么。”微使些力气,荆斐将的饵食打在抢食最凶的那鱼头上,鱼儿吃痛退缩,旁边的鱼瞬间哄抢而上,“如此,你还将自己送上去。”
沉醉沉默,半响,才道:“不管你的事。”
拍了拍手,将指间沾染的末粉抖落,“确实不关我们的事。”
他和他们之间,早已不复过往,现今,他能做的,便是在合适的时候适时推上那么一把,就比如他的茶蘼花饰。
“但是,你还是回去他的身边,不是么?”
乌云渐渐笼罩了下来,这确实不是一个观花的好天气,梁国的前任国师打了打哈欠,厅外的蓝姬上前,抚着他起身向来殿屋内走去。
独留沉醉一人。
不久,瓢泼的大雨终于落了下来,沉醉撑着一巨大的清油纸伞,瘦弱的背影逐渐消失与雨帘之中。
“你说,他会去么?”
老妖点了点头,回应的那明黄身影的提问。
“时机马上就会到了,他,不得不去。”
第三十八章
镜月枕在荣雍怀中,闭着眼似是在安睡,初夏暖乎乎的阳光的透过树梢的缝隙撒了来下,鼻翼见满是翠叶的清香,和着初晨中的淡淡水汽,甚是舒服。
荣雍执起怀中之人的一缕发,“可舒服了点?”
“恩。”
半响,镜月睁开眼,直视上方俊美的男人,道:“殿下,我似乎真有点喜欢你。”
荣雍同样弯起了唇角,并未回答。
“是真的哟。”镜月在心中补充道,他是真的,喜欢他。
“这话,你对很多人都说过吧。”荣雍道。
镜月微愣,也并不否认。空气中那点稀奇的含情脉脉终散了去,他揉了揉依旧酸痛的头仁,再不将对方柔软的大腿当成倚靠。
“去找那个人吧!”镜月对荣雍说,“他,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镜月转过身,温柔地注视着他,荣雍张了张嘴,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镜月的未语之言:现在的他,经不起在镜月这里蹉跎时光,留给他的时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充裕。
镜月知道他的心思,却不点破。但也正是由于他的“善解人意”,荣雍往往更加提防与他。
镜月笑笑,再次将荣雍有待考究的目光,忽略掉了。
荣雍细细地打量着那双微带血丝的清澈双眼,心中却是忍不住抽搐。若非此时场景不对,如此的了解自己这般人,他也并不介意将培育成自己的另外一个半身!
但是,镜月因何会如此了解他?
而镜月似乎看到了荣雍眼中的疑惑,答道:“你不必对我产生如此疑虑,你既知我吃下了伺心,便不会对你不利。”
伺心,如名字,若对其主人不利,心脏便会被腐蚀殆尽,生不如死。
朝暮一行后,沉醉再度恢复惯常冰冷模样,而这次,梁内上下的“有心人”发现,常伴其身的近侍不见踪影,没有人深究其原因,出入梁内上下的终只沉醉一人。
而对于常侍的离去,沉醉并无所感,他最近在避着一人。
荣雍!
荣雍是以特使的身份来接洽大梁,虽说是特使,但充其量却只是个摆设,中间的弯弯道道都交给的其他的人处理,比如就像他身边的罗伊,平常真是落得个一身清闲。
朝堂之上,再度出现的荣雍虽感受到高堂上两人的打量,也并未觉着不妥,闲暇之余,还冲着沉醉眨了眨眼,看得对方默默地移开了眼,才肯罢休。
朝会依旧在的在紧绷中结束,荣雍紧跟沉醉身后:
“国师,留步!”
见着沉醉并未理会自己,荣雍紧步上前,一把抓住沉醉宽大的袖袍,这下,成功引得的众人视线。
沉醉道:“放手!”
“就不!”
因着沉醉的名头,即便众人见是如此,也不敢上前劝阻,拉拉扯扯之间,沉醉还是不未将这块牛皮糖甩开,这下,沉醉彻底黑了脸,但却偏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不得什么。
而在众人开来,这两人中间,少不得是有存有什么见不得的“奸情”。
就这样,沉醉拖带着这块的尾巴到了自己的马车,而这货,居然还得寸进尺的想要跟上,嘴中还一直嘟囔着:“我只是的想再来一次。”
众人:想再来一次?!
沉醉微挑了眉。
荣雍微红了脸颊:“那晚,我们不是挺有默契么!”
众人:你倒是说清楚,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荣雍:“这次,轮到我了!”
众人:嚯嚯~~
沉醉终于受不得,将对方拉扯着的衣袖一分为二。
众人:这难断就是传说中所谓的断袖!见识了。
沉醉:……这下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而最终只得了半截袖子的荣雍,只得目送沉醉的马晨离去。
荣雍:我只是想请你去喝个茶而已,有这么难么。
……
这断时日,沉醉并的不想见着谁,特别是荣雍,他需要将自己熬好的锁起来,认真的思考的些问题,但奈何这段是对方便像是闻着甜蜜的胡蜂一样,四处都能寻得其身影。不对,他又不是胡蜂!
荣雍:沉醉,城北新开一间糕点铺,一起去看看吧。
沉醉:……不去……
荣雍:沉醉,沉醉,城西的茶楼新来一位有名的说书,什么时候一起去吧。
沉醉:……没空……
诸如此类 ,聊不胜数。
日子便的一天天过去,两人之间雷同的戏码每天都会上演。渐渐,皇城之中,关与国师的“美谈”传遍开来:千万不要靠近国师,那张妖艳的脸最终将将人吞噬殆尽。看吧,那位南楚特使便是很好的例子,他肯定是被国师灌下了什么迷魂汤药,所以才会想块牛皮糖一样粘着他。
视角再次转到沉醉这边,即便荣雍寻着一切机会靠拢自己的目标,可是沉醉并不理会荣雍,在他看来,现在是特殊时期,没有人会无故的接近自己,以往,为着这样或那样的目标接近的他的,他已见得太多了。
私底下,他不